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小說｜R18】說吧，要現金還是支票？ - 第二章總裁之間的關係

系統這是什麼意思？

蔚高辰在內心發出了疑問，然而他根本沒有閒心可以去深思，因為杜凌赫按著他的手，強迫人他本人轉過身面對他。

「你在分心。」杜凌赫看著蔚高辰的眼睛，「我以為你會再緊張一點。」

突然直面在眼前的臉，近得連臉頰上的小痣都看到了，蔚高辰後知後覺地愣了下，然後動了動嘴巴。

「……我確實很緊張。」

杜凌赫這下倒是笑了，那是蔚高辰熟悉的帶著冷漠的眼神，他皮笑肉不笑地繼續說：「蔚總覺得來了杜氏，能輕鬆就走了嗎？」

蔚高辰有些不確定地緩緩眨了下眼。

「我以為能……？」

「……」

杜凌赫瞬間看起來要把蔚高辰扔出去。

杜總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然後他鬆開蔚高辰的手。

「既然來了，我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蔚高辰揉了揉他被捏得有些疼的手腕，然後有些好奇地回說：「什麼想法？」

「你究竟為什麼要針對我？」

是的，蔚氏總愛在案件中和杜氏對上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大部分眾人還是會認為這是同行競爭，畢竟蔚高辰所有的小手段都是對杜氏為主。

但處在暴風中央的杜凌赫，可以直接地感受到，這個人──就是他媽的在針對他。

他不清楚為什麼蔚高辰總是喜歡這樣，短時間還會覺得只是一間小公司在挑釁，但長時間下來、又加上這間公司已經成長到足夠威脅他們的規模，這讓杜凌赫不能再隨意地對待這個問題。

而問題本身的蔚高辰「哦」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方才被對方緊緊按住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疼，揉了幾下沒什麼用，於是把手腕背在身後。

「因為很多很多的原因，但你不用想太多。」蔚高辰昂起頭、對著他眼前的男人說著，「你只需要想辦法當好你的杜總就好。」

杜凌赫凝視著這個始終不正面回話的人，過了會他才開口：「你有想過我們兩邊好好合作嗎？」

「不。」

蔚高辰直接拒絕，要是好好合作他是還要怎樣做任務？──他可是最壞的反派！

蔚高辰還想說些什麼，但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是杜凌赫的祕書，他從外面遞來了一份文件；而蔚高辰的祕書則是透過門縫對著蔚高辰舉起了手機示意著。

蔚高辰本來想要趁機溜出去，但杜凌赫一個眼神過來他就默默地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看起來像個聽話的乖孩子。

杜凌赫和他的祕書說起話，堂堂蔚總成為了這間辦公室的一團空氣。蔚高辰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兩下，他拿起來看，顯示的是安娜傳來的訊息。

裡面是密密麻麻的下一週行程，蔚高辰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把手機關機了。

一個成熟的總裁，是不需要記這些行程的。

蔚高辰手機關掉後開始有些無聊，於是在杜氏的總裁辦公室又晃了幾圈。

他稍早就看過幾次，記得系統給他的劇情小說中這間辦公室很常是主角和女主角約會的地方，各個角落都為愛鼓掌過。

津津有味地回味這些劇情，蔚高辰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走來走去，時不時發出「嗯哼」的噪音和各種窸窸窣窣的踏步聲。

杜凌赫身邊的祕書忍不住分了一個眼神過去，接著無聲地詢問他的上司需不需要把這個人弄出去？

杜凌赫頭也不抬，接過下一份文件：「別理他，我等下處理。」

於是時間便滴答滴答地過去，蔚高辰最後沒有東西可以看了，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杜凌赫工作。

