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聲之鑰‧天籟心弦(夢想篇) Follow Your Dreams‧Voice - 第三十六章 - 背負「罪」的人

黑暗的世界會有光明存在嗎？

如要死守在伸手不見天的籠牢……

可會有人願意把我從地獄拯救出來……

我是背負著黑色十字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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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可以把音符化成言語，把說不出的話能夠變成了勇氣，即使是膽小的自己，只要把言語轉為歌聲，一定會傳遞到你想要告訴的人……」

「我希望能用歌聲喚醒大家心中的自己……同樣……這是我一直的夢……」

浙瀝……浙瀝……

凌晨時份，龍也從夢中醒過來，他躺在床上，呆看著天花板，手停懸在空中……

他緩緩起來，走到窗前，外面因雪的降落而變得白茫茫一片。

「天羽彌音……」他仰著天，喃喃地說：「為什麼妳能夠說出這番話……？」

他的眼神有著一絲的慨嘆，眉心間像挾雜無數的心事……

浙瀝……浙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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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龍也，為什麼這麼突然？」惠社長沒想過龍也會臨時提出開演唱會的要求。

「沒什麼。」龍也依舊一臉寬鬆的笑容，續說：「只是一時高興而已。」

「但要在兩個月後舉行，會不會太快？」

一般演唱會都要在數個月前開始準備，這次決定在兩個月後舉行，時間實在太倉促了。

「沒問題，不需要太多的綵排……」他語氣鬆容，一臉不緊的樣子。

「我真的很期待那天的來臨……」他饒有深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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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彌音驚訝地說。

奈美大力點點頭，說：「沒錯，是演—唱—會！」

「這次真的很意外，想不到龍也突然說要開演唱會，而且還點名要妳當演唱嘉賓呢！」她續說。

「伯爵的演唱會，應該很與別不同。」彌音幻想著。

「雖然妳只是僅僅出道一年，但妳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這次更獲邀擔任龍也演唱會的嘉賓，看來能把妳的事業推至高峰呢！」奈美越說越興奮。

「除此之外，逆也有份兒，你們可是幸運啊！」她拍拍彌音的肩膀說。

龍也已經在世界各地開過無數次的演唱會，每一場都坐無虛席，而且門票在半天內火速購空了，他的人氣以及知名度，簡直就是天王巨星級！

……

「彌音，聖誕快樂！」逆說。

「聖誕快樂！」

「這是我們第一年渡過的聖誕節。」

「是呢……」

他們已經是情侶了，聖誕節當然要一起渡過。

「這是送妳的。」逆遞上一束粉紅色的薔薇以及……

「逆……？」他把一枚銀粉紅色戒指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可能好像太快，但我真的很想這樣給妳戴上。」他輕吻著她的手。

噗通……噗通……

心動的聲音此刻聽到了……

看著手上的戒指，彌音笑了笑，說：「謝謝。」

「對了，今晚一起去『冬之祭』好嗎？」她問。

「『冬之祭』？」

「你沒有去過嗎？」

逆搖搖頭。

「很好玩的，我們一起去吧！」彌音牽著他的手。

第一次被牽著，逆笑得很甜，說：「好。」

聖誕節要二人共同渡過才甜蜜，但如果……

「呵呵呵呵！聖誕快樂！」

「為什麼……」

「呵呵呵呵！」

「為什麼……」

「聖誕快樂！」

「為什麼你也會在這裡的！？」逆一臉不爽地說。

「那有什麼關係啊！我很久沒有在日本過聖誕節了！」頭戴著黑色冷帽，架上一副黑色粗框眼鏡，摟著黑色圍巾的龍也不知什麼時候隨著彌音他們來到神社。

「算了啦，一起玩的話會比較開心。」彌音說。

「都是小彌音最善解人意。」龍也擁著她。

啪！

逆一手推開他。

「逆你真的很過份耶！」他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說你不要太過份才對！」逆看來很生氣。

「過份的是你喔！把人家的小彌音都搶走了！還給我！還給我！」他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伯爵，這裡很多人在看著你了。」彌音感到很尷尬。

「小彌……」他伸出手，說：「回來我身邊吧！」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在發亮似的。

噠噠……噠噠……

「我們走吧！」逆拖著彌音的手。

「但是……」

「不用理他。」他頭也不回。

「逆你這臭小子！」龍也在地上繼續的吵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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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突然傳來優的聲音，在她身旁的是亞佑，他們手牽著手。

