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門人，外出時小心不知名物種［夜幕首部曲］（科幻懸疑） - 23/

昨晚在屯門公園，我遇見了兩名攝影發燒友，速龍及暴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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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曾經是我們這群雜牌軍的領頭人，可惜，他因為目睹漁民墳場出現可能是人食屍體一事影響，而產生強烈的絕望及恐懼，最後更不幸命喪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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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速龍友，某程度上，我是極度不願意之下硬著頭皮，頂替了他的使命，帶領著雜牌軍，以離開屯門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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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唯一可以跟我分擔及分析事情的暴龍友，也開始接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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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子下去，下次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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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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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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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接受暴龍友所說的話，但是曾經看過有關外星人侵略地球的電影，片段一下子湧上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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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物種，究竟是屬於什麼種類呢？牠們能在水中暢泳，能跳擅跑，走樓梯時步重力大，陸上活動高速敏捷，兼具靈長類的智慧，能用手持物，甚至互相之間以語言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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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人心寒的是，牠們是集體行動，像某些鳥類和魚類一樣，一大群，為數過百地在建築物攀爬，把食物埋藏在大廈外牆，讓小物種睡醒便可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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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群居生物，若然大量出現，人類應該怎樣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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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當牠們只是新發現的物種，那麼，是任由牠們像野生動物般自由活動？牠們可是能走上數十層高的大廈如履平地，秒殺流浪狗掛屍樹上，人類和牠們隻揪隻必然被潰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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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物種，表面上像是野獸般難馴，若然牠們是一群高智慧的生物，科技只有比人類更高，那麼，人類，不就如暴龍友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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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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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濕仔你又唔洗諗得咁灰，獅子老虎夠惡啦，咪一樣要跳火圈討好人類歡心，我哋就係比其他動物多咗樣嘢⋯⋯」貓Sir安慰同時，用手拍打腰間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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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道：「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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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笑道：「係，知唔知我哋人類點解會比其他生物聰明？因為我哋條脊椎骨可以令我哋企直，令到我哋視嘢廣闊咗，腦部更發達，仲多出一雙手可以用，呢啲，就係我哋人類可以成為萬物之靈嘅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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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有點迷惘：「萬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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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點頭：「係，你諗下，如果嗰啲物種大量出現，四圍攪破壞，你估執政嘅人會睇住佢哋而唔反擊咩？而家打仗唔洗明刀明槍㗎，音波、氣像、細菌都係好強嘅武器。以細菌為例，科學家只要捉到一隻物種，注射一種病毒入佢體內，之後再放生佢，等隻嘢返咗去佢哋個竇度，咁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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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甴曱藥咁，一舉殲滅？」暴龍友開始精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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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竪起姆指：「係，醒目，而家諗諗下，個倉入面嗰隻嘢都應該唔係咩受傷動物，似乎係你哋見過嗰隻物種，啲夥記困佢入倉，應該係收到高層指示，有可能好似我頭先所講，科學家會喺嗰隻身上注入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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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暴龍友及笠原中女二人看著我，暴龍友更是顯得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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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見狀道：「你哋⋯⋯係咪發生咗啲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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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雙手掩著臉，不斷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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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道：「嗱！咁樣，有乜嘢事唔好收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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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手指捽著兩邊太陽穴，沒有正視貓Sir：「我⋯⋯放咗隻嘢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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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你唔係咁搞呀？」貓Sir驚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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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尷尬地道：「我都唔想，佢哋成群喺警署外面，我哋走唔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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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在1／F報案室的遭遇告訴貓Sir，為免被責備，我刻意跨大了不知名物種在警署外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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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都係冇彎轉先搏一鋪，咁至少我哋冇死到呀！」我盡量解釋到無奈兼沒法子下，才放物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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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聽後不斷搖頭，又嘆息，雖然沒有開口，但我知道他很想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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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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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雷電交加，原來汚雲早已經籠罩在我們頭上，雨下得很快，並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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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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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在臉上，甚至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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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暴龍友、笠原中女三人立刻跑回車上，黑瘦男童亦馬上把警車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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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車廂後，我把車頭向著警車，停泊在警車司機位旁，我們也打開了部份車窗，方便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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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道：「呢啲都可能係人工造雨，我諗之前嘅直升機，喺政府派人收集毒氣含量，如果仲要落雨，可能空氣中毒氣含量好高，所以，政府暫時係唔會派人入嚟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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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很著急：「咁即係點呀？