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 - 第六章

「什麼?」

「別冒這個險啊。」

禾穆川覺得這樣的曲樺然實在太可愛了，一時間忍不住想逗逗他最後看在曲樺然緊抓不放的衣角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沒事兒，鬧不出什麼動靜。」

禾穆川拍了拍曲樺然的手背安撫後走入門縫。

「不好意思，打擾了。」

禾穆川踏進客廳，桌子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整個客廳一片狼藉。

「別拿我爸來壓我…」

禾穆川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房間的門半掩著禾穆川沒打開站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聲音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禾穆川，怎麼樣?」

曲樺然見禾穆川一臉沉重的走出來順帶附上大門。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曲樺然被禾穆川跩著進了自己的房間，禾穆川依然不語只是一步步將他逼向床邊。

「禾穆川?」

曲樺然被禾穆川壓上床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他鄰居怎麼樣了目擊者卻完全不肯透漏半個字，早知道他就自己去看個明白。

「……放手禾穆川。」

禾穆川扣住曲樺然準備逃脫的手腕將唇貼近他的耳旁低聲道:「你不是好奇他們在做什麼嗎？」

曲樺然全身僵硬扭頭便看禾穆川眼底的狡狹，他雙頰泛紅支支唔唔嚷著要禾穆川起開。

「嗚啊!」

禾穆川低頭輕咬曲樺然脖頸處的喉結，喉結上下滾動似乎受不了這種刺激。

「曲小然，考慮的如何?」

聽著曲樺然喉中溢出的低吟禾穆川沉聲問道。

「什…什麼?」

「裝傻?」

曲樺然忽然抽出手推開在他上方的禾穆川慌忙起身。

「還想逃?」

禾穆川走了過去從後方一把將人壓在門上，曲樺然撇開頭閃避上方的視線，禾穆川看得心煩嘴唇一貼按著曲樺然的頭奪吻。

曲樺然被放開後全身無力的倒向禾穆川的胸口，下秒耳朵旁傳來戲謔但不失溫柔的笑聲。

「這可是你投懷送抱，我可沒逼你。」

禾穆川手探近曲樺然衣擺一路慢慢往上輕撫，曲樺然被摸的身體附上薄薄一層汗，手下的肌膚愈發滑嫩禾穆川捧住曲樺然的臉視線沒有絲毫動搖的看著他，曲樺然被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心猿意馬立即回抱住禾穆川，這個動作讓禾穆川心頭一震看著環住自己的那雙手臂他輕笑出聲。

「我愛你。」

你是我的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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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穆川…我想洗澡…」

被摧殘後的曲樺然沒有任何力氣起身，禾穆川一臉饜足的由後抱緊那剛被自己開拓的身軀，第一次跟男人上床這滋味妙不可言。

「還站得起來嗎？」

曲樺然閉上眼搖頭，禾穆川寵膩的將人抱起又趁機啃了幾口，曲樺然任由禾穆川對自己恣意妄為因為他真的累到連抬一根手指都懶。

洗完澡後禾穆川擁著曲樺然倒在床上親親他的耳垂接著含在嘴裡口齒不清道:「曲小南，泥真豪。」

曲樺然突然明白大人為什麼總說嘴裡有東西不要說話的道理了，他視線往禾穆川的手腕一看紅色的纏絲線依然綁在手上。

「還帶著啊。」

曲樺然有些感動的玩弄著手環，禾穆川從後頭抱著他沒有聽清這段呢喃。

一個早晨就這麼渾渾噩噩過去了曲樺然再起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外面的天空被夕陽染成一大塊橘紅色，從陽台往過去可以正對夕陽西下的美景。

「哦，你起啦。」

禾穆川站在窗台邊察覺到床上的動靜連忙瞥過頭。

「抱歉，剛才累壞你了吧。」

曲樺然抓緊被角搖頭，是他願意的。

「嗯…下碗麵給你吃好不好?」

禾穆川看精力憔悴的曲樺然忽然一陣心疼，他應該收斂點的，這麼一來曲樺然現在也不會那麼難受。

「好啊。」

目送禾穆川的背影走出臥室曲樺然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再一次擦槍走火他可承受不起。

