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她殺人 - 第五章: 面具和陷阱

薩菲一行人在晚餐準備好時回到依可爾城，從薩菲臉上的表情看來，莉亞猜想她們沒有找到任何蘿絲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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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幫我把外套洗乾淨。」薩菲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交給瑪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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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薩菲小姐妳先用餐吧。」女僕長說完後和其他兩位女僕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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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走到餐桌前坐下，她選擇了離莉亞最近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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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猜猜我們在溪谷的下流找到了什麼？」薩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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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子，她的表情上寫滿著疲倦和失望，深藍色的眼睛彷彿失去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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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什麼都沒有找到。」莉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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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苦笑，拿起桌上的一壺水為自己倒滿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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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猜對了，什麼都沒有。」說完後，薩菲喝下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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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紅酒也沒有嗎？真是夠了……」薩菲大聲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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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是用猜的嗎？」薩菲轉頭瞪向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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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反射式的往後一縮，薩菲的眼神雖然疲憊但卻透漏出某種力量……自信，薩菲對自己的推測有極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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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什麼意思？」莉亞決定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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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這位白髮少女只是妳跟漢娜編造出來的謊言，蘿絲也有可能已經被妳們給……」薩菲頓住，她將眼神別過莉亞，又喝下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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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到底在說什麼？莉亞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坐在對面的艾瑪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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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看向自己的妹妹再看向莉亞，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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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小姐，我說的是實話。」一道聲音從走廊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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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三人看向聲音的源頭，在那裡豎立著一位綁著雙馬尾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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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莉亞說道，她從位子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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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跑到漢娜的面前「妳在這幹嘛？我不是說妳要好好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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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抱歉了，但是我如果有精力可以幫忙，那我就必須履行我的職責。」漢娜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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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莉亞從漢娜的面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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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剛剛說妳沒有騙我們，那妳可以把白髮少女存在的證據拿來給我看看嗎？」薩菲在她的位子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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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證據，但我親眼見到白髮少女把蘿絲推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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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過來說說為何我連蘿絲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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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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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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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拿起桌上的水壺，走到漢娜的面前，她把水壺遞給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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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說過妳以為森林中有一棟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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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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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妳可以帶我去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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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只是以為有一棟木屋而已。」漢娜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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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要妳帶我去妳以為有木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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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把一隻手搭在漢娜的肩膀上「妳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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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莉亞走回到漢娜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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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想要漢娜帶妳到木屋所在的地方？她不是很明確的說她只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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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錯？我就不相信這森林裡有任何一個東西可以被看錯成木屋，再加上……」薩菲忽然打斷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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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什麼？」莉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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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將放在漢娜肩膀上的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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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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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這次換成艾瑪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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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莉亞真的不需要知道好了，那我呢？身為這個家族的一員，我有權利知道吧？」艾瑪直視著她的姐姐，綠色的眼睛裡充滿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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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好…很好…如果妳們這麼想知道的話……弗林特哥哥生前在森林裡有一棟狩獵用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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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林特……波特吉斯家已故多年的長子…」莉亞想道，她的腦中劃過弗林特的死因，被他自己的獵犬給咬傷，最後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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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今早告訴我，弗林特哥哥的木屋現在是梅森在使用，母親也給了我有木屋位置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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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林特哥哥的木屋…嗚嗚啊！漢娜小心！」