而他的系統則是開始發出警報尖叫──但蔚高辰是沒有要打算完成這個詭異任務了。

蔚高辰撐著下巴，然後喊了一聲杜總。

像隻想惹人注意的貓，慵懶地甩著長長的尾巴，然後拉長音「喵嗷」了一聲。

「能讓我走了嗎？」

杜凌赫看了他一眼：「你好好地說出原因，我就讓你走。」

身上的西裝因為歪斜的姿勢弄皺了一小部分，但蔚高辰也不在意，他只是想了想然後回答：「如果要說為什麼針對你，就是因為我很喜歡你。」

「蔚高辰你喜歡我？」杜凌赫露出彷彿吃到屎的表情，「用幾億來開玩笑？」

感受到對方理解的喜歡，和自己純粹喜歡主角這個角色的喜歡不同──不，臉的部分倒是挺滿意的，這是發自真心的。

看看，就連現在一副生氣的模樣還是那麼好看。

欣賞了一番後，蔚高辰才假惺惺地嘆了口氣：「畢竟有錢人的喜歡，就是會和錢脫不了關係，不過就是幾個億有需要那麼在意嘛。所以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可以走了嗎？」

杜凌赫原本靠在他的辦公桌邊，他抿起唇放下手裡的文件，然後朝幾乎陷在沙發裡的蔚高辰走了過去。

蔚高辰還沒意識到杜總壓抑的怒火，他只是回味著自己方才說的話很總裁瑪麗蘇，用幾個億來開玩笑他還真的做了好幾次。

蔚高辰甚至還興致高昂地對著杜凌赫露出了一個好看無害的笑，思維發散胡思亂想著，他的任務時間開始倒數了，也不知道這次失敗會有什麼懲罰？

──在這麼想的時候，他突然被杜凌赫拉扯了領帶。

下一秒杜凌赫的臉幾乎貼近他整個人，呼吸噴灑在他的臉頰邊，低沉的嗓子說出了他對蔚高辰最終的判決。

「你死定了，蔚高辰。」

只見杜凌赫一副要殺人的表情，把蔚高辰壓倒在沙發上，底下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蔚高辰像隻被嚇傻的貓，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杜凌赫鬆開自己的領帶，親手將底下漂亮混帳的西裝弄亂，他瞇起眼欣賞著蔚高辰逐漸慌亂的神情。

「我可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蔚高辰覺得自己當機了兩秒。

第一秒是因為杜凌赫一言不合把他壓倒，第二秒是他發現自己就算是處在這種狀況，也會因為杜凌赫的顏值恍神一瞬。

──接著他就會因為對方摸到自己的皮膚時，被嚇到回神。

手直接按住，蔚高辰難得有些結巴地說著。

「杜總這是什麼意思？」

杜凌赫也沒有閃開，而是意外安分地讓蔚高辰阻止他的動作，只是打量的眼神更加明顯。

接著蔚高辰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按在自己的頭上。

「蔚高辰如果你想要來招惹我的話，就該做好這樣的準備。」

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

……不，好像一直都有，但預想中的反應不是這樣啊！

蔚高辰簡直要發出尖叫，他要看見的是杜凌赫把他往死揍、用著主角的光環讓反派的公司破產、一槍把他在雨中給斃了──而不是現在他被壓在沙發上，一副要被上下其手的模樣。

自從成為了一個合格總裁後，就再也沒有怎樣運動的蔚高辰根本沒有力量來反抗對方。

「我、等下我是該做什麼準備？」蔚高辰乾笑了幾聲，「杜總話要說清楚啊，揍我可以，但手別這樣亂摸。」

「你的反應讓我感受到這幾年久違的愉快。」杜凌赫聞言挑了下眉，然後解開蔚高辰第一顆鈕釦，「還有比起動手揍人這件事，我對你這個人比較有興趣……正確來說是性趣。」

「你別亂開玩笑了啊!?」

蔚高辰不可思議地大叫著，杜凌赫在小說中可是實打實的直男，他和女主角愛的大戰是三天三夜都結束不了，整本小說除了典型的總裁撒錢的劇情、追妻火葬場，和最後圓滿的快樂結局之外──他們可都是在做愛啊！

打樁機也不可能隨便找個東西重新捅。

──總不該對男人的屁股吧!?