見死不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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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也道：「佢哋都應該知道架直升機炒咗啦，連飛行服務隊隊員同埋個警察都唔救，又點會救我哋呀⋯⋯」說話後笠原中女看著貓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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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無奈地說：「又真係過份，擺到明有伙記失蹤，又有直升機墜毀，咁都唔落嚟救人，佢哋唔係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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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市廣場的直升機，那兩位機師及PTU警員，就剛才返回現場所見，開始有蒼蠅圍繞，相信再過多一天，將會開始發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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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哋點算呀？」黑瘦男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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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面面相覷，我深信，這個其實也是大家所共有的問題，只是，我們真的已經想到沒辦法再想了。對我而言，最後，就只能戴上防毒面具，硬闖最高危險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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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俾部電話貓Sir睇下！」笠原中女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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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醒起，或許貓Sir對毒男希及Gap Joe二人的短訊，有另一番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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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毒男希的手機從窗罅伸出，遞給阿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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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警車上的四眼男童突然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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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草地⋯⋯」他再結結巴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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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轉身向後：「嗌咩呀你，見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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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男童指著車尾位置：「草⋯⋯草地上面，有隻黑色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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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尾正對著的，是一大遍草地，那是湖山遊樂場的位置，因天色已黑，加上我的視野，正正被警車擋著，所以不明白四眼男童所說的正確位置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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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窗關上，啓動車子，駛前到草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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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乜嘢呀你？隻黑色嘢係佢哋嚟㗎，快啲走啦。」暴龍友大力拍打著我的座椅頭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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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靜啲，而家有車，有咩唔妥都安全好多。」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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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雙手抓頭：「黐線㗎你，俾你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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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暴龍友不滿，但是我沒有理會他。我也不是膽子大，只是對現在有了車子，較之前信心大增了，至少遇上突發事件，也可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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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進入了湖山遊樂場小徑停下，我回頭望四眼男童，他大動作地指著草地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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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亮燈，只是加快了車前水撥速度，集中精神盡量望向草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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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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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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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隻，而是大約有二十多隻黑色物體倒在地上。所謂倒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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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剛才我們曾經下車，伸展肢體，若不知名物種要偷襲我們，早早已經下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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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亮了車頭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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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照之下清楚得多，躺在地上的黑色物體，是一群之前曾經在蝴蝶灣社區中心遇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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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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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山羊！」我道，同時也希望車上其他人停止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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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山羊任風吹雨打在身上，附近也不是沒有躱避之處，有這樣的行為，除非，牠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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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死了，相信不會是餓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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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死晒！」暴龍友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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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慢慢抬起頭來，伏在窗前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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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山羊的死因是值得令人關注，若牠們是死於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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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哋好似係社區中心嗰羣山羊⋯⋯」暴龍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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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道：「你唔係話佢哋住掃管笏咩？掃管笏好近大㰖⋯⋯我反而想知道佢哋點解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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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係話佢哋受到感染？」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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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道：「好出奇呀！個的士司機戴咗口罩都死啦，我懷疑交通意外現場嘅毒氣係好大劑量，可能個貨櫃入面係一啲超高濃度嘅生化武器，啲山羊一定係食咗附近啲草而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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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有冇聽過複製羊——多利？」笠原中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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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呢啲嚟托咩你！」暴龍友說話是不理會笠原的女性身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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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係講史上第一隻複製羊呀嘛，死咗啦，問嚟做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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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認為笠原中女在這個時候，談論複製羊的話題，確實是無補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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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續道：「你睇下佢哋，隻隻都一樣嘅，好似係複製出嚟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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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回應：「我呀，夠睇個個韓國女仔個樣都一樣啦，唔通佢哋又係複製出嚟咩？