洛怡看着手機新聞,被接連的伊斯蘭國脅持難民,並以割頸形式處決他們的殘忍畫面氣得半死,她一邊看着手機,一邊激動地咒罵着那些豬狗不如的恐怖份子,再抱怨為何馬麗使數以億計的善良平民消失,卻讓這班作惡多端的渣滓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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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滿腹牢騷之際,身邊另一部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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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電的,卻不是手機的主人小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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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你、你回來了嗎,媽媽很想你,很想你⋯⋯」電話傳來的,是一把中年女人的聲音,她很焦急地叫喚着小綠,語畢更激動地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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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怡沉默半晌,才驚覺來電者,其實是被人綁架多時、剛獲解救的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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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我是小綠的好友洛怡,她的手機放了在我這邊,你沒事就好,請你放心,小綠也平安回港了,我待會就與她會合,請問你目前在哪?」洛怡嘗試用平靜的語氣安撫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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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綠的同學?我被警察送到醫院檢查後,證實沒有受傷,我請求回家休息平伏心情,他們也就送了我回家。」雖然接聽的不是小綠,但綠媽得知小綠平安後,心緒也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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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請你好好留在家裡,我答應很快會帶同完好無缺的小綠回家與你見面,好嗎?」洛怡暫時把恐怖份子濫殺無辜的怒火收藏起來,得知綠媽已回家,卻撒了個「小綠和她在一起」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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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洛怡,我就在家裡等你們回來。」綠媽說完後,很快掛斷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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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怡雖然得知綠媽在家,卻仍未收到小綠的來電,頓時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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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小綠的手機來回踱步,卻無從得知小綠的位置,屆時綠媽不但空歡喜一場,亦會再打電話來追問小綠的下落,恐怕就很難再隱瞞小綠雖在香港,但其實不是和洛怡在一起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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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怡想了又想,幸好到了接近凌晨十二時的時候,小綠的電話終於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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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沒有來電顯示的不明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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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怡戰戰兢兢地接聽,當她聽到電話傳來的聲音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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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者正是手機的主人小綠,她在電話亭致電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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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怡也長話短說,直接告訴小綠已接聽了綠媽的來電,她已回家休息,着小綠馬上趕回家,而洛怡亦會極速趕往小綠的家,把手機歸還,亦看看是否需要留下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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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反綠特別行動組觀察到伊斯蘭國趁火打劫的卑劣行為,計劃調派部分軍隊前往敘利亞營救人質。不過,伊斯蘭國領袖得知國際組織擬展開救人行動後相當不滿,在網上平台發表公開言論,要求軍隊遠離敘利亞至少五十公里,這個距離包括海陸空範圍,若軍隊靠近一公里,就會殺十個人質;靠近兩公里,就會殺一百個人質;靠近三公里,就會狠狠地斬殺一萬個人質,以二次方形式遞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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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早已知道伊斯蘭國言出必行,為免進一步血流成河,軍隊只能按兵不動。特別行動組強烈譴責伊斯蘭國的暴行,並秘密籌組精銳小組潛入敵陣,務求將恐怖份子全部擊殺,讓那些「避綠」的難民,繼續在他們自以為安全,沒有綠色包圍的荒漠地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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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國竟因綠色恐慌而重新壯大,他們的言出必行亦令大多被脅持的難民馴如小鹿,成員要求他們上繳大部分財富,不肯就範的,會被就地正法,有成員更會在已死的難民屍體上再掃射幾次,讓鮮血濺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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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中亦有些跟隨父母「避綠」的年輕少女,這些女孩無可避免被恐怖份子據為己有,對於不合作的少女,恐怖份子會施行「連坐法」,他會問少女是否自願跟隨自己離去,若少女拒絕,成員先槍殺她的父親或母親,通常做到這一步,少女都會含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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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她答應離開後,成員卻會槍殺為她哭的每一個人,手法極為殘忍,卻是過往鮮有報道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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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斯蘭國中,被捉的少女更有買賣市場,一名女子會成為成員互相買賣的性奴,而且每個武裝成員在強姦女子之前,都會迫她們服用一片避孕藥,那是因為伊斯蘭教法中一條不起眼的規定,「一個男子在與性奴性交之前,必須確保她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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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被綠色元素包圍着的村莊居民,本想仿傚其他難民一走了之,但看到伊斯蘭國的暴行後,則寧願被綠光吸走,亦不想走到荒漠地帶被人用刀割頸,死於非命。再加上綠色恐慌的震撼經過多月沉澱已漸漸淡化,他們最後都選擇留守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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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伊斯蘭國竟與綠色恐慌齊名,被脅持的數萬名難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世界各地的軍隊雖對恐怖份子恨之入骨,卻又暫時對之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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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帶佟青回到她的家門外,按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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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數下後,大門慢慢打開來。迎接小綠的,是被綁架多時、一臉憔悴的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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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甫看到小綠,沒有理會佟青在旁,就一下子大力地衝前擁着她,緊緊地把她摟着,把頭深深壓在小綠肩膀上,不斷地抽搐着。