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蘇魯紀元來臨 - Penana 8月主題創作挑戰！ - 失去靈魂的人

「這裹到底是在……」我嘗試環顧四週卻發現頸部動彈不得，而且眼前一片漆黑。又嘗試站起來，然而心中彷如跌入冰窖。

「我是誰」「我來自那」「我要幹什麼」

命運的齒輪似乎不容許我多想。

「請容許我花些少時間介紹這位奴隸少年。」老練的聲音說道：「這位少年不同於前面幾位奴隸，他是自願的……」聲音才剛落下便引起一陣嘩然：「看來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而且他巳經飲下迷魂水。」

「不是吧，你確定沒有騙我們！」語氣有些輕顫

「我當然不敢欺騙各位貴族大人。」

「那還不幹快開始？我巳經緊不及待了！」另一個人說

「是」

「聽起來不妙，該死！」我不禁地心跳加速、雙手冒出冷汗「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正當我這樣想時，他們巳經說了一堆話。

「恭喜！這位慷慨的貴族，總共一千萬克幣。」那人十分滿意地說。

「一千萬克幣？我值這麼多錢？到底這背後有什麼陰謀？！」

「啊，對了。」突然我耳邊響起一陣低語：「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哈哈。」我心中一驚，那人繼續說：「你其實令我頗為感動，為了醫治父母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放心你父母的使用權，我們巳經安排好，只不過當他們回復理智後，不知道臉色會有多慘白呢。反正你也認不出他們了吧，哈哈。」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激動地說「我父母……」

「到此為止吧。」

「啪」

突然，我感到一陣昏睡感湧進我的大腦。我立即咬緊舌頭强撐過去，然而我真的很捆同時流下了不廿的淚珠。

空氣中瀰漫著清晨的朝氣，雀烏叫聲不絕耳邊。正當我觀察四周時，卻被一把甜美的聲音打繼了「你終於醒來了，我真的很擔心你，詹姆士。」

不知為何我感到了一絲熟悉及恐懼，我只能硬着頭皮地問：「你是誰？」

「噢不，詹姆士。我是你的姐姐，伊蒂絲啊。」她另有深意地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忽然我腦海中閃過了一些片段，但都是些碎片，有紅色的房屋、一個稻草人以及一張未曾謀面的面孔。

「我不太記得了……」我謹慎回應

隨後，一道房門被推開，走來了一對男女。「父親、母親你們來了，詹姆士好像失憶，什麼都記不起。」父母默不作聲地來到我身邊，看似沉默的關心；倒不如說是沉默的觀察。片刻，他們便一唱一和地說起來。

「我的寶貝，詹姆士沒有事就好了。對吧，親愛的。」

「我們家的大男孩可是勇氣與智慧并存，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區區失憶，哼！相信詹姆士很快便會重新融入我們。」

「對啊！我弟弟從小，便機敏過人呢！」

「歡迎回家，詹姆士。」伊蒂絲溫情地說。

「這……不是真的，為什麼我能如此肯定？現在我只想肯定一件事，到底該不該在命運之手中掙扎？」

數天飛逝。

「詹姆士，你灑多了水，怎麼大意了啊~」

「對不起，姐姐。這水太滿啦。」

「傻弟弟，不用說對不起。」

從其他人眼中我們與普通的姐弟無異，但只有我知道心中的惡寒揮之不去。而且我巳經在莊園中發現紅色的房屋以及就在我身後的稻草人，前者據姐姐說那是存放肉類的地方，防止腐爛；後者則是農田的吉祥物，在獨自一人的時侯，我總感受到熟悉的「氣」，但現在卻感受不到。

「唷！小詹、小伊你們在忙農活啊，我差不多要做飯，你們幹完就快點過來吧。」一把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詹姆士，是你最喜歡的吃飯時間呢~」

「咕嚕咕嚕~~」我有些不好意思，幹咳兩聲。

「你是不是這些日子裹，胃口越來越好？」

「是啊，你又知道？」

「男孩子嘛，就該多吃點，要有一副強壯的身體。」

吃完午餐後，我回到了房間，心中的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這幾天雖然沒有異常的地方，不過記憶中的景物卻出現在這裡。而且他們不是叫我去做農活就是做運動，說什麼男孩子就該動一動。」我不停地苦思冥想卻得不出一個所然。

「算了，反正在這裡貴族式的生活，不用擔心衣食住行。幹點體力勞動，又不會有什麼事。說不定我真是他們的兒子呢，整天疑神疑鬼真是煩死我啦。」

「詹姆，今天一起打藍球吧。你昨日還沒有跟我打賭，誰進的球多呢！」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整座屋響起。

「好，父親。我馬上下來！」我立即將所有想法拋諸腦後，我不禁自嘲「我真是想太多了。」

「啊！爽！」

冰涼的水從花灑噴出，與我的肌膚交融，洗掉滿身的臭汗。「父親體力很好，而且樣子也好年輕，應該是做運動多吧。」想了想，我低下頭望向我的上半身，一排腹肌的雛形，我心情愉快地啍了兩聲。

擦干身體，做好護膚保理後，來到了鏡子面前。看向鏡中的自己，心中悟出靈犀，我的手彷似不受控制般伸出；正當即將觸摸鏡面時，一股熟悉的「氣」出現在手心之中，旋即噴灑在鏡面形成水氣。