蔚高辰沒有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杜凌赫倒是笑了出來，看著蔚高辰比常人還要淺的瞳眸因為緊張縮起來的樣子，好心情地和底下不明所以的人解釋了幾句。

「多虧了蔚氏這幾年的搗亂，我忙了很久。」

蔚高辰感受到杜凌赫的手指探入，皮膚被觸碰到讓他抖了一下。

「這是、性騷擾啊！」

堂堂蔚總也就嘴巴上喊得激動，身體倒是不怎麼掙扎，只是有些害怕地閃躲幾下。

幾乎看出蔚高辰口嫌體正直的意思，杜凌赫伏下身子，腿抬上靠在沙發的邊緣。

蔚高辰覺得自己幾乎整個人都要埋進沙發裡，距離更近了，對方身上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淡香味飄到他的鼻息之間。

「如果你敢說每一次和杜氏開會時，你沒有看我、沒有盯著我，或是沒有常常往我身上望過來偷偷觀察著我──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你現在大可直接離開這間辦公室。」

看你是因為任務！

……當然也還有因為好看。

蔚高辰沒有什麼底氣地反駁著說：「不，我只是覺得杜總做這些事情的對象不該是我……」

「你怎麼會覺得，不是你？」杜凌赫這下倒是覺得有些有趣，「你這樣接近，當我是真的眼瞎？」

「你不是該恨死我了嗎!?這幾年你每次和蔚氏對上的反應，就像是碰到我一下就會覺得手爛掉，或是恨不得我直接因為天災人禍消失在你眼前！」蔚高辰憋了憋，「……還有照理說你應該是直男。」

腹部被碰了碰，比起調情蔚高辰只覺得現在的他更像是砧板上的魚，正被一把名為杜凌赫的刀子抹來抹去、就差那麼一點要被砍死。

杜凌赫想了下：「之前的確是喜歡女性，但這幾年在想把你直接一槍斃了之外，開始有了一些有趣的念頭。」

「……什麼念頭？」

「比起親手把你殺了，還不如試試看這樣的事。」

杜凌赫在這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彷彿就是在剖析自己的狀態，然後簡單地表達他最終方案。

明顯地，蔚高辰極力反對。

「不不不，這種事情不是該玩玩的吧？」蔚高辰乾笑了下，「弄不好的話就是強姦了，杜氏可不會想要出現這種新聞吧。」

杜凌赫聞言也沒有鬆開箝制蔚高辰的手，他只是湊近底下的人。

接著那對總是冷冰冰、隱含著怒氣的眸子，緩緩地眨了下。

下一秒蔚高辰感受到自己的額頭被吻了。

極其溫柔、完全不符合杜凌赫這個總裁的設定，溫暖又不帶惡意的親吻。

蔚高辰愣住，直到杜凌赫的視線又再次和他對上。

「我也說了，你不喜歡就離開。」

這是總裁式的命令句，究竟是不喜歡被這樣對待、還是不喜歡眼前這個人──而過於熟悉這個主角的蔚高辰知道這是對方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杜凌赫給他可以逃離的機會，然而他意識到這件事卻不想要趁機逃開，彷彿他內心所想已經被看透了。

太尷尬了，他尷尬得要死了。

蔚高辰張了張嘴，平日能言善道的部分又再次變成了無用的東西。

見底下的男人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有臉頰紅了一片，杜凌赫就知道他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於是輕柔的吻就這樣開始落下，蔚高辰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到底怎麼回事、他是不是真的該推開……各種混亂的情緒都充斥在他的腦袋裡面。

