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無名之血：彼方無名，此生猶記 - 第卌四章——忠告

【霍格華茲變形學教室・當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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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場是變形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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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形學教室內的氣氛與魔咒學截然不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緊張，像是每個人都被悄悄設下了計時器。書桌已被清空，麥教授要求所有學生獨立完成，任何作弊工具都會引來變形咒反制。

　　西維亞坐在靠近教室中段的位置，與魔咒課時一樣沉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今天早上那場考試，已經消耗了她過半的專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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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教授走入教室，神情一如既往地銳利：「今天的測驗，是將這隻布偶——」她舉起魔杖，指向身側的絨毛玩偶，「變形成一只玻璃杯。」

　　語畢，她手腕輕巧一甩，一只晶亮的酒杯便穩穩落在桌面。杯身澄澈，幾可映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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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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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杖揚起，全班開始低聲念咒。小小的布偶擺在所有人桌前，像是在等著命運的安排。

　　西維亞深吸一口氣後將魔杖舉起，指尖微微顫了一瞬，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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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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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語如流水般流暢，她凝視著布偶，將心神壓縮成一點，灌注進那短短的咒文裡。

　　布偶抽搐了一下，輪廓逐漸變化，縫線收合、布料硬化、顏色退去……

　　最終，一只完整的玻璃杯，穩穩地立在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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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鬆懈，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杯子——像是在等待它碎裂。

　　但它沒有碎，依舊穩定、完整，倒映出她蒼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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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弗利小姐。」麥教授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意外的讚許，「你在細節處理上已有高年級的水準。」

　　她點頭致意，轉身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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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走過西奧多桌前時，西維亞感受到了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眼神一如既往——冷靜、銳利，卻不帶惡意。

　　她不確定西奧多知道了多少，但她並未排斥他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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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她落座的剎那，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啪」的碎裂聲——是某位同學的玻璃杯炸開，碎片四濺，引來一陣不小的驚呼。

　　她沒有回頭，只是緊緊地握住自己的魔杖。

　　因為她知道，她這幾天絕對不能出事——無論發生什麼，都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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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大禮堂・晚餐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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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得早，長窗外已經看不見雲。

　　大禮堂的天花板映著夜空，星辰稀疏。桌面上擺滿各式菜餚，香氣瀰漫。

　　人聲漸漸熱絡起來，連白天緊張備考的學生們也慢慢放鬆，談笑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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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維亞坐在史萊哲林長桌的邊緣處，身影沉靜得彷彿與嘈雜無關。她握著叉子的手懸在半空，許久未曾動作。餐盤裡的食物幾乎原封未動，只有一小塊烤馬鈴薯被她切走了角落。

　　前方那杯薄荷牛奶早已見底，那是她今日唯一能順利吞下的東西，也是她安穩坐在這裡的全部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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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見對面幾個同學在談魔藥學的考試範圍，聲音忽遠忽近。有人提到孚立維教授今天表揚的名單，開始預測誰會成為年級前三名。

　　她的名字出現了一次，卻很快被某個「反正她不愛說話」的評論淹沒，將話題轉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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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意，反正她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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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維亞輕握著刀叉，指節微微收緊，卻始終沒有動手。腦中仍縈繞著變形術的咒語聲，如一縷細線在思緒深處反覆盤旋，揮之不去。

　　她的魔力今天表現得「十分正常」——就像大家期待的一樣。但那種「被期待的正常」，其實比失控還更耗人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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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頭，無意間撞見了不遠處西奧多的側臉。而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微微偏過頭看向她，既沒有開口，也沒有移開目光。

　　她輕輕垂下眼簾，將最後一口派吃完，像是為這一天靜靜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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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另一端，大衛正在和泰瑞說著什麼，泰瑞聽得津津有味，偶爾望向她的方向，像是想過來打招呼，卻被大衛不動聲色地拉住。

　　她默默起身，將空杯放回銀盤，披上袍子悄然離開長桌，像往常一樣沒留下任何聲音。

　　大禮堂的光影漸漸被吞沒於身後，她的腳步踩在霍格華茲石板上，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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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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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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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維亞離席時，格蘭分多長桌那端正爆出一陣笑聲。

　　「不開玩笑的，我發誓。」榮恩·衛斯萊一邊大口咬著羊排，一邊含糊地說，嘴裡的肉甚至還沒來得及吞下去，「她今天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周遭突然降溫，我整個人都涼了！雞皮疙瘩直接炸出來！天啊，那感覺超詭異！」

　　「誰啊？」西莫·斐尼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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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史萊哲林的——西維亞·弗利。你們沒注意到嗎？她的眼神超詭異，就像會攝神取念的幽靈一樣。」

　　「那不是她的錯吧，」奈威猶豫地說，「她今天的表現超完美……」

　　「完美到不正常啊！搞不好她有偷偷在練習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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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弗雷德忽然放下湯匙，刻意誇張的清了清喉嚨。

　　「親愛的小羅尼，我建議你在公開場合胡扯之前，」喬治揚了揚眉，語氣帶笑，「先確認一下當事人有沒有離開現場。」

　　「不然明天早餐你就會發現——」弗雷德露出神秘的表情，「你那一杯南瓜汁可能會變成冰塊。」

　　「或是玻璃杯會自己走過來碎在你頭上，」喬治挑眉補刀，「讓麥教授以為是你變形術太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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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恩愣住：「你們……不也說她怪過嗎？」

　　「她是怪，」雙子異口同聲，「但我們喜歡有點風格的人。」

　　喬治搖搖手指：「別忘了，我們才是這年級最詭異的一組。」

　　赫敏翻了個白眼，嘴角卻勾起一絲笑意。

　　「我又沒說她不好，」榮恩悶聲反駁，「只是……跟她在一起有點不自在。」

　　「那叫氣場，」弗雷拍拍他肩膀，「而你欠缺的是見識，不是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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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雷文克勞長桌，大衛·羅齊爾咬著麵包不動聲色，卻早已將那段對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

　　坐在他身旁的泰瑞微微一頓，沉下眼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而在史萊哲林那頭，西奧多的銀勺在餐盤上一頓，發出一聲短促而清冷的輕響，如壓抑情緒下無聲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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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四章——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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