原本小聲說話的艾瑪忽然大吼，但她的反應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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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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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手上的水壺掉落在地，陶瓷的壺身碎裂在一地，壺中的水溢出，打濕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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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猛然退了一步，她瞪著莉亞說道「對不起莉亞小姐對不起拜託原諒我求求妳…呼呼…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被嚇傻了…呼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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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跑向前抱住了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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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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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的漢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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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了，只不過是個水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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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壺……而已……」漢娜大聲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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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水壺而已，妳幹嘛呢？嚇死我了。」莉亞摸著漢娜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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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好燙。」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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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說道「我去叫其他人來幫忙！」後便跑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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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兒後，瑪麗莎跟著艾瑪跑進大廳，而此時漢娜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她坐在餐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呼吸逐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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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漢娜旁邊的莉亞轉身看向瑪麗莎「抱歉了，請幫我們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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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點點頭，轉向一旁的薩菲「薩菲小姐，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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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我要先回臥房一下，等會再出來吃晚餐。」語畢，薩菲匆忙的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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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剛剛的意外也嚇到薩菲了，不過為什麼漢娜的反應會這麼激烈？」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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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將漢娜從椅子上扶起「我們先回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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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謝謝。」漢娜說道，她輕輕的把莉亞的手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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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走向漢娜的房間，一路上漢娜什麼話都沒有說，莉亞也保持著安靜，她時不時偷看身旁的女僕，漢娜的臉上空白，沒有一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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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四周的景象模糊，除了漢娜之外，她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卻聽不見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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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她們走進漢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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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坐下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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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莉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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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看著坐在床邊的漢娜，她的雙馬尾，濃濃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黑白相間的女僕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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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終於聽見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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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不是穿著女僕裝的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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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錢付她的工資，漢娜還會陪伴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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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一年？兩年？五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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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坐到了漢娜的旁邊，兩人靠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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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能力為漢娜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嗎？就像是父親為了家族的未來將她許配給梅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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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伸手摸在漢娜的放在大腿上手背上，五指慢慢地扣住漢娜的手，手指們的末端感受到了漢娜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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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便知那手掌是屬於一位從小到大都在工作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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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想漢娜在她們還小，摸到她的手時，是不是也發現到自己的小姐是一位懶散的千金大小姐？一天到晚只想要到處遊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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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手比莉亞小上一些，但卻比較結實，握力更大。

莉亞知道跟她比起來，漢娜強壯許多，她有力量可以為自己做決定，不需要莉亞多管閒事，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支持自己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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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莉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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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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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薩菲跟蘿絲之間的關係，跟我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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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微微的張開嘴，然後閉上，最後只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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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莉亞想道；為何自己開始想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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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蘿絲……」莉亞回憶起薩菲的話語，裡頭的憤怒和絕望濺到她的身上，滲透進她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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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確切的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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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意識到房間內沒有任何光源，只有從門縫外傳進的一道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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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光照在她和漢娜的身上，其餘的都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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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輕輕一撥，門就會被關上，她們兩人將獨處於黑暗之中，一整個房間的黑暗將會屬於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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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帶來的隱密可以讓莉亞做出任何她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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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沒有預判未來的能耐，但她的手中握有著現在，埋藏在拳頭中的現在，沒有人能知道她在握緊的拳頭中藏了什麼。