她是激動得不懂說話,只想不停地抱着女兒,感受她的體溫,知道她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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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足足十分鐘,綠媽才放聲哭了起來,不停說着「我的女兒回來了,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媽媽很想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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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用手輕輕撫着媽媽的背部,沒有說話,只是很溫柔地擁着她,讓媽媽好好感受這重逢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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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站在一旁,沒有出言打擾,只是靜靜地看着這對緊緊擁抱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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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回來了,我知道你和爸爸的事了,那個殺死爸爸的人,死了。」小綠沒有激憤,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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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此時哭得更厲害,「你爸爸⋯⋯我很想他,那個凶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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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挽着媽媽的手臂,與她一起步進屋內。而佟青也識趣地跟着進屋,並順手把大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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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倒了一杯暖水給綠媽,着她好好坐下來,先喝一杯水平伏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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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台灣認識的朋友,他叫佟青。」小綠此時才介紹身邊的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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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綠媽,此時才意會到佟青的存在,她抬頭看看這個陌生的小伙子,發覺他長得眉清目秀的,予人不錯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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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失禮了,請你不要見怪。」綠媽對佟青說,也請小綠替他倒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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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此時才用粵語道:「伯母你好,我對世伯的事感到難過,希望你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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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去雪櫃拿了兩包檸檬茶,把一包遞給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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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喝了一口後,吸了一口氣,然後坐在沙發對面的椅子上。小綠也啜了一口檸檬茶,然後坐在沙發上,就在綠媽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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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在我和你爸被綁架的那間破屋裡,你是否曾到現場?救我們的,是你嗎?」綠媽突然嚴肅起來,雖然當時她被蒙着眼睛以及堵住嘴巴,但耳朵卻清楚聽見現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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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小綠正想如實告訴媽媽她能夠操控綠色物質時,卻被佟青打斷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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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救你們的是馬麗,一個來自外太空、擁有神秘力量的人!」佟青搶着道,第一時間把馬麗供出來,隱瞞小綠殺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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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瞄了佟青一眼,但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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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有點不解地說:「但我當時的確聽到小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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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連忙解釋道:「對,小綠當時在場,是馬麗帶她去的,只是解決那些壞人的,是馬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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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麗就是令目前全球三億人消失,早前香港千萬個塑膠瓶升空的外星人。」佟青坦白地告訴綠媽馬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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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聽到佟青這樣說後,深感愕然,思考了一會,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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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記得我出生前,有發生過任何奇怪的事件嗎?」小綠想從媽媽口中知道馬麗選中綠媽和綠爸作繁殖混血星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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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懷孕期間很需要綠色牆壁的撫慰,在懷孕前,一切都很平常。」綠媽如常地回答。她想起小綠從未出生開始就已經很依賴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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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回想小時候,因為她什麼也要綠色,爸爸和媽媽於是每事每物都要買綠色的給她,太多綠色了,令身邊的親友都稱父母為綠爸和綠媽。舅父還曾嘗試為她「戒綠」,結果到他家睡時,表妹晴晴被小綠的「缺綠」徵兆嚇怕了。自此以後,綠爸和綠媽再也不打算為小綠「去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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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爸爸的事,警察要我們明天去認領屍體。」綠媽想起了慘遭毒手的丈夫,眼淚又不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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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立時抓着媽媽手,緊緊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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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為了保護媽媽和我才遇害的,我們明天一起接他回家,好嗎?」小綠強忍淚水,安撫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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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點頭,取了一張面紙輕拭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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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五分鐘後,綠媽突然想起些什麼似的,站起來去了一個書櫃裡取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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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爸爸的日記,他記錄了一些在你出生以前的事,你看看有沒有幫助。」