「暗殺」

「什麼鬼？！」

當我回過神來，兩字巳經消失，就連熟悉的「氣」也無影無蹤。

「昨晚的事是真的！」

經過一整夜的思考，我終於明白心中的不安從何而來。「原來他們想暗殺我，但『氣』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這麼熟悉呢？祂什麼時候在我的身體？」有太多的謎團，我怎麼想也沒有用，但我不能坐以待斃。

「詹姆士，你個大懶鬼起床，吃早餐啦~」

「來了，姐。」

如果我沒有經歷昨晚的事，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誰害的，只是心中蔓延著恐懼及焦急，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姐，今天幹活嗎？」

「今天啊~我帶你去紅色的房屋幹活好了。」

我心中一喜，正合我意。

來到了紅色的房屋門前，伊蒂絲嚴肅地說：「弟，你也知道裹面充滿動物的屍體，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不要直視牠們的眼睛。」

進入到房屋裹，預期中的腥味並沒有撲鼻而來。一排排的豬、牛懸梁著，面朝向下。然後，我們開始各自清潔異物。

「奇怪，地面上的雜物太多了吧，而且多數是布料殘渣。」同時我在想，到底看不看眼睛？

「難道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心中一緊。

「記憶中就有這裹，難道要失之交臂？」猶疑再三，我迅速地躺臥，直視那雙眼珠。

什麼事也沒有，正當失望之際，我抬高一下頭。

我發現很像人眼。

「不行，我現在就必須要做些什麼。」午餐只吃了一半，我便怱怱回到房間。

「詹姆士，你今天怎麼吃這麼少？」

「沒事，姐。沒胃口，而已。」

「不如我進房看看你吧。」

「我都說了，沒事！」我忍不住大喊

我立刻鎖上房門，走近半人個高的窗戶。「這裡是二樓，跳下應該只會受輕傷。」輕輕地打開窗門，一陣狂風吹起我的頭髮。

「咔嚓~咔嚓~」

「詹姆，你怎麼把門鎖上？！」

「我顧不了這麼多，先逃走再說吧。」我快速地將下半身伸出窗外，雙手握住窗框，一躍而下。突然，狂風似乎吹得更為猛烈，令到我的身體失去平衡，上下顛倒。

「糟了！」

「砰」

「這裹在那？」

面前是一個全白的空間，我嘗試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我沒有了身體。

「難道我……」

「唉，同胞我們終於可以見面。」虛空中傳來悠悠的慨嘆。

「你是誰？你在那？」

一股熟悉的「氣」憑空出現，塑造出一副身體。

「那是我記憶中的面孔！」我不禁想起

「看來你巳經認得出我，這些年總算沒有白費。」

「你知道我想些什麼？」我有些詫異。

「你現在沒有身體，是用意識跟我交流。」

「意識？」

「說起來大家，都是同一個意識。不過說來話長，你準備好嗎？」

我無意識之中，心神一定。

「我名叫安東尼，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家庭。你可能不知道在克魯蘇代言人統治下的世界，人們被重新分為三五九等；人人平等巳經被淘汰，強者當道、貴族為尊的時代來臨。而我們的家庭只是農民階級，這意味我們是被宰割的韭菜。」

「前輩，那你一定生活得很慘吧。」

「雖然物質上並不富足，但是我們都很珍惜對方，本來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卻萬萬想不到，我的父母被克魯蘇的邪念所侵蝕，成為了瘋子……你能想像我當時有多痛苦！」

一股悲憤的能量直接感染我的意識

「啊，對不起，一時失控。」

「沒有關係，前輩。那你之後什麼做？」

「唉，為了醫治他們。我只好賣身，飲了迷魂水，導致現在的局面。」

「迷魂水？」

「當他們擁有權力，自然想長生不老。迷魂水的作用，就是失去所有記憶以及迷惑靈魂，變成失魂者。重複使用我們的意識，創造新的身體，成為契合的容器。」

「前輩，那我該怎樣做？」

「我們的意識是有限的，如果加快意識消耗，就能結束輪迴。」

「我……」

「時間不多了，你要有勇氣下決定。」

四周一片陰暗，窗戶似乎被鎖死。眼前的進餐桌放滿豐盛的大餐，而及一對餐具。我猶豫片刻，勇氣最終戰勝無以名壯的恐懼。

拿起餐刀往手上的動脈一割，血液濺流；刺痛的感覺回饋大腦，漸漸地我陷入長眠。

「是時候了，快走。」

一股力量把我拖出來身體，遠離這個房間。

「那個失魂者自殺了！」女孩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快點讓開！」男人拿出了戒指對準了詹姆士的身體，一團無色無味的「氣」被吸入戒指之中。

「還有多少『意力』？！」女人緊忙地說

「如果他再自殺多一次，就徹底沒有……」

「你什麼沒有看管他！」女人對女孩憤怒地說

「我那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失魂者比那些人畜重要得多！你真以為是在照顧一個弟弟嗎？！」

「我和他相處最長時間，也有感情啊……」

「你還敢頂嘴！」

「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別再囉嗦。我這次設定他為女孩，沒那個勇氣做小動作。」

「父親，這樣不好吧。」

「我知道你在同情他，但我們是什麼人？是貴族啊！我們是為克魯蘇服務的忠誠騎士，難道你不是？」

「我……我們不都是人類嗎？」

男人與女人隨即交換了眼神，哈哈大笑起來。

「我在那？」

「你終於醒來了。」

「你是誰？」

「我是你的父親，克魯蘇。」

「是時候打破這個命運的枷鎖。」不知為何我心裹這樣想著

「奇怪？不，這亦是開始；亦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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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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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靈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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