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井内光线微弱,身形融入黑暗的敌人从背后将光熙桎梏——本想扯下右眼眼罩的手被洞穿后钉死在墙壁上,另一只手被拧到身后,力气大到恶魔猎人怀疑对方想要生生拽下她的手臂。冰凉贴着她的锁骨上行,喉骨被将要被捏碎一样的力道碾压着气管,她在窒息中隐约听到了自己脖颈骨骼的“咯咯 ”响声。光熙剧烈地咳嗽,唇角溢出粉色的血沫,喉中因为无法呼吸而发出痛苦的嘶鸣。
“最初的恶魔猎人,果然强得可怕,过去从没有人能赢过霜冻。”身后的黑暗冷笑:“但所有人的牺牲都是为了给我机会,是你输了。”
“……是吗?”光熙艰难地咧嘴,话音未落用被拧在后背的手摘下腰后的手枪扣响了扳机。火光炸开的瞬间受伤的右手挣脱了束缚解放了右眼的限制。光亮转瞬即逝,喷溅的血幕之后,尖锐的弩箭上悬着一枚被刺穿的心脏。
恶魔人强化的视线中,粘稠的黑色像是强震下剥脱的墙面落地粉碎。光熙听到敌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咒骂——也许是的,她总不会相信对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会给予她祝福。
过多的失血导致伤口的愈合变得缓慢,光熙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跪倒在地。虽然避开了心脏,但折断的肋骨恐怕扎进了受伤的肺部,每次呼吸都会被鲜血呛住,剧痛仿佛要将她的胸膛撕成碎片。
会不会死在这里?脑中的思绪变得混沌,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光熙就忍不住嘲笑。死亡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听起来简直荒唐得像那个关于共产主义和地平线的苏联笑话。
整个空间一阵剧烈的晃动,光熙控制不住地倒向电梯井的一角,被枪口灼伤的后背又开始流血。黏腻的感觉令她恶心得想吐,但张口吐出的却是腥红。
是那群苏联疯子在游轮上装了炸弹,要让这艘船在公海里沉没——如果无法得到她体内的恶魔,就把它和她一同囚禁在生死之间的海底。
难道他们真的能到达地平线了?光熙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接着就被肺里的鲜血噎住,痛苦地咳嗽起来。
头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倾斜颠簸的船上也沉稳得如履平地。念诵声与脚步声重叠回响:“摩西向海伸杖,耶和华便用大东风使海水一夜退去,水便分开,海就成了干地。”
上方的电梯门随着来者声音落下而打开,念诵声接着再次响起,听起来像是那人在念诵中发出了一声深重叹息:“以色列人下海中走干地,水在他们的左右做了墙垣。”
终于有光照进来。来人粉橙色的头发也被点亮,此时凝视她微垂金色眼眸的脸庞如同目睹一场落日。“光熙,我记得你向我保证过:这次任务你一个人就足够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仿佛冰粒落入水中。
玛奇玛跃下,锃亮的棕色皮鞋踩过以暗影为武器的恶魔残破浓黑如沥青的血液,向光熙走过去。她俯视满身血污的下属,问:“没有许可我不能离开本土太久,所以可以简短地解释一下吗?”
“我没有……”光熙竭力抬头望着自己的上司——虽然视线几乎被闪烁的色块占据,勉强从呛咳中找回声音,“我没有得到、这只恶魔、的资料。”
“是吗?”玛奇玛弯起嘴角:“也许情报科的同事们习惯了把资料交给岸边处理,是你忘记提醒他们了。对吗,光熙?”