整容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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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這個例子我又沒有想過，反而，我眼中很多印巴藉人士是同一個模樣，或許等於西方人看我們亞洲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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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相傳很多日本人的祖先，就是中國一名叫徐福的人。他帶上三千童男童女，為秦始皇往東方尋找長生不老藥，最後更定居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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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在擋風玻璃霧氣上，寫上「Dolly」一字，她道：「複製羊——多利出生之前，有277個失敗之作，佢哋唔係一出世即死，就係有兩個頭、五隻腳，總之就係畸形，嗰羣黑色物種，其實會唔會係複製人類嘅失敗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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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笠原中女對這些題目也會有認識，我也是在巿廣場聽到保安員說「異形」後，才會意到不知名物種也有機會是外星生物，保安員直稱牠們為異形，情況就如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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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只猜想牠們是未被人類發現的物種，我雖然是看科幻小說成長，但是從來也沒看見UFO、大眼小灰人等，要我接受外星文明是有一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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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1947年美國政府真是活捉了一隻外星生物，那麼數十年過去，地球人有什麼了不起的能力，可以阻止外星生物來香港？難道如陰謀論者言，外星的蜥蜴人已經在地球定居多年，甚至曾經化身成為美國總統或者皇室成員？這個似乎又太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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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維多利亞港如此美麗，外星生物怎會錯過，單是在天空上飛算什麼高智慧生物，至少像好奇號在火星上漫遊，為何不從奇形怪狀的UFO下來？是怕尖東海旁太擠擁嗎？難道外星生物已經在香港活動，外星生物又在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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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笠原中女所說的複製人類，牠們的黑色外形，是以非洲人的細胞複製嗎？反而我想到更嘔心的是，科學家以其他動物身上的基因，加入人類身上，培育出這些新物種，大量「生產」，來用在軍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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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隻物種以傘兵空投入敵陣，一收到指令，便像在騎術學校外時一樣，殺害對方士兵，破壞電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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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像下去，還有更多推測⋯⋯牠們是群居物種，兩棲類，行走迅速，能使用人類工具，牠們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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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一個文明的死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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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保安員所說的「異形」，外星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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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笠原中女說的或基因改造工程的動物，複製人的失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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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種未被人類發現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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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科學家製造的生物武器，空投敵國，以一敵百，秒速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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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靈長類基因特變後新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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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物種在自然界雜交後新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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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是外星生物，因為單看牠們吃建築物的行為，已經令人震驚，牠們若生活在其他星球，在該處的大氣成份、引力、維生條件通通和地球不同，所以，根本就不能推測牠們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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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一個例子：牠們可能沒有惡意，但地球人在牠們眼中，可能只是一隻小動物而已，就如好奇號降落火星的時候，可能已經令到火星上唯一的生命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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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之上，可能剛有水源，剛有單細胞生物，但在好奇號降落的一刻，氣溫輕微轉變，在火星來說，或許已經是一次滅絕災難、冰河時期及大洪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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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並不認同笠原中女所說，牠們是複製人類的失敗產品，但是，我的思維已經比以前擴闊不少，可以用更多角度去分析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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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還在討論物種來源的問題時，突然警車「嗚⋯⋯嗚⋯⋯ 」的響起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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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藍色燈在警車頂上閃爍，我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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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伸頭上前，隔著玻璃，向貓Sir埋怨：「你冇嘢呀？嚇親人呀，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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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時與警車相隔了數個車位，故貓Sir透過廣播器道：「聽唔聽到？我可能知道電話入面喺講邊一條路，但要返一返警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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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說完已經一馬當先，警車響著警號，亮起紅藍閃燈，離開了蝴蝶灣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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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知道邊條路，又要返警署？攪乜春呀？要落簿收工呀！」暴龍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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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的話有時候是很有point的，但老是要加些無聊字句為結尾，才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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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只好啓動車子離開，這次再闖青山警署，希望能夠平平安安，齊齊整整，沒有那物種及揩天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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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達青山警署，報案室外停泊了警車，我向前駛至平排，只看見兩男童在警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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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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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話入去拎啲嘢喎。」黑瘦男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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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呀，你帶埋我哋入去呀，呢度好恐怖呀⋯⋯」四眼男童表現得很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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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點呀？入唔入去呀？」暴龍友例牌問我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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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發現了逃生的路，但是又要走回來，當然有他的理由，或許他要上5／F取回自己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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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呢次可能係我哋最後補給，我會上去4／F餐廳再拎啲罐頭同飲品，你哋可以留低喺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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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衣帽子蓋過頭頂，衝下車子，跑上報案室樓梯，但見我一動身，其他人又要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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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喼入面仲有好多嘢未拎走。」笠原中女還對她的行李不死心，我才不會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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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睇下有冇漏低嘢先。」