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怪契約 - 25.尋・問

　　凌晨兩點，熊熊烈焰正吞噬著大廈的每一處，期間，斷斷續續的爆破聲響接連從樓戶中傳出，有時那爆破聲十分震撼，有時則是如敲打聲般零散不清，沒多久，警車與消防車匆匆趕到，他們先是驅離圍觀民眾，接著開始進行救災任務。

　　「喂！封鎖線快拉好！指揮交通的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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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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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警官腰際上的對講機赫然傳出隊員的叫喚，他於是趕緊拿起它問道，機器先是發出一陣令人不安的沙沙聲，爾後另一頭員警的聲線才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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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分部的特種官趕來了，請問要讓他們進來嗎？』

　　聲音還未停滯不久，隊長臉色立即一變，緊接著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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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這蠢問題幹嘛！？讓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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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們無權限制特種官們的行動，因此必須接受他們的請求，再者，如今的火災或許是精怪造成，消防員與警察們可沒抵抗能力，倘若原先縱火之精怪仍在徘徊，一旦遇上，那就只剩死亡可選，所以，讓特種官們進來幫忙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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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他們能願意在原處等待警方的回應，也算是給予很大的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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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隊長思考之餘，他眼前便出現許多道人影，仔細端詳，便發現他們身著西裝，步伐平穩從容，必是特種官們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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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後，率領各位的特種官大叔跨越封鎖線，走到隊長面前，接著在嚴肅的面孔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

　　「你好，這裡是北區分部的特種官機構，夜鷺班，我是此班班長--石川崎。」

　　川崎班長年約40，身高大約有190公分，體格十分健碩，想必每天都在鍛鍊。他的髮色有些泛黃，瀏海則微微遮住眼睛，不看身材的話，模樣看起來頹廢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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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抱歉，我的屬下太過失禮，將你們給攔了下來。」

　　隊長呼吸急促，眼中被緊張感給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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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不會，這很盡忠職守，值得讚許。話說，消防隊員們救災順利嗎？目前應該沒出現什麼精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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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未收到有關精怪的通報，但裡頭有發現傷患，大概是一些來不及逃生的特種官與服務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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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遺憾。請問有查出災害原因嗎？」

　　面對川崎的提問，眼前的隊長一時無法反應，畢竟他們仍忙於救災，根本無暇判斷是否是精怪為之，或者是人為縱火……，倘若答案出現偏差，那便會增加之後的任務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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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們還沒查清，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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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人為火災。」

　　沒等話說完，眾人身旁突然無預警出現一道男性的嗓音，大家便趕緊擺出防禦姿勢，並向後退幾步，只見，一名男人淡然的走在不遠處，步伐平穩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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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衣物滿是破洞，軀體上還有著多處燒傷，而右手臂更為嚴重，它幾乎完全變成焦炭，皮膚還整塊落下，露出乾癟的肌肉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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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那冷淡沉著的表情，他泛出紅色光暈的瞳孔，看起來格外驚悚嚇人，令在場的特種官與警察不禁屏住呼吸，不敢請舉妄動，唯有川崎班長一臉氣定神閒，彷彿遇見路旁的野貓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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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竹間修一對吧？特種官總部的中央負責人？」

　　聽到川崎的提問後，竹間瞇起眼，冰冷的看向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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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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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為夜鷺班班長，石川崎。請問你剛剛說火災是人為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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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叛徒。他背叛我們，與黑幫聯手，按照情況來看，台海地區不久就會陷入危險。」

　　一聽到叛徒二字，眾人紛紛睜大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墮天使的臉龐，估計是在從這毫無感情的面容中，找尋有無說謊的跡象，因為誰都沒法相信，一同共患難與生死的同事中，居然有人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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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人們都不可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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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到底是誰？我們分頭去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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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有我能制伏他，你們現在得趕緊到內湖，地點為三軍總醫院附近的旅館。」

　　說話之際，竹間身上的燒燙傷逐漸癒合，新的皮膚一個個將患處覆蓋，眨眼間的功夫，他的身體變得完好無損，彷彿沒發生過意外般，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對這力量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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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那裡做什麼？我們現在應該要幫助你糾出叛徒啊！」

　　川崎攤開手，激動的說道，他似乎很想幫上忙，可卻得不到眼前上司的允許，心中變得有些著急，隨後，竹間舉起手，停滯於他面前，貌似在示意他冷靜，接著繼續開口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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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急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時間已不容作解釋了。我希望你能去支援雨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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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麼？雨寺班不是被解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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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們已被解僱，可我不打算這麼做啊，畢竟那裡的隊員都很有潛力。」

　　竹間內斂的神態中，帶有一絲神秘，同時還伴隨著壓迫感，即便想作更深入的詢問，都會使人怯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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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明白了，畢竟上級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面前的高大的身軀彎下腰，嘴裡嚷著服從上級，但竹間的內心卻浮現出“說謊”這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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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相信眼前這身材健碩的男人會乖乖聽命，此人絕對會暗自前來調查，糾出裡頭的叛徒，而一旦高杭燊是背叛者的消息傳出，特種官機構便會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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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得做到滴水不漏，並處理好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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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雨寺班的人拜託你們了。沒記錯的話，夜鷺班可是這國家數一數二的精英啊……。」

　　純潔的羽翼張開，褐髮隨之擺動起來，竹間轉過身背對眾人，準備飛入天際離去，而就在最後一秒，川崎發出聲音，喚住了欲要離開的墮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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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間！你若抓到那叛徒，要如何處置？」

　於前方展露雙翼的天使撇過頭，深邃瞳眸裡不像方才的沉穩內斂，反倒是增添了嗜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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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但想必不會太輕鬆吧？」

