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 - 第十章

（艾碧/元素組織）

艾碧回憶結束，再一次打量這個不到兩隻手臂寬的房間。

一個不算床的床、極小的廁所，和一扇……狗門？

好極了，單人牢房。

但對她來說，最痛苦的還是她在十五年前曾待過這裡，每多待一分鐘，甚至一秒，她就更反胃。

艾碧眼角餘光瞄到有一瓶水從狗門滾了進來，她早已渴得喉嚨灼熱乾燥。啜下一口，冰涼的茶水汩汩滑過乾涸，她閉上眼睛靜靜感受。

「嗯？」她的手指不經意的掃過瓶底，些許凸點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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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yan？

她再摸一次，又發現了一串剛才未注意到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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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啊？假如把剛剛的字母串移位兩個的話……

艾碧淺淺的撇了下嘴。

真有妳的，娜塔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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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的房間被打開後，艾碧立刻衝出去。和她想的一樣，娜塔莉旁跟著正在對她生氣的克林，艾碧也加入克林的生氣行列。

「妳給我解釋清楚。」

「這裡是哪裡？」

「我要回家！」

「妳——」

「夠了！」娜塔莉大聲的制止他們。「待會會有人解釋，你們想活命就給我住嘴！」

艾碧和克林很有默契的一起閉上嘴巴。

娜塔莉的眼中閃爍著滿意，艾碧知道她真正滿意的是什麼。

「那麼……」娜塔莉吹開臉旁的金色髮絲。她敲敲旁邊的一般門。

「赫雅絲，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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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艾碧身後關上，她正想掃視這個陌生的空間時，就被人鉗住手腕，臉面向空白的牆壁。

「我是誰。」一個男聲說。

「不知道。」艾碧壓抑住想掙脫的衝動。

「很好。聽著，接下來假如妳想活的話，就回答問題。」

「喔。」艾碧感覺到原本抓住她的東西從一雙手變成手銬。

「名字？」

「赫雅絲·拉席德。」

「那麼風信子，那個男生是誰？」

「我弟弟林克。」

男聲停頓了一下。

「妳看到了什麼？」他又問。

「一面牆壁。」

「我的意思是，妳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男聲聽起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賞？

「呃，一群黑衣人在欺負一個女孩。」艾碧腦中又浮現了當時的畫面。

「你看到了最不該看的。」他嘆口氣。

聲音的主人讓艾碧轉過頭坐到一張椅子上，不過她的手還是被銬著。

男人彷彿看出艾碧在想什麼。「我怕你鬧事。」他的語調中摻著一點欣賞。「碘跟我說過妳的身手有多敏捷。」

「碘？」艾碧問。

「帶妳來的那個女人就是碘。」男人走進艾碧的視線範圍，是一個年紀約三十出頭，戴著厚重眼鏡的黑人。「我是鈉。」

「喔，所以你不能碰水囉？」

鈉的眼中有著讚許。「風信子，妳大概是第一位跟我初見時就開玩笑的。」

艾碧眨眨眼。

鈉的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倒想看看妳傳說中的強力身手。」

語畢，他用力的搧了艾碧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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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元素組織）

克林在艾碧進去不久後就聽到一聲巨響，很熟悉，是清脆的碰撞聲

他瞪大了眼睛，「你們對我姐姐做了什麼？」克林雖然知道這對艾碧來說不算什麼，但還是擔心了的問。

娜塔莉瞄一眼克林。「他在測試她的能耐。」

這裡真的有夠變態，克林心想。

「他們還沒告訴我誰要負責你。」娜塔莉不滿的說，她正用手指捲著那綹唯一的金色髮絲。

「喔……天啊……」半晌，娜塔莉突然在他身後叫出來。克林轉過身，發現他正盯著一位很有威嚴的老男人走過來。

「我來負責他。去看看那女的，碘。」男人說。

娜塔莉顫抖的欠個身，走向艾碧和鈉所在的房間。克林感覺她很怕這位男子。

「我是誰？」老男人說，他的語氣非常雄厚莊嚴。

「不知道。」

「很好。跟我來。」他沒給克林回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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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元素組織）

