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翻車後 - 25.有好消息了！？

　早晨五點，林謙被進來換點滴跟做檢查的護理師吵醒。他先站起身活動一下四肢，再去浴室簡單的漱口跟清潔面容。

　蘇至恆也醒了，護理師發現他有輕微的發燒，要他們多注意傷口狀態，已經有在點滴裡加抗生素，應該不會繼續發燒下去。

　林謙相信護理師說的，要蘇至恆再睡一會，他去幫他拿東西，再帶早餐過來。

　「你別讓自己太累。」蘇至恆仍在意著這一點。

　「累了我就拿你發洩。」林謙撂下這一句。

　「怎麼發洩？」蘇至恆好奇地揚唇。

　「不告訴你，快睡，蘇至恆。」

　林謙命令一聲便離開醫院，先趕回家洗個澡跟盥洗，換上乾淨的衣服，同時幫蘇至恆煮了南瓜香菇雞肉粥與蒸蛋，再把蘇至恆沾著血漬又破洞的襯衫處理掉。

　他將粥放進保溫杯裡，蒸蛋用玻璃密封盒裝著，帶上餐具跟碗，離開家後，去了一趟蘇至恆的家。

　快要半年沒來，林謙對蘇至恆的家不陌生，寬敞的客廳、高質感的沙發組，還有立體音響與五十二吋的液晶電視等等，整體擺設是明亮大方，廚房設備比他這個當廚師的家裡廚房還完善。

　從蘇至恆剛買下時，他就是這間房子的第一位客人，兩人的第一次也是在這裡做。

　蘇至恆完全讓他自由行動，不介意他動任何東西。

　林謙直進入蘇至恆的臥房，屬於蘇至恆的氣味自四面八方撲上，他到衣櫥拿了幾件蘇至恆的衣服，再到浴室拿取新的盥洗用具，也將床頭櫃上的手機充電線帶走。

　等林謙再來到醫院時，已經快八點，蘇至恆醒來了，也把病床升起一些。

　林謙將東西擱在置物櫃上，發現尿袋跟點滴被拿掉了，問著：「你拔掉尿管了？」

　「覺得可以下床看看，所以拔掉了。」蘇至恆道。

　「你就不要到時喊痛。」林謙覺得太早了，蘇至恆是礙於面子問題才這麼做可能性比較大。

　蘇至恆揚起眉頭一副怎可能，神情沒昨晚的虛弱，恢復平時那種自信滿滿。

　「既然如此那就下床刷牙，準備吃早餐。」林謙將跟保溫杯放在一起的東西都拿出，再從另外一個袋子取出盥洗用具。

　他轉眸看見蘇至恆身體定格在要撐起來的動作，然後非常緩慢地移動身體，面色強忍著疼痛。

　「活該，看你還要不要愛面子。」他唸歸唸，最終來到蘇至恆的身旁，雙手穿過蘇至恆的腋下，小心翼翼地不要動到傷口，幫忙蘇至恆撐起身體，讓蘇至恆的雙腳能先落地，再緩緩地帶領他下床。

　「自己能走嗎？」林謙問。

　「不能。」蘇至恆這次老實了，但那可憐表情卻像是想利用不便之名趁機享受他的觸碰的狡猾。

　林謙幽深地睨著，沒說什麼來到蘇至恆身側，一手從蘇至恆的腋下穿過來到套著病服的背後，讓蘇至恆可以依靠上自己。

　兩人慢慢的移動到浴室，林謙再將桌上的盥洗用具拿給他。

　「洗好叫我，我稍微幫你擦身體。」

　「好。」

　趁著蘇至恆在刷牙洗臉，林謙將保溫杯裡的粥倒進碗裡，摸了摸密封盒裡的蒸蛋，還溫熱著。

　之後，他解開蘇至恆身上的病服，將毛巾弄濕後擰乾，先從蘇至恆的胸肌下手，輕輕地擦拭著，一路從肩膀擦到脖子，還有腰後。

　「你好溫柔。」蘇至恆的目光，從頭到尾看著他，染著淺淺地笑意。

　溫柔個屁，林謙瞪向蘇至恆一眼。要不是蘇至恆現在只剩左手能使用，他沒這麼勤勞幫他服務，「少耍嘴皮子。」

　林謙繼續幫蘇至恆擦拭身體，小心避開腹部貼住傷口的部位，問：「護士有說要貼多久嗎？」

　「今天其他醫師會來巡房，我會問他。」

　「嗯，我要是不在，看你怎麼樣上廁所。」林謙幸災樂禍著。

　「我自有辦法。」

　林謙輕哼出一聲，就讓蘇至恆吃點苦頭也好。

　他幫蘇至恆清潔完上半身，再重新把病服穿好，「褲子跟內褲等我晚上來的時候再幫你換。」

　「好。」

　蘇至恆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林謙在心裡冷哼一聲，很快再將蘇至恆攙扶回去病床上，放上能在病床上用餐的小桌子，將早餐放好。

　「快吃吧。」

　蘇至恆看著粥跟蒸蛋只有一份，望向林謙，「你不吃？」

　「我到餐廳裡再吃。」林謙將湯匙放到蘇至恆的左手上。

　「多少吃一點，你弄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你給我吃完，還有我不跟病人搶食物。」林謙霸氣說完，便雙環胸盯著蘇至恆，監視著他。