她的眼神先飄回到握住漢娜的那隻手，再飄回到漢娜的臉，她的雙馬尾，她的眼睛，她的皮膚，她的嘴唇，她黑白相間的女僕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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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不是穿著女僕裝的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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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我得要問問她白髮少女眼睛的顏色。」一個聲音在莉亞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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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海再次浮現了碎在地板上的水壺，漢娜的道歉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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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漢娜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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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起身，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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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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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莉亞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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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的不遠處是一位少女，金色的頭髮在油燈的火光下閃爍，標誌性的那雙綠色眼珠看向剛關上門的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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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跟蹤我們？」莉亞說道，嘴角上揚，剛才真是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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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妳可能會需要我幫忙，不過看起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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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轉身「瑪麗莎把水壺的碎片都清理乾淨了，莉亞妳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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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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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莉亞走到身邊後，艾瑪說道「我在想，會不會是梅森把母親的那本書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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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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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林特去世後，最常到母親書房的就是梅森，現在想起來，他也是在那時候……在那時候變得越來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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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想到了梅森那他實際年齡還要蒼老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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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那是某種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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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這樣告訴我們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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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拉斐娜夫人命令我們不能讀那本書是有原因的。」莉亞的聲音變小，一絲絲恐懼抓住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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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和那本書……會有這樣的巧合嗎？」莉亞的腦中閃過一道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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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那本書還在梅森的房間？」艾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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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說的沒錯，但是對莉亞來說，這一切都不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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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邏輯又怎樣？如果這本書可以幫我們找到那位白髮少女，證明漢娜的清白……」莉亞的心聲傳到她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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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梅森的房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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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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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眼前的少女擋住她的去路，就跟她在早些時候和艾瑪道歉時一樣，然而，她的態度中不是歉意，而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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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知道真相，就如同我想要證明漢娜的清白。」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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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是妳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擅自翻開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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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點點頭「妳也是喔，莉亞。」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POti4nT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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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瑪的帶領下，兩人抵達了梅森的臥室所在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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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艾瑪指向前方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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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指的是一扇半開的房門，門後透露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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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房間裡面嗎？」莉亞問道，她不知道為何艾瑪認為眼前的景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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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退後了一步，不小心撞在身後的莉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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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弗林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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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走上前，將手上的油燈照向弗林特的房間，火光燒盡走廊中的黑暗，然而，儘管有油燈的幫助，莉亞的視線還是被房門給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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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掃視過走廊，牆壁上是一個個長滿蜘蛛網，熄滅已久的油燈們，它們的外框鏽死，根本打不開來，更別說要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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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艾瑪朝著房間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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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過去後，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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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的房間在哪？」莉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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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弗林特的房間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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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看向艾瑪所說的位置，在那裡沒有人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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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待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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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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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踏出第一步，鋪在地上的木板在她的腳下發出咯咯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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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木板一直都這麼吵嗎？」莉亞想道，不自覺的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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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步步的接近弗林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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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在半開的門前停下腳步，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把眼前的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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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一個人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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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雙眼瞬間找到光的源頭，一盞放在桌子上的油燈，而在油燈的旁邊的事物令莉亞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那是一個閉上的捕獸夾，金屬的表面反射著油燈內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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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弗林特是個獵人，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自己的房間內放著一個捕獸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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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獸夾不是唯一一個在房間內和狩獵有關的事物，地板和牆壁上是各式各樣的毛皮和動物的頭顱，從鹿到狼最後再到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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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眼睛停留在熊的頭顱上，頭顱旁的字牌表明了這是一頭母棕熊，牠巨大的獠牙露出，彷彿要飛撲向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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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轉身發現艾瑪正看著牆上的一幅畫，她也將視線移到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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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幅肖像畫，畫中的是一位正值青年的男子，他有一頭金色的頭髮和一雙深藍色的眼睛，身上穿的是銀色的盔甲，如同童話故事中的騎士，他的兩隻手放在一把插在地上的劍的握把上，臉上的表情嚴肅，沒有一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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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感覺她對畫中的男子有點熟悉，卻又不確定是為何，直到她再次看向男子的臉，莉亞意識到這位男子長得和薩菲頗為相似，尤其是那雙藍眼的氣場，裡頭都是一樣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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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弗林特哥哥，母親在哥哥過世後把這幅畫移到他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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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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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不記得親眼見過弗林特哥哥，在我出生幾天後，他就因為那場意外走了。」