「我是第一次參加『冬之祭』啊！」她摟著亞佑說。

這時候彌音和亞佑的視線對上了，二人渾身不自然。

「看見你們相處得這麼好，我也替你們開心啊！」優說。

「本來是的，可是……」

她看到逆一臉愁容，再看看他身後……

「伯……伯爵！？」

龍也還在地上不停的滾著。

「唉……那傢伙真的很礙事……」逆喁喁自說。

啷啷！

神社的鐘聲響起了。

每年的「冬之祭」都有一個環節，名為「心之願」，大家在社神集合，然後被安排在不同地方找指定的物件，能夠在晚上十二點找到的話，那個人便會得到一條紅色絲帶並在聖誕樹下許願，那就會達成心願。

按照規定是二人一組，但是……

「唉……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跟這傢伙一起……」逆不滿龍也的加入，變為三人一組。

「哈哈！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會找到的！」龍也信心十足。

現在的時間是九時正。

砰！

隨著槍聲的響起，遊戲正式開始了！

「好吧！我們走了！」

「伯……爵……等一下！」彌音冷不防被龍也拖著飛快地跑走了。

看到他們已經跑走了，逆也急著追過去。

「那傢伙真是！」逆氣上心頭了。

噠噠！噠噠！

……

「伯爵，等一下！」龍也和彌音來到了英市公園。

「應該是這裡吧，提示的地點是這裡啊！」龍也看看手上的紙。

「我們待逆來到再一起找吧！」彌音有點擔心。

「不用了。」龍也握著她的手。

「我們邊找邊等。」他續說。

他們就這樣走到公園的裡的叢林。

「我們要找的是一對頸鍊。」彌音說。

「頸鍊？在這些地方，哪會找到啊？」

「我們慢慢找吧。」

他們沿著叢林一直向前走，四周堆積著白雪，白茫茫一片，很美麗。

「彌音，妳現在的選擇是逆？」

誒！？

龍也突然問道，讓彌音停了腳步。

「妳喜歡的人，是逆嗎？」

「伯爵？」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

喜歡的人……？

「關於演唱會的事，妳應該知道了吧？」他轉了話題。

「是。」彌音點點頭。

「聽說兩個月後就會舉行，時間很趕緊呢！」她續說。

「沒問題的，已經足夠了。」龍也向她打了個眼色。

「不過……」此時彌音合上眼睛，一臉期待著說：「我真的很開心，能夠踏上屬於伯爵的舞台，真想那天快點來臨……」

怦怦……怦怦……

龍也的心愣住了。

「是……是嗎……」他有點不知所措。

「第一次看到伯爵的演唱是在Wonderful Bar的『地下音樂』，那時候你的歌聲深深闖進我的心裡，澎湃的結他聲卻帶著一種落寞的傷感……歌聲像在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感覺，就像一個經歷過無數痛……」

唔！？

「好了，不要再說了……」龍也猛然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

伯爵……？

「我們繼續找吧！哈哈！」他鬆開了手，笑著向前走。

剛才龍也的語氣很冰冷，讓彌音有一絲的寒心。

沙沙……沙沙……

另邊廂，優和亞佑被安排的地點是海邊。

「好冷啊！」優全身在顫抖。

「穿上它。」亞佑脫下自己身上的啡色長褸，披到她身上。

「那你呢？不冷嗎？」

「我……」他停了半晌，續說：「男生的身體比女生還要健壯，萬一妳病了……」他有點猶豫，說：「逆會責怪我。」

優握實長褸，對於亞佑的溫柔，總是感到溫暖，甜在心頭的。

「我們要找的是一個裝著字條的玻璃樽？」她看看手上的提示紙。

「什麼嘛？真奇怪啊！」她疑惑地說。

「亞佑，你怎麼了？」她看到亞佑站在原地，望著大海。

她沿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是看到一片平靜的大海。

「有什麼好看的？」她問。

亞佑回過神來，說：「沒什麼，我們繼續找吧。」

去年的聖誕節，他和彌音同樣來到了海邊，如今再次踏足此地，不禁有點心酸。

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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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音和龍也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頸鍊，不知不覺，他們穿過了叢林，來到河邊。

河水淙淙地流，他們坐在河邊休息一會兒。

「知道聖誕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嗎？」龍也忽然問道。

彌音想了想，說：「是紀念耶穌基督誕生。」

「對，那妳又知道為什麼祂要降生世上？」

「是為了救贖世人。」

「有時候我會覺得所謂的神真的很愚笨……」

「伯爵？」

龍也望著她，問：「妳有宗教信仰嗎？」

「沒有……」她搖搖頭。

「那我就不怕說了。」龍也仰著天，說：「我從不相信命運，不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

