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十一章

「同時是我們的夥伴是怎麼回事啊？」葉璃整個臉氣得紅通通，彷彿這對她而言是一種侮辱：「我們剛剛才在外面打架，妳難道沒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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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不過換個方向，」林江霞笑道：「葉璃，妳說說，為什麼王殷嵐那時候不讓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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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顯示了這個問題對她的侮辱並不亞於前一句話。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她才咬牙切齒地，勉強說出答案來：「他說我是他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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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林江霞看來就是不打算自己揭開謎底：「你們明明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為什麼他會說妳是他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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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低著頭思考了一陣。「是因為莫斯提馬……那些墮天使？」顯然她已經不再如此情緒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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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對囉！」林江霞突然一拍掌，剛才思考得入神的葉璃輕輕一顫：「我之所以來到人間，是為了在這件事情上，好好得協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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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對視幾秒。「王殷嵐，你跟我出來一下。」葉璃冷冷地丟下一句，站起身走向房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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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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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就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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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頭緒的我就這樣一路被她拖到走廊上，一連走了幾尺，和房間拉開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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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她再三確認林江霞沒有跟著出來之後，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她不是你們地獄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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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別無憑無據地說！」我感到非常莫名其妙：「她可是一出來就和你報告天國的事情，應該是天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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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問題所在！」葉璃緊張兮兮：「我最近沒有回去天界啊！為什麼天帝大人會知道我們遇到莫斯提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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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妳沒有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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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惡魔一起調查，你要我怎麼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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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對……不過在我被撒斯梅帶回冥界之前，我也沒有和地獄的任何相關人事提到莫斯提馬攻擊我們的事情，更沒有說到葉璃身為天使卻和我一起行動，魔王大人他們是怎麼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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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我們——我和葉璃兩個人，現在已經同時受到天界和冥界的監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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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他們被驅逐的原因，就是因為在天界叛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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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又不約而同地嚇了一大跳，同時轉身看向林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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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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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數相當龐大的墮天使，在葉璃被派遣進入人間後不久，在天界以『理想國』的名義舉起反旗，結果受到強力的鎮壓。」林江霞理所當然地和我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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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年撒旦大人叛亂的時候，天界沒有像這樣特地派人追殺下來吧？」我用餘光望見葉璃厭惡地瞪了我一眼。大概是聽不慣我尊稱「撒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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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因為理想國的情形相當有趣。」林江霞面上的笑突然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詭譎：「莫斯提馬他們不是正式受到天帝的驅逐。原先天帝要把他們囚禁在天界受罰，避免他們和地獄方面會合，但是他們一行人卻自己逃進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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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奇葩的事件！天界的防衛那麼鬆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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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離奇的事情是，他們到達人間之後，同時攻擊了你們倆。這正是說明了，他們確實與天界為敵，卻也不與地獄為伍。」林江霞終究是笑：「天帝在這方面已經同意葉璃和你一起行動了，此外我也投入人間進行支援，就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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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衝著我道：「殷嵐，你剛才之所以不讓那個墮天使殺掉葉璃，是因為你取得地獄方面的同意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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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笑。那種不顧一切的從容、平淡而不可冒犯的笑意，還有其思緒之清晰——不管林江霞是誰，她絕對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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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不是我和葉璃可以輕易反抗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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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麼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喔！」她伸出一隻手，不掩那片純真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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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前後和她握了手，但是心裡卻不是完全的踏實，而是包含了一種不敢輕易發洩的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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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肯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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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一個人。」男人慢條斯理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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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階下的莫斯提馬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沒有正眼望他。這不只是對他的尊敬與順從，而是摻雜了恐懼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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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們。」他輕聲道，聲音裡的殘酷滲透進入空氣化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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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王殷嵐、天使葉璃，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我要他們所有人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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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一絲感情卻充滿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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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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