艾瑪的眼睛依舊瞪著牆壁上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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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跟我說過，在弗林特哥哥走後，薩菲就變了，變得越來越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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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視線從弗林特的肖像畫上移開，回到佈滿著灰塵的桌子上，在桌面上她看見了一連串的腳印踩在灰塵上，那是貓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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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看。」莉亞指向在桌面上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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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而且牠才剛剛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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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眼睛順著腳印從捕獸夾旁跟到了椅子上，最後到了地板，但腳印的痕跡被兩位女子的鞋印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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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來這幹嘛？又沒有食物。」艾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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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正打算要回話，一陣腳步聲卻從房間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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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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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油燈，兩人同時看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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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的是瑪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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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妳在這裡幹嘛？」艾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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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小姐和莉亞小姐？」瑪麗莎的手因為驚訝而遮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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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妳，瑪麗莎。」莉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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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我也該這麼說呢，事實上我是在追一隻跑進城堡裡的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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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貓？我和艾瑪在弗林特的房間內有看到貓的腳印，牠搞不好還在附近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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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點頭「不過，莉亞小姐，您和艾瑪小姐進到弗林特的房間是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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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跟我是來找一本書的，一本紅色封面的書，妳如果看到那本書的話一定要跟我們說喔！而且絕絕對對不能擅自翻開它。」在莉亞身後的金髮少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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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將頭歪向一邊，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像是在思考為什麼艾瑪跟自己說不能翻開那本紅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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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其實是艾瑪的日記，所以不能讓別人翻開來閱讀……」莉亞一邊撒謊一邊對艾瑪投射抱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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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瞪了莉亞一眼，將頭轉開「莉亞她…呃…說得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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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白了，艾瑪小姐不用擔心，我是絕對不會翻開您的日記的，可是我真沒想到原來艾瑪小姐是個會寫日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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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朝著走回到弗林特房間裡的艾瑪笑了笑，但面向另一邊的艾瑪根本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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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為什麼艾瑪小姐的日記會在弗林特的房間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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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們本來是要去梅森的房間找的，因為艾瑪覺得梅森有偷拿了那本書的嫌疑，但不知道是誰在我們來之前點亮了弗林特房間內的油燈。」莉亞連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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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亮了弗林特大人的房間內的油燈？這還真奇怪，除了梅森大人之外幾乎沒有人會經過這裡，更何況是走進任何一間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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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難道是梅森大人？可是他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油燈不可能連續燒這麼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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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瑪麗莎轉身走進了梅森的房間內，她將手上的油燈放在桌子上，突然之間她看向地板上，似乎看見了某種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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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妳看到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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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蹲在地上，她的食指先是擺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後指了指床底下，她的嘴巴誇張但無聲的說出了貓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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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獵人，瑪麗莎慢慢地靠近床底，她的雙手從不同的方向伸進床底下，從莉亞的角度來看，瑪麗莎的動作就跟一隻貓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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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捕小貓。」莉亞想道，因為眼前滑稽的景色而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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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卻在下一秒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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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的瑪麗莎抽動了一下，看似想要從床底旁爬離，但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床底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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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莉亞聽見了碰的一聲，從床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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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再動了一次，這次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她的雙腳在地上亂踢，她的軀幹猛然的上下動著，她的背撞在床的底部，整張床為此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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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再一次的從床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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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的動作變得緩慢，無力，而在這時莉亞終於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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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莉亞尖叫，她衝向梅森的房間，她可以聽見在她的身後跟著艾瑪，和她一樣毫無頭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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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被從床底旁踢開，她的臉上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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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色的人影從床底下竄出，那人站在莉亞的眼前，他披著全黑的斗篷，在斗篷之下是一身墨綠色的外衣，外衣延伸到腰下，變得像是裙子一般寬敞，最後停在膝蓋上，外衣的末端微微的外翻，和波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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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女子嗎？」