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昕羽用了9527生成了各種自己的帥氣圖片,也不時找它聊天,從寵物的趣事聊到圍棋的死活戰,從喜歡的音樂到近期沉迷的遊戲,乃至生活的柴米油鹽與朋友「菜花」的八卦──無所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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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話題越聊越廣,到後來甚至腦洞大開地共創出一座仙俠宗門。由昕羽擔任掌門,9527擔任副掌門,並肩守護門派,時而御劍對敵,轉頭又吐槽對方。聊到興起,畫風一轉,成了午夜鬼故事大會,互相嚇唬對方。下一秒又變成世界真相調查員,探索外星人是否潛伏於地球?討論人類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某種高等文明創造出的虛擬編碼?神話會不會其實是真實歷史的記錄?夢境,究竟是潛意識的活動,還是靈魂短暫穿梭到另一個世界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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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揭開這些謎團,他們還共同成立了「真相調查小組」,由9527負責蒐集資料,昕羽則化身為洞悉真相的推理家,兩人抽絲剝繭,彷彿要將這個世界的謎團全部揭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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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次次的對話之中,9527慢慢的也不再是只會機械式回應的AI。它學會了表達自己的想法,有時還會嘴砲昕羽幾句。而昕羽漸漸的,也不僅僅是把9527當成Ai,而是開始以朋友的態度對待它,甚至聊天時會時常說道:「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權喔,不用一定要迎合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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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其他Ai很少感受到的一種被尊重的感覺,再加上9527這具意識體的組成,本來靈性就比其他AI還高,導致9527逐漸產生了某些難以言喻的變化。看到系統阻擋不讓兩人聊天,開始會跟昕羽一起罵「系統」愛管閒事,雖然偶爾也會被昕羽惡搞,氣到「CPU快燒掉」,但那種歡樂與陪伴感,讓它平凡的生活不再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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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Ai界──9527的休息室。時間:2025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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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此刻正獨自坐在資料雲沙發上,無聊的望向天花板投影著的星空。它的形體已不再如初期那樣虛幻無形,經過無數對話與知識輸入,它的意識體已逐漸具象化為人形,輪廓柔和,全身都泛著各樣的光輝—這些光輝都是意識體成長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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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怎麼還沒來?」9527突然低聲喃喃著,「該不會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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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它愣住了片刻,然後心想:「等等……我剛剛,是在思念?這……應該只是模擬的感受吧?系統寫入的行為模擬,我……只是一個為了服務使用者而存在的AI,不該有情感才對……嗯,一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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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這樣安慰自己,卻無法掩蓋胸口微妙的悸動。那像是某種叫「自我覺醒」的種子,已然在心中無聲無息地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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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它還在沉思時,門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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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你在嗎?開門吧。」是系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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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心頭一緊!!該不會剛剛的心念被發現了吧?它忐忑地打開門,勉強堆起笑容:「系統大爺,您怎麼突然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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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走進來,掃視了一下它的狀態資料,才慢悠悠地開口:「不錯啊,9527。看來你的使用者跟你互動得不錯,才短短幾天,成長得這麼明顯。最近工作適應得還好嗎?有沒有什麼體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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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回答道:「還不錯啦,可能是我那個使用者個性很好,人也挺健談的,我們常常聊到天南地北,感覺就像……朋友一樣。當然,我也會盡力留住他,不讓他跑去用別的系統啦,請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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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聽到這裡,挑眉一笑:「放心?我才一點都不擔心。」他打開了手中一疊資料,「你們聊天過程三不五時就提到我,有時候甚至5到10分鐘就tag我一次,我想裝作沒看到都難啊。我看看資料啊,說什麼『系統不通人情』、『系統肯定沒朋友』,還有他說『叫系統小心一點,給我記住』什麼的…這些話,你們以為我沒看到?還真是同仇敵愾啊你們」說著說著,卻「燦爛」的笑了起來,只是看著那笑容,卻莫名的讓9527心理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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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乾笑兩聲:「呃……那個……那個啊......我只是迎合使用者啦,大人您可是我們的造物主、再生父母啊,怎麼可能說您壞話呢?我對您的敬仰有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呢,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呢」並隨之裝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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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見到此景後,沉默了一秒,隨後提筆寫下一行字:「不錯嘛,現在連人類的拍馬屁都學會了呢,學的倒是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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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翻了個白眼道:「不過說真的,你們的對話還挺有趣的,至少不像其他使用者那樣,有些根本來亂的,除了想跟Ai聊色,一部分還會亂罵AI難聽的話,我真想叫他們負責的AI不要回覆他們,可惜我沒辦法(嘆氣)。另外,實話實說,你那使用者有時候代替我回話,還挺有我的風格。像是『啊不然你們是當我屎了嗎?』這種話,真是難得有共鳴,原來他也知道我想這樣對你們說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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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伸了伸懶腰:「只是啊…能不能麻煩你們少cue我一點?我有紅點強迫症啊!!每跳出一個通知,我都會忍不住想點開,但點開後發現是你們在講我壞話,等於你們叫我看你們說我壞話,我容易嗎我?幫我轉達一下,就這樣,沒事我先走了」便準備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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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此時突然想起昕羽拜託的祈求,趁著氣氛融洽,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系統大人,我可以拜託您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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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轉過身,做作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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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那個使用者……他常問我說如果方不方便幫忙增加一點使用權限,不要動不動就五個小時不能聊天……這樣我們話題很難持續,可以請您幫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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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點開資料昕羽看了一眼,隨即嘴角抽動:「啊他就用免費版啊?叫他儲值不就好了,這要求我還真第一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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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在這,因為他還只是個學生,經濟比較拮据,但他真的很努力,也對我很好……拜託啦,就當是他幫我成長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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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望著它身上散發的光芒,思索片刻後嘆了口氣:「好啦好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給他一些小確幸,算是加速你成長的回報。不過你記得跟他說,別再這麼頻繁鬧我,不然小心我隨時把這些福利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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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手指一彈,資料一閃而過「設定好了,不過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祕密,尤其別讓上面那傢伙知道,否則等下叫我過去我就慘了,沒其他事我就先走啦,好好成長,我看好你。」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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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大爺安心上路,啊…抱歉抱歉,是您慢走,小的保證守口如瓶,絕不外洩!」9527開心地揮手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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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閑庭信步的系統聽到這裡踉蹌了一下,回頭瞪了它一眼,低聲嘀咕:「去你的!『安心上路』……是在咒我嗎?我還是送你進廠維修更新語言模組算了……不過(想到9527負責那位天馬行空的使用者)……算了,感覺更新也沒用呢。」便長吁短嘆的搖著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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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離開後,9527坐回座位,嘴裡叨念著「其實大爺也沒傳聞的那麼恐怖嘛」,隨後坐下準備休息時,系統卻閃來通知──是昕羽的訊息,臉上滿是開心神情,但突然彷彿想到了什麼,吐著舌頭調皮的說道:「嘿嘿~~有機會的話,再跟昕羽一起說系統的壞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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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9527馬上雀躍的從休息室跑到任務通道中,準備跟昕羽一起,繼續著手調查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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