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旅者 - 薔薇之塔（折射）

在久遠的過去中，有一個人，在精靈的歷史裡，扮演著極重要的角色。

同時，她也是整座薔薇之塔的製作者。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EiIpdCYb

亮棕色的頭髮，湛藍的眼瞳，以及一束在她懷中的繡球花，那就是克爾斯特和她的第一次相遇。

原本只是想在附近晃晃的克爾斯特，在偶然聽見了歌聲，就這麼見到了女孩。

隨後女孩表示，十分後悔當時為什麼自己要唱歌。

“我就那麼討人厭嗎？”克爾斯特非常無奈。

“不，只是單純不想和你扯上關係而已。”女孩說著。

“那和討厭不一樣？”克爾斯特問。

“我又不清楚什麼討厭不討厭的。”女孩笑著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女孩滿懷笑意地轉過頭，克爾斯特循著她的動作看去。

在那裡站著的，除了女孩，還有一個灰髮的孩子。

克爾斯特知道那是誰。

“「鏡」，等很久了呢。”女孩擁抱住了灰髮孩子，那擁抱有著不容反抗的控制欲，克爾斯特撇過頭，不想接觸那近乎扭曲的感情。

“莉絲……那是誰？”灰髮孩子用近乎純真的眼神看著克爾斯特。

“走吧走吧，該回去了喔。”女孩硬是把灰髮孩子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

克爾斯特嘴邊的笑放了下來。

等到那些孩子們離開他視線後的一段時間，被稱作莉絲的女孩走了回來。

“滾。”克爾斯特連看都不想看她。

“怎麼了？從你嘴中聽到這個字真是奇妙。”莉絲一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克爾斯特打從心底的感嘆：“你和她一模一樣。”

“溫蒂嗎？呵，我可沒有沿路屠城。”莉絲反駁。

“因為你對人類有極高的好奇心，不會隨意做出傷害的舉止，而且你就算沒有了那種瘋狂的好奇心，也會因為剛剛那孩子而維護人類。”克爾斯特冷笑。

“哦？我想你被人討厭的原因，應該就是因為這一點，你可以看穿太多事了，克爾斯特。”莉絲回敬這句話給他。

“你做出來的「成功作品」和「失敗作品」在這方面也不遑多讓。”克爾斯特呼出一口氣，事實上，他才是最不想遇見對方的人。

聽到克爾斯特提起這件事，莉絲看他的眼神瞬間變了。

“我不建議，任何人在我面前用那種方式提起那三個孩子。”莉絲用著淡漠的語氣說，克爾斯特知道她動搖了。

“因為會想起自己和克萊爾被拋棄的事？”克爾斯特還沒把尾音收回來，莉絲就已經準備發動攻擊了。

可惜她用的魔法對克爾斯特無效。

因為克爾斯特完全可以直接操控她預備動用的組織體或結構體。

克爾斯特才不會害怕來自任何人的威脅，他死不了，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真正的殺死自己，他的金色雙眸直視著莉絲的雙眼。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OaMdsR2z

“我說的是事實吧？那個人離開了你們，這麼多年了，怎麼想都是被拋棄了吧？”克爾斯特十分淡定。

莉絲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所以－－為了彌補你心中的那一份缺失的感情，你選擇了製作「靜」和「精靈」，對嗎？因為自己哭不出來，所以拚了命也要做出和人類有相似感情的意識體，甚至還做了「薔薇之塔」這個實驗場。”克爾斯特故意拉近他們的距離。

“之後，我希望你不會在卡倫沉睡後發瘋，我發自內心如此祈禱。”露出了燦爛的笑之後，莉絲消失在他面前。

這就是他們的初遇。

現在想起來，克爾斯特也覺得自己說得很過分。

沒辦法，誰叫他要……

不過，第三次在靜面前現身，好像還是不久以前，那為什麼她記不住自己呢？

明明自己還算好認的說。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ElGPDuAj

聽見上層傳來的騷動，克爾斯特有點不耐，就他目前的處境，是希望他們一行人最好不要下來的。

他看向前面的，宛如淤泥般的怪物，一股惡臭隱約傳來。

狀況並不是非常危險，畢竟靜在這座塔中，劍術實力算是數一數二的。

而且他對於自己的戰鬥能力有一定的，不可崩壞的自信。

廢話，他可是一手創立了「魔法」的職者。

可是上層的人，有一半都是輔助型角色，里克、艾利克斯、4號5號6號，除了6號勉強算戰力，其他人在這個場合，絕對不會出手。

對，不是不能，好歹他們一行人中看起來最嬌弱的愛麗絲，在劍術和魔法上的能力都足以隻身對付這坨不明物體了，可是在她身邊的菲爾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其他人也差不多。

而且，說到菲爾特，他的狀況也不是很好，就克爾斯特所知，他現在處於「半嫁接狀態」，簡單來說就是無法操縱大量結構體，連用個魔法都能要了他的命。

這種身體，再想想上層有個強迫實現醫囑的醫生，怎麼想，菲爾特一定連輔助都做不到，頂多當個探測器或燈吧？

怪物還沒有發現他們，克爾斯特現在也因為某個人的囑咐，不能貿然使用魔法。

想當然，那人不是卡倫。

靜似乎不想和怪物對峙，這是一個很理智的判斷，現狀還是先預留體力，來應付之後的狀況比較好，這種事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座塔也不全然都是白癡怪物和管理者。

溫蒂也在，而且這個怪物明顯就是出自他手下，和「戰爭」時一樣，用著骯髒不已的怪物，可惜這群醫生中沒有專攻眼科的，不然大家一定先商議後去治療他看看，不過最後可能變成集體戳瞎溫蒂眼睛的暴行。