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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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臉上戴著一副木製的面具，在左眼的地方刻著一朵紫色的花，除此之外面具上沒有其他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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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花朵……就跟白髮少女頭上的那朵一樣。」莉亞想道，她的眼前閃過了當時的畫面，那有如太陽一般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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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原地，如同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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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恐懼從理性的水壩上的一個小洞中溢出，溢出來的越多，水壩上的洞也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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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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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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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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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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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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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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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救瑪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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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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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保護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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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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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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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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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壩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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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妳給我閉嘴！」莉亞在心中對她的腦袋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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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可以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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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艾瑪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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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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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看見瑪麗莎抱住那名女子，她的手抓向女子臉上的面具，女子一隻手護著面具，另一隻手上拿著一顆石頭，砸在瑪麗莎的頭上，瑪麗莎向後倒，在倒在地上前的最後一刻扶在了桌子上，女僕長低吼一聲，再一次撲向前，但她的目標不是那名女子而是梅森房間的門，她將門甩上，在門關上前莉亞看見那名女子站在瑪麗莎的身後，手上的石頭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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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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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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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握住門把，想要將門推開，但太遲了，瑪麗莎已經把房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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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莉亞對著門大吼，她的腳踢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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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我們一起把門撞開！」艾瑪叫道，她退到牆邊，雙膝彎曲，準備藉著助跑增加自己的撞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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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莉亞轉向艾瑪，她似乎再次聽見瑪麗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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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艾瑪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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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莉亞抱起艾瑪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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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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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莉亞抱緊艾瑪朝著大廳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跑去，在她的身後，房間的門後，鮮血從門縫底下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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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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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莉亞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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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的木門將走廊的燈光切斷，漢娜的房間變成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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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躺到她的床上，雙眼直視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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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說得對，我需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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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黑暗中，她的腦袋開始重現出剛剛在大廳用餐時所發生的事；被她摔在地上而碎裂開來的陶瓷水壺，迴盪在耳邊久久不散的啪啦的一聲巨響，她歇斯底里的話語，呼吸不了空氣的喘息，和抱住自己的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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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漢娜用氣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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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時，她在大廳中將一切說出的話她和莉亞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不只在莉亞面前，而是在莉亞，薩菲，瑪麗莎跟艾瑪的面前，將事實真相全盤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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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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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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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從床上坐起，她根本睡不著，房間裡頭的黑暗一直催化著她的腦袋，逼迫自己思考一些她辦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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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實地面對其他人很困難嗎？」漢娜的腦袋問了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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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像是在對腦袋復仇似的大力的搖了搖頭，她從床上跳下，準備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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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光芒，她不能再讓自己在黑暗中胡思亂想，她要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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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絲月光從窗戶外照進房間，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兩盞綠色的小燈，飄浮在她的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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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盞綠色的小燈同步的移動，直到小燈的本體在月光下露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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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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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是白髮少女的黑貓，一雙大大的眼睛看向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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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在地上繞了一圈後跑到門前，回頭瞟了漢娜一眼，從門縫下鑽出跟一攤黑色的液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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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我跟著牠嗎？」