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e Years Of Us - 萬聖節番外

觀看須知：

本作以原創角色為主，也有原著角色出場

時間線及歷史盡量遵從原著，有部分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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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看介個。」

　　里歐張開小小的手掌，一朵已經被捂得爛爛的小花孤伶伶躺在掌心。

　　菲爾蹲在庭院裡，紅色的、黃色的秋葉隨著他轉身飄起，又輕輕落下。一片淘氣的落葉擦過里歐的鼻尖，惹得他咯咯笑。

　　「里歐，看這個。」菲爾說。

　　順著菲爾手裡的魔杖，里歐手上那朵毫無生機的小花輕輕顫動，花莖的尾端長出嫩葉，站在小小的掌上起舞。

　　里歐晶瑩的眸閃爍著光，菲爾為此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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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庭院裡散步、踩著落葉，偶爾著了魔的秋日黃葉會追逐里歐，菲爾會將小小的他一把抱起，再一起大笑。

　　瑪莎在廚房裡烤餅乾，隆起的腹部讓她有些腰疼，但只要她抬起頭，窗外視線可及的範圍，是她一大一小兩個摯愛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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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的甜在煮過後飄散在空氣中，引來了某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來者悄悄湊近敞開的窗，比他先出現在瑪莎面前的，是一隻被披上了白色抹布的地精，他敬業又或說無奈地扮成小幽靈，發出自認為可怕的叫聲。

　　瑪莎像是早就知道，頭也沒有抬，只是拿起一塊南瓜模樣的餅乾，那句「幫我試試味道」還沒說出口，某個殷勤的人自動地張嘴咬下。

　　「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妳的芳名嗎？」菲爾趴在窗框，滿臉的笑意。

　　「不可以。」瑪莎又往他的嘴裡塞了塊餅乾，嘴角卻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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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的另一頭，里歐被充滿萬聖節氣息的地精們追趕，努力邁開小小的步伐，一個踉蹌摔進了落葉堆裡，小小的身板卻又被中了咒的落葉輕輕托起。

　　菲爾在瑪莎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惹得她耳尖泛紅，揹在身後的左手，輕輕揮舞魔杖，落葉終於肯讓里歐落地，而萬聖節地精們又往男孩的方向一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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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伍茲家寧靜的萬聖節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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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麗安和達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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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徹斯特的冷空氣和屋內的溫度形成巨大的對比，先醒來的瑪麗安往熟睡的達倫臉上就是一咬，受害者微蹙著眉，一個翻身將現行犯囚禁在自己的懷裡。

　　他們躺在窗邊的沙發床上，將晚起怪罪給英國總愛偷懶的太陽，忽視昨天兩人折騰一晚都沒佈置好的嬰兒房，他們不會說自己忙到後來又玩在一塊。

　　一陣吵鬧後，凌亂的嬰兒房終於又安靜了下來。瑪麗安圓圓的大眼凝視著天花板不知名的某個點，達倫則忙著用手指在窗上的霧氣作畫。

　　「啊！」瑪麗安的眼睛又瞪得更大了些。

　　「怎麼了？怎麼了？」窗上的畫突然多了一條抖動的線。

　　達倫撐起上半身，好讓自己可以和瑪麗安對視，但在視線交會的那個瞬間啞然失笑。

　　「今天是萬聖節對吧！」瑪麗安眨了眨她的眼睛，那裡閃爍著她所有鬼靈精怪的點子，達倫無奈地輕撫瑪麗安就要足月的肚皮。

　　「怎麼樣，要幹大事嗎？妳說吧，是要去麻瓜酒吧假裝魔術師斂財，還是要去搶梅林的魔杖，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瑪麗安看著達倫的眼睛，看向他還在念叨著的嘴，咖啡色的眼就要滴出蜜，「先盛裝打扮吧，我的麻瓜先生。」她說。

　　「里茲，有這種爸爸媽媽的話你要加油哦。」達倫還是忍不住說了出口，瑪麗安又笑了起來，這一次他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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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又笑又鬧，去年穿過的科學怪人套裝被隨意扔在地上，沼澤巫婆的斗篷被否決，獨角獸過於沒特色⋯⋯。

　　滿屋子的衣服和道具隨著瑪麗安的指揮，在嬰兒房裡飛上飛下。如果此時菲爾和瑪莎願意分神看看對街的房子，就能目睹小型龍捲風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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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霍爾家一如既往混亂的萬聖節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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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茶時間剛過，伍茲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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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莎驚喜地從沙發上坐起，菲爾紳士地挽著她的手臂，在開門之前，瑪莎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急匆匆地往廚房走去。

　　「什麼呀，怎麼這麼久。」門外的女子小聲地說。

　　「噓——」門外的另一個人示意。

　　良久，伍茲家圓拱型的木門終於敞開，菲爾都還來不及打招呼，身後興奮的瑪莎難掩激動的語氣，「快說你們的台詞！」

　　「不給糖就搗蛋！」瑪麗安舉起南瓜變成的小桶子，語氣同樣興奮。

　　「嗨，達倫。」菲爾說。

　　「菲爾，你有糖我才跟你說話。」達倫把手中的南瓜桶子塞進菲爾的懷裡，後者求救似地望向自己的太太，卻求助無門。

　　屋裡，里歐還在跟蘋果派奮鬥，最後一片蘋果總是從叉子上掉下，讓孩子急出哼哼的聲音，這邊也是無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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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麗安和達倫吃了頓遲了的下午茶，而瑪莎終於有機會提問，「你們是扮成什麼呀？」

