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之戰開戰後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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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魚爆炸後的硝煙散去,和輝與里奈一臉凝重的看著完好無損的普利姆,金黃秀髮翊翊生輝,和那從毫無變化的面容中透露出的極致壓迫,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女武神也感到不寒而慄。
而里奈也不敢鬆懈,陰陽師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比妖怪更加恐怖的存在。
在相互對視一眼後,兩人便率先進攻,普利姆單手抬起,大量枝條迅速撕裂大地蔓延至整條街道,希爾德高高跳起,雙腳落在崎嶇不平的樹幹上,接著,希爾德雙腳爆發黑紫閃光,急速向普利姆那奔馳。
就在利爪伸出之際,一株比人大上數倍的巨型食人草自希爾德腳下生長,葉片瞬間閉合將希爾德吞下,然而,希爾德早已提起魔蛇之鐮出現在普利姆身後。
鐮刀洞穿胸口,並將整個身體吊至半空,而普利姆黯淡的瞳孔倒映出里奈背對月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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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稀薄的式神可以直接封存於作為牢籠的『符紙』內,然而,怨念過於龐大的式神,能夠無視符紙的效果,因此須附加一道封印才能限制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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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奈手持一張寫著不明咒印的符紙,嘴裡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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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底誕生之龍形,作為吾之僕從,滅殺阻攔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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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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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奈拋向上空的符紙中間湧出大量潮水,化為漩渦之姿,一雙紅色凶光從中探出。接著一條覆蓋水藍鱗片、嘴中兩排鋒利獠牙細長的鼻尖處兩條細長的鬍鬚,如同龍一般的式神蠕動粗長的巨大身軀在盤旋空中。
里奈站在「蛟」的背上,用君臨萬物的眼神俯瞰普利姆,接著里奈大手一揮,「蛟」立刻扭轉身形、張開長滿獠牙的巨口咬住普利姆並高速飛升向萬里高空衝去。「蛟」一路飛升,空氣漸漸稀薄,普利姆身體開始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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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蛟」鬆開口,快速扭轉體位,接著修長的尾部爆發力量狠狠抽打在普利姆的身上,普利姆如隕石般飛速向地表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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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轟隆!」,普利姆整個軀體狠砸進地面,衝擊力如爆炸般席捲整條街道,濃密的塵埃還未消散,普利姆的身體幾乎恢復如初,然而,雙手纏繞漆黑如墨的黑色能量的希爾德出現在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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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罰之爪——黑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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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高速揮動雙拳,黑色的能量化作一條條蛇影,瘋狂撕咬普利姆的身體,疾走的黑蛇讓普利姆毫無招架之力,然而,不斷揮拳的希爾德撇見普利姆那彷彿失去靈魂般的雙眼,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頓時湧入腦海。
希爾德眉頭緊皺但仍舊沒有停下手中動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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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罰之爪——黑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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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條黑蛇凝成一團,一掌打出,黑氣彷若實質,凝為蛇型,綻放幾乎撕裂空間的暗紅閃雷,普利姆被這一擊打碎四肢,軀體如導彈般倒飛出去,一連撞毀好幾棟屋。
想趁勝追擊的希爾德正要動作,「蛟」那堪比疾風的身影呼嘯而過,逕直撞在恢復中的普利姆,「蛟」凶暴的咬住普利姆一路撞毀大量房屋,接著,一把將普利姆甩進廢墟內。
這時里奈從上空落下,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拍向地面,「土相.土縛術。」
符紙散發土黃光芒後,大量土石瞬間包覆普利姆,接著里奈在掏出另一張符紙大手一甩,「火相.火炎術!」
符紙化作火焰化作一把弓箭,此時希爾德也喚出一把漆黑長弓,兩人一同瞄準普利姆,拉滿弦後兩道箭矢呼嘯而出,箭矢相互交融形成黑紅的螺旋光束。