禾穆川進了廚房曲樺然才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他偷偷在廚房外看了會兒正在切菜的禾穆川，那圍著圍裙的背影一個字，帥。

「進來吧，偷看可不是一件美德。」

禾穆川笑著將麵下了煮沸的鍋，這時曲樺然從後頭抱住了他，曲樺然貼的很緊還用臉在禾穆川背後蹭了蹭。

「這又是幹甚麼啊…我以為你已經吃不消了。」

禾穆川喉嚨燥得發啞此時的聲音比平常更低也更加充滿磁性和誘惑。

「流氓…不許再把我騙到床上了…」

禾穆川用筷子拌了一會兒麵抽空回身將那窄瘦的腰隻壓向自己，被五指扣住的曲樺然逃不了只能依著他親了一次又一次。

「嚐嚐味道，張嘴，啊。」

曲樺然接過麵條時禾穆川的臉瘁不及防朝他靠了過去，曲樺然呆呆地看著咬住麵條另一端的禾穆川反應過來後差點被口水給嗆著。

「嗯…」

禾穆川挑眉看了曲樺然又低頭看向麵條，曲樺然只好任命地一段一段將麵條漱進嘴裡，到最後一點尾巴禾穆川便鬆口了。

「滋味如何?」

禾穆川舔了舔下唇似乎還挺滿意的，曲樺然把他推離餐台許久才憋出一句話。

「幼稚。」

禾穆川忍住笑關了火把還在生悶氣的曲樺然抱進客廳再回到廚房將那鍋熱騰騰的麵端了上來。

「西紅柿拌麵，聞者挺香。」

禾穆川也不動筷就看著曲樺然夾起一大塊西紅柿大口嚥下，接著就是被燙得亂跳的傻樣。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禾穆川連忙盛了一杯冰水給他，曲樺然緩過來後突然眼框發熱背著禾穆川不發一語。

「怎麼了?要是燙著吃不下就算……了。」

曲樺然突然抱住禾穆川的脖子在他的頸窩抽了抽鼻子道:「禾穆川，你對我那麼好，好到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我自己應有的人生。」

禾穆川拍了拍他的背:「說吧，我聽著。」

「我從小就不知道我親生父母長什麼樣子，我在育幼院長大，可那個地方每天都讓我覺得很不快樂，我想逃可每次都被抓回去，到後來我累了不想走了就想乾脆一輩子待在那鬼地方，有一次院長把我叫了過去說是有對夫妻想領養一個小孩於是我便被推了出去，我當時興奮的想著終於可以離開那地方也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家，可惜，我好像太天真了，那對夫妻是靠小吃攤維生，我每日每夜蹲在廚房的水槽邊洗著無數個碗，洗著碗的同時我在想自己已經很幸運了，還有多少個孩子待在育幼院出不來，但那對夫妻後來被查了，因為雇用童工，我當時只知道我的家又破碎了，我又被送回育幼院，某天我偷跑出去意外交了一個朋友……」

曲樺然突然頓住，禾穆川試探著問道。

「哪個朋友?」

「就是……姓齊的朋友。」

禾穆川了然，曲樺然應該是怕講到齊恩粲會讓他不開心，禾穆川微笑道:「沒事，你繼續說。」

「我看見附近的公園有個小孩在哭，我走過去問他怎麼了，他只是一直哭都不說話，應該是跟家人走散了，我沒辦法想著警察應該能幫他便帶他到警局，不久他奶奶便來接他了，奶奶要帶他離開時他就抱著我不放，他問我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回家，他想跟我做朋友，我覺得給人家添麻煩不是很好便拒絕了，可從那天後他和他奶奶便經常來育幼院看我，那段日子是我小時候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長久相處下來他的奶奶知道我的遭遇後便收留我了，他們可以算是我第一次同住那麼久的家人，齊恩粲…他真的對我很好，從我進他們家之後便一直照顧我…」

