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叙事录] 真人真事~鬼话短篇 #1 - [百鬼敘事錄] #76天滅神魔×黑白無常

自從上回在泰國的那件事，回到馬來西亞後，我與那個人逐漸減少聯絡，關系也變得冷淡了許多，我不找他,而他也不找我。有時突然想起某件事想撥電話找他，手指就停在撥號鍵上猶豫不決，想著就放棄，反正也不是多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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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那個人的手機號碼，我遲疑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但是，手機裏傳來的卻是女性的聲音，原來是他的妻子使用他的手機撥電給我，顯示出的語氣,有種求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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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焦急不安地向我求救，說：

「你可以幫幫忙嗎？他已經進森林裏已過好幾天，音訊全無！等到我要去找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機在我女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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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應該先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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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曾囑咐我說不管失蹤好幾個星期都不允許我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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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很正常現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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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你能過來幫忙我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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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由拒絕，說：「好吧，等會我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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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事隔多年，我對森林還是心有余悸，而且還要獨自進山，想想都覺得後怕。但是，我的命也是他救的，沒有他我就沒有今天。。想到這裏，就馬上準備叢林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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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那個人的家。只見他妻子已準備妥當等候我的到來。她把兩個重要的法器，顱骨珠和萬經盒都托付於我。茫茫大森林，我也不懂他是從哪個方向進入森林，在我們手足無措的當時，發覺有人向我丟小石頭。擡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人10歲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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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說不出話，何況我也不懂手語，看她還是小孩，我就微笑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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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接下來她拿著更大的石頭往我這裏丟，幸虧其母親發現得早，及時要我閃避，我才能躲過。我頓時被她這一系列動作有所驚訝，其母親表情略帶生氣地在我面前和她女兒以手語交談，不久那個人的妻子向我說聲抱歉，然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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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女兒想要告訴你他進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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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曉得那個人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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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她說。。她只能告訴你一人。反正，現在我們也不懂該往哪處才是正確方向，與其呆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就聽我女兒的指示吧。她應該不會害她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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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又如何懂得手語與她溝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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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會以簡單比劃手勢，一般人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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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答允這兩母女的要求，跟隨她女兒的步伐，前往進山的入口。忽然，她停住了腳步，她擡頭望著天空。我也跟著往天空上看，晴空萬里沒什麽特別，我低下頭把視線轉移她身上時，她整個人來個大轉身指著我背後的方向，然後拿起地上的樹枝，插在路的旁邊為標記，微笑地看著我，做個手勢像是歡迎我進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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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又開始擔心她了，她一個小女孩，等會要獨自一個人回家，從這裏到那個人的家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而且這裏是名副其實的「鬼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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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猶豫不決時的那段空檔，她走過來推我的臀部，往死裏推要我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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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頂著她的推力，邊說：

「好好好，我只是擔心你，你能一個人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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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著小嘴後便走上了高處，打量著我，拍起胸膛，以拇指擦鼻子邊，有點挑釁的感覺，也許她想告訴我，她天不怕地不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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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對著她舉起右手，表示再見.便緩緩地往森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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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了低音聲，我馬上轉頭一看，她比劃出我不了解的手語，臉上有種不捨的表情向我道別。這可能是祝福我一路平安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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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事隔三年，我又獨自一人回到這片原始森林，這片森林綠葉茂盛，鳥語花香，一不留神就會令人魂不守舍地著迷，我使力地拍打自己的臉頰，提醒自己，我是來找人的，他們還在等我的消息。這次有了這兩個寶器護身，那些東西應該不敢招惹我吧，哈哈，等會把它給亮出來，屁都來不及放就殘念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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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說服自己，壯起膽子，就以這種氣勢，勢如破竹地橫掃千軍吧。一手拿著開山刀，一手拿著掃把棍。大搖大擺的開路，沿途安插小旗和綁紅布，以免自己再走失。大約尋覓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有任何的線索和那個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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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不時看手表的時間，是要確保自己能在黑暗降臨之前走出森林。腳步不知不覺地走回我開始的起點，咦？奇怪？我記得我是往直走的方向，路途中沒有轉彎，怎麽會回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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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個想法是「鬼遮眼」，但是法器還在我包上，據那個人曾經告訴我說，假如身上攜帶著任何一件法器，都會打破一切迷障。可能我沒把它給亮出來，那些東西感覺不出法器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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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便從包裏拿出萬經盒，這件法器，效力比較溫和，它是專門收編鬼怪的銅製寶盒，它的外殼刻滿古西藏梵文，數達萬字經文，所以被稱為萬經盒。是伏藏其中的寶物之一。我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裏，因為盒子裏還有兩三個妖怪在修行，深怕有個萬一跑出來，那個人又不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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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重復地走回剛才來起點的路，還刻意避開有紅布和小旗的地方，希望能打破迷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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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事情不能為我所願，我又再度回到起點。我的寶物都亮出來了呀，難不成要拿顱骨珠這種殺傷力極強的？但是，隨便把它拿出來，那周遭的一切東西都難逃一死，而且我不是修行者，上回有一次被我無意間碰到，都引起我頭昏腦脹，甚至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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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靜地站在原地思考良久，如果這不是「鬼遮眼」，現如今的可能性就是障眼法，是人為布下的陣法，其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人類靠近。所以，那個人應該就在附近！要破解這障眼法對我來說是有一定的難度，但曾翻閱藏傳裏有記載一項偏方，無修為者能用此方看破陣法，只能是看破卻不能擊破。這樣我就能知道那個人所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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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只能這樣了，雖然還是有點惡心，性命還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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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此偏方做了一些動作，當把濕透的抹布擦了雙眼，開眼一看，周圍的森林都圍繞著我旋轉，越轉越快，而我仿佛整個人陷入一口井中，所有的樹木，花草，景色都湧出我頭上那像井口的洞口，然後洞口慢慢地變小，我所處的空間瞬間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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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地四處亂摸我的背包，想以觸覺感應尋找手電筒，慌忙之際，突然遠方出現一道光，引導我的視線往光芒地方看去，看見那個人的背影，我心裏的那塊大石也終於落下。當我往前邁進一步時，那個人隔空說話地告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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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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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怎麽他站在那麽遠，我卻聽見他的聲音就在附近？還是我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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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錯，請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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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老婆要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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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能。。告訴她三個後，我可能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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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這裏不吃不喝過三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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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需擔心，我自有法力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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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回去，也要送我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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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進來，就如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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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難道要把這惡心的東西再次用在我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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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是用那個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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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落和無奈地回答說：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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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偏方可是沒有記載怎麽出去的？那。。不如你再反復地試看，你剛才使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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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抹布已經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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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多一下就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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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在等著，我想問你為何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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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布下的陣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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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那個人再說：