壓著他手腕的大掌變成和他交扣，該說杜凌赫真的十分擅長這種事情嗎？在蔚高辰因為他的親吻開始躲避的時候，就會緊扣著他的手將人又圈回自己的範圍。

耳朵、眼睛、唇角，沒有直接吻上來而是一點點地軟化著不適應的男人。

荒謬的劇情展開了，蔚高辰從來沒和人這樣親近過，也沒有想過杜凌赫會這樣對待他──畢竟在他的預想中，杜凌赫應該是真的想要把他弄死的。

「等、你別這樣……」

蔚高辰可以接受所有的痛苦、任務的苦悶，把一個好好的人推入火坑中接著被對方報復的淒慘下場，可是他不該被溫柔以待。

他開始嘗試掙脫，正往他鎖骨邁進的杜凌赫感受到對方的抗拒，於是停下了動作。

彷彿他隨時都能接受蔚高辰的拒絕。

可反而是這種反應，讓蔚高辰更加不知所措。

於是蔚總的那張嘴，不過腦地試著想擠出一些話勸退上面的人。

「說實話我一個總愛招惹你的男人，真的也沒什麼好碰的吧？如果你想要報復我的話，真的可以直接把蔚氏搞垮，或是讓我入獄。」蔚高辰撇開頭然後胡亂地說著話，「性欲的部分，這幾年打擾您了，沒有讓杜總好好有空閒時間抒發真的不是有意的，真心對讓您因為我忙碌感到深深的抱歉。但這部分會建議您大可花錢解決，軟綿綿又有胸部的妹子更適合和杜總來一發──唔！」

杜凌赫把蔚高辰內裡的襯衫給扯掉大半，接著吻住了底下嘰嘰喳喳的男人。

【任務進度──請和主角建立凸和凹的關係】

【完成度50％】

【請反派繼續完成任務】

不！

蔚高辰內心激烈地吐槽著：我根本不想要完成！

這是蔚高辰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在蔚總的認知裡，所謂的接吻是和小貓小狗那種輕輕觸碰，點一下就離開、玩鬧似的吻，而不是現在這種會讓他呼吸困難甚至是腦袋暈脹的狀況。

「嗯唔！」

蔚高辰的手並沒有被限制，但唇齒之間的交纏讓他完全失去了任何的力量，手按著杜凌赫的胸像是想要把對方推開，但又明顯使不上力。

軟綿綿的力道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杜凌赫舔拭著他的唇，接著在蔚高辰顫抖著眼睫、身體向後躲避然後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直接探入。

「──！」

如果要問蔚高辰感想的話，那就是原來上顎是一個敏感處──他下意識地想要退縮，可杜凌赫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按著蔚高辰的臉側不讓人動彈。

被扯開的襯衫幾顆鈕釦可憐兮兮地落在總裁辦公室的地毯上，先是腰際被撫摸了幾下，蔚高辰發出了悶哼聲，原本緊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

一點生理性的水光漾在那對淺色的眸子上，杜凌赫輕咬了一口蔚高辰根本不敢做出反應的唇，然後才緩緩鬆開這個吻。

銀絲在半空中牽扯又斷開，杜凌赫的眼神深沉，他用手指擦掉自己嘴邊的痕跡。

太刺激了。

蔚高辰不自覺地舔了舔被咬疼的地方，下一秒又立刻停下，因為眼前主角看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色氣，他只能默默地向已經沒有退路可退的沙發角落又縮了縮。

注意到他動作的杜凌赫，低下頭直白地問了句：「你不喜歡？」

「……不是。」

蔚高辰嘗試著組織語言，但說出口的只有乾巴巴的單詞。

杜凌赫明顯不滿意他的回答，他皺起眉把人稍微拉過來一些，蔚高辰眼前一晃就發現自己靠在杜凌赫的胸前。

頭砸在硬挺的胸肌上，蔚高辰吃疼地「嘶」了一聲，然後露出了極為困惑的表情想：這也太硬了吧？

兩人之間的姿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越來越曖昧的狀況，總裁辦公室的沙發是頂級的，即便同時塞了兩個男人也不會顯得太擁擠。

「不是的話那你躲什麼？蔚總的能耐只有這樣？」

蔚高辰的耳邊響起杜凌赫的低沉嗓音，對方明明衣裝整齊甚至也沒做什麼，但蔚高辰卻覺得對方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來得色氣。

