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亂世行傳》 - 02.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請放下無謂的尊嚴，大口大口地吃下馬糞

清晨時份，龍衣醒來了，他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然後拿出備忘錄，再三確認著今天的委託內容之後便動身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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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石鎮的居民不時會向龍衣及星沙發出委託，事成之後便向委託人收取報酬，而那些「報酬」不一定是金錢，也可以是日用品，所以即便是清貧的人家也能夠發出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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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委託的種類則五花八門，由帶小孩的托管服務乃至需要賭上性命的危險工作也應有盡有。但是比起輕鬆的工作或者高回報的工作，龍衣更加喜歡那些攀山涉水的體力活，事關能夠在幫助別人的同時鍛鍊自己的體能，簡直是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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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今天的委託為例，龍衣需要採摘一種具有藥用價值的橡果，由於這種橡果只生長於高山之上，並且於清晨時份結果，日出之後爛掉，所以龍衣不得不提早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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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山的同時，龍衣不忘安排著今天的行程，他拿出備忘錄，碎碎唸道：「六點前要回到鎮上去，之後還要幫手進行研磨的工作……我想中午前應該能夠完成吧？事關下午還要到牧場去幫手剪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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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山路陡峭，而且沿途佈滿了碎石，但是龍衣仍然一副游刃有餘的態度，他一邊想著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一邊向前邁出輕鬆的步伐：「對了，那個牧場附近好像有一間很受女生歡迎的甜食店，回程的時候要不要買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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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出答案之前，龍衣已經來到了山頂的位置，他俐落地摘下橡果以及一些研磨的時候需要用上的材料，將之通通放進行囊裡：「這樣子應該就可以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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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在下山的時候通常會穩步前進，但是龍衣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用跑的直衝向山腳，事關他在小時候經常和星沙在這裡玩耍，所以這些陡峭的山路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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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回到了城鎮的入口處的時候，卻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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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以漆黑色為基調，鮮紅色作點綴的旗幟在風中飄揚著，龍衣有一瞬間沒能搞清楚這是啥東西，他再三確認著眼前的畫面，半秒鐘之後終於意識到是啥一回事，瞬間，名為「憤怒」的情緒支配住龍衣的身體，他伸手往背後去，作勢要抽出大刀：「給我滾出礦石鎮！魔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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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鐘，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的龍衣突然停住了動作，事關他發現了自己根本沒有武器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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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加倒楣的是龍衣的咆哮聲已經引來了一眾魔兵的注意，雖然對方的人數不多，只有一枝小隊的規模，但是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之下跟對方開打並非明智之舉，所以龍衣決定忍一時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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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盔甲上有披風的士兵吼問：「喂，你小子剛才說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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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吞了吞口水，然後走近對方，裝出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原……原來是魔軍的士兵大哥？真是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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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上下打量著龍衣：「你是這個鎮的居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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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低下頭來，謙卑地回應：「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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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再問：「你剛下山回來嗎？大清早跑上山幹啥？還有給我看一下你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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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天色尚早，但是在場仍然有不少準備開店營業或者是趕著去上班的居民，這些傢伙的視線全都落在龍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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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連忙在腦海中編織著藉口，要是被魔軍的人知道了自己是依靠完成委託來過活的話或者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便瞎扯說道：「小的是一名見習醫師，剛從山上回來是為了摘一種會在日出之後便爛掉的橡果，所以背包裡面放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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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見習醫師？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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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有可疑？小的又豈敢欺騙大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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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龍衣的體格不像是醫師，所以遭到懷疑也是理由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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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檢查一下那個小子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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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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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無奈，但是龍衣仍然合作地把背包交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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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要找出啥能夠否定龍衣的証據一樣，那個士兵仔細地檢查著背包裡面的東西，但是並沒有任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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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背包裡面有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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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橡果以及植物的枝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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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難道真的是見習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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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小的絕對不敢欺騙各位士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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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趣地揚了揚手，打發著龍衣離開：「沒有你的事了，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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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將臉轉向人群，指住其中一位年約五六多歲的初老男人，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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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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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戴著披風的士兵再道：「我軍一向很尊敬老先生你這種有才之士，所以才會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未知老先生你還有啥顧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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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欲言又止：「我……我需要跟家人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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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現場情況的龍衣壓下聲線，向身邊的人問：「到底發生啥事？那個老先生是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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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其中一人應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個老先生好像是很出名鑄劍師，魔軍想聘請他為軍隊鍛造武器，而作換交換條件，魔軍會以貴賓式的待遇招待他的家人到據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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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龍衣頓了一頓：「魔軍對我們而言是侵略者！如果老先生為魔軍的士兵鍛造武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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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輕嘆一聲：「沒錯，到時候老先生的有生之年都會帶著『叛國』這一罪名活下去，而這個罪名也將會成為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烙印刻印在他的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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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衣了解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戴披風的士兵繼續說服著老先生，但是從他的言行當中可以感覺他已經失去了耐性：「既然你一直猶豫不決的話，那麼本大爺唯有採取進一步的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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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怔了一怔：「啥進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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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士兵把臉湊近對方，咧著露出發黃的尖牙：「當然是殺光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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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老先生連忙跪地求饒：「不！