禾穆川津津有味地聽著曲樺然有點尷尬問道:「是不是很像故事裡才會出現的遭遇?」

「不會，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人生故事，像你現在就是我故事中的主角之一。」

曲樺然聽著將禾穆川摟的更緊了。

「禾穆川也是。」

禾穆川笑著要他趕快把麵吃完，喝完最後一口湯曲樺然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鄰居。

「那個，徐璟秋…我鄰居，他真的沒事嗎？」

「家務事，我們別管。」

「你怎麼知道?」

「多看多聽就會明白了。」

曲樺然一想到兩人在床上的風光又忍不住害羞起來。

「禾穆川。」

「怎麼?」

「就是……在上面的感覺如何?」

禾穆川被問的一愣隨即笑的喪失人性。

「喂，我認真的。」

曲樺然吞吞吐吐道: 「我以前…也是在下面的…」

禾穆川眼神黯淡不加思索問道:「哦，那你感覺如何?」

曲樺然聽著這口氣就是吃醋無疑了，他本來也沒想多加那一句，也沒資格怪人家這麼質問他。

曲樺然突然埋進禾穆川頸窩悶悶道: 「跟你比較舒服。」

禾穆川撥著曲樺然額前的碎髮滿意地笑了。

曲樺然無奈嘀咕道: 「在這事兒怎麼這麼較勁啊？」

禾穆川裝作沒聽見拿起碗筷準備收去廚房，曲樺然連忙趕了上去領先一步套上圍裙。

禾穆川楞了一下道:「我來就好了，你去休息。」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還能走呢!」

曲樺然滿臉通紅，他又不是下不了床，再麻煩人家下去他真會不好意思。

「哦，那下次加把勁。」

「…你去客廳坐著等就好了。」

曲樺然推開禾穆川只留給他背影，禾穆川勾了勾嘴角，日子還長著他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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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璟秋，昨天，還好嗎？」

曲樺然看著前面也在排早餐的徐璟秋關心問道。

「沒什麼，反正他的套路我都摸熟了。」

「逃脫了嗎？」

「沒，差點兒。」

曲樺然想到昨天禾穆川的所見所聞壓不住好奇輕聲問道:「你們是戀人?」

「……」

徐璟秋沉默的看向曲樺然，一種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你聽到了什麼?」

曲樺然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徐璟秋嘆了口氣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什麼?」

曲樺然吃驚的看著徐璟秋寫著我絕對沒騙你的的臉，那禾穆川當時怎麼跟他說的?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被誰欺負了?」

曲樺然冷靜後幽幽吐出一句話:「沒事兒，這筆帳我會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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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樺然呢？」

「前輩去開酒一會兒就回來。」

禾穆川摸了摸下巴靠在吧台無所事事地抽著煙，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色馬甲高挑的身影從狹長的走道逐漸靠近，禾穆川一把拉住白皙的手腕將人跩進自己懷裡。

「先生，您預約的時間還沒到。」

曲樺然撥開禾穆川的手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還沒到?那你怎麼開始工作了?」

禾穆川記得自己將曲樺然的工作時間全包下了才對。

「代班。」

趁禾穆川還沒弄清前曲樺然趕緊躲回吧台內，似乎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禾穆川小心試探到。

「你不開心?」

曲樺然楞了一下隨即展開笑容:「您知道就好。」

禾穆川皺了皺眉，難道他做了什麼惹怒曲樺然了?

「跟我說說，為什麼不開心?」

禾穆川抓住曲樺然的手腕不肯鬆開。

「您自個兒慢慢想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曲樺然優雅的轉身將禾穆川拋之腦後。

看著曲樺然走遠後禾穆川嘀咕道:「小氣…給點提示我才好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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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今晚的酒，我請。」

「謝謝徐老闆!」

「徐老闆大氣，我理應敬你一杯。」

「客氣了。」

「抱歉，打擾了，這邊送上您剛才加點的威士忌。」

曲樺然放下酒跟來者對到眼差點沒把酒瓶子砸那人臉上，忍住衝動曲樺然正轉身要走被一股巨力給拉了回去。

「先生，你看著很眼熟。」

徐瑞瞇起眼突然想到那天在徐璟秋家不就是這個帶他上了大樓還打算報警抓他的年輕人嗎？

「可我見您面生，您認錯人了吧?」

徐瑞笑了笑拉著曲樺然坐在沙發上，兩人距離很近大腿幾乎貼著對方，曲樺然不自在的悄悄挪了一點距離，徐瑞不在意的開了那瓶剛送上的威士忌替曲樺然斟了一杯。

「不管是不是認錯我想為那天的失禮向你道歉，交個朋友?」

曲樺然知道徐瑞肯定已經認出他了，看著已經遞到面前的酒杯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一干而淨，徐瑞饒有興致看著飲下烈酒後微醉的曲樺然。