綠媽從書櫃中取了一本黑色筆記簿,然後拿過來交給小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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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接過日記,揭開看到第一頁,日期是十九年前的七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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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巨人吸走了所有雲朵,變成晴空一片,萬里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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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約了最愛的她去拍拖,去看看落成不久的新機場,去拍攝飛機升降,享受浪漫的日落,在夕陽西斜時擁着她,感受一下全世界都是我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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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約出發,一直看着不同飛機在頭頂飛過,回到小時候住在九龍城,走到天台抬頭便可看到飛機起飛或降落的時刻。那時候的飛機,低飛得好像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它的肚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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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機場遠離市區,三面是海,再也沒有那種鬧市看飛機的光境了。只是,可以在海邊牽着她的手看飛機,是最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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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黃昏時,我看着即將降落的飛機,舉起相機對焦,在鏡頭下的飛機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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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我震驚的是,我從鏡頭中看到一架不明飛行物體,四處散發着綠色的光,而且我感覺到,有部分綠光降落到我身上,甚至進入我體內,被我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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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不告訴任何人了,不想別人當我是白痴,也沒有必要告知。後來我查看相機紀錄,卻沒有綠色飛行物體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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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過慮了,只怪我看太多古怪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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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身邊的她,很漂亮動人,我們只看飛機和夕陽就好,其他事情都已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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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一邊看着爸爸的字,一邊想起爸爸的笑聲,和她一起玩的快樂光境。每次她鬧脾氣時,爸爸都會義無反顧地疼她和哄她,買綠色的東西送她,最教她印象深刻的,是一條綠色的裙子,小綠很喜歡那條裙子,每次去遊樂場,她都必定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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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爸沒有大男人架子,從沒有大聲喝斥過小綠,常常說些綠色笑話哄小綠,「小綠不要不快樂哦,不然爸爸會抽走全世界的綠色來哄你,那麼世界就會沒有了綠色,沒有了綠色和平,也沒有了綠色力量,就只剩下地球之友了。」小綠最記得的是這句,因為爸爸永遠在說完後,都會裝一個臉色青綠的古怪表情來哄女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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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爸又會讓她騎膊馬,到小綠八歲那年,仍然不時騎在爸爸的肩膀上。爸爸後來患上肩周炎,但仍然笑對小綠說,「爸爸的肩膀永遠為綠色的小女孩開放!」雖然爸爸工作繁忙,卻從來沒有因公事而忽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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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寫在日記上的字,充滿了對媽媽的感情,每一個手寫的字都熱絡,教人感動。小綠激動地掉下眼淚來,淚水一直順着她的臉流下來,滴到日記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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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早前已讀過了這本日記一次,千言萬語的愛都在丈夫的文字中表達了,不禁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而此刻看到女兒在哭,她也忍不住,相擁着女兒一起再哭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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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只是安靜地坐在椅上,思考着這本綠爸的日記,會不會透露了當年他與馬麗接觸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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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凶手莊白強是那個莊樂文的爸爸,他說要殺死我的父母,為他的兒子報仇。」小綠想起殺死爸爸的莊白強,收起了眼淚,心中無名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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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哭過很多次後,已經有點疲累。她再聽到莊白強這名字,不禁放大了聲線:「這個自私的人渣,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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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的日記裡,提到在我出生前,他曾看到綠色的飛行物體,還有一些綠光,甚至認為這些光進入了他體內。」小綠引述爸爸的日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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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也附和道:「這事我也看到,我當時和他在一起,卻沒有看到所謂的綠色UFO,而這件事他也從沒有告知我,這日記也沒有讓我看過,我只是知道他在結婚前一直有寫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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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半地球、半外星的混血星人。」小綠突然向媽媽道出一句驚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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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媽呆若木雞地看着女兒,不禁抓着她的雙臂,「小綠,你太累了,不要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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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就知道媽媽不會相信,她走到放在露台的盆栽旁,隨便摘了三片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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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樹葉放在大廳的地板上,然後脫掉身上的綠色外套,掛在頸上的透輝石變了翠綠色,她閉上雙眼,只見樹葉徐徐飛起來,變得深色並呈現金屬的形態,然後「呼」一聲,飛出露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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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過程的綠媽,頓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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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刻意隱瞞了小綠殺死莊白強的事實,但小綠卻直接用展示異能的方式告訴媽媽,她是混血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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