頰上的疼痛愈發灼熱，艾碧瞪著甩了她巴掌的鈉。看著他細細欣賞她的臉。

鈉揚起眉毛，「比想像中的厲害。」他繞著艾碧打量。「竟然撐得住，沒哭，也沒昏。」

艾碧感覺自己的臉頰正在發腫，她探出腳試圖絆倒鈉。

「有骨氣，不錯，我喜歡。」鈉厚重鏡片下的眼睛擒著詭異的光芒。

差一點就成功了，只是鈉在跌倒前熟練的恢復平衡。

看來納並非等閒之輩。艾碧想，這是有過訓練的人才有的身手。

「真不錯啊，妳接下來想做什麼呢？」鈉用食指抬起艾碧的下巴。

艾碧用盡全身力氣去抑制咬斷他手指的衝動，她的碧綠瞳眸有著滿滿的倔強——這正是她此次的人設——只剩弟弟的倔強姐姐。

鈉滿足的看著她，細細品味艾碧的美貌和固執。

「進來。」他突然說。

艾碧聽到娜塔莉的聲音，「你覺得如何？」娜塔莉問。

「妳帶回了一個好貨，我喜歡這女孩。」鈉終於把視線從艾碧身上移開。「她弟弟呢？」

娜塔莉突然非常緊張，她咬住下唇。「鋁把他帶走了。」

鈉聽到後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和娜塔莉交換了個眼神，兩人一起看向艾碧。

「風信子，妳弟弟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嗎？」鈉問。

艾碧原先也有些不懂他們的驚慌，直到她想到鋁的價性。她嚥了嚥口水才回答：「沒有。」

正三。鋁是正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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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妳。」娜塔莉遞給艾碧一包冰塊，艾碧想都沒想，直接放到左臉上，冰塊的涼意沁進肌膚。

「這裡可以盡情討論。」娜塔莉說，她前額的那絲金髮透著夕陽。「我算過了，只有這個天台沒有監視器和監聽。」

艾碧諷刺的撇撇嘴，「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重回地獄的感覺如何，小野花？」

「還真棒。」艾碧再次譏諷，「我十五年前可沒被搧過這一巴掌。」

「看起來好痛。」克林咬著嘴唇，看著艾碧的臉頰。

艾碧花了一段時間說她今天所遇到之事，從見到鈉被束縛行動，再到娜塔莉加入談話。

「接下來我就坐在那張椅子上被銬著，聽鈉講一堆我已經知道的事，像是元素組織的規定跟層級。」她結尾。

「妳經歷了真多事。」克林皺起眉頭，「我就只是被帶到一間辦公室，然後那個老男人一直問問題，一直到三十分鐘前才草草介紹組織。」他說。

「那個老男人叫鋁，是價性正三的大人物！」娜塔莉說，「而且他很少收人的，你大概有某項特質吸引到他了。」

克林好奇的歪著頭。

「至於鈉……」她繼續說，「他喜歡收長得不錯的女子，尤其是像艾碧這樣能挺過巴掌的他最喜歡。」

艾碧冷著臉，似乎早就推論出來。

「哇嗚。」克林像一隻保護主人的小狗，下意識的往艾碧挪近些。

艾碧的表情變得很複雜，像把調味料打翻般，鹹甜酸澀全摻在一塊，其中還不乏界線模糊的推拉。

娜塔莉在一旁偷瞄兩人，她揶揄的笑了。「你們兩個還真可愛。」

「咦？」艾碧和克林同時看向娜塔莉。

「妳說過……你們是師生？」她說。

「什麼意思。」艾碧冷靜的說。

「沒事。」娜塔莉來回掃視他們兩個。

艾碧仍頂著那張撲克臉，克林眨眨他圓滾滾的小狗眼。

「走吧，我們越早回去，就越少人發現我們不見了。」她像個沒事人一樣起身，好像沒有說過那些話一樣。

我們聽得懂。她知道我們聽得懂。艾碧攢緊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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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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