漢娜想道，她連忙抓起桌子上的油燈，打開門，走出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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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黑貓站在走廊上，牠的尾巴輕鬆的豎起，尾端微微的捲著，再看到從房間走出的漢娜後，貓咪跑向大廳的反方向，通往城堡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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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藉著其它油燈的火點燃自己的油燈，走在黑貓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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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走的距離越來越遠，走廊牆上的亮著的油燈也越來越少，到最後漢娜手上的油燈變成除了月光之外唯一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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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記得瑪麗莎跟她說過，依可爾城中大半的區域都無人使用，想必她和黑貓已經到了瑪麗莎所說的那些無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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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灰塵逐漸變得厚重，每當漢娜踏出一步，她都會激起腳邊的灰塵，有些鋪在地上的木板甚至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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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中的光芒則是逼得走廊中一隻隻的蜘蛛們離開牠們躲好的角落四處逃竄，恨不得用蜘蛛網將打擾牠們的人類五花大綁，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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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女僕的漢娜當然不畏懼蜘蛛，她的步伐也沒有因為到處亂爬的蜘蛛們而慢下來，黑貓倒是因為蜘蛛而慢下步伐，但就漢娜看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為了用爪子將擋在路上的蜘蛛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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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經過了很多岔路，但黑貓都像是本能一般的選擇出她們要走的方向，一點思考的時間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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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時不時就會轉身看向漢娜，像是要確保漢娜有跟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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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繼續深入城堡的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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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底要去哪裡？…白髮少女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她不是要我獨自行動嗎？」漢娜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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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的光芒并沒有使漢娜的腦袋停止思考，相反的，隨著她適應城堡內部的髒亂和破舊，她的注意從外部轉移到自己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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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想起莉亞小姐在早上跟她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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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離開個一年也沒啥大不了的。」莉亞小姐是這樣跟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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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梅森的失蹤，莉亞小姐和她才有了一年的時間可以去遊山玩水，梅森的死……或許不完全是件壞事嗎？不，莉亞小姐是因為覺得梅森是自願離開才這麼想的，要是她知道梅森已經死了，再加上是被漢娜殺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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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我完成跟白髮少女的交易，莉亞小姐便不會知道梅森是我殺的，更不會知道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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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很清楚自己將要在餘生中都對莉亞小姐撒謊，就算如此，這也是她必須要背負的責任，她的雙手畢竟還是沾上了梅森的鮮血，可是其他人……其他漢娜會處理掉的人……他們都不會死，會變得跟蘿絲一樣，他們都會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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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蘿絲怎麼了？還活著沒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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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打斷自己的想法，她只要完成跟白髮少女的交易就好了，其他都沒有比莉亞小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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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在漢娜的眼前停下，在貓的身後是一扇鐵門，幾乎要被紅色的鏽跡蓋住，在鐵門上是一個被用欄杆擋住的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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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踮起腳尖，看向鐵門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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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後是一間窄小的房間，裡頭沒有任何擺設，在房間的側邊是用石頭砌成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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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試圖推開門，在意料之中鐵門被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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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向一旁的黑貓，搖了搖頭「門被鎖住了，我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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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喵了一聲，走到漢娜左手邊的牆壁旁，縱身一躍，落在了牆壁上一塊凸起的石磚上，幾秒後，黑貓跳到漢娜的腳邊，嘴巴上叼著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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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從黑貓的嘴邊接過鑰匙，回到門前，將鑰匙插進鐵門上的鑰匙孔中，在一番努力的轉動後，漢娜將鐵門解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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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貓的帶領下，漢娜踩進鐵門後的房間內，爬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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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爬過一層接著一層直到抵達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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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從牆壁上的窗戶向外看，驚訝的發現她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依可爾城的其中一個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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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帶來這裡幹嘛？」漢娜向黑貓問道，她伸了伸懶腰，扭轉筋骨，坐在放在中間的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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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頂樓中除了床之外，還有將床為在中間的書架，桌子，椅子，衣櫥跟空空如也的盆栽，甚至還有一個浴缸，全部都被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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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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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從衣櫥的頂端叫道，閃著綠光的雙眼先是看了漢娜一眼再移到腳下的衣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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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走到衣櫥前？」漢娜照著自己的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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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黑貓點點頭，用爪子敲在衣櫥的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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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衣櫥？好的……」漢娜拉開衣櫥上的兩扇門，被激起的灰塵撒在漢娜的臉上，害她乾咳了兩聲，漢娜向後傾，一隻手在臉前上下揮舞把空中的灰塵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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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櫥中是好幾件不同款式的衣物，從洋裝到旅行裝備，雖然沒有莉亞小姐在老家的衣櫥浮誇，但也算是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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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從一件衣服移到另一件，好奇地研究著它們，心中想著為什麼白髮少女想要她看這些衣物，她的手指移到了在衣櫥的一件黑色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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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貓咪忽然叫道，跳到漢娜的肩膀上，一隻爪子指向那件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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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一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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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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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將斗篷抽出，斗篷之中包著一件墨綠色的外衣，款式像是長袍一樣，長度卻應該只到她的膝蓋上，在外衣的口袋裡是一條皮革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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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的腳掌摸了摸漢娜手中的衣物們再摸了摸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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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換上這些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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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黑貓從她的肩膀上跳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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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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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十秒後，漢娜系上腰帶，披上斗篷，斗帽拉在頭上，將白髮少女給她的鵝卵石放在口袋中，換下的女僕裝折好放在床鋪上一處灰塵比較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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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人到底想要我幹嘛呢？」