他「吁」了一口氣，續：「在聖經的角度裡，人類打從出生就背負著『罪』……」

「『罪』？」

「所謂的『罪』，就是我們的原祖父母——亞當和夏娃偷吃了上帝吩咐不能摘下的『智慧果實』。」

「這都只是宗教上的說法，到底什麼是『罪』？就因為這一點令世上所有的人類被認定為有『罪』？太兒嬉了……」他續說。

「知道什麼是『七宗罪』嗎？」他問道。

彌音搖搖頭。

「傲慢、妒忌、憤怒、懶惰、貪婪、貪食及色慾，這就是神學上所謂的『七宗罪』。」

「人類就是這樣可悲的生物，因為自己的內心是存在著這七種『罪』，而置身在黑暗的世界裡，既然我們有『罪』，為什麼神還要讓我們生存，受著『罪』的折磨，經歷和飽受痛苦的煎熬？」

「既然神已派下祂的獨生子耶穌來到人間，又為何要讓祂受到眾人的唾罵，然後被釘上十字架？」龍也的眼神充滿著怨恨似的。

「若說耶穌已經拯救了世人，為何我們現在仍身處在這麼痛苦的世界？為何每天都有罪案發生？」

「我們即使被拯救，可是現在的我們仍是背負著『罪』的人……」

不相信命運、不靠神明幫助，用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感覺前進，就是飛鳥龍也的生存方式。

……

噠噠……

「彌……」逆找到他們了，正當他想喊彌音的名字時……

「但我會繼續相信……」彌音開口說。

「咦？」龍也望著她。

彌音「呼」了一口氣，說：「我沒有宗教信仰，可是不代表完全否定神的存在，每一件事總會有它本身的理由，我們沒可能全部都明暸、全部都扼殺……」

「聖誕節本身的意義是紀念基督的誕生，但對我們的意義就只希望快樂地渡過這個節日，『快樂』看來是一個廣泛的詞語，可是實際的意思又有多少人了解？要『快樂』其實可以很簡單，又可以很困難，什麼才是『快樂』，每個人的定義都不同，即是說『快樂』一點都不普通，是一件很玄的東西。」

浙瀝……浙瀝……

雪，飄落了……

「若說我們打從出世的時候就背負『罪』，倒不如說是為了『贖罪』……」雪落在她的掌心。

「『贖罪』？」龍也不明白。

「我們的原祖父母犯了罪，被神趕離『伊甸園』，亦因為這樣，『罪』就開始了……」彌音看著天上的雪，續說：「後來神派下自己唯一的兒子來到人間，我想神其實也很不捨吧……」

龍也被彌音的說話逗笑了。

「因為我們有『罪』，所以神想希望透過自己唯一的兒子讓世人明白，儘管是上帝，也願意派遣自己的兒子來到世上，不管受到任何的苦難，仍然為了我們而背負十字架走上死亡之路，全部都是為了解救我們的『罪』……」

「我們還能夠生存在世界上，即是說神從沒有想過放棄我們，祂要我們用自己的一生去抵償本身的『罪』，或許世上是有著許多的不幸，單靠我們的一雙手、一雙腳根本不可能去改變世界，我們不是神，沒有神力去拯救人類，可是……」

彌音望著他，說：「如果你願意相信自己的夢……終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你而變得美麗……」

我們是渺小的、是軟弱的，世界不會因為我們的快樂而一起笑；不會因為我們的傷痛而一起哭，它仍然會不眠不休在轉動，而且它是最公平的，晝夜清楚有規律地循環著，我們沒有力量去改變世界的定律……

但若然我們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夢，想試圖去改變這個世界，又未必是一種愚蠢的想法，想去相信的話，沒有任何事是做不到的，我們走的每一步，不就是已經在慢慢地改變嗎？自己的人生正在找尋著前路的方向而逐步走進未來……

「彌音……」龍也被她的說話而有些感動，微微笑著，說：「妳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他摸著她的臉龐。

