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創作（需要選題） - A.蟲舍利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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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導：

隨珠和璧。

在春秋語彙中，讚揚著當時隨侯珠與和氏璧的彌足珍貴。

隨侯珠多是琉璃，用與祭祀明月，以往為遊牧民族所作為貿易品使用，為歷史證明東西文明早已有了貿易、文化宗教往來。

他還有一個淺顯易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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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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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沿海新的一個船墓被挖掘出幾百個蜻蜓眼，於民間引起一陣議論後，隨著熱度，一個新聞公司派了這個常輾轉於惡劣環境採訪不為人知文化的我，一個前往沙漠之間尋找這文物起源的工作，先說好了，這並不像我以往所寫遇到戰亂，或是疫病管制那類會引起社會共鳴的新聞文章，這次遇到的，是我們沒想到存在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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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讓我感到恐懼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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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寫的文章，我沒有勇氣再度當那個追求真實的記者，有時，無知是一種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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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我遇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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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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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與國家周旋，我獲許前往新疆沙漠無人區，身為自由記者當然沒有什麼專業攝影團隊，只我一人驅車前往，我於旅程最後的城市，洛浦縣進行補給檢查，並於當地旅店稍作休整，明早預計前往無人區邊界前的英阿瓦提村，進行關於如今碩果僅存的遊牧民族行蹤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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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28萬人口的地區，橫跨513公里長的玉龍喀什河，源源不絕的沖刷出小胡麻地的羊脂玉，清朝乾隆年間採取貢玉的採玉人於農暇間，於砂石間尋找那如被放逐的星塵的和田美玉。

不免俗的我，還是去市場淘了淘一些紀念意義的玉石，來當作此程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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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市場的商販多以維吾爾、哈薩克族為主，兩族與遊牧民族自古便是近親，在購買玉石後，我也借機詢問有關蜻蜓眼、遊牧民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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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在我購買玉石時是一個熱情洋溢的老闆，他不厭其煩的給我介紹玉的質地與功效，於是我買了一塊如刀刃般的廢棄玉料，請他幫我製成項鍊。

卡里姆專注的於鑽孔機前工作，我注意到了他身後坐著一個大約成年不久女孩子，她的雙眼用淡淡的柔紗遮掩著，手裡捧著一個鐵木製成的盒子，雖然氣質出塵脫俗，但還是能透過縫隙看見薄紗下空洞的雙眼，是的，沒有眼睛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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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給卡里姆看蜻蜓眼的照片時，他眼裡閃爍出一抹憂愁，他輕柔的從女孩子手中取過那個盒子，在女孩子耳邊低聲幾句後，便拿了過來，

裡面是一對近乎銀質的蜻蜓眼，外層裹著一層霧狀琉璃，突起出點綴著青金色，如複眼一般。

這當然引起我的興趣，便詢問了價錢。

他只是搖搖頭，說只能換，用另一對蜻蜓眼來換，因為這關乎女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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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注視著你。」

這時，女孩轉過頭，突如其來的動作使眼上的柔紗飄落，她如能看到似的透過雙眸的空洞注視著我，對著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使我心裡不由得一陣哆嗦，

女孩又嘀咕到

「Hasaraayn。是的，就是他們，把玉帶著，就不怕蟲了。」

她說完，便又轉回去，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卻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卡里姆看著女兒，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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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saraayn。在我離開市場後我回到落腳處，對這名字進行了調查，阿拉伯文的‘蟲‘與’眼’ 結合的單字，沒有任何意義，但女孩的呢喃卻不斷的在我腦海迴響，這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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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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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今日下午抵達了旅程第二站，英阿瓦提。

