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x少女x紫藤花 - 拾參、暑假-2

　　「這個小島最著名的地方，就是這座位於礁石洞的人魚姬神社，在傳說中村民偶然被住在這裡的人魚姬拯救了，同時給與了他三樣足以守護性命的物品，那就是珊瑚、琉璃以及這座小島上才有的雲母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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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導覽員在說，學生會成員跟著四處看，煉獄卻發現自家忠犬一直跟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亦步亦趨的，那段郵輪上獪岳和他的對話頓時浮現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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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會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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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其實對妖怪那類虛擬的傳說生物挺苦手的。她是很理科的人，對於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她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組成，所以覺得很噁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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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不過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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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副會長在不干擾放假的情況下，盡量讓她跟著吧，畢竟要讓那傢伙去安撫緋村，我想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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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眸望向獪岳口中的「那傢伙」，還緊緊黏在炭治郎身邊喊著「好可怕！」，煉獄可以明白為什麼對方會說善逸不可能安撫緋村了，要是兩個人凑一起，負責安撫的一方恐怕得換成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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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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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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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測試一下緋村目前的冷靜程度，他低聲開口：「妳知道雲母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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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母是雲母族礦物的統稱，是鉀、鋁、鎂、鐵、鋰等金屬的鋁矽酸鹽，能夠抗酸鹼，也有雙折射和抗壓能力，在工業上應用十分廣泛。」仰望著身側的主公，她本能反應地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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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緋村不疑有他的回答讓煉獄肯定了獪岳的話，如果是平常的緋村，會露出困惑的眼神再回答，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連雲母是什麼都不曉得。因此現在的緋村，雖然看起來是神色無異，實際上卻是腦袋空白的狀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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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導覽員似乎還要講上許久，沒做太多考慮，煉獄微側身子對緋村道：「我有個想去的地方，妳跟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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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聽到煉獄這句話，緋村暗自鬆了口氣，快讓她離開這個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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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緋村明顯帶有「得救了」的眼神，煉獄禁不住地笑了，原來他的忠犬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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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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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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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們倆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魚姬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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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島上的商店街還保留著以往的漁村風情，到處可見懸掛風乾中的貝殼跟珊瑚株，許多的琉璃工藝品在簡樸的漂流木展示櫃上熠熠生輝。緋村依舊跟在煉獄身邊，但已經沒有如在人魚姬神社一般接近，煉獄淺淺一笑，看上去她已經放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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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隨處走走停停，熱鬧的商店街四處是遊客的討論嬉鬧聲，但真正讓他們停下腳步的，是一個角落裡的小小攤販，紮著雙股辮子，約莫八、九歲的小女孩手中抱著襁褓中的熟睡嬰兒，一旁正在用鏽蝕掉的小刀將漂流木削成一隻隻螢火蟲的攤主，是一位把頭髮凌亂束成高馬尾的小少年，這樣的組合吸引了緋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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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和真菰姊，還有錆兔兄長，那個時候兄長和姐姐，也是經常像這樣代替在職的父母照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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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緋村的速度略頓，煉獄明白了她沒說的話，便開口了：「去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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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點點頭，遂在那地攤前單膝蹲下了身子，煉獄也隨著她一塊蹲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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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攤位前出現了人影，小女孩抿著亮晶晶的微笑拉拉小少年的衣服，抬頭的小少年立刻揚起驚喜的笑容：「歡迎光臨！我的東西全部都很便宜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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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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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會真的要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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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是故意的一般，緋村和煉獄身後的觀光客竊竊私語的極為刻意，但小少年的笑容還來不及僵硬、煉獄還沒能回頭瞥去警告的一眼，緋村已經開口問：「為什麼是螢火蟲？這裡晚上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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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傳說人魚姬都是在螢火蟲飛舞的夜晚唱歌護佑著我們喔！」小少年捧起一隻有點粗略的螢火蟲，指著翅膀上頭的浪花紋路說：「妳看！人魚姬把會捲走漁夫的大浪都放到牠們的翅膀上，所以這樣的螢火蟲是我們這裡的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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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緋村聽得很認真，黑眸在那些螢火蟲裡仔仔細細的滑過，選了三隻大小不一、姿態也不同的螢火蟲，從羽織振袖裡掏出錢包付款：「我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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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謝謝惠顧！！」被緋村的乾脆付錢給肯定了，小少年笑得單純爛漫，接過了她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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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我要這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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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煉獄也會買，緋村有些驚訝地側過臉看向對方，而煉獄只是溫和地彎了唇，將他選的那三隻螢火蟲連同錢一併交給了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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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真的嗎？！——謝謝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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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年小心翼翼地將那六隻螢火蟲拿給一旁的小女孩，她的小手從地上那疊油紙中挑了最中間的那一張，很認真地把它們全部包成兩束，用粗糙的草繩綁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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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大哥哥，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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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接過小女孩給的油紙捆，緋村察覺小女孩抿著嘴欲言又止，便微微歪頭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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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偷偷告訴你們喔……！」小女孩的童音聽起來天真無邪，刻意用著氣音，不想被其他任何人聽見：「在村子外面，有一個藏在石頭後面的沙灘那裡晚上會聽得見海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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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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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和煉獄對看一眼，金眸顯示了他對此顯出足夠的興趣，緋村便多問了幾句：「確切的位置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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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在村子的右邊，有一個歪歪的路牌，一直沿著香香的味道走，就會看見一顆大石頭，石頭後面就是了！」小少年接在妹妹的話後面說完，露出真心高興的笑顏：「希望大姐姐跟大哥哥可以聽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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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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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很堅強！以後一定會成為很出色的人！」