暴龍友提起自己的背包，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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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拎埋個背嚢落車托咩？」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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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直入報案室：「你理得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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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童也說害怕硬跟了上來，外面車上，只剩下B級神樂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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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排兩男童坐在報案室的沙發，等待我們回來。我先到4/F取了些食物，放在報案室，報案室地上血跡斑斑，四眼男童被嚇得縮在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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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自行到地下，他說要找些東西，我才不願下去，下面有數具屍體，我不想再接近。但暴龍友被笠原中女勸服，會協助陪她在地下梯間取回行李喼內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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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貓Sir遲遲未曾現身，便問兩男童：「貓Sir有冇話返嚟拎啲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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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道：「貓Sir佢冇講呀，佢睇完部電話，就講『唔通係嗰條路？仲行到咩？』之後將部電話充電，又話好彩啲短訊有用，不過條路唔係百分百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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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問：「佢冇講邊條路呀？路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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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童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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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黑瘦男童所說的話，已經得出初步結論，就是貓Sir單從毒男希的訊息中，得到了一個重要訊息，那是毒男希或Gap Joe逃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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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毒男希所提供，Gap Joe所走的路；也可以是Gap Joe提供，要毒男希帶備工具所走的賊船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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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代表著，我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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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興得抱著兩男童：「我哋可以返屋企啦，等咗好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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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你箍得我好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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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男童：「唉⋯⋯咁即係又要上cou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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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上cou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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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男童：「係呀，當我哋係走犯嘛，今次有排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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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搓著四眼男童的臉：「下次唔好再偷走啦，有伴唔會好惡踎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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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童雖然有點不捨，但是仍然不能影響我的興奮心情：「喂！我上去搵貓Sir先，你哋喺度等隻暴龍返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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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喊道：「佢好黑人憎呀，我跟埋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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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阻止，兩男童跟隨我上樓，我們上到5／F，這是之前來過的地方，已故的老爆犯曾經在這裏撬開多個鐵櫃，取得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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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偌大的更衣室，就像剛剛被洗劫的單位一樣，已經被撬開的櫃中物品，凌亂地撒滿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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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若然是貓Sir所幹，他到底要找什麼呢？要使用什麼東西，才可以走上逃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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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眼前一黑，感覺到左搖右擺，兩秒過後，又回復正常。以前也曾經出現這種情況，我歸究是自己休息不足之故，也沒有去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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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呀，呢度好恐怖咁嘅，不如走啦⋯⋯」四眼男童永遠是膽量最小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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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Q冇用㗎！」黑瘦男童在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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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志你收皮啦，你夠屎急唔敢入廁所痾咯。」四眼男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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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咪再喺我面前嘈交呀！」我慢慢走著，亮了手電筒，不時四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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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左胸膛有些微刺疼痛，一下又一下，二十秒過去，痛楚停止了。我想，離開屯門之後，第一時間要浸一個熱水浴，來一個正宗的全身按摩，再好好睡上一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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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所發出的警號是最能反影現實的，這是在告訴我自己，要小心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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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呀！」走在最後的黑瘦男童，轉身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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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離開了5／F，跑下樓梯，四眼男童立刻跟上：「張家志，等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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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立刻走出梯間，已經看不見兩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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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埋我呀⋯⋯」聲音源自較下的樓層，那是四眼男童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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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沿樓梯跑下去，也不知是3／F或是2／F，卒之見到兩男童，二人進入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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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貓Sir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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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瞇起雙眼：「頭先明明見到有人㗎⋯⋯喺對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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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進走廊，看見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影，單從外表看，應該是貓Sir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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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貓Sir呀！」