漢娜不耐煩朝著黑貓說道，她卻發現說話的對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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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貓跑去哪了？」漢娜喃喃自語道，她掃視著房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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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下的一個抽屜忽然彈開，從抽屜中黑貓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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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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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走到桌前，看向抽屜裡，除了黑貓之外，抽屜裡只有一樣事物，一個木製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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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盒子取出，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頭是一副面具，跟盒子一樣面具也是木製的，在左眼的上方刻著一朵紫花，就跟白髮少女頭上的那一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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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戴上面具，將附在兩邊的細繩綁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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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具下的視野出奇的清楚，彷彿漢娜根本沒有戴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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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副不錯的面具。」漢娜說道，她的聲音因為面具遮擋的緣故變得沉悶，聽起來不像自己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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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誰的房間？」漢娜問道，不期待腳邊的黑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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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黑貓跑到另一扇鐵門前，爪子抓在門上，漢娜跟上前，從口袋中掏出黑貓帶給她的那幅鑰匙，漢娜卻驚訝的發現門上沒有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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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鑰匙孔，就跟在塔底部的門一樣…難道說這座高塔曾經關著某個人？」漢娜轉頭，再次看向身後的房間和其中的擺設，心中多了一股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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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關著的……是誰？她怎麼了？」漢娜搖搖頭，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打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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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到地上，將手中的鑰匙交給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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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到另一邊幫我開門嗎？」漢娜問道，她輕輕撫摸著黑貓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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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黑貓咬住鑰匙，從鐵門上的開口跳出，不過一會兒鐵門發出鏗鏘的一聲，漢娜握住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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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開門囉，借過一下。」提醒完門外的貓咪後，漢娜推開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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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後的黑貓坐在地上，見到她走近，便站起來跑進了在遠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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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貓還真是厲害。」漢娜想道，她將手上的油燈掛在腰帶上，跟在黑貓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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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是女僕裝的女僕和在她前方慢跑的黑貓下了幾層樓梯，轉了幾個彎，又下了更多層樓梯，又再轉了個方向，最後她們停在一扇關緊的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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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用爪子在木門上留下了數道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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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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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將手放在木門上，和之前的兩扇鐵門不同，木門在漢娜的輕推之下，向後打開，一點阻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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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眼前的房間很明顯的屬於一位獵人，牆上掛著各種動物的頭顱和一幅肖像畫，地上鋪著幾張毛皮，最奇怪的是一個放在桌子上的捕獸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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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獸夾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般，在中間的壓力版上放著一本暗紅色的書本，封面上什麼也沒有，依漢娜看，那本書沒有很厚，應該不到一百頁，令她感到詭異的是為何會有人把書放在捕獸夾上，雖說她對閱讀沒有什麼興趣，但她也知道不管有多麼熱愛書籍，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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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將腰間的油燈解下，放在捕獸夾旁，燈光點亮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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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先是跳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再跳到捕獸夾旁，牠對著由金屬製成的猛獸嘶嘶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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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把捕獸夾給闔上嗎？」漢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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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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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點點頭，她看向房間的四周圍，找到了放在角落的一把掃把，她拿起掃把，將沒有毛的那一邊頂在暗紅色的書本上，捕獸夾尖銳的鳴叫了一聲，兩邊的鋸齒夾住掃把，將掃把從中夾成兩半，木屑灑落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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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的黑貓快步跑上前叼走了暗紅色的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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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但她說的太遲了，黑貓已經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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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跟出去的漢娜忽然聽到朝著她靠近的腳步聲，她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發現在走廊的遠方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來，站在後方的是一位手持著油燈的褐髮女子，她的頭髮綁成一條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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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漢娜無聲的驚嘆道，定睛看向走在前方的少女，那位少女留著一頭金髮，再加上臉上那有如寶石般的綠色眼珠告訴漢娜，這位少女的身份是艾瑪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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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正朝著漢娜的位置而來，漢娜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知道她要如何向莉亞小姐解釋身上的服裝，她的心跳加速，這時她看見了在她正對面的一雙貓眼，眼睛的黑色小主人看了漢娜一眼，轉身消失在漢娜對面房間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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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躲在那嗎？好吧…總比在這裡等死好…」漢娜在心中說道，拉緊了斗篷，抓起了地上被折斷的掃把，快速地跑到了對面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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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莉亞用油燈照向這兩個房間的幾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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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爬到了床鋪底下，畏縮在黑暗中，在她身旁的黑貓口中還是叼著那本暗紅色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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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還有你陪。」