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的學測生們(暫停) - 《篩選》永別了

　　不過，施放完這招的陳紹明也口吐鮮血，紅色機甲化為一片紅色星光消散而去。陳紹明隨即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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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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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衝了過來，淚眼地看著陳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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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茗……我剛剛……帥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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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虛弱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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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眼眶一熱，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遲遲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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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帥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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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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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只見一名男考生蹲在陳紹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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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轉頭一看，此人赫然正是吳紘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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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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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揚月在旁邊扶額嘆道，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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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吃驚地望著吳紘旭，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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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也沒什麼，在你彈開我的那一刻，我就立刻用了魔法中的『隱身』和仙術中的『分身』，你的巨鑽爆擊沒有打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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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哈哈，盡情讚嘆我遠古聖光刺客的機智吧！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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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紘旭就這樣在兩人面前得意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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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詫異地看著他，隨後搖頭嘆道：

　　「真是敗給你了……原本我就是想藉著你輕視我的心態來一擊致勝。卻沒想到你看似很不正經，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瞧不起我，謹慎地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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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這是刺客的基本素養！至於你的變身雖然很熱血又很帥，但可惜你我的基礎實力實在差距太大。不過剛剛的巨鑽爆擊就算是我，硬接也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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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紘旭嘻嘻一笑，繼續說道：

　　「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裡了嗎？你雖然有著強大的氣勢，卻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就連頭部的螺巖都是讓背後靈駕駛。而我不僅有著夥伴，那個人還是這一部的主角！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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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紘旭得意忘形地大笑著，絲毫沒發現一股殺氣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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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滾，在我拿長槍戳爆你的長槍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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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怒視著吳紘旭，平靜地說道，但是全身釋放的殺氣卻讓吳紘旭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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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是！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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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紘旭被嚇得立刻拔腿就跑，來到從舞台慢慢走來的柳揚月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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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考生見狀也很識相地遠離趙天茗和陳紹明，在他們心目中，趙天茗和吳紘旭已經是存活的確定人選，問題是剩下的最後一個呢？還有一個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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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在搶完書後，僅剩的幾人也坐下來開始閱讀，誰也沒有打擾誰。除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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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時間快不夠了！本聖光刺客就來肅清異教徒吧，喂！異教徒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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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你信什麼我也信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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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吳紘旭在接近舞台那邊展開了一場單方面的大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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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斗大的淚水滴落在陳紹明的雙頰上，低聲嗚咽著，心中急著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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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微微顫抖地抬起手，擦拭著趙天茗雙頰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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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茗……其實我早就知道妳之所以對我那麼好……是因為我長得像你死去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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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能因為這樣遇見妳，我也覺得我好幸運。甚至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那麼特別的方式表達為對妳的愛。所以，妳也不用那麼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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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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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緊握陳紹明冰冷蒼白的小手，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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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暮餘暉之際，一位體型瘦小，戴著黑色圓框眼鏡，臉頰蒼白圓潤的少年坐在一棟房子的樓頂上獨自一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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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那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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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我……乾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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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緩緩地抬起頭，卻看見前方有一名少女站在圍欄邊，低頭俯瞰著整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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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美輕盈的嬌軀刻劃出動人的姿態、光滑白嫩的肌膚倒映著金色的柔光，一身輕便的學生制服隱約透出青澀的氣息，亮麗的秀髮輕柔地隨風飄逸著，在天邊灑下的金黃色光輝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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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癡癡地望著她，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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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那少女深吸了一口氣，挪動小腳就要跨過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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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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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心中一驚，緊張地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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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嚇了一跳，快速地轉過身來望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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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動人心魄的面容中，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沾滿淚痕、細緻柔和的五官帶點稚氣，一雙靈動澄澈的大眼沒有半分雜質，唯有瞳孔深處的某種事物被一抹剛強極力隱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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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這一瞬間，就讓少年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心靈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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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少女看到那少年的臉龐後，突然整個人頓了一下，濕潤通紅的眼眶中有數滴晶瑩的淚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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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就這樣互相凝視了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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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宏……長大的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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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望著少年，獃愣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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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臉頰頓時變得紅潤，趕緊低頭看向地面，怯生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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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妳是在……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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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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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喜極而泣地衝過去擁抱少年，讓少年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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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宏……我好想你。你答應我，這次不要再離開我身邊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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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是不是把我認錯成什麼人了？可是看她那麼高興，我要直接戳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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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有些猶豫，但也不想打斷這個狀態，就這樣，兩人持續地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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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少女突然輕柔地開口緩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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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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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叫做……陳紹明，那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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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有點不知所措，小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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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真可愛，我是趙天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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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滿足地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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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陳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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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別了……趙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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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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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屁啊！幹嘛不回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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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站在教室邊緣，瞪視著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陳紹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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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把整顆頭埋在胸前抽泣著，潸然說：