黑瘦男童看著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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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貓Sir，他舉起左手不停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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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貓Sir的動作，黑瘦男童亦揮手回應：「貓Sir，係咪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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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貓Sir只是不斷揮手，而且還加快了頻率這使我感覺到，他是叫我們不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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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貓Sir舉起右手，再以左手指著右手。他的右手正拿著東西，從外形看來，是一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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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大叫：「貓Sir⋯⋯你講咩呀，我哋聽唔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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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察覺到不妥，但仍然未能阻止黑瘦男童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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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終於按耐不住，亮聲道「我叫你哋走開呀！開槍會射到你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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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貓Sir之所以作出警告，當然是因為事不尋常。他擎槍的原因，多半是感到生命受威脅，我已經讓不知名物種離開警署，那麼，對貓Sir作出威脅的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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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話開槍呀⋯⋯張家志我哋走啦⋯⋯」四眼男童勸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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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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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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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近，在漆黑的走廊中，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清脆地打開了，房間的位置，大約是在走廊中段，之後，走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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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感覺到恐懼了，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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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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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心跳之外，又再感覺到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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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種生理反應，很熟悉，是老毛病再來找我嗎？我已經康復了的驚恐症，不是在這個時候復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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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不太相似，至少我手指沒有抖震，臉頰也沒有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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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y⋯⋯easy⋯⋯這種感覺，不像舊病復發，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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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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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來得很快，剛才頭暈的時候，還是頗精神的，現在一下子已經手軟腳軟，全身疼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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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說有人從走廊中段的房間出來，之後不斷地左顧右盼。雖然那人距離我們比貓Sir更近，但是因為走廊太黑，兼且那人外形線條並不明顯，因此我也不敢確定，說他就是揩天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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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個子不高，但像駝背一樣，背部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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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佢！」黑瘦男童的聲調本身就很響亮，一下子，那人頭部一轉，向著我們，但是，不久又轉頭向貓Sir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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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唔好嘈⋯⋯」我扯著黑瘦男童手臂，但感覺到有心無力，身體狀態開始跟不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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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成功以右手推開了門，並把四眼男童從走廊推了出外面樓梯間，但是黑瘦男童就是有一種和我抗衡的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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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扇門打開，微弱的光線透進走廊，裏頭的能見度增加了，可以看見走廊中的人，原來並非駝背，而是背上了一個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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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曾經見過，似曾相識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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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呀！真係佢呀！」黑瘦男童帶點興奮的聲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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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呀⋯⋯危險呀⋯⋯」遠在另一端的貓Sir，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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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呀⋯⋯」我盡用全身氣力，雙手抓著黑瘦男童左手，同時，他用右手開啓了箍在前額上的電筒，也甩開了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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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筒光線十分刺眼，走廊突然充滿強光，牆壁、地板、天花互相反射，令我雙眼一下子未能適應。迷糊之中，看見黑瘦男童離我而去，我也不想鬆手，只是我力不從心，他氣力剎那間比我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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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進入走廊，跑向那人，那人身上所背的，我這刻才認出，那是個什麼公仔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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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迪士尼動畫的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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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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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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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黑瘦男童喜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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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仲乜唔捉住佢呀⋯⋯好危險㗎⋯⋯」這是貓Sir對我的責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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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發生的，終於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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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童腳步聲停下，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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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仔，乜真係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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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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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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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覺得這故事有趣，請讚好、追蹤、分享，給作者一個支持！作者/ the j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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