彌音臉紅起來，她想退後的時候……

伏！

龍也撲了上前，握著她的手，他們的距離很近……

「伯……爵……？」彌音感到有點慌張。

龍也的臉漸漸的靠近她，就在千均一髮之際！？

撲哧！

「伯爵！」

龍也被逆大力地推落在河裡。

「你終於找到來了！」龍也有點失望。

「幸好我趕得及來到，不然彌音差點被你吃掉了！」逆大聲說。

噗！

彌音笑了起來，很久沒看過她笑了。

「彌音？」逆看著她，一臉不解。

「不好意思，我覺得很開心啊，真的……哈哈……」

「好吧，我們差不多要回神社了，已經到十二點了。」逆說。

「但我們還未找到頸鍊啊！」她醒起來說。

「算了，找不到也沒關係。」逆握著她的手。

「你也快點起來吧，在水裡很冷的。」他看了龍也一眼，然後拖著彌音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龍也從口袋裡掏出一對銀色鑰匙的頸鍊，他會心微笑看著手上那對頸鍊，把一條掛在自己身上，另一條放回口袋裡。

噠噠……噠噠……

「逆，剛才多虧有你……」彌音停了下來，望著他，說：「謝謝。」

逆擁著她，說：「只要妳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那傢伙妳不要單獨跟他在一起，他很危險的！」他緊張地說。

「放心。」彌音拍了拍他，說：「伯爵不會對我怎樣的……吧……？」

逆握起她的手，看著她手上的戒指，說：「我真的很開心……」

然後在她的戒指上吻了一下。

怦怦……怦怦……

心動的聲音，又再一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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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nd Land——

咯咯！

「真是罕見啊！你竟然會在這裡。」紫藍來到錄音室，她也被邀請擔任龍也演唱會的嘉賓。

「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剛巧經過這裡，聽到一陣結他聲，有點好奇。」她看到一張張寫滿音符的五線譜，續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因為龍也總是一副悠悠自得的模樣，看到他那麼認真在寫曲，實在讓她很吃驚。

「看來你這次真的很認真呢！」

「我每一次都很認真的。」

「是是。」她沒好氣地說。

「但讓我最感意外的……是你決定在兩個月後舉行的演唱會，有必要那麼趕嗎？」她續問。

好像所有人都對他的決定有著很多的疑惑。

「紅緋跟我都覺得你這次到底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演唱嘉賓，絕對少不了紅緋。

「我會有什麼目的？」

「那你才知道啊！」

龍也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味兒在笑。

「聽說你指名天羽彌音務必要出席你的演唱會。」

「是。」

「你真的那麼在乎她嗎？」

「妳在吃醋啊？」龍也捉弄她說。

「我哪有！」紫藍被他氣死了！

「我只是覺得，天羽彌音好像命中註定要出現似的……」她想著說。

「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只是紅緋跟我說過她同樣是有那種力量的人……」

「是嗎……」

「說實話，最初我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老是覺得像她這種新人都是為了名利，可是……」

她微笑著，說：「我錯了……在跟她一起唱歌的時候，驀然發現了自己最初那個夢……」

「夢？」

「我是為了要成為歌手才加入藝能界，後來和紅緋成為組合，再變為獨立歌手，整個過程我經歷了很多，當初本著純真的心但因為利害衝突而和紅緋成為敵人，亦曾經要她永遠退出藝能界……這都有違了本來想要成為歌手的初心……」

當身邊的人對自己造成威脅，就不會再相信任何人，處處提防，為自己設下圍牆，拒人於千里之外。

「直至天羽彌音的出現，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就是因為放不下自己的執著，我才會失去最好的朋友……失去了自己的夢想……」

「跟你說，我的夢想不僅是要和紅緋一同踏上世界的舞台……還要和她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

知己，一個就足夠了，更何況是彼此擁有著共同的夢想，我想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像妳一樣的知己了……