感受到杜凌赫的靠近，他呼吸停了瞬，平日作威的模樣在此時都看不出來。

像隻總愛惡作劇的貓，在被真正教訓的時候什麼都不敢反駁。

「說話啊蔚高辰，你的嘴巴在拍賣會的時候不是都挺會扯的嗎？」

杜凌赫冷不防地又諷刺了下，但他撫著蔚高辰後背的手卻沒有帶任何逼迫的意思，只是單純地在安撫明顯不太適應的蔚高辰。

雖然舉止強硬但又不失尊重的意味，被教訓的貓在被順毛幾下後感受到對方留有的緩頰空間，於是尾巴又甩了起來，眼睛靈活地轉了下，看起來又有壞點子了。

蔚高辰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不出來杜總這麼熟練這種事情。」

杜凌赫聞言倒是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這是我第一次做。」

「……？」

蔚高辰指著眼前的男人：「怎麼可能？你就算忙身邊也不可能真的沒碰過人吧？」

「我只說了忙，剩下是你隨便添上的。還有你怎麼會覺得這幾年我被你弄得焦頭爛額，還有時間去找人？」

不敢置信的表情掛在蔚高辰的臉上，他看起來完全不相信杜凌赫從沒經驗。

「但我應該做得挺好的。」

把還處在震驚狀況裡的人的下巴抬起，然後在蔚高辰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人又想要吻他的時候，先斬後奏。

和方才帶了點試探意味的吻不同，這一次是完全要進行攻略的纏綿，蔚高辰感覺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被一路撫摸過，然後褲頭被那隻不停作亂的手探入。

杜凌赫的攻勢猛烈，他將蔚高辰因為親吻而微勃的部位握住，在感受到蔚高辰整個人緊繃了起來時還低笑了下。

他直接在布料中撫摸了起來，帶了一些繭子的部位擦過敏感點，從未被人這麼弄過的蔚高辰反應有些激烈，他幾乎是整個人都停滯了呼吸，捉著杜凌赫衣衫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然而這種模樣並沒有引起杜凌赫任何的疼惜，只覺得這樣的蔚高辰更值得他再過分一點。

於是沒有停歇的深吻就開始了，在敏感的地方被握著擼動的情況下，蔚高辰腳趾都蜷縮起來，他覺得自己整個狀態糟到不行。

還有每當他想要張嘴吸氣時，杜凌赫都會更過分地奪走他的空氣。

看過夠多總裁情節，蔚高辰知道在接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呼吸──但天知道，這種狀況下他真的是完全喪失了生物的本能。

只會迎合杜凌赫的所有動作，然後被吻得喘不過氣。

像是不想要再聽見蔚高辰又亂說些什麼話，杜凌赫這次沒有給他太多的休息時間，在蔚高辰身體不知不覺軟下來的時候，又親吻了上去。

這太瘋狂了。

「嗯哈、等下……！」

蔚高辰的聲音開始帶了以往見不到的示弱，他的耳朵都紅了大半，薄而翹的唇也被吸吮成瑰麗的色澤。

蔚總來時一身筆體的西裝，此時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明明他們之間有很多可以推開的空間但蔚高辰始終只是不輕不重地按著杜凌赫的手臂。

……這樣更像是默認的允許。

杜凌赫看著蔚高辰有些迷糊的眼神，嘴角微微地勾了下，接著他的手摩擦過已經完全勃起的陰莖頂端，那頭正流淌著液體，溼漉漉地弄溼內褲前頭的布料。

蔚高辰的反應青澀又熱情，杜凌赫感受到他其實不討厭這些觸碰，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反應。

而蔚高辰本人也確實還處在混亂的狀況裡，杜凌赫會這樣對待他他實在是摸不著頭緒，然後身體比他自己想像的還要敏感太多了，缺氧的腦袋和從下半身時不時傳來的快感都在侵蝕他的理智。

不知不覺蔚高辰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沒有了，只會笨拙地喘著氣，然後在杜凌赫又吻過來的時候顫抖著身體，看起來有些害怕可是又帶著一絲期待。

宛若一隻外表高貴的驕傲大貓，變成了只會垂著耳朵任由蹂躪的奶貓。

他的反應和平日太不同了。

杜凌赫默不作聲地將底下人的褲子也脫了，筆挺的西裝褲此時只半掛在蔚高辰的腳腕處，領帶被扔在一旁，西裝外套也不在主人的身上了。

蔚高辰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他渾身上下只剩一件被弄壞的襯衫，就連內褲也被脫了大半。

