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雯這十幾天來的胡鬧也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回到大圖書館,大雯就被嘉叔叫去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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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我覺得我必須要說一下。妳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刀疤老大覺得可以讓妳試玩看看,我才當作不知情,但妳在各個角落的一舉一動我都一清二楚。妳不要搞得太過火,知道了嗎!」嘉叔告誡著大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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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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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我們會不清楚102庫房中那些的東西被誰放去哪裡了嗎?還是妳覺得我們會不知道大圖書館的電腦跑了哪些程式?又或是妳跑去同學家,又搞出哪些意外?還有那些破壞社會安寧的神祕事件。妳以為我的權限是裝飾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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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您為何問這些問題,畢竟我從沒去過那些地方碰過那些東西。至於電腦和意外的話,我是看過了些奇怪的東西,然後在家裡做了不適合在那邊完成的事,但我會注意自己不要再干擾到別人了。」大雯內心有些慌張,只好先故作鎮定。但這下她知道自己實在是太愚蠢太天真了,那些破綻百出的計畫根本逃不過大人們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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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什麼啊,居然以為逃的了嘉叔的火眼金星。但事到如今只能繼續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然後再賭看看刀疤老大會不會幫幫我。」大雯在心中不安地盤算著,還有心存一絲僥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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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邊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動作和所有東西的使用記錄,而且我們都會留一手,不告訴手下我們可以瞭解到什麼程度。所以,他們的長官都能另外私下監看手下的行動是否合理,這樣我們也能評估手下是否值得信賴,是否可以執行機密程度較高的任務。我知道這邊有些人有點亂來,但出於大圖書館的特殊性質,人事沒辦法隨便異動。不過,大家做了什麼好事、看了什麼景象我都了然於胸。畢竟我們能越過所有人的權限翻出他們的使用記錄。」嘉叔毫無語調起伏地說著,但大雯覺得他此刻的眼神正射出銳利的冷光,使她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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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您告訴我這些是要說什麼呢?」大雯盡可能演得像一位純真的不知情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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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我不希望有人以為可以利用我管理的資源胡作非為,刀疤老大讓我過來坐鎮就是因為他信任我,他不希望親自扮黑臉。除此之外,妳應該還知道庫房中有放過一些前人亂做的東西吧,比如一些性能不達標而全數銷毀的機器人,還有一些當初沒整理乾淨的雜物與配件。我後來又另外派我比較信任的人拿東西回來了,畢竟那些都算是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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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您再說些什麼呀,這些事情窩都不知道耶,告訴我幹嘛呢?」面對嘉叔逐漸撕開真相,大雯努力裝傻,展開徒勞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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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個啊。有一天啊,有三個天兵在102庫房抓入侵者,我當初其實想讓始作俑者親自承認,奈何她臉皮太厚還自以為演得很好,所以我也跟著演戲,好讓她安然退場。」嘉叔的語氣依舊,但大雯開始撐不住假裝泰然自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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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希望看到小女生這樣出醜,而且她到處出醜不只一次了,還因為要彌補自以為的過錯又惹來更多麻煩。刀疤老大也不希望他的心肝寶貝變成這種樣子,但如果她願意克制自己的行為,她其實可以不用經歷那些奇怪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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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雯回不出話了,只好等嘉叔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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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一些初衷良好,這也是因為我們大人這邊也有不少問題。但後來她走火入魔了,開始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胡作非為。只要她就此打住,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她依舊亂來的話,我會考慮收回更多零用錢和自由活動時間,甚至安排義務勞動。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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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聽得很清楚。」大雯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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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離開了。」嘉叔的聲音平和,但眼神依舊銳利,這讓大雯不敢在這多待幾秒,速速以端正的步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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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明明他什麼都能看,我被欺負時卻無動於衷,我想反擊卻什麼也做不了!」大雯心情平復後帶點叛逆心態地抱怨著,但她還是對嘉叔心存敬畏,不敢貿然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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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深夜,大雯在床上一邊抱著阿白,想想自己主動出擊之後發生的種種事件,不僅自己頻繁變成丑角,各種監視設備也未能如她當初的預期找到奕航的命門。
也許,像奕航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決定性弱點或秘密吧!那些作品中的挖人隱私賤招根本無法套在奕航身上,畢竟他一直都是主動找樂趣、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樣子。