「好酒量，再來。」

「承蒙您的邀約，這酒太烈我等會兒還有工作不能多喝。」

曲樺然以為能解脫時徐瑞忽然按住他的肩膀不給他一絲逃跑的機會，酒精的後作力逐漸涌了上來曲樺然感覺全身有些發軟一點兒也使不上力。

「……你下藥?」

曲樺然不太舒服的撐著桌子勉強站了起來，他酒量可沒差到一杯倒，徐瑞一定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杯裡放了什麼東西。

「嗯?還挺聰明。」

曲樺然心裡大嘆這世道真的沒有人性。

「那之後徐璟秋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那時候是誰說的家務事?我可不瞎攪和。」

徐瑞笑著輕啜一口威士忌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能耐。」

「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你跟著徐璟秋，以後他說了什麼話都一一跟我稟報。」

「你威脅我?」

「不對，這是一筆交易，替我做事，我給你應有的報酬。」

「我不接。」

「那麼，房子賣我總行了吧。」

曲樺然皺眉，徐璟秋跟徐瑞的關係他不是很清楚，可要他讓出房子是不可能的。

「你跟徐璟秋的事我不參與，你自己另外找人解決。」

「找不了，沒人跟他親近。」

曲樺然對於這種死纏爛打愈發無奈可對方又不輕易放人，只能繼續耗下去。

「開門。」

禾穆川低沉的嗓音傳入曲樺然耳中，徐瑞打了個手勢要保鑣去看看。

「禾老闆?」

外頭的警衛吃驚的看著不悅的禾穆川，徐瑞聽到名字臉色微變要保鑣放人進來。

「徐瑞，怎麼?還在為弟弟的事操心呢。」

禾穆川不客氣地倒了一瓶紅酒擠入錯愕的人群中，曲樺然感覺到禾穆川的存在先是擔心但看到禾穆川安撫的眼神便安心地靠在沙發上。

「家醜不外揚，禾老闆還請給我點面子。」

在場的人幾乎知道徐瑞跟他弟弟之間的關係，能在這裡跟徐瑞同樂的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大家心照不宣絕口不提這種事，禾穆川一來便講破這個大事實分明是要給徐瑞難堪。

「爭財產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手段要是不乾淨還讓人發現那就真的太自取其辱了。」

禾穆川漫不經心地啜了口紅酒。

曲樺然瞬間了然這兩兄弟的關係，是為了家產。

徐瑞咬牙一字一字道:「禾穆川，這事不用你管。」

禾穆川不理會徐瑞轉頭輕聲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曲樺然搖頭，他現在還是拉不下臉跟禾穆川訴苦，禾穆川大概知道自己還被某人氣著只能找個藉口趕緊帶他離開。

「徐瑞，需要幫忙隨時找我，歡迎至極。」

禾穆川都開口提供幫助，徐瑞再不放人那真的沒道理了。

徐瑞臉色僵硬回道:「禾老闆，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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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麼老招惹那些大老闆?」

曲樺然沒有搭話默默的在一旁擦酒杯，禾穆川不太開心的扣住曲樺然的手腕道:「你想怎麼發脾氣，隨意，但你得告訴我原因。」

「騙人上床，算數嗎？」

禾穆川想起當時的情況，他當下是存著僥倖的心態去看看能不能騙過曲樺然沒想到他還真信了，事情過了一半乾柴烈火他一時半刻也停不下來，就這麼唬弄過去了。

禾穆川也不避謂直接承認道:「算，怎麼不算?想怎麼懲罰我?」

「不準再踏進我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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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穆川:我被媳婦兒關門外了

作者:活該

曲樺然: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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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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