在把人又親得真的要喘不過氣時，蔚高辰終於掙扎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快射了，久違要釋放的感覺讓他在溼答答的深吻裡發出了哽咽的哭音。

「杜凌赫你不要再、別再繼續弄了……嗚嗯！」

如果在他清醒的時候聽見自己竟然會有這種聲音，一定會破口大罵自己丟臉。

但現在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下半身，杜凌赫擼動的方式過於舒服，甚至感受到他快要登頂的情況下，好心地加快了速度。

蔚高辰因為身為反派時常泡在任務中，總是想著要怎麼對主角使絆子，也幾乎沒有什麼時間來抒發的蔚高辰就被輕易地弄到高潮了。

「啊、嗯哈──！」

射出的精液落在杜凌赫高級訂製的西裝上、杜氏總裁的頂級沙發邊，也弄髒了總是在簽幾個億案子的手。

而杜凌赫本人卻不怎麼在乎，他手指磨蹭了下濃稠的液體，然後抹在蔚高辰還隱隱發顫的小腹上。

蔚高辰茫然地看著杜凌赫那隻好看的手，優雅地在自己的身體上擦拭著，接著他的視線順著那隻手看向了對方此時正頂著西裝褲襠的地方。

杜凌赫沙啞的嗓子隱含著情欲，他伏下身子在蔚高辰的耳邊低聲地說著。

「我想要你。」

蔚高辰其實不敢相信杜凌赫能朝他勃起。

但這件事情好像又十分合理和正常？畢竟他們都是正常的男性，因為性欲而興奮是再普通不過的反應──但這件事情發生在杜凌赫身上就是覺得很微妙。

然而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思考這件事情，因為杜凌赫在他耳邊說的話只是一句告知，對方直接把他放倒在沙發上接著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以為會很沉，但杜凌赫沒有完全將體重放在他身上，手撐在他臉頰邊輔助著。

但這種姿勢讓蔚高辰感受到更大的壓迫感──杜總的領帶鬆開了，襯衫也被他一顆顆解開鈕釦，從以前蔚高辰就知道杜凌赫的身材非常好，但這個好只體現在對方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而現在蔚高辰知道最好看的是不穿衣服。

襯衫底下的肌肉線條漂亮地分布在各個部位，蔚高辰愣愣地看著杜凌赫就這樣慢慢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像是發覺他的視線一樣，不帶嘲弄意味地挑起一邊的眉，接著主動拉起他的手碰了碰自己腹肌。

「你一直看著，想摸？」

確實想摸但也沒有那麼直接……蔚高辰想要吐槽但沒有說出口，不過臉上嫌棄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杜凌赫見狀又笑了下。

那隻手按著蔚高辰的手直接順著腹部往下，然後杜凌赫說著：「摸摸它。」

屬於上位者的命令感，只是因為混著沙啞的音調讓語氣軟了些，這種指令反而讓蔚高辰有些難以為情。

畢竟沒有感受到任何被頤指氣使的不悅感，所以也就沒有能夠生氣的衝動，畢竟他的確、就那麼一點，想要親手碰碰快要把西裝褲頂穿的東西。

但蔚高辰才不會想要承認這種事情和想法，他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啊啊」了幾聲，連話都說不好卻硬是要說個幾句。

「我可不是因為想要才摸，是你想要的！」蔚高辰嚷嚷著，「這是不得已，懂嗎？」

杜凌赫「嗯」了聲，「你繼續嘴硬下去的話，待會你就別後悔。」

我現在就已經後悔了！

想到杜凌赫已經不止一次對他預告著接下來他會多慘──蔚高辰根本不在乎，剛射完一次他的智商稍微回來了一點，於是他多了一點餘韻。

他先是解開杜凌赫的褲頭，然後隔著對方的內褲用拇指蹭了蹭已經有些溼潤的布料。

「好硬啊，你對男人真的也可以？」

杜凌赫的喘息稍微重了一點，蔚高辰這種惡作劇的語調和舉動只是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他也沒有出聲阻止，只是低下頭咬了一口蔚高辰的唇角。

「唔！你是狗嗎？」

蔚高辰嚇了跳，沒有會讓他窒息的吻之後，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縮回手，然後整個人試圖想要爬起來。