這樣的話,大雯自己佈下的天羅地網就沒那麼大的用處了。直到現在,奕航還是活蹦亂跳的模樣,大雯屢次出手都沒能輕鬆寫意地壓制他,反倒常陷入苦戰。也許她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厲害吧!在大圖書館學習成長,面對區區一個純粹在學校亂、沒有大哥撐腰的屁孩,居然還能鬥成勢均力敵,自己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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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以為自己能變成英雄,反倒先成了狗熊。」大雯把阿白抱得更緊,如今她好像變成了笑話。在無盡的懊惱中和阿白的陪伴下,大雯緩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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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這邊也沒過的很好。和大雯爭鬥的過程中,他失去了過去帶頭的地位,曾經的追隨者嘲笑起他毫不手軟,自己在私密空間中的不雅舉止也被扒個底朝天,父母到現在也覺得奕航的思想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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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臭大雯!都是妳!害我在家裡也不得安寧!」奕航在自己的房間埋怨著,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回到以前呼風喚雨的狀態啊!可惜那位吃錯藥的班長不知為什麼突然處處針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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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奕航在黑漆漆的房間中發呆時,一道詭異的白光從衣櫃中迸發出來。
「什麼東西阿,該不會又是大雯在搞鬼?」奕航抱著疑惑又忐忑的心態打開衣櫃,當刺眼的白光變柔和時,某種簡單到不可能的生命體嚇得奕航連滾帶爬地縮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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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猴啊!」一個火柴人,有著空心圓圈圈的頭和五條線組成的軀幹和四肢,約莫土狗的大小,從衣櫃裡走了出來,並友善地向奕航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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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火柴人都出現了,這世界到底怎麼了?」奕航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揉了揉眼並拍了拍腦門以確認自己並非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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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年!你不需要害怕!我只是火柴人而已!而且我是來幫助你的!」火柴人誠懇地向奕航呼喊。
「喂!爸!媽!快過來!」面對如此未知的物體,奕航緊張地呼叫能幫上忙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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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他們看不見、聽不到也摸不著我!那位在偷窺你的臭女人也是!」
「等等!你知道大雯?」奕航對於火柴人的發言感到十分驚奇,內心的恐懼稍微下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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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還知道很多事情!這位少年,其實你是天選之人,文明最後的守護者,末世最後的希望,人類繁衍唯一的種子,The Chosen One!我們火柴人和其他很多異次元的文明都遭到毀滅性的破壞,根據神的指引,你是多重宇宙唯一的希望!快來加入救世的行列吧,只要你遵從我的指引,你想要什麼都能實現喔!」火柴人講得頭頭是道、口沫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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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的手可以穿過你的頭耶!」奕航變得比較大膽,直接伸手試探火柴人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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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啊!這樣很噁心吶!我是處於一維和二維之間的生物,和你們三次元是不同的存在!」火柴人抱頭吶喊著,奕航這才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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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做什麼才能變成救世主呢?」奕航問道。
「想成為救世主的話,你必須要學會手搓電火球喔!」火柴人向前上方伸出雙手,前上方就冒出散發紫紅光芒的熾熱球體,還不段有閃電劈向四周,看起來會是很帥的大招。
「哇!好酷!」沒有男生能拒絕這種東西。
「騷年!你想學會手搓電火球嗎!」
「想!」
「那你就跟著我做,把手伸出來!」
「像這樣?」奕航把雙手伸到胸前,像在抱顆空氣籃球。
「不對!手再低一點!」
「像這樣?」奕航把雙手移到腹部。
「手再低一點!」
「這樣?」奕航把手下放到大腿的位置去。
「這次高一點!」
「是這樣嗎?」奕航把手抬到跨下前方。
「快了,然後離你的屌近一些!」
「你是在整我嗎?你示範時明明把手高舉過頭,怎麼到我這邊變成這種猥瑣姿勢?」奕航放棄手搓電火球的預備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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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你和我所處的維度不同、身形也相差甚遠,自然最佳姿勢也不同啊!相信我,當你練就了手搓電火球,你會覺得這世間的萬物不過爾爾!讓我來指導你下一動吧!」
「我不要可以嗎?你的法術很強大,但除了製造光汙染,這對我又有什麼用呢?如果你無法用其他方法說服我,那你就給我滾蛋吧!」奕航質疑火柴人是否能為自己帶來實質好處。
「說服你嗎?好啊!你最近不是被那位臭女人整得很慘嗎?」
「這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可是傳達天意的使者啊,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來吧,我來讓你看看當你練就神功時可以怎麼玩!」火柴人再度舉起雙手,在閃光中浮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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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雯家,大半夜傳來電話鈴聲。大雯睡眼惺忪、搖頭晃腦地前去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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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雯小姐您好,這裡是被二一補習班,就讀後保證被二一。您似乎飽受在校成不佳的困擾,請問您有興趣前來就讀嗎?」電話那頭聽起來是某種奇怪的補習班廣告。
「不!我不讀補習班,謝謝。」大雯冷冷說完後掛掉電話,鈴聲馬上接著響起。
「媽媽!快救救我! 妳兒子已經落在我們手裡了,快準備一百萬現金…」這次是綁架詐騙電話。
「我還沒生!」大雯駁斥後掛掉電話,鈴聲又接著響起。
「您好,這裡是健保局,您尚有二十年的保費逾期未繳,為維護您的個人權益,請匯款至…」
「又是詐騙電話!」大雯不回應直接掛掉,但電話卻響個不停。
「請問是林小姐嗎?您最近有要申請車貸的需求嗎?」
「您好,請支持一號候選人甄貪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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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感到厭煩了,一聽到關鍵字眼直接掛掉電話。然而,對方似乎也進化了,大雯一接電話,對方也一接就掛,然後她就被耍了好幾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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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篩號機!為什麼還沒有人立法管管這玩意兒!」大雯終於火山爆發了。
「我會去找你,我會找到你,然後我會拆你家!」在永無止境的電話騷擾中,大雯憤恨地定位不明電話來源,發現了熟悉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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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奕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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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以為做做壞事可以永遠不會被發現喲!」背景又變成熟悉的屎黃色,張婕妤先開口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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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盧佳燕接著說話,本章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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