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 iad an seo』(他們在這裡/蘇格蘭蓋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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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拉長著臉,睜著的雙眼變的又細又尖,她的眼珠在眼框中快速轉動,就像壞掉的指南針似的,口中不間斷的以不同言語高喊著,她甩開毛利蘭的手,抬手高空中揮舞,隨後又像是在祈禱似的雙手合十,她跪在地上,嘴中繼續呢喃著不知哪裡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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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園子!」毛利蘭嚇壞了,她伸手想把鈴木園子從地上拉起來,因為她也聽到了——從四面八方,城市陰暗的角落裡,那可怕的逃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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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她完全做不到,不是她的力氣變小了,而是鈴木園子的力氣變得異常的大,她用不似往常一般的巨力甩開了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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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見狀趕緊上前,剛要伸手碰觸少女,江戶川柯南卻出聲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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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大家請圍成一圈!」孩童面色微沉,原本的猜測已然成真,他下意識握拳的手被一期一振握住,阻止他用指甲抓破掌心的皮肉,他有心虛的咳了一聲,眼神怎麼都不敢看向一期一振,然後他說道:「那位哥哥和叔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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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哦,事實上,這對我來說才是常態。」少年才剛背著坡腳青年靠近,背後的青年忽地大笑,笑聲裡一點陰霾也沒有,周圍的恐懼從未侵蝕他,更甚至似乎對此理所當然,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持著門票的手說著,「藝術展覽門票?不,這是『不知何者的集會』的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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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闖入任何不該闖入的異度空間,這裡就是宴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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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微一愣,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青年,只瞧見對方充滿光芒的眼裡閃過對於神秘的渴望和精明——這傢伙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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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緩緩呼出一口氣,他抬頭看向兩人,這兩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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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有哪個玩家的直播開著?]以防萬一,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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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哦,全部都被強制關閉了,就連那個惡趣味的玩家也是。』太宰治口中所說的惡趣味的玩家,那是一個喜歡用純真包裹著惡意的瘋子,他為了自己所策劃的有趣計畫,幾乎無惡不作,甚至比香檳那樣純黑的傢伙更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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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個』有兌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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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我辦事你放心啦。至少這兩個傢伙是必須對此保密的。』太宰治笑了笑說,他知道江戶川柯南大概要做什麼了……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死在這裡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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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逃了嗎?」沖矢昴看向周圍漸近的鼠群們,骯髒污穢,牠們的牙齒上漆黑且流著褐色的液體,吱吱的叫聲迴盪在整條街上,那些高喊門票的人們已然消失,就像從未出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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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如果能逃的話。」回答他的是安室透,他正守在兩個女孩身前,眼睛死死盯著接近的鼠群,哪怕一隻老鼠越過警戒線,他也會動手將之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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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江戶川柯南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神卻放在少年和他背上的跛腳青年身上,明明鼠群越來越接近,在那迫在眉睫的情況下,他卻依舊如同平日一般的冷靜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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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少年忽地鬆手,無視著跛腳青年吃痛的聲音,冷聲地朝著江戶川柯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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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安室透警惕地瞧了少年一眼,心裡下了一個決心,假若少年敢與之動手,他也不會手下留情,想必貝爾摩德很願意幫忙善後的,為了她兩個『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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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知道了。」江戶川柯南冷聲說道,他安撫了一期一振,讓他不要動手,緊接著,他輕聲呼喊著,彷彿在請求著什麼一樣,「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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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語剛落下,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顯現在孩童的身後,同時,清脆的鋼琴聲奏響而出,突如其來的火焰將一隻又一隻,讓人感到噁心的老鼠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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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群的慘叫不絕於耳,此場面可謂震撼的連呼吸都忍不住屏息,熊熊烈火帶來的火光映照在所有人身上,就連熱浪也一同來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感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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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腳青年瞪大了眼睛,他癱坐在地上,用力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身後的巨影,比起不可名狀之物來說,這影子可愛多了,它在那兒彈奏著樂曲,對,就只在那兒彈奏著,它不會傷害他們,同樣的,他們的理智也不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