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辯論該有的距離，」李詩瑤突然說，但依然沒有移動。
「我知道。」江松岳的指尖最終還是輕輕拂過那縷髮絲，將它別回她耳後，「但我們早就超出辯論的範疇了，不是嗎？」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78Zw4OOC
遠處傳來放學的鐘聲，餘音在空蕩的校園裡迴盪。夕陽的最後一道光線穿過氣窗，將兩人的剪影投在牆上——一個微微仰頭，一個稍稍俯身，影子在斑駁的牆面上融為一體。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JUaPNPvt
李詩瑤突然笑了，那笑容明亮得讓江松岳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她輕聲問，「這算是認輸嗎？」
江松岳也跟著勾起嘴角：「不，這叫戰略性撤退。」
天已經完全黑了。但誰也沒有去開燈，彷彿默許了黑暗成為這個秘密時刻最好的見證者。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dOVBG6bS
昏暗的樓梯間裡，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李詩瑤的手指輕輕扣住江松岳的掌心，感受到他瞬間僵硬的觸感。
「那就來練習？自由戀愛？」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狡黠的試探。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bnh6Jv9u
江松岳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妳...！妳又知道我對妳...！」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慌亂得連耳尖都燒紅了。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3JNKSukQi
李詩瑤沒有回答，只是將頭輕輕靠上他的肩膀。透過單薄的制服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心跳——怦、怦、怦，快得像是要衝破胸膛。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13pN94B1
「欸...」她故意拖長音調，「我只是說練習...」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xwtG0Rkr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護。誰也看不見江松岳顫抖的指尖，看不見李詩瑤微微揚起的嘴角，只有交握的雙手傳遞著彼此真實的溫度。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FkfmPyte
江松岳突然深吸一口氣，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環上她的肩膀。「...這種練習，」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會出人命的...」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g2YfZGjp
遠處傳來巡邏老師的手電筒光，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陰影處縮了縮。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Vbk1t95k
江松岳的呼吸在黑暗中明顯亂了節奏。他感覺李詩瑤的指尖正若有似無地描繪著他掌心的紋路。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zBLTamVN
「你經驗那麼豐富...」她的聲音帶著蜂蜜般的黏稠感，在耳邊緩緩流淌，「不然我怎麼說要你教我？」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869V9nk3
「......」他張了張嘴，卻只擠出一聲挫敗的嘆息。李詩瑤的拇指突然按上他腕間跳動的脈搏，那觸感像電流般竄過全身。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a8iBg82B
「怎麼不說話？」她將聲音壓得更低，溫熱的吐息拂過他頸側，「江老師？」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nupsbZUo
這個稱呼讓江松岳徹底潰不成軍。他猛地收緊手指，將她作亂的手牢牢扣住。黑暗中，他感覺她的睫毛輕輕刷過自己臉頰，像蝴蝶振翅般稍縱即逝的觸感。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uhNTU3Er
「李詩瑤...」他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沙啞得不像話，「妳這是在玩火...」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leia8HMq
她突然輕笑出聲。江松岳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將她逼到牆角，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徹底交融。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2qiXFaf4
他終於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此刻能看清她近在咫尺的輪廓——微微仰起的臉，閃著細碎光芒的眼睛，還有...那抹他再熟悉不過的，得逞般的笑意。
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交融在一起。李詩瑤能感覺到他灼熱的體溫，還有那雙向來遊刃有餘的手，此刻正微微發著抖。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9edZPDHi
「什麼代價？」她輕聲問，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95Z3FE6l
巡邏老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筒的光束劃破黑暗。江松岳迅速將她拉進更深的陰影處，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面，而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膀。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aBtbfQYq
「...下次辯論賽，」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我要妳當我的搭檔，不是對手。」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eY4Jpetu
李詩瑤在他懷裡輕輕顫了一下。這個要求，遠比任何親密接觸都更讓她心跳加速。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a5IwoSyz
「一直都是。」她最終回答，卻在心裡偷偷補充：但贏的人，一定會是我。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Kjnxj5Qj
巡邏老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但誰都沒有動。在這個被黑暗庇護的角落裡，某些界線正無聲地崩塌——而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放任這場危險的遊戲繼續下去。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Ydqickg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