　　交談結束，竹間的翅膀輕輕一拍，他於是就帶著紅色光暈，隱沒在天際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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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你們還撐得住嗎？」

　　我跟妤蓁分別扛著家順和李陽，來到旅店一樓，而負責帶路之人，當然是方才被譚雅打暈的男子，現在智宇他們二人正攙扶著他，一步步向前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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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剛剛譚雅有用裁縫匠為傷口做處理，但李陽受的是內傷，沒辦法應付。他現在比我還嚴重。」

　　眼鏡的鏡緣靠在我肩上，同時發著苦笑，我則保持鎮定，慢慢將家順扛入電梯裡，順帶一提，我與他走在最尾端，現在已入電梯的譚雅等人正靜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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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陽前輩，你不需要先去醫院嗎？」

　　電梯門闔上後，妤蓁便對那滿是傷痕的班長詢問道，聲音中滿是擔心，而李陽則抬起頭，動作有些顫抖不定，看得出來是在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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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不能這麼快就倒下……將事情全部交給你們……」

　　不，拜託你去醫院，現在你才是我們最大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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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我很想說這句話，可卻怕李陽的意志力被擊毀，因此只好將其吞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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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譚雅和智宇一句話也不說啊？拜託你們也阻止他一下！喔對，陳家順也請你幫忙勸勸啊！雖然我不是很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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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陽前輩，你要是不趕快就醫會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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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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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陽忽然大吼，幾滴紅色液體也從嘴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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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內的人，除了譚雅以外，其餘皆望向他，心裡大概與我一樣，充滿莫名奇妙和震驚，而我用餘光偷偷看向妤蓁，只見她淚珠開始在眼眶裡頭打轉，模樣滿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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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可是……我仍想盡一份力！別管我的選擇！」

　　說白了，他就是對自己在一旁養傷感到罪惡而已，真是個無聊的理由，總覺得……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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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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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門開啟，幽暗的長廊赫然浮現，男子率先踏足而出，伴隨迴盪蛩音，氛圍漸漸壓抑，半倘，眾人來至兩扇門間，頃刻間，他舉起右手，指尖對準左邊的門扉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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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進來這裡談談吧。放心，這不是陷阱，人質們都在隔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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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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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屬製的槍管，瞬即緊貼男子的後腦，並發著毛骨悚然的鐵片碰撞聲，宛如正提醒他死神與之距離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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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點。直接在這裡談，然後再幫我開人質房的門。」

　　陳舊的傷疤搖曳，襯托出智宇眼裡的暴戾氣息，男人於是緩緩轉過身，露出毫無笑意的面容，彷彿在告訴我們，他不會有所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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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沒差，反正這裡也算安全。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楊十秋，是個負責打雜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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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坦率。請問這場鬥爭是怎麼發起的？為何連台海都會陷入危機？再說，你不是小弟吧？」

　　智宇手中的槍管依然指向十秋的腦袋，不敢有任何一刻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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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只是個打雜的角色，不然怎麼會負責綁人質？一般都是安排打手應付特種官不是嗎？回到正題，這場鬥爭是由一名男人發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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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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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無從得知，他不隸屬於任何幫派，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十秋睜大眼，誠心誠意的看向眼前的智宇，想要博取他信任，畢竟十秋的小命，現正掌握於這冷酷的刀疤面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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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把起因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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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他分別向兩個幫派做毒品交易，並同時將貨放在一地點進行面交，可到了交貨那天，此名男人卻不見蹤影，只留我們兩大幫派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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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為了爭奪毒品，而展開火拼，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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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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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題。你們是要召喚暗之精怪，還是死亡精怪？然後為何要召喚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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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話音落下，十秋低下頭，以沉默代替回覆，可是……感覺他並非不知情，而像是在與我們拖延，畢竟一個前來綁人質的小弟，總不可能對計畫一概不知吧？

　　等等，若他真的不知道關於召喚精怪與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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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我知道你並非不知情！」

　　少女的聲音宛如絲竹悅耳，銀白色的髮絲同時在此刻輕略智宇鼻頭，霎時間，滿是殺意的藍瞳與十秋貼近，緊接著碰撞聲響起，譚雅一把狠狠掐住十秋的脖子，並將他壓制於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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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啊……我……我……」

　　十秋口裡發出支唔聲，身體不斷掙扎，直到眾人提醒譚雅停止，他的頸部才被鬆開，保住性命，倘若再晚點制止，他恐怕就會命喪黃泉，譚雅她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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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真有趣啊……！居然不會痛……。妳剛剛有認真想殺我嗎？」

　　儘管十秋被大家包圍，四肢無力的癱坐在地，語氣卻依舊擺著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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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譚雅只是在威脅，並沒有想動粗手，換句話說，她很巧妙的運用力道，讓十秋介於斷氣與不斷氣之間，好來進行拷問，不過我們卻都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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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幫派裡，有幾個人私自與精怪簽訂契約？」

　　欸？朴智宇？你怎麼跳過召喚精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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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欸！但窗外正好有一個喔。」

　　什麼？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面？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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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夠了吧，植物白痴？該是你表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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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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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的窗戶碎了！好多藤蔓跑了進來……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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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蔓近乎以光速鑽入廊道中，眨眼間就飛奔到我腳邊，我扛起陳家順，想要閃避攻擊，但全都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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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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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朝腹腔望去，映入眼簾的則是數把枝條將我刺穿，血液順著圓弧線流下。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受傷了，我懶得繼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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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我得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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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謝謝你拖延時間啊！阿秋！』

　　精怪的頭顱掛在窗外，張著血盆大口，用狂妄的笑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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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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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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