「你弄疼我，我不要繼續了。」蔚高辰睜眼說瞎話，「你對我太壞了。」

「現在究竟是誰爽完就想跑的？」

杜凌赫毫不留情地捅破事實，而蔚高辰只是假惺惺地對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杜凌赫也沒有被惹怒，他只是瞇起眼凝視著蔚高辰──這是蔚高辰最熟悉的對方對他不滿的表情。

通常這種時候杜凌赫就會像瘋狗一樣，在他們共同競爭的案件上發狠地朝蔚氏攻擊，每當這個時候蔚高辰都會被迫加好一陣子班，堂堂總裁也要加班真的是喪盡天良。

於是想起種種過往的蔚高辰，又乖乖地縮回沙發上，見狀杜凌赫才緩和一點。

「我要繼續了。」

「如果你之後不後悔的話……」

蔚高辰很小聲地妥協了，於是接下來的一切便理所當然地發生。

總裁辦公室究竟為什麼會準備保險套，蔚高辰不想要深思這件事情，尤其在杜凌赫撕開保險套，將裡頭殘留的潤滑液用手指沾了沾時。

股間溼漉漉的發出咕唧咕唧的羞恥聲音，從未被人碰過的後穴被手指一根根拓開，那種微妙的快感讓蔚高辰歪著頭將臉埋在自己的手臂下，暴露在外的皮膚都紅了一遍，不知道是因為性事還是因為單純的羞恥。

蔚高辰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因為這種事情興奮，前頭發洩過的陰莖又再一次勃起，流淌著液體滴在沙發上。

杜凌赫的吻在蔚高辰妥協後便沒有停過，乳首也被舔咬著，在對方朝那邊玩弄的時候蔚高辰還忍不住說了句：「我是男人。」

杜凌赫捏了捏蔚高辰淺色的乳首，然後彈了下硬挺的陰莖。

「我當然知道。」

蔚高辰顫抖著身體罵了句髒話，然而杜凌赫的回擊就是在他的後穴又多加了一根手指，於是蔚高辰又沒了力氣。

漸漸地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像自己平常的樣子後，他主動地輕踢了下杜凌赫的腿。

「可以了……」

像是喃喃自語的聲音，但仔細聽甚至有著明顯的顫聲。

聽見帶著羞恥的邀請，杜凌赫抬起頭和蔚高辰漾著生理水光的眸子對上──對方看起來極好欺負的模樣，讓杜凌赫暗暗地想著這個時候他不會再放過他了。

套上保險套的粗大陰莖頂在了被弄得溼軟的穴口，輕淺地來回幾下，這種要進不進的感覺讓蔚高辰看起來緊張得要命，呼吸都短促了起來，於是杜凌赫將手和蔚高辰的十指緊扣。

「我進去了。」

被操開穴口的瞬間，蔚高辰連呼吸都忘了，只感受到巨大的陰莖快要把他給撐壞，他發出脆弱的哭音，這種緩緩進入的脹疼感讓他快要瘋了、他好想要逃走。

可是身體已經被壓制住，也動彈不了。蔚高辰捉緊了杜凌赫的手，默默地咬緊著牙關。

杜凌赫被緊緻的地方夾得悶哼一聲，他撫著蔚高辰腰際試著讓對方放鬆一些，然後在對方稍微緩了些時喊了聲蔚高辰的名字。

「什、什麼……」

看起來可憐得要命，蔚高辰含糊地回了句，杜凌赫朝著底下不知何時又緊閉著眼的人，親了親對方溼潤的眼角，然後在蔚高辰抽著鼻子睜開眼看向他的時候，極其溫柔地慢慢吻了上去。

──果然他喜歡親吻。

這是杜凌赫在發現蔚高辰像隻怯生生的奶貓，嘗試著回應他深吻時的想法。

蔚高辰身體不再那麼緊繃後操幹便開始了，杜凌赫先是淺淺地動著，接著在陰莖擦過某處而蔚高辰下意識顫了一下時，便直接往對方的敏感點進攻。

「啪啪啪」的肉體碰撞聲迴盪在總裁辦公室內，體內的快感漸漸壓過了疼，酥麻的感覺從尾椎蔓延而上，那種感覺讓蔚高辰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氧氣，於是他躲開了杜凌赫還想繼續糾纏的深吻。