“您是对的,是我的错……”银发的恶魔猎人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然而,也许是因为船身颠簸无处借力的缘故没能成功。光熙正在心中暗骂,这时却被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捏住了下颌。皮革之下传来手指的温度,还有上司常用的淡淡香水味道。
“不要勉强。我可没有虐待下属的癖好。”玛奇玛的嗓音里听不出感情:“张嘴。”
温热、腥甜的液体滴入口中,全身的伤口都在飞速愈合。逐渐清晰的视线里,光熙看到玛奇玛掌心滴血的伤口。
恶魔猎人愣愣地看着上司撕下她的衬衣一角简单包扎了伤口,半晌回过神来说:“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玛奇玛小姐。其实您不必……”
“光熙,我想你误会了。”玛奇玛用受伤的手轻按下属的肩膀——对方立刻放缓了起身的动作,再次恢复了跪姿。玛奇玛把另一只手伸到光熙面前,微笑着看着对方咬住指端的皮革,帮助她脱下手套。白皙的手指轻抚过恶魔猎人的脸颊和脖颈,沿着残破的白衬衫一路向下到小腹。感受着腹部肌肉的起伏,玛奇玛微笑道:“你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事,光熙。”
金色的眼眸像一座精巧的囚笼,光熙在其中看到了自己。
“这里很危险,而且您……”咬在口中的手套令光熙发音模糊,上司的手指又冷不防闯进来,夹住她的舌头玩弄,长指在她口中恶劣地搅动起水声。
“是啊,所以还请你尽快让我满意。”沾染唾液的指尖轻碾恶魔猎人的乳尖,玛奇玛单腿抵在下属腿心拉近了与她的距离,在她耳边轻声说。
手套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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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可以痊愈伤口,对战斗后精神的疲惫却于事无补。情欲的高潮对已然残破的理智来说犹如滔天洪水,光熙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能那么快就流水。双手被拉高固定在头顶,其实禁锢住她的那只手力道很轻,但“玛奇玛小姐的手掌有伤”却像一道牢不可破的契约,轻而易举地封锁了光熙的挣扎——那是一切敌人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经历过高潮的腿心红软高热,连轻微的触碰都会引起激烈的颤抖。而玛奇玛只是捻了捻指间的液体,嗤笑一声,接着就拨弄着下属红肿的阴蒂,对她的喘息充耳不闻地再次将二指浅浅插入。“好湿。”玛奇玛贴近光熙的耳廓,看着对方难耐地仰头,她就轻笑,呼出的气息织成细密柔软的网。
腿心里上司的手指每次都完全退出而后尽根没入,手掌拍打在阴阜发出潮湿的声响,敏感挺立的阴蒂也被玛奇玛的拇指揉捻得酸胀发痛。光熙无意识地摇头,耳垂却被上司咬住舔吮,她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玛奇玛调整身体,用膝盖顶住手肘发力,手指顶入未曾到过深处。随着身体的摇晃她在甬道内舒展手指又拧转,甚至用圆润的指甲轻搔内壁褶皱,换来下属濒临崩溃又努力忍耐的呻吟。
光熙能感觉到上司的胸脯隔着衣料摩擦着自己的,可是那之间哪怕最柔顺的衣料对极度敏感的身体来说也是一场可怕的折磨。情欲在体内冲撞如同此刻将要吞没游轮的海水,令她惊惧,又忍不住想要放任自己溺毙其中、分崩离析。
呼吸不畅,她偏头想要寻找玛奇玛的唇祈求一丝氧气,然而对方的手指猛然戳上了恶魔猎人体内一点,上司修长的两指如同蛇的舌信攫住了她的心脏,脊椎中蹿起的电流劈进大脑,最为柔软却灼烫的刀刃挑断了光熙名为“理智”的最后神经。没来由的惊慌里她感觉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光熙已经搞不清二者的因果关系——那一刻的惊慌几乎超过她生命中的全部经历,紧接着是大脑的一片空白。
血腥味慢慢在口中散开……光熙从情欲的潮水中捡回了意识,恍惚间感觉似乎有人轻而快地抚摸了她的后脑。
玛奇玛轻弹光熙充血的阴蒂,将手指上的液体抹在她的大腿内侧。光熙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咬住了上司的颈侧——带血的牙印烙在羊脂玉一样的皮肤上,像一个诅咒。
“我……抱歉,玛奇玛小姐,我太冒犯了……”杀伐果断的恶魔猎人瞪大了暗色的眼睛,不顾自己目前凌乱的状况道歉起来。
船身的倾斜越发严重起来。
玛奇玛凝视着从自己颈侧伤痕蘸取的血液,沉默片刻后将身上的大衣为光熙披上。
“我很满意,光熙。”上司站起转身说道:“明早上班时间,不要忘记去我的办公室做任务报告。”
话音刚落,玛奇玛的身影消散化为一地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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