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過後,林風致帶著柳清婉、石敢當、陸不沉離開清風茶肆,沿玉泉鎮主街尋找葉孤鴻等人留下的暗號。夜色漸濃,街上行人稀疏,三人找遍幾處路口,僅發現一處樹幹上的三點雪花紋,指向敦煌方向。林風致暗道:「大師兄他們已走遠,暗號指引明確,須盡快追上。烈火教與沙狼幫或有勾結,今晚需小心行事。」
柳清婉臉色蒼白,低聲道:「林少俠,烈火教追殺我,欲搶崑崙派秘籍《流光劍譜》,恐與比武大會有關。我師兄被困崑崙山,命我求援,不料烈火教耳目遍布,追至玉泉鎮。」
石敢當捂著右腕傷處,沉聲道:「林兄,玄武派也察覺比武大會暗藏危機,烈火教與沙狼幫似有聯手之勢。我與師弟陸不沉奉師命探查,卻不料武功不敵那紅衣賊人,多謝你出手相救。」
陸不沉點頭,補充道:「烈火教的絡腮鬍刀法兇狠,內力不俗,玉泉鎮恐非久留之地。我們隨林兄赴敦煌,路上或能查清真相。」
林風致點頭,沉聲道:「柳姑娘,石兄,陸兄,烈火教與沙狼幫的陰謀,與我飛雪劍派亦有恩怨。既同行,當相互照應。今晚先尋客棧歇息,明日沿暗號追趕我師兄妹。」
三人來到玉泉鎮外一家名為「聚賢客棧」的歇腳處,雖不如清風茶肆雅致,卻乾淨整潔。林風致要了三間上房,叮囑二人:「烈火教或捲土重來,入夜後關緊門窗,若有動靜,以暗器傳訊。」柳清婉與石敢當、陸不沉點頭,三人各自回房,養精蓄銳。
入夜,客棧寂靜,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林風致房內。他盤坐床上,運「冰心訣」,內力如冰泉流淌,凝神靜氣,耳聽八方。忽聞窗外傳來細微腳步聲,似有十餘人悄然逼近。他心頭一緊,暗道:「烈火教果真不死心!玉泉鎮是他們地盤,定是追蹤而來。」
他迅速取來濕毛巾,掩住口鼻,防備迷香,同時袖藏筷子暗器,潛至門後。果不其然,門縫下緩緩滲入一縷白煙,帶著淡淡藥味。林風致冷笑,暗道:「又是迷香!當日在聚賢客棧,沙狼幫用過這招,今日烈火教故技重施,卻不知我早有防備!」
隔壁房內,柳清婉與石敢當、陸不沉毫無防備,吸入迷香,昏倒床上,氣息微弱。林風致聽到隔壁無動靜,心知二人已中招,暗道:「柳姑娘與玄武派二人內力不濟,恐難抵迷香。我須速戰速決,護他們周全!」
片刻後,房門被輕輕撬開,一名黑衣蒙面人持刀潛入,見床上無人,心生疑惑。林風致瞅準時機,施展「飛雪滿天」,筷子暗器如劍光射出,精準點中蒙面人肩井穴。蒙面人悶哼一聲,軟倒在地,動彈不得。
緊接著,兩名蒙面人魚貫而入,見同伴被制,刀光齊出,攻向林風致。林風致身形一閃,輕功靈動,避開刀勢,雙手連彈,筷子暗器連發,兩人分別中招,一人胸口穴道被封,一人膝蓋中鏢,紛紛倒地。
林風致冷聲道:「烈火教的鼠輩,滾出來!再藏頭露尾,休怪我劍下無情!」他聲音不大,卻以內力傳出,震得窗戶微顫。門外餘下蒙面人聞聲,心生懼意,卻仍硬著頭皮衝入,五人刀光交錯,試圖圍攻。
林風致施展「冰心訣」,心神澄淨,劍光如雪花紛飛,配合筷子暗器,招招精準。轉瞬之間,五人接連被點中穴道,或肩或腿,無一倖免,癱倒在地,呻吟不已。八名蒙面人盡數被制,客棧內一片狼藉。
林風致正欲檢查俘虜,忽聽隔壁房傳來一聲輕響,似有人破窗而入。他暗道不妙,衝入柳清婉房間,卻見窗戶大開,柳清婉已不見蹤影,床上僅留一塊紫色衣角。石敢當與陸不沉仍昏迷不醒,顯然中了迷香。
林風致心頭一沉,暗道:「烈火教聲東擊西!他們故意引我出手,趁亂擄走柳姑娘!崑崙派秘籍事關重大,柳姑娘恐有危險!」他迅速點了石敢當與陸不沉的解穴,二人悠悠轉醒,聽聞柳清婉被擄,驚怒交加。
石敢當捂著頭,怒道:「林兄,烈火教太卑鄙!用迷香暗算我們,還擄走柳姑娘!這筆帳,玄武派記下了!」
陸不沉咬牙道:「柳姑娘說過,烈火教欲搶《流光劍譜》,定是為比武大會做準備。我們須救回她,查清真相!」
林風致沉聲道:「石兄,陸兄,烈火教此舉必有後手。柳姑娘被擄,恐已被帶離玉泉鎮。你二人傷勢未癒,迷香餘毒未清,暫留客棧療養。我獨自追蹤,沿途留暗號,你二人恢復後,循暗號赴敦煌與我師兄妹匯合。」
林風致檢查八名俘虜,發現他們均是烈火教低階弟子,武功平平,知曉不多,僅透露柳清婉被帶往鎮外一處密林,似與沙狼幫有關。他將八人綁縛,交給客棧掌櫃報官,隨即收拾行囊,準備追蹤。
石敢當堅持道:「林兄,你獨自追敵太危險!待我們恢復,與你同行!」
林風致搖頭,沉聲道:「時間緊迫,柳姑娘安危要緊。你二人速養傷,循暗號追上我師兄妹,聯手奔雷堂,查探比武大會。我當可自保,足以應付烈火教!」他留下一枚飛雪劍派暗號玉佩,囑二人交給葉孤鴻,隨即施展輕功,朝鎮外密林追去。
林風致心頭懊惱,暗道:「烈火教與沙狼幫勾結,擄走柳姑娘,定是衝著《流光劍譜》而去。師兄妹已赴敦煌,我須救人並查清陰謀,絕不能讓烈火教得逞!」他身形如風,消失在夜色中,客棧的燈火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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