「這全都是天羽彌音的關係，我才得到釋放……」

龍也這刻感到很惘然，他有一絲的動容。

「你有聽到她的歌，難道你不認同嗎？」

「我……」

「若然得到你的認同，那她確實是一個奇蹟……」

「我記得被你認同的人一個也沒有……不，曾經有一個……」她續說。

「別說了。」龍也冷語地說。

「龍……也……？」紫藍很震驚。

「對……不起……」

「應該是我說才對……我不應該……」她感到抱歉。

「這是？」她看到他身上掛著一條銀色鑰匙的頸鍊。

「漂亮嗎？」龍也拿著頸鍊問。

紫藍點點頭，說：「你從哪裡買的？」

「不是買的，是我找到的『寶物』。」龍也微笑說道。

「『寶物』？」

「沒錯！是我的『寶物』！」說著，龍也繼續認真地彈著手上的結他。

雖然他總是莫名奇妙的，可是此刻的紫藍感到一絲喜悅，因為看到龍也久違了的認真……

這星期，龍也一直留在錄音室。

「他還在裡面嗎？」紅緋問。

「他這次非常認真呢！」紫藍說。

「一點都不像他。」

「聽說天羽彌音也會出席他的演唱會，我真的很期待。」紅緋一臉興奮。

「是啊……」

「現在沒什麼事的話，不如去找她？我有點想念她。」紫藍臨時提出說。

誒！？

……

Heart House——

「歡迎光臨！」

「我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紫藍和紅緋都戴著墨鏡，衣著都很簡樸。

「別客氣，隨便吃吧！」季結遞上蛋糕和飲料。

「妳……妳很眼熟啊……」紫藍望著季結說。

「是……是嗎……？」季結有點不知所措。

「季結阿姨是這間咖啡店的老闆娘。」彌音說。

「季結？」紫藍一臉狐疑。

「哈哈……我要去招呼別的客人呢！妳們慢慢聊。」

紫藍的視線還停留在她身上。

「怎麼了？」紅緋問。

「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來著呢！」

「是嗎？」

「但又想不起來。」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們今天是為了見彌音的。」紅緋說。

「對，彌音，我們很想念妳啊！」紫藍微笑說道。

彌音笑了笑說：「我也是。」

「聽說妳早前心情不好，那時候因為我們都很忙，所以沒能抽空找妳。」紅緋擔心說。

「沒關係，知道妳們這麼關心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妳跟凜堂逆在交往是吧？我們都替妳高興。」

「謝謝。」

「『Lover』的反應不錯，你們可算是最受歡迎的『情侶組合』。」

「我有看過你們在『Real Music』的演唱。」紫藍說。

「真的讓我好感動，尤其是妳的歌，讓我想起了過往，那時候我的心真的有點痛。」她續說。

「對啊，就像回憶起人最心痛的一次後重新開始的感覺。」紅緋接著說。

因為有同樣的感受，才會產生共鳴……

「龍也的演唱會即將舉行，他這星期都一直在錄音室。」紫藍說。

「他不用綵排練習嗎？」彌音問。

「他啊……」紫藍想了想，說：「他可以說是個天才，所有的練習或綵排，都在演唱會前一天搞定了。」

「嘩！真的非常厲害啊！」彌音讚嘆道，又說：「其實我對於伯爵不是很了解……總覺得他的心裡是很寂寞似的。」

紫藍和紅緋愣住了。

「為什麼妳會這樣說？」紅緋神情帶點憂傷，問。

「雖然他整天一臉開心，對所有事總是不在乎似的，但對於世界會感到黑暗、痛苦，好像自己是活在一個『罪』的世界……」

「『罪』……？」紫藍和紅緋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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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終於完成了！」

龍也興奮地拿著手裡的歌譜。

「還有時間，應該可以的。」他看著牆上的日曆說。

正當他想離開錄音室時……

「咳！？」

砰！

咯咯！

「龍也，我可以進來嗎？」

他的經理人來到錄音室，他推開門時……

「龍也！？」他看到龍也倒在地上。

「你怎樣？」

「我……沒事……」

「咳！？」他掩著嘴巴。

「我送你去醫院！」

「等一下！」

他勉強站起來，把完成的歌譜放在抽屜裡。

「可以了……」

「咳！？」

「龍也！？」

他昏倒過去了。

……

英穗醫院——

「醫生，龍也現在的情況怎樣？」

「伯爵因為疲勞過度，所以才會昏倒。」

「那關於他的病？」

「他咳嗽的情況漸趨嚴重……」醫生臉色很凝重。

「說實話，藥物和治療已經幫不了他……每次的治療只能減輕他痛楚的機會，但以他現在的情況，看來快要到極限……」

「醫生！真的再沒有辦法了嗎？」

「醫生……」

此時龍也醒過來……

「再給我一些時間，待我完成演唱會之後一切怎樣都沒有所謂了。」

「龍也！演唱會的事就這樣算了吧！不要再勉強自己！」

他笑了一下，說：「老頭子，我絕對要完成這次的演唱會。」

醫生臉色一沉，說：「可是……你的聲音會支撐不住的。」

「可以的，我可以的……」

「為什麼你一定要舉行演唱會？」經理人不明白。

龍也笑了笑，說：「因為……那時候就快到了……只差一步……一步就可以了……」

「老頭子，我答應你，演唱會過後，我會住在醫院，到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他續說。

浙瀝……浙瀝……

雪，靜靜的、緩緩的、輕輕的落下……

「天羽彌音……那日子很快就來臨了……」

黑色的影子逐步在放大，不停的在追著少年的身軀，快要把他身上剩下的一點光都吞沒了……

浙瀝……浙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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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 背負「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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