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搗蛋2 &貓耳大姊姊 - 制服·種子

　　他們沿原路回到小木屋，推門進入幽暗的屋內。雙子也拖起行李箱，在木板地面上響著吱嘎與喀啦響，隨賓一下子就走到廊底。

　　賓：「妳們的房間是左邊走廊底部的這一間。我住在妳們對面。」

　　璐：「你也住這啊？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

　　「嘿──真像鬼屋呢。」

　　艾拍了下璐的後腦勺：「別亂說。」

　　「是很像。」他笑笑、掏出鑰匙開門，再交給較靠近他的璐手中。「五分鐘後請到我的房間找我。」

　　「好。」

　　「等等見──姊姊妳又這樣！」璐說，拖著行李隨艾進房。

　　狹小晦暗、滿是塵埃味的房內，有兩張床罩蓋住的簡陋單人木床，分置在十字格窄窗的二側，隔著有小檯燈的床頭小桌佔據房間大半的空間。兩張床的床罩下各有鼓鼓的一塊，床尾緊貼滿是歲月痕跡的二座窄衣櫃，勉強能塞掛五六套衣服。房門上方有數字和指針直接釘在牆上的簡陋時鐘，但時間和雙子的手錶完全對不上。然後，就沒有別的傢俱了。

　　她們踏過吱嘎作響的深色木條地板進房，在塵埃上踩出幾個鞋印。璐說：「真像柏克大哥形容的，他小時候住的地方呀。」

　　「有比較好呢。」艾：「我記得柏克院長說他們以前是睡地板。」

　　「真的假的，這樣還比較好呀？柏克大哥以前真辛苦呀。」

　　「璐，妳選哪一張床？」

　　「都差不多呢，姊姊先選吧。」

　　艾想了想，把行李箱置於面對門右邊的衣櫃前：「那就這樣吧，我們去找賓。」

　　「好──」璐說，卻大力掀起左側床的床罩，露出陳黃的枕頭、薄被和床褥。「好舊！」

　　艾也皺起眉頭，但說：「已經五分鐘了，我們過去吧。」

　　「我先！」璐搶先一步出房，直開對面的房門：「我們來了，賓！」

　　賓的房間和她們的差不多模樣，床和衣櫃也和她們的如出一轍，但只有一組，並有一張書桌、木椅和書架，卻也一般陳舊。

　　艾：「璐、要敲門啦。」

　　賓：「沒關係，剛才有說來房間找我，只是妳們晚了一分鐘。」

　　璐：「房裡時鐘不準。」

　　「啊，原來如此，抱歉。今天下工後我幫妳們校正。」他說。「來吧，帶妳們認識環境，還有領制服。」

　　璐：「制服！是不是和剛才的人一樣的桃紅制服？」

　　「是一樣的款式沒錯。」

　　「嘿──」

　　「跟我來。」

　　賓帶她們很快地熟悉宿舍的設施，再從外面繞到磚樓主棟另一側的三層平頂別棟，進去後一樓是開放式的辦公空間，有不少正在忙碌的制服男女，沒多理會他們三人。他們從門邊的樓梯直上全是隔間的二樓，並走進一間庫房。