「其實現在這個陣法正在鎖著。。一個，不兩個神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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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打妖怪打到神的級別上去啊？而且還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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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打它，是它先找到我，然後攻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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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什麽神，土地大伯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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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給你講中，他是七爺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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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連黑白無常你都敢碰！他們不是勾魂使者嗎？為何會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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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還真的和七爺八爺長得有點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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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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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合體的。一半是白一半是黑，就連衣身顏色都一樣，武器也一樣。只有臉部表情是一致的，但還是有分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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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付它，你有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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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實力有限，我只能用法陣來耗著它，讓它的元氣耗盡。說到想滅了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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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收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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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帶著萬經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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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在我背包上，還有顱骨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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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現在放輕你的腳步，慢慢地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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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萬經盒從背包裏拿出來，緩緩地靠近那發光之處走去。沒過幾分鐘，就來到陣界附近。一眼望去，就如半圓形的穹頂，豎立在我的眼前。陣界周圍都圈著紅線，但是這個法陣唯一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每一根柱子都有掛著一個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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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輕聲細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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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出聲，你只按照我說的話去做。你註意到那個銅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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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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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現在你去尋找其中一個銅鐘有紅墨水的印記的，我就在那附近。你去到那裏時，我會開個小口跟你拿萬經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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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完,就一步接一步地在轉繞著穹頂，不久，便看到有明顯的紅色印記在那銅鐘上。我心裏想：應該就是這裏了，但洞口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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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想完，穹頂就裂開一個小口，又發光又有閃電似的小口裏看見那個人的影子，我看了馬上把萬經盒遞給那個人，就在這剎那間聽見那個人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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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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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聽了有片刻遲豫，及時地把萬經盒給收縮回去，而那小口則出現一只黑手，快速地以單手結印，後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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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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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講完，我整個人好像站在地毯上，被某種力量猛抽著地毯，跌得四腳朝天。接著，感覺像被吸塵器吸氣般把所有空間的光芒，閃電，甚至我只身，也包括那個人都湧出到那個洞口。我睜開眼，眼前一片空白，聽見那個人喘氣的聲音就在我的前面，還好萬經盒還在我手上，另一只手的觸感感覺碰到某個液體，聞聞一下那是什麽，原來是那惡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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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力的拼命揉了眼睛，聽見有一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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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啊，真是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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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就聽見那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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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四大金剛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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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也聽到另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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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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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喉嚨有股壓迫感從前面迎來，狠狠地被人以單手掐著快要窒息，血液沖上腦門，突然恢復了視線，看清楚了，看見那個正是黑白無常！而我的另一邊的那個人，也同樣的被無常另一只手給掐著，我們就像兩塊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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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得掙紮隨著緊握雙拳，這時才意識到萬經盒還在我手上，反正說什麽也是會死，這次我就和它來個魚死網破吧。我拿著萬經盒以吃奶的力猛砸那黑無常的腦門，那無常痛得立刻松了雙手，輕快地飛退幾十尺，做個防備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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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從高處跌坐在地上，我看那萬經盒上布滿黑色的液體，而且還有蒸汽？同一時間，那黑無常的半臉被我砸得潰爛，然後那黑無常發出恐怖的笑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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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活了十多個世紀，第一次被人類打傷了臉，真是可恥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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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也跟著叫囂說：

