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R]織就的容顏 - 06 男子的謊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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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6 男子的謊言

麻黃

Feb 19, 2019

531

5 Mins Read

「不記得？你說你不記得了？」聞言，百蝶的怒氣頓時消散，一邊懷疑的同時，難得心慌了起來，「那你、還記得什麼？」

男子的臉色百蝶看不明白，應該可以說是難過？

男子先是沉默了一下，才答：「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覺得，或許這畫中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也不記得舵主了？」百蝶問的時候聲音比平常輕了些。

男子閃過百蝶的目光，低下眉目，沒有回應。

張著嘴，幾度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百蝶的小腦袋瓜可不適合思考這樣困難的問題。最後所有的雜亂思緒只化作唉唷一聲，「難怪、難怪......」腳一點地便竄了出去。

小女子的心思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某個程度來說，他並沒有說謊，在模糊地帶中，讓他們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行。男子給自己挪了挪位置，地上的紛亂血跡一並亂了自己。眼前，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

等了許久外頭一點動靜也沒有，男子的心啊，懸在高高的地方，每一刻都比原先更加焦躁。

這時像是作賊心虛一樣偷偷溜進來的百蝶，至少在精神上解救了男子。

她先在門口探了探，確定裡頭只有男子安靜地待在原地，這才輕手輕腳進來。

她給他帶來了創傷藥。

「你不記得自己是仙湖居士啦？」

「那你這幾年都做什麼去了？」

「你看舵主，真的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嗎？」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那一劍逍遙呢？」

「瀲灩清河穿步雲呢？」

仔細地給男子上藥的過程中，百蝶不停試著發問，像隻吱吱喳喳的麻雀，不過男子一點回應也沒有。她覺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從頭到尾，男子只是溫順地配合她的動作，好看的唇緊抿著，始終不發一語。「你能不能努力想起來一點什麼啊？」最後她甚至懇求了起來，「舵主知道的話，會瘋掉的。」

男子仍然沉默以對。

一如她偷偷摸摸地來，她安頓好男子後又偷偷摸摸地離開了。

之後便無人再來，連一日三次的湯藥也沒有。男子餓得很，心裏頭也空得很，覺得渾身上下莫名地疼著。

#

隔日，他給淡淡的飯菜香餓醒了。

在床前的是面容憔悴的百川。

「……百川，這是幻覺嗎？」

迷糊之間透漏了幾分脆弱的味道。

「抱歉，百蝶實在不會照顧人。我給您熬了一些淡粥先墊一墊肚子。」百川對男子依然是原本的恭恭敬敬，從旁協助他調整好姿勢，用著調羹一口一口地餵下熱粥。

粥的溫度拿捏得恰恰好，相較下更顯出眼前青年的細微周到。

幫助男子解過手，並把房間重新整理好，這個期間兩人都不曾交談過。

男子是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百川，也是。

「你似乎......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自己對於秦子關是什麼感受，自己也說不清，可是男子至少知道，這名青年這幾日以來，待自己確實是好。「你去休息吧，我沒什麼事。」

「您的事，我聽百蝶說了。」百川把被百蝶亂扔在地上的畫像捲好，重新放回男子的包袱。他小心地揀著用詞，「這幾日，舵主對您有著一些過分之舉，以及將您......拘在這裡，我代替舵主向您道歉。」

男子不置可否，畢竟不管說什麼，事情也都發生了。這個道歉，實際上就只是一個空殼。

沒有人需要他的原諒。

「舵主對您的執著，想必這幾日，您自己心裡也明白。」百川停頓了一下，「舵主他若知道您......失憶了，恐怕會禁受不住刺激，作為下屬，我們並不希望冒這個險。舵主他，最不可能的就是傷害您了。」

百川誠摯地問，「能請您幫幫我們嗎？」

男子的臉上浮上淡淡的厭惡，「我不是你們舵主的所有物。難道被拘禁在這裡，我只能任憑擺佈了？」

這話裡的不甘百川聽得明明白白，讓百川噎了一下，他不是這個意思，「沒有的事，只是希望您能幫助我們安撫好舵主。」

「這幾年來，舵主從未放棄過找尋您的念頭，您離開以後，我沒有看過舵主像找到您那天一樣那樣的激動和、喜悅。」

「如果讓他知道您這樣了，實在......太殘忍了。」

然而男子沒有考慮就回絕了，「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和苦衷。

師父要自己扮演師父的角色，現在，就連旁人都要自己扮演師父的角色......

百川臉色灰敗，「我知道了。」沒有再做勸服，收拾過東西後，百川恭謹地退下了。

將自己整個人縮在床的角角邊，男子沒來由地回想起與師父在一起的那段乏善可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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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R]織就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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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01 以畫尋人

#2 02 秦子關

#4 04 不自由之身

#5 05 兄弟關係

#6 06 男子的謊言

#38 20字微小說─秦子關視角

#39 番外‧婚期(上)

#40 番外‧婚期(下)

#41 番外‧春宵(上/沒有下)

#42 番外‧初遇(言+冕)

#43 番外‧邂逅(裘x言)

#44 番外‧他(裘x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