　　「我看一下⋯⋯應該是這個呎碼，妳們試試看。」

　　艾捏著制服衣褲和深紅布鞋抖了抖：「這多久沒穿過了？」

　　賓：「應該有好幾年了吧。拿回去洗一下就好。」

　　璐很快地拿另一件衣服貼在艾的身後比了比：「大小應該剛剛好呢。」

　　艾：「好髒！」

　　璐：「還好啦。」

　　「那怎麼不用自己比？」

　　「借姊姊的背比較快呀。」

　　賓以拳遮嘴笑了一聲：「一人二套制服、一雙鞋子。領好後回宿舍洗好烘乾，並整理行李。請一小時後換上制服到茶水間找我。」

　　璐：「了解。」

　　「妳們記得回去的路嗎？」

　　「記得喔。」

　　「那我先去忙了。」

　　「好！」璐抬手在臉邊豎起手掌。

　　他呆了幾秒後會意，伸掌與她對拍。

　　「姊姊不拍嗎？」

　　「我不用了呢。」

　　「妳們快去吧，我先去處理別的事了。」

　　「好、掰掰。」

　　她們確認好尺寸後，拎著制服和鞋子回宿舍，在長洗手台搓洗制服並放到烘衣架上，再回房隨意擦了擦鞋子，便開始整理起行李。

　　「啊、對！」艾掏出藏於短褲內襯的愛咪小布包：「愛咪給我們的小布包。」

　　璐也掏出自己的那份：「對耶，會是什麼呢？」

　　「我們一起打開吧。」

　　「好！一、二、三──果然是種子呀。」

　　艾捏起一顆中間有三個空洞的三角種子對著眼睛看：「是各種奇怪的種子呢，會種出什麼呢？」

　　璐一臉雀躍：「一定和愛咪庭園裡的一樣！」

　　「之前看過庭園的種子吧？和這些完全不同呢。」

　　「對耶，那到底會種出什麼呀？」

　　「種種看就知道了呢。」

　　「那、現在就在外面種幾顆吧？」

　　「好啊。」

　　她們各挑了幾顆種子攢在手心跑過走廊，璐推著嘎吱作響的大門，卻只開了條縫向外窺視幾秒就關上。

　　艾：「怎麼了？」

　　「不好了，現在外面有好幾個穿制服的人在。」

　　「嗯──只好晚點再種了？」

　　「我想快點種，怕會忘記呀。」

　　艾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轉身跑回房間。她移開小檯燈、奮力抬開小窗，並推開紗窗，外面是彷彿從未有人整理過的雜草叢木。「這裡如何？」

　　璐探頭看了看：「好耶，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我看看⋯⋯」艾移開小檯燈、爬上小桌擠進小窗，但只過了上半身，穿著短褲和過膝襪的下半身仍卡在房內。「璐！幫我一下！」

　　「嘿！」璐在她的屁股上猛力一拍。

　　「幹嘛打我啦！」

　　「姊姊吃太多甜食才會卡住呀。」

　　「妳不也吃得和我一樣多嗎！」

　　「好─啦──」璐雙手撐直手臂使勁，用力朝她的屁股蛋推，終於推她的屁股擠過窗戶。「呼！」

　　「璐，換妳了。」

　　「不要，姊姊幫我種就好。」璐探出上半身，把種子放在艾的掌中。

　　「妳不敢呢。」

　　璐朝她吐吐舌頭：「快點呀，姊姊。」

　　「好吧。」她抓了抓腿、抹抹手臂，環顧四週後鑽進叢木內隱沒。

　　璐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艾回來，興奮的臉逐漸冷了下來。「姊姊？好了嗎？」她先低聲探問，再等一會兒不見迴音，臉上浮現絲許緊張害怕，正在深呼吸準備大喊，被貼牆走來的艾一把遮住嘴。

　　「噓──想被發現啊？」艾伸出雙手：「拉我進去。」

　　璐拉著艾的雙手拉她進屋，但她的屁股又卡在窗框。璐邊使勁邊說：「怎麼──這麼久──呀！」艾猛地穿過窗戶，她們一起跌坐在地。

　　「好⋯⋯痛！」艾甩了甩頭：「找照得到陽光、土地濕潤又隱密的地方，花了點時間啊。」

　　「不會之後找不到吧？」

　　「有做記號呢。」艾站起關上紗窗、闔上窗戶。

　　「什麼記號呀？」

　　「用小石頭排成薰衣草原的徽章，而且還插了根桃紅色木棒。」

　　「哪來的桃紅色木棒？」

　　「撿的啊。」

　　「還真方便呀。」

　　「好了啦，」艾拉起璐說：「制服應該乾了，我們趕快換上去找賓吧。」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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