箭矢命中轟然暴烈,閃爍十字形光束。灰黑的硝煙冉冉升起,如此撼動地表的攻擊基本已經毫無存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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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掛於夜空的烈日沒有墜落、五彩繽紛的花朵綻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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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硝煙終於徹底消逝,映入兩人眼簾的,是坐立在佈滿鮮花中,用纖細的枝條溫柔撫摸花兒的普利姆。
已經使用渾身解數的兩人看著依舊完好無損且態度從容的普利姆,感受到了無盡的絕望。
普利姆輕柔的走出花叢中,那彷彿失去靈魂的雙眼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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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漫天飛舞的五彩斑斕的花瓣開始向普利姆胸口的玫瑰花苞聚集,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玫瑰花完全綻放,花體中心長滿了尖銳的利牙,普利姆展開雙臂,原本鮮豔的花瓣竟化為一個個黑色的不明符紋,並井然有序的圍繞在普利姆周圍。
一見到那不明符紋的希爾德想起為何對這現象感到熟悉,「怎麼可能?為什麼人類會有這個力量?」
接著一連串記憶瘋狂湧入希爾德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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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我不想死!」、「不要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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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閃過無數戰士們的哀號聲,與他們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且周遭皆浮現黑色符紋,而在那些戰士晶瑩剔透的淚水中,倒映著希爾德親自用刀劃破他們喉嚨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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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那些不斷回響的聲音讓希爾德崩潰的跪倒在地抱著頭大聲哀號,臉色發白且漸漸轉紫。
位於心靈世界的和輝同樣感受到希爾德的痛楚,女武神終端也亮起紅色的光芒,和輝不解地看著終端的變化,「腦袋好痛!希爾德到底發生了什麼?」
里奈看著狀態危急的希爾德有些錯愕,情急之下一把拉起希爾德轉身逃跑,但里忽然感覺腿部傳來刺痛,右眼也一陣漆黑,轟然發覺自己半邊的身體不知何時長滿了一朵朵鮮紅的花卉。
里奈因身體的變化跌落在地,無法控制身體行動,這時,護主心切的「蛟」猛然朝著普利姆襲來,然而,「蛟」粗長的軀體卻被一隻由枝幹組成巨爪給擒住,一頭由無數植被與各種花卉聚集而成的巨龍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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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姆嘴裡呢喃道,「永恆花園之守者.萬花慘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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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蛟」如何扭動身體都無法掙脫龍爪和其從身體蔓延的藤蔓,巨龍兩爪發力拉扯「蛟」的身體,在里奈驚愕的目光與「蛟」的呻吟下,「蛟」被巨龍活生生扯成兩段,里奈腰間代表「蛟」的符紙也應聲粉碎。
「蛟」化作黑水徹底消失,普利姆眼前只剩依舊拼命掙扎的里奈與已經失去神智的希爾德。
普利姆緩緩拎起無力抵抗的里奈,而里奈試圖拿起符紙,但卻被普利姆一把扔進一旁殘破的廢墟,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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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輝透過希爾德的視野看著這殘忍又絕望的景象,頓時感受到自己的無力以及弱小,他不停叫喊著希爾德但她根本不為所動,只是雙目空洞的呆坐著,就在普利姆即將手刃希爾德時,一陣白光忽然在希爾德身上閃過。
白光漸散,和輝拔出配戴的短刀刺入普利姆腹部,可是這種弱小的攻擊對普利姆根本不值一提,和輝反手就被普利姆搧飛撞進一棟居酒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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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數疑問灌進和輝的腦海,強烈的睏意侵蝕著他的意識,彷彿下一瞬間自己就將永遠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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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姆轉身朝昏迷的里奈那走去,但一顆小石子卻徑直落在她頭上,突如其來卻微不足道的攻擊讓普利姆頓感錯愕,和輝染滿鮮血的面容正在廢墟中盯著自己。
和輝艱難的支撐著虛弱的軀體,喘著粗氣說道,「還不能放棄,只要能站起,我就絕對不會倒下……」
普利姆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和輝,不經意間,和輝與記憶中的一名黑髮少女的身影重疊,碧藍的雙瞳恢復了些許色澤,她無意識的唸出一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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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伊.阿索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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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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