煉獄用大掌拍了拍他們的頭頂，見他們笑得害羞又開心，心裡也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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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了那個攤位，煉獄帶著好奇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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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晚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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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輕笑：「妳要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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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影隨形。」緋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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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承受了一波學生會女性幹部的轟炸之後，煉獄笑著應和著吃完晚飯，卻又在一夥人前往市集時和緋村一塊兒脫離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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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先打個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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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了肯定一大堆人跟來吧！他們特地跟我們分享的心意，可不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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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那對兄妹是壓低聲音說話的，應該是不想給其他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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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兄妹的指示走出村子的右邊，豎立著一根歪歪斜斜的「往月灣」路標，海岸一旁的鮮黃月見草，海風的吹拂讓它們匍匐般往陸地傾倒，緋村邁開步伐，領著煉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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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著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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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風處才有花香，雖然因為月見草是爬長於沙地，花的味道很淡，但是以孩子的身高，他們一定聞得到；緋村和煉獄走了幾分鐘之後，便見到一片銀白色的沙灘，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海灘盡頭的巨大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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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是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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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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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過岩石之後，他們倆都在看到沙灘的那一刻便理解了「海會唱歌」的真相，遂相偕走到這一片小小沙灘的正中央，煉獄隨性的席地而坐，緋村亦正座在他的左側微後的位置。海風吹過嵌在沙中的海螺與海貝，穿進被人們遺棄的廢棄琉璃工藝品，那仿似於長笛與低音提琴的起伏聲，成為那對兄妹口中的「海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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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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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沒有回話，但是她點了點頭的動作，他的餘光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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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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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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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身體——」金眸依然望著浪花清淺的海面，但是語氣堅定而溫和：「我想聽妳準確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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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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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這一刻，緋村遲疑了一瞬，她不希望自己的身體狀況成為主公的拖累，但煉獄焰髮隨風搖曳、等待著她開口的側臉，讓她終究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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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陣子蠱蛇很躁動，依據夫人留下來的日記，這應該是蠱蛇正在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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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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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當時牠為了解除眠鬼溶進我的身體裡的蠱毒，吞食了煉蠱陣的龍蠱，因此開始進化了。」她繼續簡要的解釋：「進化就像螁皮一樣，牠會難受，連帶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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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的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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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睡或是失眠，還有、心情浮躁。但是夫人的日記裡，記載進化的最後階段，是長達兩個星期完全不進食，化作蜥蜴般待在房間裡，記憶很模糊，她提前預備，使紫藤氏沒有人打擾她，一直到進化完成才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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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星期？若是那個時候正巧遇到九校戰，緋村肯定還是會硬是出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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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主公的神情顯示了憂心，她垂首，放在膝上的雙手握成拳頭：「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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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的話被中斷，因為煉獄伸出了手，用大掌覆蓋住她的右手，夕眸映著她的身影：「妳永遠不會是我的負擔！我希望妳一直待在我身邊，為此，我不想要妳勉強自己去完成我的要求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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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宴那天，妳說、是妳選擇了我，我真的很高興！」他握了握那始終維持著偏低體溫的手，對方連手背上都有著一層薄薄的繭，手指的側邊也有著過去傷口所留下的許多凹凸痕跡，這雙手、從遇見他以來，便一直在守護著他：「即便我是妳的主公，但是希望妳不要忘記，我向妳的父母承諾了，我會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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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剎那一朝是我的人，紫藤氏便一朝不能將她奪回，我將保證她擁有絕對的自由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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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響起煉獄磕在她雙親墓前的那聲響頭，她還記得他說的話、他的聲音，也是那個承諾，讓自己願意扛著不被信任的痛苦，暫時回到紫藤氏，只為保證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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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向來都是個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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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這一刻，她感覺體內的蠱蛇也因為右手上的溫度而靜了下來，隨意地鬆開了身體，這是牠這陣子第一回如此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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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緋村已經真心接受了他的話，煉獄安心的接著問：「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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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思考了一陣，緋村才回答：「蠱蛇以血與主公相連，主公在，蠱蛇會比較平靜，當牠躁動的時候，請讓我待在主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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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揚起燦爛的笑顏：「只要妳需要，不論何時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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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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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手背上的溫度似乎開始變低，緋村左手振袖一抖，那疊試管袋便落在她的膝上，緋村抽出了一劑藥水，但她尚未試喝，煉獄已經鬆開她的右手笑著接過：「這次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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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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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這次是慢慢地啜飲，他身邊的緋村遙望著海面，沒有注意到他用笑臉掩飾過去的些許慌亂，讓他暗自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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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握太久了！自己剛才都在做什麼啊！不過，緋村沒有任何提醒，應該是覺得沒關係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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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整心情，看緋村鬆了身子，似乎很喜歡這裡的樣子，煉獄開口問：「明天晚上再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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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頜首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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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主公想要前往哪裡，她都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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