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搗蛋2 &貓耳大姊姊 - 筊月船

　　雙子先後揹起小包包、穿鞋奔出屋外，卻又立刻僵住身子並放緩動作，確定周遭沒有動靜才快步溜過庭園，沿著紅磚道抵達約定的路邊。

　　璐：「賓！久等了──」

　　已在此等候的他，穿著輕便但整齊的淺灰長袖上衣和卡其長褲，頭戴平頂草帽，揹著一個中型的白色後背包。「來了？我們出發吧。」

　　艾：「走路去嗎？古廟。」

　　「走到碼頭買門票，然後搭船。」

　　璐：「在碼頭就買門票啊？」

　　「是的。」

　　「好奇怪喔。」璐說：「嘛、也沒差。」

　　三人邁開步伐沿泥土路朝碼頭走。現在天氣晴朗，但有幾片大塊雲朵偶爾遮擋豔陽；空氣清新且沿途的地勢平坦，可以遙望相隔數公里位在黎舞河對岸的柯薩亞市區，其堆疊叢立的建築物彷彿傳來繁華鼎沸的人聲。雙子的注意力被縹緲於蕩漾水波之後的都會景色吸引，在抵達碼頭前都忘記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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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了，沒想到會去古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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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不發一語的赫曼爾妮，內心戲比起滿腦子柯薩亞的雙子更加不惶多讓。雖然沿路地勢平坦、樹木稀疏，但地勢較低的河岸與草叢、灌木、岩石和各種人造遮蔽物，仍為她提供隱藏行跡的遮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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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廟那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必須變裝……但漢娜那套目前不能用，一般的喬裝又會落得和蓋比哈根一樣的下場……她難得在值勤時皺眉。嘖、只好用男性的那套了。她的手伸向盤於後腦的三股辮，從辮緣抽出一根天藍色長羽貼於眉間。啊──實在不想用這一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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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妳們今天很安靜，是有什麼心事嗎？」

　　抵達碼頭的售票亭後，他買好三人的入場券並分給她們。

　　璐：「沒什麼啦……謝謝你呢。」

　　艾：「謝謝，需要付你多少錢呢？」

　　「不用，可以憑法納屋的員工證免費。」

　　璐：「嘿──這麼好呀？」

　　「不過，」艾豎起瑕疵滿布且夾雜各種色痕的半透明屋型五角票卷，對著等候棚外的陽光看：「這個……和水晶三明治好像呢。」

　　璐：｢姊姊肚子又餓了呀？」

　　「才沒有。」

　　賓：「艾說的沒錯，因為是用一樣的材料製作的──我們排隊吧，開始登船了。」

　　璐搶在其他二人前頭排進只有十幾人的隊伍，轉身說：「是什麼材料呀，賓？」

　　「幻獸結晶石。」回答的卻是艾。「妳明明知道啊，璐。」

　　「啊、對喔。」璐說：「用劣質品做的呀？」

　　「沒錯，是由法納屋無償製作的。」賓的神情帶著一絲得意。「所以才能給予員工優惠。」

　　「原來如此，」艾貼近票卷細看：「左下角有法納屋的標誌。」

　　「這樣的話，」璐將票卷貼於嘴邊：「是不是也可以吃呢？」

　　「可以，」賓說：「但妳會進不去古廟。」

　　璐：「嘿──這是不是你第一次開玩笑呀？」

　　「不是開玩笑，必須消耗結晶石才能進入古廟。」

　　艾：「為什麼呢？」

　　他短暫沉吟後說：「很難解釋，等上船後就清楚了。」

　　「這樣呀？」璐睜大眼睛：「那、假如身上有水晶三明治，是不是就不用買票了？」

　　他呆愣一下、噗哧一笑說：「我不知道，但是有入場卷才能搭乘前往入口的船。」

　　璐：「游泳過去就好了呀。」

　　他泛起神秘的微笑，指向她的後方：「輪到妳登船了。」

　　「好！」一直回頭聊天的她轉過身來，卻立刻傻站在登船口：「這是什麼呀！」

　　「船。」

　　橫躺在她前下方的，是長十多公尺的一對深紅色巨大彎月形漂浮物。靠近她的一艘背脊突起，正中央的最高點離河面約二公尺，正好在她的腳尖下；較遠的另一艘雖然大小相同但表面平坦緊貼河面，上面乘載著乘客。兩艘船的內緣相靠，在河面圍出一個欖尖形小水塘。

　　璐：「……這是要跳到另一艘去嗎？」

　　排在後方的艾這時擠到璐的前面、搶先踏上背脊──霎時她消失在璐的眼前，並在另一艘甲板上的乘客之間冒了出來。她朝璐大喊：「誰要妳都不注意前面！」

　　「姊姊妳又這樣！」璐說，倒是一臉興奮地也踩上背脊，傳送到艾的身邊。「真神奇呀！」

　　「是呢，」艾看向也傳過來的賓：「這是時空魔法嗎？」

　　「應該是。」

　　「應該？」璐看了看四周：「沒有座椅，也沒有船員耶。」

　　「這對筊月船與古廟同樣古老，有二千多年的歷史，是以失傳的技術打造和運作的。」他豎起手中的入場卷，上面的文字和圖樣已盡數消失，僅留雙面的空白。「印製入場卷的機器，其製作方法也已失傳，僅留下修繕的方法。」

　　璐：「嘿──你怎麼知道呢？」

　　「因為印製的機器現由法納屋保管、維護和運作。」

　　「這樣呀，」璐看了眼自己手中發生同樣變化的入場卷：「那這張還有用嗎？」

　　「有用，」賓說：「還沒通過入口呢。」

　　「好吧──船開了！」璐牽起艾的手說。

　　筊月船緩緩駛離碼頭，四平八穩地朝河中央行駛，船身絲毫不因波浪而起伏；數次有高過甲板的大浪撲來，皆在打上甲板前破碎消散。隨著船越發駛離岸邊，對岸由高牆包圍的柯薩亞市景也越是清晰，雙子的注意力再次被其吸引，直到一股陰影籠罩船身，她們這才回過神來。

　　璐：「咦？另一艘船呢？」

　　艾仰頭一看、瞪大雙眼，伸手扯璐的裙擺：「──在上面！」

　　原來兩艘船的形狀如出一轍，唯一艘背脊朝上，一艘甲板向上。此時騰空的這艘猛力朝乘客砸下，兩船的甲板也合二為一，傳出清脆異常的悠揚木擊響，在河面上激起陣陣的漣漪。甲板面貼合的兩艘船開始緩緩翻轉、豎直並升起，在朝下的尾端脫離河面的剎那發出一股令空間跳動的重力波後，雙雙消失於空……

（待續｜拜拜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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筊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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