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 - １－７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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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１－７

緋羽

Jun 1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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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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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在沙發上睡了多久的時間，我睜開了眼睛，看著在懷中入睡的蘋，睡得如此平穩無慮般，我也是內心感到欣慰。

　　蘋的家庭環境，不算好不算差，只是蘋從小學開始，因為發育良好的身材，遭受到不管男孩或女孩對她說出大量的言語傷害，導致她後來面對人群的方式，是掛上了一張微笑面具，並以溫和的口氣對待所有人。

　　如果我是有一條界線來區分敵我方的話，而蘋是陸陸續續地拒絕掉這個社會。

　　我們是這個社會裡的異類，只能依靠著彼此與少數人的愛來活。

　　在我懷中的蘋，緩緩地扭動了起來，是她即將清醒的跡象。

　　意識稍微清醒的蘋，緩慢地坐了起來。

　　因為蘋的意識還不夠清醒，整個人一直在稍微地搖晃著，看著她呈現出一種還在昏昏欲睡的樣貌，我覺得她這個樣貌是有另一種的可愛感。

　　坐穩之後的蘋，不再繼續搖晃，意識逐漸清醒，那昏昏欲睡般的可愛樣貌，逐漸轉變成沒有表情，直到蘋掛上了微笑面具之後，證明了蘋這個人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

　　「抱歉啦，看著妳睡的樣子，覺得很舒服，所以我也不小心睡著了。」

　　「妳睡覺的樣子也很可愛，再說妳起床之後的樣子，也很可愛。」

　　「嗯，妳又不是沒看過我睡醒的樣子，我那樣迷迷糊糊的樣子，真的會可愛嗎?」

　　「可愛喔，而且是只有我能看到的樣貌呢。」

　　「好啦，妳喜歡就好。想抱抱。」

　　蘋伸手環抱住我的脖子，我也伸手環抱住她的纖細腰際，讓我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像是要將她嵌進了我的身體般。

　　「哈......奶奶都被壓扁了，但我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

　　我的頭輕輕地架在蘋的肩膀上，細聲地說：「我也很喜歡啊。」

　　「嗯，妳從以前就用色色的眼光看著我，那時候都還沒這麼大。」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面對蘋這樣的吐槽，我也只能裝傻。

　　「那時候，我就知道妳的取向。」

　　「畢竟我很早就認為我是異類，只好繼續偽裝下去。」

　　「確實妳和我不一樣，所以她們在聊男孩子或男星的時候，就算是討論得多熱烈，妳也只能呆呆地坐在一旁，看著她們的討論。」

　　「我沒有排斥男性，只是不會對男性動心而已。」

　　「所以妳才會像坐在我們旁邊，一隻孤立無援般的大型犬，靜靜地等待著我們討論完之後，再來好好地摸摸妳啊。」蘋細笑地說完之後，便摸摸我的後腦勺。

　　「是這樣子啊，我沒有留意到呢。」

　　「沒關係，我會好好地摸摸妳的。」蘋繼續撫摸著我的頭髮。

　　被摸頭這件事，讓我覺得心情愉快，也許是我從小就沒有什麼被其他人摸頭的記憶，除了外公的那張大手。

　　「妳跟我外公一樣喔。」

　　「啊？」蘋一聽到我這樣的言論，整個人都傻愣住了，連撫摸我頭髮的手都停了下來。

　　「啊，我是說只有我外公會摸我的頭。小時候我常常覺得我是不是壞小孩，所以才沒有什麼大人會好好地跟我說話。」

　　「沒事喔，妳絕對是個好小孩。」蘋細聲地說著，並繼續撫摸著我的後腦勺。

　　「一片孤寂的城堡裡，住著一位十分寂寞的小王子。」

　　「啊？」

　　「妳啊。從以前就很難看到妳脆弱的一面，年紀越大就越是堅強給所有人看。國中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妳默默地流淚，上了高中之後，連看妳皺眉一下都難。」

　　「有這麼誇張？」

　　「有啊，妳對妳的武裝沒有自覺喔，其他三個人也多少有意識到。」

　　「是這樣啊，我會多留意一點。」

　　面對著自己防備心重的情況，我輕笑了一下。

　　「屁孩這樣一搞，讓妳如此憤怒。這樣一來，我也知道了，妳還是個會有情緒激烈的人，而且確定了越界者死。話說妳有手下留情嗎？」

　　「有啦有啦。」我稍微不耐煩地回應著。

　　「好啦，乖喔乖喔，我們不提屁孩。」蘋輕笑一下，又撫摸起我的後腦勺。

　　「這時候又變成小孩撒嬌，真可愛。」

　　「在這種被妳擁抱著，又被摸頭的情況，我都已經愉悅到想要睡著了，結果妳提什麼屁孩啊，破壞整個氛圍了。」我稍微氣憤地抱怨著。

　　「乖喔，沒事喔。妳真是個愛撒嬌的孩子，想要吸奶奶嗎？」

　　「吸奶奶？妳好色喔。」

　　「妳這孩子才好色呢。三不五時都會偷瞄著，滿足妳還不好？」

　　「這我倒是不否認。」

　　「不過我好奇妳怎麼沒有去偷瞄其他人的？」

　　「看妳的就足夠了啊，再說其他人的又沒我大，是要我去偷瞄什麼，而且這樣做是很失禮耶。」

　　「所以偷瞄我的就不會失禮喔。」

　　「這樣才能證明我是正直的色。」面對自己的好色言論，我輕笑了一下。

　　「好好好，妳是正直的色小孩。話說妳不打算收拾一下環境嗎？等下書蟲老師要來耶。」

　　「本來是想要整理一下環境，但後來覺得很疲憊，現在等書蟲老師來，讓她看看這個慘況，算是一種保存證據。」

　　「有點想睡了。」我稍微地打了哈欠。

　　「妳又想睡了？」

　　「嗯，被妳這樣抱著，又被妳一直摸頭，我覺得我滿愉悅的，愉悅到一直很想要睡覺，從剛剛就是這樣。」

　　「好好好，妳睡吧。書蟲老師來了，我再叫妳起床。」

　　聽到蘋這樣說，我便抱著她，讓她和我又躺回沙發上，喬好了姿勢，我又緩緩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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