　　達倫看著瑪麗安素色短版長袖下露出的孕肚，那上面還用藍色顏料潦草地寫著『里茲霍爾(Liz Hall)，不給糖就搗蛋』，不知道是誰又用青銅色的顏料在『霍爾』上打了個叉，改成了『禍爾(Hell)』；瑪麗安側身打量梳著油頭的達倫，合身的條紋襯衫配上筆挺的領帶。

　　兩人視線交會時，又甜甜地笑了。

　　「是里茲的爸爸媽媽哦。」瑪麗安說。

　　瑪莎驚呼一聲，微涼的手激動地拍上菲爾的腿，里歐被嚇得打了個嗝。

　　四個大人終於又將分神的注意力放到里歐身上，孩子還懵懵地，搞不清楚狀況。

　　瑪麗安溫柔地撫摸里歐的髮絲，放輕了語調，「姨姨肚子裡的小寶寶就快出生囉，里歐可以當他的哥哥嗎？」

　　「葛格？」里歐微微歪頭，「媽媽，葛格。」困惑地指了指瑪莎，又指了指自己。

　　「對呀，里歐。」瑪麗安笑得眼睛瞇了起來，「你要當兩個寶寶的哥哥了哦。」

　　「里歐，葛格。」里歐這次語氣堅定了些，水汪汪的眼睛仍徵求同意似地看向媽媽。

　　瑪莎將他從椅子上抱起，輕吻髮梢，「我的里歐，會是溫柔的哥哥呀。」

　　「以後還可以帶孩子們『不給糖就搗蛋』。」菲爾說。

　　里歐卻微微噘起小嘴，說：「不搗蛋。」又逗樂了四個大人。

　　「里歐這樣以後怎麼當孩子王啊。」這是哈哈大笑的達倫。

　　「孩子王給你當就夠了吧？」這是護孩子的瑪麗安姨姨。

　　至於孩子的爸媽呢？他們正被自己的兒子可愛地手腳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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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曼徹斯特某個隱密森林裡的萬聖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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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嗎？」

　　剛參加完大學系上萬聖節派對的亞歷山大和喬治一臉茫然，也不知道是酒精在作祟，還是被眼前這個襯衫、領帶筆挺的男子嚇到。

　　「什麼？」喬治困惑地問。

　　「我說，你們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嗎？」陌生男子頗有耐性地再說了一次。

　　「我們可以走了嗎？」亞歷山大扯著喬治大衣的下擺，小聲地說。

　　但喬治像是鐵了心想要搞懂這個莫名其妙的突發事件，「吸血鬼？」他再次發問。

　　亞歷山大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分不清自己是因為喝多了才頭痛，還是喬治。

　　「抱歉，我問了很奇怪的問題吧？」陌生男子放軟了姿態，「你的朋友好像很需要回去休息。」

　　亞歷山大扯著喬治的胳膊止不住點頭。

　　「我等的人來啦！」陌生男子扯出一個巨大的笑容，大街的另一頭，一個抱著孩子的高挑男人正緩緩靠近。

　　奇怪的氛圍讓亞歷山大更用力地拉扯喬治，然而喬治像是被嚇壞了，臉色慘白地指著陌生男子的嘴。

　　「他、他、他！他有尖牙齒！」喬治用極小的音量狂呼。

　　「怎麼可能啦！」亞歷山大拽著喬治的指尖逐漸發麻。

　　抱著孩子的男人終於走到他們身邊，「怎麼啦？」他的語氣很溫和，懷裡的孩子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很乖巧，讓亞歷山大有些安心。

　　「沒事，先生。恐怕是有些誤會——」亞歷山大的話驚恐地梗在喉裡。

　　里歐對著亞歷山大露出燦爛的笑容，卻把這個186公分的大哥哥嚇得不輕。

　　「喬治，是我誤會你了！」亞歷山大爆發出求生般的力氣，終於扯動喝醉又嚇壞的好友，「真的有吸血鬼！」

　　抱著孩子的男人無語地看著亞歷山大和喬治逃跑的背影，「這是怎麼回事，達倫？」

　　「萬聖節，喝醉了吧。」達倫聳了聳肩。

　　菲爾蹙起眉頭陷入沈思，「那也不至於被里歐嚇到吧？你說是不是呀，里歐？」他將里歐的臉轉向自己，里歐看見爸爸後又笑開了花。

　　「啊，原來如此。」菲爾又無奈又覺得好笑，「惡作劇商店賣的吸血鬼牙齒糖。」

　　「不錯吧！里歐，你這樣的表現以後可能鎮得住我兒子喔！」孩子王達倫很是滿意。

　　「瑪莎要的麻瓜——生活用品，我已經買好了，趕緊回去吧。」菲爾說，達倫的手搭上菲爾的肩，隨即大街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兩大一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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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徹斯特的另外一頭，麻瓜亞歷山大和喬治仍在進行吸血鬼是否存在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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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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