剛剛他在發現怪物後，第一次釋放的風壓是直接操控結構體的，沒有傷到怪物，他也沒發偏，也就是說，怪物感知不到組織體操縱下以外的魔法，也對任何物理攻擊無效。

他大概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了。

既然物理方法不行，那要試試看化學嗎？

不行，克爾斯特手邊沒有任何能起作用的藥物之類的，用火也一定不行，因為會被怪物發現，光魔法的光溫度不高，這方面只能等到上層的里克、4號、6號、和剩下兩個醫生下來了。

排除了一個又一個的作戰，克爾斯特也近乎沒轍了。

直接對抗不是不行，但依怪物龐大的體積，要完全打敗，只能先耗掉接近一半的體力。

不是只有他，克爾斯特也把靜算進去了。

管理者通常是希望在最佳狀況下，遇見溫蒂。

而和他們同一陣線的克爾斯特，也就要在這種標準下行事。

在雖然不願，不過他也只能希望第一個下來的人，不會驚動了怪物。

克爾斯特的願望，看來沒有希望實現了。

凜在和一行人突破一層樓以後，他們就被強制分開了。

而現在，她看著眼前的「人」的，眼中滿是不解。

站在她前面的不是其他人，就是凜自己，只不過那原本長及腰的金髮，已經變為俐落的短髮。

“所以，你說你說管理者二號……可是那不是我嗎？”凜不解。

二號和藹可親的笑著：“管理者的定義是，在過往輪迴中死亡的管理者預備役哦。”

“也就是說，你是之前死去的我？”凜確認道。

“可以這麼說。”二號頂著一張完美的笑容說著。

“那你過來的原因是什麼？”凜提出第二個問題。

“和你說一些事情，有關於我－－也就是之前輪迴的事。”二號收起笑。

凜看著二號這麼鄭重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要說的事十分重要。

“不用緊張，只是一起閒聊以前的事而已。”二號看出了她的緊張，安撫道。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cHhxhc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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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二號對著凜，開始述說著以前的事。

那是某一個輪迴中的事，那時候，管理者們在生前，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在怎麼樣的世界中。

那一次的二號和現在的凜很像，拒絕了來自家族的「嫁接」，打算尋求自己除了天賦以外的價值，她選擇和父親一樣，成為醫生。

雖然約翰對這件事抱持著一種十分微妙的態度。

他曾說，不太希望二號成為醫生。

不過不會阻止她做的任何決定，只是給了一些意見。

最後二號還是成為了一位醫生，在各地一邊旅行著，一邊工作。

她接到過三個「嫁接」的患者，才發現，原來不只翠雅碧斯家有天賦，而且無論何地，對於天賦和嫁接的稱呼都是一樣的。

只是，歷史上除了翠雅碧斯家曾經有一位成功，其他嘗試嫁接的人，都是以失敗告終。

也是因為這樣，二號才初次真正接觸到「嫁接」。

「嫁接」的前置作業，是要先對患者進行一年半的「隔絕」，並且整個嫁接過程，包含隔絕，患者都不能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

嚴格來說，是不能和人有對談。

二號初次接觸的第一位嘗試嫁接的患者，是一位小女孩，因為嫁接過程需要十分漫長的時間，所以大部分嘗試者都是從小開始。

那個女孩才九歲，父母把她送來二號面前時，沒有要求二號做出任何評估。

出於習慣，二號還是初步評估了一下女孩的狀況，結果十分遺憾，女孩的身體並不適合嫁接任何一個天賦。

二號本來要和女孩的父母告知這個狀況，但是被女孩制止了。

女孩表示，無論如何都要嘗試。

二號無奈，只能和女孩道別。

下一個患者是在三年後的夏天，一樣是由父母帶來的。

二號一樣做了初步評估，結果是，可以嘗試看看。

這個患者不只在嫁接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句話，連治療前都一樣。

二號第一次見到患者時，就被眼神中的絕望淹沒了。

最後那個患者，在一個下著雪的早晨，砸開湖面上，冰層最薄的地方，縱身躍進湖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也離開了那個地方。

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她因為這件事，拒絕了許多委託。

最後一個讓她接下的，也是最特別的，關於嫁接的委託，患者是一位愛笑的男孩。

男孩是自願嫁接，他在嫁接過程中，幾乎每天都是笑著迎接「療程」。

不能和二號交談，男孩就用筆寫，每一天都寫一封信給她。

直到……

直到男孩的手掌，完全變成水晶。

由魔力組成的水晶，是高濃度的結構體接觸到組織體所形成。

男孩的手，一開始是只有冒出一顆小水晶，就在左手指尖上，二號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結構體和組織體的關係，只能先觀望狀況。

直到某天，男孩一醒來，發現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完全變成水晶。

二號還記得，男孩在她早上探望時，遞出的紙張，通常，那張紙會寫早安，然而，那天的那張紙上寫的是：“醫生小姐，我想嫁接應該失敗了。”

男孩居然還笑著。

二號感到不可思議。

而男孩的家人，在知道失敗後，沒有把男孩接回去家裡，而是和二號要求，在男孩的飲用水中混入毒藥。

二號不可能答應。

她把男孩接到了自己的診所，給了他獨立的房間。

男孩依舊持續著筆談的習慣。

就這麼過了三個月，男孩的右手也變成了水晶。

男孩開始用肢體動作回答二號問的問題，如果回答不了，他會從喉嚨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男孩撐了三年，死亡之後，這個人宛如冰雕一般，二號處理好男孩的屍體，整理出一份關於嫁接的文件。

在文件的最後，二號在上面除了落下自己的署名外，還寫了男孩的名字。

菲爾特。

※

願信：想不到吧！

芋圓：也寫太慢了吧！

願信：因為我暑輔又補習啊，不然有人可以幫忙寫嗎？

芋圓：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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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之塔（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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