昨日的無眠拖累了今早的計畫，到達目的地時，接到我會前往此地通知的邊關警員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當然，潛規則就是多給一些錢就是了，再加幾包菸就哄的他們眉開眼笑，古往今來的陋習依然存在這荒蕪的沙塵中，一陣往來後，他們說一定得讓我體會大漠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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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遠離塵囂的沙漠中烤全羊，堆疊的營火將羊肉烤的油光冒泡，就算沾黏些許的風沙也抵擋不了我那飢腸轆轆的胃口，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小刀，將烤熟的片下，就這麼放入口中，不熟的部分則繼續烤製，如同野人般的吃法卻透出濃濃的豪邁，一口酒與一口肉，就這麼讓我拋下了昨日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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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一塌糊塗的員警們早已沈沈睡去。以致我虛浮的腳步不穩滾下沙丘也無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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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眼，我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回營火前，剛熱鬧的營火前卻只剩下餘灰，連車子也不見蹤影，只留下淺淺的胎痕。

我猛然酒醒，朝著胎痕遠方的方向看去，離一處水源的方向似有火光，距離並不遠，如果是他們的話怎麼可能連我不見了都不知道？

壓下心中些許不滿，畢竟這裡離邊關不遠，我倒不至於擔心生存問題，看來可能是今天錢給的少了，那群土皇帝故意讓我吃些苦頭吧。

無奈，我只能朝水源的火光走去，看看是否能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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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後，我離水源處不到幾十公尺，這是一個小盆地，一群人與動物在我的對岸聚集著，意外的，我看到我的車子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來他們也在這。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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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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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撕心裂肺的悶聲尖叫從人群中爆發，幾生息間便只剩些許哀嚎，隨後又是一陣痛苦的嚎叫後，便又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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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而且這聲音跟其中一名警員的聲音相似，我潛入水中，打算看清楚狀況。儘管理智叫我逃跑，九分的救人心切與一絲的好奇還是讓我靠得離他們越來越近，也逐漸看清眼前驚悚的畫面。於是我來到了岸邊，距離他們大約十步距離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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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警員在地上上早已沒了生息。眼球早已被挖出，眼窩周圍還有乾涸的黑色液體，下顎被硬生生的掰開，早已合不起來，嘴裡也不停地有東西蠕動著。如今只剩下一名警員存活，身旁站著幾名看不清容貌的人，脖子以下都被刑具固定著，其中一人往他的嘴裡灌著旁邊罈子裡的東西，他早已放棄抵抗了。身體不斷的筋攣，好似逐漸被什麼東西充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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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警員眼睛泛白之際，旁邊一名穿著相較華麗斗篷的女人猝不及防的拿起尖錐，朝著他的眼球插下一個小洞，警員卻好似沒有任何痛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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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生蟲蛹，眼生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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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生蟲蛹，眼生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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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生蟲蛹，眼生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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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生蟲蛹，眼生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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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群低聲的說著這句話，我好似知道接下會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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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拿著裹滿石灰的小球，往那眼球裡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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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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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碰到眼裡水晶體中的水份迅速灼燒，警員此時不斷的掙扎，刑具也發出劇烈的聲響，眼睛也瞬間乾癟，只剩眼窩中一顆小粒青金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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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猜得出那是什麼了。但你們不知道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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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拿出蜻蜓眼後，又朝著另一眼做了一樣的動作，直到另一顆也躺在女人手中，警員終於沒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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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月亮正掛在最高空，照亮了面前所有一切，但我卻希望沒有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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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脫下掩蓋臉上的斗篷，一雙由數不清的隨侯珠所組成的昆蟲複眼看向那群警員的屍體，她蠕動著嘴，發出無聲的指令。