我跟你們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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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拒絕了的話，家人便難逃一死；要是答應了的話，家人便會以人質的身份遭到軟禁，換言之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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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向自己屈服的樣子，披風士兵滿意地大笑著：「很好，算你識趣，那麼我們趕快到別的城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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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龍衣突然衝到老先生的面前，以浮誇的語氣說：「不好了，為啥你會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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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士兵隨即吆喝一聲：「喂，你這臭小子怎麼還沒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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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沒有回答問題，反問道：「士兵大哥，你們把要這個老傢伙帶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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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不客氣地拔劍指向龍衣：「這用不著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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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抑制著怒意，他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噢，大哥你們誤會了，事關這個老傢伙是我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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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士兵半信半疑地瞇起了眼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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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點著頭回應：「是的，他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皮膚病，所以不要跟他有身體接觸……那邊的士兵大哥趕快把手從他的肩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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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把老先生押走士兵嚇得連忙撤手：「咦？他……他患的是啥皮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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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歪了歪頭：「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皮膚病，所以目前還沒有根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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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士兵立即退避三舍，唯獨披風士兵對此抱有懷疑：「但是這傢伙的面色不像是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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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回不去了，所以龍衣決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事關他有定時服藥，雖然是個不治之症，但是仍然能夠透過藥物控制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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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士兵陷入沉思：「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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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見狀，繼續瞎扯一通：「士兵大哥，你剛才是不是跟那個老傢伙有身體接觸？我的背包裡面剛好有能夠控制這個皮膚病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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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士兵一手扯住龍衣的背包：「那麼還不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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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自己不會染病，所以即便沒有跟老先生接觸的士兵也一拼前來搶藥草，待所有人都確實地拿到了藥草之後，龍衣便道：「痕癢是發病的徵狀之一，到時候只要把這些藥草搗爛，敷在患處上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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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立即士兵叫道：「不好了，說起來我的手好像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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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繼續說明：「當然，要是外敷不起效的話就要內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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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發癢的士兵問：「是要把這些藥草吞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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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搖了搖頭：「不，要更強力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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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士兵心急如焚：「即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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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看到了披風士兵的胯下坐騎，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馬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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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發出了驚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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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龍衣以一副很專業的口吻繼續說：「糞便裡面有一種細菌能夠有效地抑制這個傳染病，當中以馬糞的尤其活躍，所以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請放下無謂的尊嚴，大口大口地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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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一眾士兵卻對此深信不疑，在這樣的氛圍之下，開始有人對披風士兵進言：「把患病的傢伙帶到據點去似乎不太好，萬一這個病惹了給那位大人的話……到時候我們的腦袋肯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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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士兵思索了一會，然後轉過身來，不爽地說：「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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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隱藏著內心的喜悅，並且叮囑道：「士兵大哥，回去之後趕快把那些藥草搗爛，然後敷在痕癢的位置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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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的身影逐漸遠去，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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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我差點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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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采的聲音傳到龍衣的耳中，圍觀的居民紛紛為龍衣的勇敢表現歡呼起來，身為當事人的老先生更加激動得握住龍衣的手：「多謝你，年輕的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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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怔了一怔，然後難為情地笑著說：「才不是醫師，我剛才不過是胡扯一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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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什是驚訝：「誒？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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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開對方的疑惑，所以龍衣亮出了背包內的藥草：「這東西的汁液會分泌出一種刺激皮膚的物質，所以在觸碰之前必須要戴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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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哈哈大笑：「原來如此！換言之只是普通的皮膚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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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佩服著龍衣的吹牛功夫的時候，其中一名女人說：「但是魔軍很有可能會再回來，畢竟那些傢伙已經在附近設置了據點，即是在短期之內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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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嘆了一聲，無奈地說：「這裡也變得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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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亦因此而擔憂起來：「希望我的孫女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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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要說些啥安慰大家的說話，但是龍衣的腦袋卻一片空白，幾經辛苦才吐出了隻言片語：「唯有……希望革命軍盡快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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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2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ZeqPR3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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