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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老鼠被火焰徹底燒了精光,就連骸骨也沒有剩下,而耳邊那鈴木園子瘋狂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她茫然無措,像個不知道哪裡出錯的孩子似的喊了最後一句話,下一秒,她便失神地倒在了早有準備的毛利蘭懷裡,鈴木園子的喉嚨早就支撐不住她任何一點聲音,哪怕是細碎的音節都無法從喉嚨深處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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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江戶川柯南阻止了一期一振差點拔刀的衝動,他聲音溫柔的道謝後,那巨大的身影停下了彈奏的動作,隨後就像灰霧一般消散於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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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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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腳青年慢慢從地上爬起,他原本歡快跳脫的性子變回了直播時的冷靜,「那樣的東西是聽命於你嗎?」他輕輕一笑,將看到影子、火焰、鋼琴聲徹底迷了眼的少年推開,腳步一拐一拐的來到了沖矢昴和安室透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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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打算傷害那個孩子,不,相反啊,我羨慕極了。」【蒼天雷霆】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一直沒飛掉的棒球帽,他眼裡的好奇幾乎要具現化似的,整個人激動的顫抖著雙手,「天啊!在來到這座城市以前,我一直是以致命的方式去換取神秘!我希望那些隱藏在陰暗面的一切能夠浮出水面,那些被潛藏在人類無法到達的深處,永遠沉睡著的秘密能夠被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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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這些代價總是那麼巨大,我沒有任何保命手段,好幾次就那樣斷送在蛛絲馬跡前,」青年頓了頓,他努力平息無法抑制的衝動,他繼續說道:「當我有能力保命時,一些無聊且無法避免的事情開始阻擾我!我被迫遠離神秘,那讓人無法自拔,想要永遠探索下去的偉大又古老的存在,全部——都被我身上的某種東西給遮蔽和阻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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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蒼天雷霆】的話語中很清楚的知道,他很不滿那個惡趣味的玩家,以及無處不再且總是將他捲入的任何人為事件,甚至連同他身上的系統也無法使他心情愉悅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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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那些愚蠢無趣的人們的做法,我只想繼續探索神秘——而你,江戶川柯南,你也成為了讓我想要探索、想要知曉真相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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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喜歡神秘學,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提著行李到處跑來跑去,甚至搞的自己遍體鱗傷,那幾乎要成為本能的探索慾望,是無法被徹底掩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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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讓他有了保命手段,但同時葬送了他探索神秘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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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縫接軌的案件連連到來,就連只是小歇一會兒,也會被警方叫來問話,成為了無辜的嫌疑人;去銀行取個錢都要經歷銀行搶案,成為搶劫犯手中的人質,或者甚至被當成搶劫犯一夥人……這些他都忍耐下來了,為了完成任務,從商城兌換可以防止這些發生的商品——結果某個惡趣味的傢伙加重了他的惡夢,也使得任務接連失敗,他快要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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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那麼突然,他們被捲入了神秘當中,他完全無法抑制住興奮與愉悅,心情上的高昂使得他對少年的不喜和不滿都能夠徹底無視,甚至還能開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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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保命手段的,所以他不害怕人群和老鼠的攻擊……但真正讓他無法徹底忍耐、本能的想要雙手雙腳連滾帶爬的去接近原本不怎麼在乎的小男孩,僅僅是為了靠近那個激起他好奇和探索慾的巨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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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嗎!」少年忽地伸手扯住了【蒼天雷霆】的手臂,他臉色巨變,像極了被踩到尾巴的野貓,「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說什麼瘋話——」他一個用力把原本就站不穩的青年摔在地上,「你從一開始就對這詭異的事情興奮的無可自拔!而我們驚慌失措的跑在街上的狼狽模樣,你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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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情緒被挑起了,憤怒使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語氣和音調,「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說什麼和平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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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哦,和平萬歲,這句話我不是說假的。」青年毫不在乎的從地上慢慢起身,他伸手拍了拍褲子上的髒污,「雖然喜歡探索神秘,喜歡揭曉一切和讓陰暗浮現水面——但這些都是最一開始罷了,事實上那些東西『必須』沉入海底,永遠的。真相絕對不能被知曉被廣為流傳,人類的理智是有限的,超越界線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我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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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伸手指向鈴木園子,「這名少女就是例子之一,恢復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去見見心理醫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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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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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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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繼續開口的少年被沖矢昴的話語打斷,男人面無表情的眼神環視了四周一圈,隨後問道:「那我們該怎麼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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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雷霆】嘴角微微勾起,面上掛著無可奈何,眼裡閃過一絲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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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安室透悄悄來到江戶川柯南身邊,是語氣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身上的動物又多了,還有剛才那個是什麼?