慢慢的，有許多的蜻蜓從警員身體鑽出，原來，那罈子裡裝的，是一堆又一堆的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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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蜻蜓逐漸聚集，變成一個如蟲蛹般的棺槨，他們面朝月亮，無數的複眼熠熠生輝，牠們等待著這殘忍儀式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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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舍利大成者，共享信徒光明，得窺大千世界，唯我教天地真理。信者，得天眼通，得大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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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不疾不徐的語氣說著，一邊緩緩的撫摸著‘蟲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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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緊張的什麼都沒聽見。我現在只想偷偷地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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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不要加入我們了呢？躲在岸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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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平地驚雷的一聲問句，使我的身體猛的朝車子所在的方向快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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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信徒的嘶吼、昆蟲的振翅聲在我身後追趕，連前方也有蜻蜓朝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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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的門把近在咫尺，我的左眼卻被襲來的蜻蜓尾插入，頓時有如灼燒的小蟲在我眼裡亂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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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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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的無法思考，身體也逐漸不聽使喚，體內好似被蟲卵佔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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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玉帶著，就不怕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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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女孩的囈語此時清晰的在腦中浮起，我咬牙，拔下脖子上的劍型玉，插入眼中，

「啊啊啊啊啊！」我瘋狂的尖叫，眼內那蟲似乎也發出痛苦的悲鳴，遠方的女人似乎也遭到重創般，厲聲的發出怒吼。要信徒誓死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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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玉，左眼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隨著眼球變成蟲舍利滾出，我的身體又有了知覺，我隨之將其撿起，開啟車門，逃離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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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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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浦田邊界被人救出，這段經歷讓我昏迷到了月底，也失去了眼睛，曾在戰爭中當過戰地記者的我也不禁後怕，在醫院時，聽聞到國家動員部隊找回了那幾名警員的遺體，解剖時，體內早已被啃食殆盡，只有一具空殼，傷口就似昆蟲小嘴啃咬一般，令法醫也失神一下，說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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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姆的女兒在醫院單獨找到了我，她在我住院期間說了很多關於那邪教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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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的沙漠遊牧民族靠著尋找蜻蜓、動物、來確認水源的所在，此時，出生了一位一眼正常，一眼多個瞳孔的女孩子，她看似是近親繁殖出身下來的異類，其實不然。

女孩的媽媽幼小時一次水邊玩耍，她被蜻蜓（歐洲常有蜻蜓邪惡一說，有興趣的請去看看）低語蠱惑，身體裡被種下幼體，等她成年，與他人有和夫妻之實後，它與剛孕育出來的女孩結合，才有了那對眼睛。

她能洞悉未來，天災、疾病、人禍等，一次次拯救族人的她成了聖女，年老時，她喜歡權利高高在上的感覺，她不想死，開始害怕死亡，體內的它這時又給了她一個方法。

她不惜代價做出了蟲舍利，他的族人、骨肉、等一切她可支配的人，她都拿走了他們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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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躺在那棺槨中，成蛹、幼體、成體，每次生命週期她都要尋找新的眼，無窮的生命，無窮的力量，她再也不會滿足在這荒漠之中，她將看似琉璃的蟲舍利當作貿易品，長年累月下來早已遍佈各個角落，她做到了真正洞悉一切的真理，知情的人早已為了她的能力而瘋狂，而最近出土的那批蜻蜓眼，早已在手握主權的人中瓜分的一乾二淨，誰又能知道，那是一顆活生生的眼睛呢？

而我剛好見證結束生命週期，就是那晚，她回到蛹中，等待下次破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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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拔下那個眼罩喔，她會透過你的眼找到妳的，也別讓其他蟲舍利看到，他們也看得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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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心裡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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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時為什麼她要脫下眼睛上的柔紗呢？還讓她爸爸打開了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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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要開始搜集那些眼睛了，畢竟我是她活下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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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我心思的她

「而你，則是我那取代她後的第一個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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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以毀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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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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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幸看過我於2016年所發表的文章，我現在再跟你們說怎麼不見了，此事被下達了禁口令，相關資料被暗地銷毀，我也被政府監視了許久，直到最近，我才以文章的方式表達出來，畢竟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的世界只有她，其他我一概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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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要把我剩下的那隻右眼跟她交換。

我要擁有她，從此眼裡只有她，畢竟她有一眼是我，這是其他信徒比不上的。而我能從她的眼裡，看到幸福的我，我的選擇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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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一同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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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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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嗎？你眼球後蠕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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