　蘇至恆聽話地吃了一口，眼睛眨了眨，沒想到看起來簡單的粥會有這麼豐富的味道，吃得到香菇的香氣、南瓜的甜、雞肉絲的口感。

　他再挖一口蒸蛋，下面竟然有干貝。

　蘇至恆突然察覺到林謙不管對自己做什麼都是百分之百的付出，儘管表面冷冷的，只要自己發自內心且認真的去觸碰他的心，林謙都會回應。

　「你說我沒有你該怎麼辦？」

　蘇至恆說出這一句時，沒有上一次在餐廳裡的刻意賣弄，而是沉軟，目光細如流水的一點一點地將情感流瀉，沉穩且踏實的傳遞給林謙。

　看在林謙眼中莫名的有種似被告白的錯覺，心潮湧起一陣騷動，卻緊閉著唇沒做回應。

　其實相同的話，他也曾想過很多次：如果蘇至恆不在自己身邊該怎麼辦？

　也許他該像關駱呈說的，讓蘇至恆知道自己的感情。

　「怎麼了？」蘇至恆注意到林謙盯著他看的眼神有那麼些黯淡下來且陷入思考。

　「沒事，你快吃，吃完我幫你洗好碗就要去餐廳了，午餐我會請人送來。」

　林謙很快將這念頭拋到腦後，目前就走一步算一步。

　總感覺蘇至恆有那麼一點點變得不同，但能堅持這份認真下去多久，林謙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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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林謙到餐廳時快十點，第一件事不是吃早餐，而是查看冰箱裡有什麼適合煮給蘇至恆吃的。

　小薰看到他熬起雞湯很不解，探頭到鍋子裡看看。「Chef要弄什麼新餐點嗎？」

　「不是餐廳需要的，是要給某人的。」

　「要給……」小薰話吐兩字又收口，很怕被林謙認為多管閒事。

　「就某個笨蛋生病了，需要我幫他準備三餐。」

　林謙這麼一回，在場的小薰跟Jack馬上知道是蘇至恆，有吃驚蘇至恆竟然會生病。

　「蘇醫生怎麼了？」不是關駱呈，小薰安心地問。

　「一些原因，正在住院中。」林謙只透露這些，不想解釋太多，決定中午就做一份清爽的健康餐盒加上雞湯，和水果一起請人送去。

　「希望蘇醫生快點康復。」小薰關心地道。

　「放心，他沒什麼大礙，命很大。」

　能聽到林謙這樣調侃，看來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小薰放心了。

　林謙將中餐送去給蘇至恆後，有留紙條給蘇至恆，要蘇至恆將吃完的餐盒跟餐具放在桌上，等他到醫院時再處理。

　下午時，蘇至恆打了視訊電話給林謙，林謙好奇蘇至恆打來做什麼，直接在廚房裡接通。

　「做什麼？」

　「我都吃完了。」蘇至恆將空空的餐盒秀給林謙看，加上想得到誇獎的燦笑表情。

　「幹嘛為了這種事打電話給我？」林謙一副很無言。

　「想你。」

　當蘇至恆一說出這兩字，林謙的身體反射一震，因為小薰跟Jack正在他附近為晚餐備料。

　林謙肯定兩人都聽見了，假裝冷靜地回：「沒事別打來，好好休息。」

　他快速掛斷視訊，當作什麼也沒發生，手上處理著晚上要給蘇至恆的餐盒，被蘇至恆這麼一鬧，他決定菜色多加入蘇至恆不愛的茄子，看他還能吃光光嗎？

　林謙嘴角向上一勾的模樣被小薰偷偷看到，也跟著笑著，小聲跟Jack說著：「Chef跟蘇醫生果然交情超級好。」

　「看來要有好消息了。」Jack說得像是自言自語，忙著把晚餐的例湯煮起來。

　「什麼好消息？」小薰雙眼睜得大大，一臉不在狀況內。

　「就是好消息。」

　「欸──」

　Jack仍是愛賣關子的逗小薰，把小薰逗得臉頰鼓得大大的。

　林謙聽見他們吵鬧著，沒開罵，繼續思考著要準備什麼湯品給蘇至恆才好。

　在將晚餐也請人送去後，林謙這一投入工作便是忙到快九點才有時間休息，卻又把休息時間拿來做要帶去給蘇至恆吃的宵夜。

　烤了蘋果派，裝進餐廳的提袋裡。

　「大門讓你關了，我先離開。」林謙一看最後一桌的客人離開了，交代著Jack，提著蘋果派朝外頭去。

　「Chef會不會對蘇醫生太好了？」小薰站在廚房口看著林謙離去的身影，對今天林謙這般上心的幫蘇至恆製作餐點，又迫不及待要去醫院的模樣感到稀奇。

　「對自己喜歡的人好有什麼不對嗎？」Jack從小薰身後走過，輕敲一下她的頭。

　「欸？欸欸欸！」小薰很不高興被敲頭，但注意力卻被Jack的話帶走，張大雙眼忘記做出抗議。

　「兩人應該會順利的走下去。」Jack唇上的笑，似帶著一抹欣慰與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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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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