被拒絕時杜凌赫也不是特別在意，反而更加故意地加快了速度。

在粗大的陰莖又一次擦過那處，蔚高辰難耐地弓起腰，帶著難以忍受的嗓音求饒：「嗚唔、慢一點──」

「你喜歡這樣，乖一點。」

杜凌赫沒有留情，就如同他稍早說過的──他不會放過蔚高辰，一定要讓這個總是招惹他的男人後悔。

他掐著蔚高辰的腰更加用力地操著，交合處流淌出淫液，蔚高辰原本因為被陰莖進入而萎掉的前頭，也不知何時硬得直流水。

想要合起腳躲避但一動作只是讓自己朝對方更近，這種快感讓蔚高辰覺得太刺激，他抓著杜凌赫的手臂，因為過多的頂弄讓他無法控制地在上頭留下了紅痕。

舒服到暈眩的感覺讓蔚高辰整個人都軟得不行，迷糊之間他看見的是杜凌赫沉迷在性事中的神情。

原來他也會覺得爽……意識到這件事的蔚高辰，不知為何內心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種微妙的情緒去得也快，對方的陰莖真的太大了，幾乎每一次的抽插都會讓蔚高辰感受到窒息的快感，在杜凌赫加快了速度開始朝裡頭操時，蔚高辰只覺得他真的要死了。

沒有被撫弄的陰莖流出更多的前列腺液，蔚高辰想要伸手替自己擼幾下，但手隨即就被對方按著。

「我想要、射！」蔚高辰眼角泛紅瞪著限制他動作的男人，「你這個混帳、啊嗯放手……！」

杜凌赫充耳不聞，腰擺得更快，一副要將人直接操射的意思。

蔚高辰覺得他要瘋了，劇烈的快感像潮水一樣一波波打向他，後穴不自覺地收縮了起來，他咬住了自己的唇，硬是要被操射的狀況讓他感受到極大的羞恥。

然而不管他怎麼想，身體依舊是誠實的，在杜凌赫重重地往他根本不可以再繼續刺激的敏感處打圈時，蔚高辰就這樣不爭氣地射了。

「不、嗚──要去了、要去了！」

恥感和高潮一同席捲了他整個人，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杜凌赫悶哼了一聲直接從夾得他發疼的後穴抽出來，還處在高潮中的地方因為沒有東西堵住瘋狂地收縮著，然後溼漉漉地流出潤滑液和分泌出來的淫液。

杜凌赫拔掉保險套扔在沙發上，自己擼動了幾下勃發的陰莖，他掰開被他操紅的股間，接著射在無法好好重新閉合的後穴上──那兒正淫蕩地開合著，像是想要繼續讓它舒服的東西重新回來。

杜凌赫喘了一口，然後看向癱在沙發上的蔚高辰，對方手臂蓋著自己的臉，輕喘著氣一時半刻無法回神。

然而杜凌赫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他稍微平復了下呼吸後，就把對方的雙腿重新打開。

「再來一次，蔚高辰。」

「我才不、開什麼玩笑……」

蔚高辰簡直要破口大罵，但聲音已經沙啞了。

聽見底下的人一點都沒有魄力的拒絕，杜凌赫「嗯」了聲接著撩起汗溼的髮，那張完全長在蔚高辰審美上的臉沾著情欲，讓原本正瞪著他的蔚高辰閃神了瞬間。

像是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臉沒有任何抵抗力，杜凌赫見狀勾起了一個很淡的笑，宛若一個勾引──字面上那種赤裸裸用著自己的優勢在誘惑的意思。

真的是要命了。

蔚高辰喃喃地說著，他口嫌體正直地被誘惑了。

於是只見被操得渾身發軟的蔚總，主動伸出手將上頭的男人勾向他，然後朝他的死對頭討了一個黏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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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總裁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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