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河明居鑽石山》（是咁的，我發現打喪屍有得升呢） - 301

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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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特別加餸！

我教咗莎倫煲花生粥……終於有得換口味，佢食得好開心。

我喺阿婆屋企仲拎咗枝藥酒返嚟，好烈！我同莎倫都未飲過咁烈嘅酒，一飲就皺哂眉伸哂脷……

但係我地都係照飲。

「我哋玩True Or Dare好冇？」面紅紅嘅莎倫問。

佢已經斟咗滿滿一杯出嚟。

我睇到都驚……就算紅酒，我都飲唔到咁大杯。

「我問先！」莎倫指住我，「你……係咪鍾意有肉地嘅女仔？」

我眨咗幾吓眼，聽唔明個問題。

「呢個禮拜我應該重咗五磅……」莎倫後面半句變到好細聲，耳仔都紅埋，「……而家應該有D。」

我呆咗呆。

莎倫呢個禮拜係咁食嘢，唔通係為咗……

所以佢呢個問題，其實真正係問……

我今晚想點！

「……」

我下意識望吓杯酒，仲掙扎緊飲唔飲……

莎倫伸出佢嗰隻仲係修得好靚嘅裸腳，將杯酒輕輕推開。

然後佢將隻腳搭落我大脾度。

個人挨近，近到我鼻尖輕輕掂到佢耳仔。

然後，佢拎起我隻手，搭落佢膊頭度，然後要我幫佢將件睡衣嘅吊帶，慢慢除低落嚟……

今次頂到門前。

莎倫Period到。

其實我本來唔知咩事，剩係覺得濕到有啲離譜。莎倫都呆咗呆，「早咗少少嚟……」然後佢喺我耳邊講話唔使理……

直到我唔小心，成個血手印咁摸落佢胸前……

我哋望住啲血。

然後佢突然爆喊。

「對唔住……我真係做唔到！我好想令麥少傑呢個人喺我腦入面消失！但係佢唔肯走啊！點解我要一直諗起佢！我、我對你做埋啲咁嘅嘢，點解我逼你入嗰日，你唔鬧我係臭雞，你唔打我，你唔捏死我啊！我只係利用你嚟忘記自己做過幾多仆街嘢咋！」

佢伏喺我胸前一直喊，一直喊。

「無論我呢幾日做咗幾多不知羞恥嘅嘢，甚至喺你面前做，我將自己當成一隻賤過雞嘅臭雞……我剩係想自己唔再諗起麥包咋！我、我嗰日點解要咁對佢啊！點解由得佢喺廳度死，咩都做唔到！我點解要咁對你啊程朗天！點解你唔好似對一隻臭雞咁，屌完我就扔我出街，由得我喺度嘥米飯啊！俾著我係你，我一定會咁做！程朗天！點解……你喺呢個時候，仲可以做返程朗天啊！吓！」

「我唔值得你咁樣對我啊！」

喊聲響徹成間屋……

「值得！」我逼莎倫望住我，我喊住同佢講，「你而家咪變返沈莎倫囉！為咗見返你，要我做咩都值得㗎！」

「你咁樣會害死你自己，我會害死你㗎！」

「冇咁易……」

其實我以前已經有諗過，假如真係進入咗喪屍末日，我係會好自然咁變成一個有一日過一日，有得食就食有得屌就屌嘅『求存者』。

會咁諗，係因為我冇其他選擇。

但係而家我有。

我戴咗一副俾到我有足夠生存能力嘅隱形眼鏡。

我唔需要人浮於事。

我可以好奢侈咁做我認為啱嘅事！

「放心，莎倫。」我摸住佢個頭，「我冇咁易死。」

……

我哋究竟攬住喊咗幾耐？

莎倫將自己心裏面嘅罪疚講咗出嚟，我覺得，無論係對佢定對我，都係一種解脫。

喺好淺好淺嘅入眠當中，我好似見返出事前嘅麥包。

麥包指住我個鼻，同我講：

警告你唔好蝦佢，唔係我變做咩都唔會放過你……

我瞓醒時已經天光。

莎倫仲伏喺我胸膛上，佢一直帶笑咁望住我。

「成晚都係咁硬……其實你呢幾晚係點樣忍得住？」我正想講嘢，佢用食指輕輕噤住我個嘴，「我知道，你好貪心啊程朗天……」

你想屌嘅唔係一隻臭雞。

你唔要同情，唔要施捨一隻臭雞。

你想要嘅係沈莎倫。

我覺得，我同莎倫之間嗰種無形嘅心結，經過尋晚之後已經解開咗大半，甚至完全消失。

我知道佢都有同感。

莎倫尋晚有偷偷起身，幫我哋清潔返……

「本來我諗緊，好唔好幫你Chok出嚟……但係你咁純情，我知道你一定唔捨得。」莎倫點點我個鼻，壞壞咁笑住講，「所以你一定唔介意再等多幾日？」

我坐起身。

「重要嘅唔係等多幾多日，」我捉住佢隻手，「重要嘅係而家，呢一刻。」

我哋兩個，相依為命。

「如果嗰晚我哋真係做咗，我諗你第二朝已經見到我喺廳度割咗脈。」莎倫同我講，「……我當時只係想還返個債俾你。」

我本來……完全唔覺得自己有資格再生存落去。

係你救咗我，程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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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初我走入呢間屋時，莎倫拎住把罐頭刀……係想自殺嘅。佢手腕上，仲留有一道淺淺嘅血痕，我而家先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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