［就是就是，滅了他們，吸光那人的真氣，這樣就能提升十年的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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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裏，看見那黑白無常就在自言自語，只是聲音不一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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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背包裏還有顱骨珠！把它拿出來交給那個人。。這時，我看見那個人精疲力盡地躺在一旁，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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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幫手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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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手？誰會來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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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到它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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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見黑白無常發出雙聲的嘶吼聲，猛然回頭一看，看見有一把銀色的長槍，從無常的後背刺穿入心臟的部位，而那血淋淋的心臟被插在槍鋒上，黑白液體從身上到心臟直流個不停。無常指著那騎著白馬的武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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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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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逐漸慢慢地脫落而灰飛煙滅。。

無常的消失，讓我看得更加清楚那個武將的容貌，從頭發到腳全身白色，甚至連穿戴得鎧甲都是白色的，頭頂上有鹿角，臉頰有少許的鱗片，樣貌眉目清秀，說是美少年一點也不為過。騎著一只白馬，左手拿著長槍，背後扛著弓箭，身旁還有一只長像奇特醜陋的白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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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冷冷地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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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犬，他名叫陸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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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心想：又來一個讀心術的家夥？怎麽妖神之類都有這種功能?

它騎著白馬，緩慢地走近我們的跟前，身上散發著綠草芳香，令我神魂顛倒。它看著那個人沈默許久，那個人慚愧的笑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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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讓你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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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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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的實力，連一個普通的妖怪都無法與其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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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好奇地問：

（它不是黑白無常麽?神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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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少年突然失聲的大笑，說:

［連你們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還能在這道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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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繼續解釋說:

［它並非是黑白無常，它的真身是吸取天地精華形成的妖怪，它是個仿妖，是在轉換成妖怪之前，因為某種巧合，而變成無常的樣貌形態。但是它的修為已經長達一千多年，而且多數是強奪修行者的真氣和妖怪的元氣來提升功力。所以，它才會主動先發起攻擊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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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少年埋怨那個人說:

［你也真是的，還未和它交上手，就開結界來鎖住它？它一千年的功力和你那幾十年，你還打算用你的真氣來耗住它的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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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白色少年對著那個人無間斷的指責，仿佛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見上面，就吱嚓說個不停，還互相調侃與頂嘴。忽然,它轉移視線地看著我，然而從馬鞍上下來，自我介紹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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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白色少年,我的名字叫英招,和它(指那白犬)是同門階級,我們都是為山神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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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回應說:

「簡單來說他們就是山神獸，就是主人家裏養條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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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別誤導他！我們的工作可是很神聖的，我們走遍全天下，只要有山的地方，就會有我們的影子，但是普通人類是看不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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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我自己說:

（我也是普通人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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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招轉頭看了那個人,問道:

［你帶來的這個人也是修行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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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有氣無力地說:

「你不是有透視眼嗎，還需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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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看了他體內的氣流，沒有一丁點真氣存在。所以才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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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也覺得納悶，為何他能準確無誤地往那仿妖的頭部上砸，難不成是伏藏能力的引導？。。好啦,別想那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我還要趕緊回家報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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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嗎?）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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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回報你的恩人的嗎?］英招氣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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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站起來，走上前挽著英招的肩膀，說:

「哎呀呀,你看，你這不就是小氣了嗎，改天我有空上天廷的話，幫你索取你一直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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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嗎?］英招的眼神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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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啦，有時候看到他們倒在滿地都是，多浪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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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你心領一下，我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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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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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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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招一說完，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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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上天庭不是靈魂出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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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感到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對哦，我怎麽忘了這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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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騙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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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在自我安慰地說道：

「哈哈，他不是神啦，他只是神的寵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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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收拾好現場，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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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理了現場，天空也開始接近黃昏，正準備要離開時，那個人突然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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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今天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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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他回眸一笑，說：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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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從我們森林走出來時，看見那個人的女兒在路邊徘徊不定，還踢起小石子。怎麽？她一直在這裏等待著我們嗎？由於沿途草叢的動靜引起她的註意，當她一看見我，嘴形的唇語像似說（大哥哥），眼裏含著淚光，直奔我的方向跑來，我欣慰地張開雙手，半跪式地準備接受她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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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個無形的飛踢，讓我的面部朝向草叢中的含羞草問候，沾滿荊刺的我，破口大罵指著那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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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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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個人阻攔著他女兒，對他女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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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許妳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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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著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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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一股尿騷味，不要以為我不曉得那部藏傳的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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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羞得臉部通紅，真想找個洞給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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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敘事錄] #76天滅神魔×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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