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消防局裡只剩下昏黃的走廊燈和訓練場外微弱的路燈光。
顧霆川剛結束晚上的例行跑步訓練，汗水順著他額角滑落。他坐在器材室外的長椅上，呼吸漸漸平緩，四周靜得只剩下空調微響與水滴聲。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iQm1ubnQ
他從褲袋裡掏出手機，低頭盯著螢幕幾秒，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將手機殼小心翼翼地卸下。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1e4a1FNg
手機殼與機身之間，夾著一張折疊的照片。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khNcGABk
那是一張他和她的合照——高中二年級，制服還顯得有些寬大，他笑得張揚，她靠著他的肩膀，嘴角淺淺一彎，眼神閃著光。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ph2eGZNj
照片已經泛黃，邊角有些捲翹，甚至有一道細微裂痕橫過他們中間，像是預告過去終將撕裂的結局。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3WDd9tO5
顧霆川盯著照片，神色平靜，卻不說一句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fRpkDNec
「哎唷，我還以為你在藏什麼，原來是初戀女友的定情照啊。」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f3pvYluD
副隊長張裕希的聲音從背後冒出來，他一邊拿著水瓶，一邊在他身旁坐下。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AJck1il7
顧霆川沒抬頭，只將照片重新塞回手機殼，裝好，鎖住。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LFemHbc8
「別裝酷啦，我看你從急診回來整個人怪怪的，連你最討厭的護士花痴都沒罵。」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Fp5HqLIW
「你想太多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ep0iJViv
張裕希笑了笑，轉頭看著他微濕的髮根，「真的是她？」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hpdoKjFU
顧霆川沉默幾秒，終於低聲開口：「她當醫生了，變得很不一樣。」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5sJRYu6N
「嗯，看起來你沒變多少，還是那副不服輸的臭脾氣。」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g5m6TOUP
顧霆川忽然笑了下，那笑沒到眼底，只像一種自嘲：「她叫我顧先生，縫針的時候，像在對陌生人動刀一樣冷靜。」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wcpNbNJs
張裕希側身拍了拍他的肩，「沒關係，她冷靜，你激動就好。這樣才公平一點。」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I3URQ1Z1
顧霆川垂下眼，喃喃道：「早知道會這樣……當年就不該讓她走。」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4A919BwM6
張裕希搖頭，一臉無奈：「可惜人生沒早知道。只有現在，還有你要不要追上去。」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s9HoBAGr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夜風輕輕吹進來，吹動那扇未關緊的門，也吹得顧霆川的心，有那麼一刻，再次動搖。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9VN9Mi9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