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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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半月眼的說道:「我說啊,安室先生,你對超能力這件事,似乎很不排斥?」他還以為對於超出預料的事情,安室透定會會面色嚴肅,若能夠及時離開這裡,想必第一時間會通報公安,並針對這些超自然的現象想出什麼解決方案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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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前的金髮青年的行為卻完全與想像中的不同,真是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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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若是以往的話,我的腦裡肯定都是各種應對方案吧……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總能讓人感到安心,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安室透對於自己必須依靠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而感到無奈,他並未發現江戶川柯南領間一隻鳥兒正死死盯著他,那專注的,彷彿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永遠映入眼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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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然後現在也只能靠你了。」安室透面色一轉,降谷零那凜然姿態於眼前顯現,他漫不經心似的掃過不遠處的少年,語氣多了些警惕:「對了……那少年跟組織有關,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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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但他的身份大概有些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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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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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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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難道是你曾經說的那些人?」安室透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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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一愣,現在想起來,他從未和安室透與赤井秀一解釋玩家的存在,他們只知道有幾個奇特的人在危害這個世界,就連灰原哀也是不久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毛利蘭跟獲得部分輪迴記憶的三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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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開這裡我在解釋給你們聽。」現在不是時候,他們還未必脫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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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蒼天雷霆】也說出離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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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主辦人吧。」他拿著票卷,瞧了眼上面的時間,「雖然我們意外進入了現場,但距離入場時間還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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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找到那個人?但是只有園子知道那個人的長相……」毛利蘭抱著好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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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那種人一看就能看出來的。」青年微微一笑,冷靜下來的樣子還有點兒靠譜,至少比剛才那般激動的彷彿研究學者的瘋樣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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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個方向。」沖矢昴抬頭望向高處,他早已確認好四周是否有其他危害,此刻大概是安全的,唯一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周遭安靜無聲的恐怖,那隱藏在暗處的恐懼是無法被撫平的,同時,他對危險的偵測依然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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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少年不高興的瞪視著青年一眼,他吐出一口氣,就像是在把不滿從身體裡吐出來似的,他雙手抱胸,完全不打算幫忙的態度並未讓人不爽,眾人的焦點還在逃離這裡上面,對少年的注意也不過一會兒罷了,尤其是安室透,他盡可能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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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死了。」忽地,少年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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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地面吧。」見眾人的視線看向自己後,少年不耐煩的伸手指了指地上,不知何時,柏油路上竟然出現了深紅色的箭頭標示,顏料未乾,像不久前漆上似的,只是上面鋪滿了老鼠的碎肉和屍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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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快速伸手摀住自己嘴巴,那差點要嘔吐出來的慾望一直再上湧,她皺著眉頭,就算想要閉上眼睛無視那個畫面,卻仍是徒勞無功,緊閉雙眼的黑暗中,除了令人作嘔的畫面浮現之外,老鼠吱吱的慘叫也一同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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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姐姐。」她感覺衣服下擺被拉扯了一下,毛利蘭面色蒼白的看向走到她身旁的江戶川柯南以及那藍色短髮,一舉一動宛如王子殿下一般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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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想,不要去聽,不要去看。」江戶川柯南重複著話語,他瞄了眼盯著箭頭標誌直看的【蒼天雷霆】,看來那傢伙真的是很喜歡研究那種東西,對於突然出現的箭頭,口中還呢喃著一些艱澀難懂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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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是最好的恢復辦法。」【蒼天雷霆】轉過頭對著所有人說,「不要去記憶、不要去回想——當我們能夠離開的時候,這段經歷必須從腦子裡徹底消失,否則理智降得太低,最好的結果也是在精神病院裡當一個瘋子,最壞的結果……呵,你們不會想知道的。」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帽子邊緣,話語裡帶著說不上來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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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針對任何人,他個人最喜歡和平了,但總會有一些聽不進人話的傢伙在他雷區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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