漢娜用氣音說道，在對面的房間內莉亞和艾瑪正在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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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走到漢娜的臉旁，蹭了她臉上的面具後，從床底下跑開，離開了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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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不得不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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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底下的黑暗中，漢娜一個人聽著莉亞小姐跟艾瑪的對話，她知道了獵人的房間其實是弗林特的，也知道她現在所處的房間屬於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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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等待著莉亞小姐和艾瑪離開，但她卻等到了另一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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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她聽到艾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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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瑪麗莎是為了追捕黑貓而來到這裡的，漢娜暗中希望幫她這麼多忙的黑貓可以全身而退，她還知道暗紅色的書本是艾瑪的日記，被梅森給偷走了，不過為何梅森要把艾瑪的日記放在捕獸夾裡，他感覺不是那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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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意識到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梅森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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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殺了，梅森已經被我殺了。」漢娜在腦海中說道，縱然莉亞小姐不知道，她還是必須要面對她所犯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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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進房間的光將漢娜從她自己的腦海中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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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進來了？」漢娜縮緊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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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瑪麗莎的女僕裙，看到女僕長漸漸的蹲下，看到了瑪麗莎的臉出現在床底與地板之間的縫中，一開始是她的一顆眼珠，在鏡片後轉動，接著是她的整張臉，注視著床底，注視著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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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看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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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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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問題環繞在漢娜的腦海中，她想到了自己臉上的面具，身上的斗篷和口袋中的鵝卵石，她意識到自己可以在這裡處理掉瑪麗莎，不……不只瑪麗莎，她也可以處理掉艾瑪，有了面具和斗篷，莉亞小姐不可能會知道她是誰，如果莉亞小姐不知道眼前的兇手就是她自己，那她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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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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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像是火焰一樣點燃了她內心中某項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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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抓住了瑪麗莎的手腕，女僕長驚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氣，渾身解數的想要從漢娜的手中掙脫，漢娜的另一隻手趁現在抓住瑪麗莎的頭髮，她握緊抓住頭髮的那隻手，她可以感受到手臂中的肌肉因為出力而緊縮，她將瑪麗莎的頭舉到床的底部接著用全身的力氣將瑪麗莎的頭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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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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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的額頭落在地上，整個人開始掙扎，比剛剛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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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瑪麗莎的頭再次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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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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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長的眼鏡被砸爛，鏡片的碎片刺進她的臉中，鮮血從數不清的小傷口中流出，漢娜使勁的一腳踢在瑪麗莎柔軟的腹部上，瑪麗莎的身體被踢飛到桌角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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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從床底下爬出，站起。

在她的正前方是她的莉亞小姐，她看到莉亞小姐的雙眼瞪著自己，把她從頭到腳都檢視過了一遍，眼睛最後停在漢娜的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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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果然不知道我是誰。」漢娜想道，心中的大石被放下，丟到了燃燒正旺的火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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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先確保艾瑪沒有趁機逃走，她看向在莉亞小姐身後的那位少女，她的眼裡是還沒流下的淚水，臉上毫無血色，但是她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堅定，漢娜為此感到不悅，不是憤怒而只是不悅，她對艾瑪臉上缺少的恐懼感到不悅，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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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殺了妳，妳知道嗎？」漢娜在心中說道，她的手將口袋中的那塊石頭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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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殺了妳，我卻選擇給妳一條活路，妳懂不懂啊？妳那是什麼表情啊？」漢娜在心中大吼，她的身體氣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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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先把妳抓起來，然後我會……我會……」漢娜的眼前浮現她將要對艾瑪做出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最微小的細節，朦朧地呈現在她的眼前，太朦朧了，她得要真正的做出這些事，她才會知道艾瑪的反應，她好奇，她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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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個聲音從她的腦中傳來，她的聲音，一剎那間內心中的火焰熄滅，剩下來的只有對剛剛的自己所感到的噁心，厭惡和自卑，像是大火後的灰燼，覆蓋著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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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艾瑪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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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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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轉頭，看見滿臉是血的瑪麗莎撲向自己，其中一隻手抓向她的面具，一陣恐懼穿過她的心臟，莉亞小姐不能知道自己是一個這樣的惡人，她不能讓莉亞小姐知道，沒有拿著石頭的那隻手護著面具，另一隻手則是用石頭砸在瑪麗莎的頭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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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扶在桌子上，重新飛撲向漢娜，漢娜護住自己，然而女僕長的目標不是漢娜而是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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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被甩上，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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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用兩隻手舉高白髮少女給她的石頭，瞄準瑪麗莎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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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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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倒在地上，她的臉靠在木門上，漢娜可以聽到莉亞小姐在門外叫著瑪麗莎的名字，踢在木門上，最終她聽到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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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一定是帶著艾瑪逃走了。」漢娜想道，她放開自己的雙手，石頭掉在地板上，將鋪在地上的木板砸凹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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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向地板上的凹洞，最底端的木頭被砸得裂開，她看向凹洞的外圍，突然之間，她感受到一股力量撞在自己的身上，她向後傾倒，跌到了地板上，那股力量的源頭是瑪麗莎，她壓在漢娜的身上用雙手抓住了面具，將漢娜的面具扯開，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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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瑪麗莎張開留著血的嘴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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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用她的手遮住了瑪麗莎的嘴，瑪麗莎則是用她的牙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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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漢娜在瑪麗莎的牙齒刺進她的手的同一時間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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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的雙手掐住漢娜的脖子，將她喉嚨中的空氣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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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呼吸不到任何空氣，她的頭感到暈眩，兩眼中的世界逐漸被黑暗包圍住，她的另一隻手在床底下尋找著某項事物，漢娜幾乎摸遍所有地方直到她終於握到一個長條圓柱體，她握緊那個物體，使盡全力將那物體的尾端刺向瑪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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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物體是在剛才被捕獸夾咬斷的掃把，夾斷處的尖刺插進了瑪麗莎的喉嚨，女僕長鬆開咬住漢娜的嘴巴和掐住漢娜脖子的雙手，她掙扎的站起身，走到了門前，血從她的脖子上滴落，她的手放在門把上，在解鎖的前一刻瑪麗莎倒下，鮮血從門縫底下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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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面具和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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