　　「我……我只是個在底層徘徊的小人物，而他們一個類排三趴，一個在每次活動都能凝聚大家，帶領大家取得那麼多榮譽。他們說的沒錯，我是個廢物……異類，為……為了大家好……·應該被排除。我這個廢……廢物又有什麼資格回嘴優秀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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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臉頰微紅，隨後雙拳緊握義憤填膺地喊道：

　　「優秀？這跟優秀有什麼屁關係？而且是哪方面的優秀？你到底是怎麼定義這個詞的啊？還有你幹嘛一直降低自己的階級，你有做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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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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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們那些人講的也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並不是真心這樣想，就算真的這樣想也是他們智障。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只要敢講這種話，我就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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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嘿嘿一笑，隨後一把抓住陳紹明的小手開始往教室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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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一個下午，整個教室都空了，只剩陳紹明趴在書桌上低聲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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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見狀嘆了口氣，直直往陳紹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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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考不好又不會怎樣？你怎麼每次考完公佈成績都要在這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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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桌上的陳紹明整個人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趴著低聲哽咽道：

　　「你不懂……我……我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什麼……成績還一直退步？都花費多少時間和心力了！為什麼我會……那麼笨？為什麼……不像妳一樣，每次都唸一點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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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已經努力過就好啦！段考都過去了，一個人在這邊消沉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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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雙拳緊握，身軀微微顫抖，趴在桌上哭吼道：

　　「可是我一點也不努力啊！我明明還有更多時間可以利用，卻總會忍不住怠惰，有多少滑手機的時間可以拿來唸書？我根本沒有資格就這樣原諒自己！我根本就是個怠惰的廢物，受到一點打擊就一蹶不振，什麼都不做，卻空想著自己可以不要輸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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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愣了一下，憐惜地看著陳紹明，抿了抿嘴唇後開口道：

　　「哈哈，做為你們班第五名的你這樣講，班上其它人可是會哭死的喔！循序漸進嘛……幹嘛一直給自己壓力，至少你一直在改變，一直在進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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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嫣然一笑，抬手輕柔地把陳紹明的頭扶起來，還捏了捏陳紹明那圓潤豐滿的小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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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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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臉真的好好捏喔！到底是要比什麼啦？你都已經那麼棒了，做你自己不好嗎？走啦我們去逛西門町，好不容易考完試，今天又有一間素食剛好特價，晚一點可能就沒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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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圍棋業餘五段，好厲害！怎麼都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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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驚訝地問道，驚喜崇拜地看著陳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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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會在乎嗎？我浪費那麼多時間在這種沒意義的興趣，而且又不是頂尖的，這半斤八兩的才能可以養活自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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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摸摸鼻子，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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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聽聞後微微一笑，隨後輕柔地撫摸著陳紹明的頭說道：

　　「說什麼啊？管他別人在不在意，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不就得了？而且，在你面前不就有一個人很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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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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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眼中淚光微微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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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啊！你超強的誒！不然你教我圍棋好了，有你那麼強的圍棋老師在，以後我就可以用我的棋藝來嚇死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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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明……你怎麼還是每次都要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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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看著倒在地上，胸口滿是鮮血的陳紹明，雙手握緊他有些冰冷的小手，低聲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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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的個性真的是很軟弱，尤其是在妳面前的時候……我總是堅強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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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沒錯……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我可愛的小弟弟。你是你，天宏是天宏，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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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

　　「能不能答應我，無論以後你去到哪裡，你都要堅強，即使是在沒有我的地方，你也一定要做好你自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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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紹明虛弱地微微一笑，說道：

　　「那當然，妳剛剛也看到了吧！我已經不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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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不弱了，你已經比我強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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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用力抱緊陳紹明的身體，淚水浸滿了兩人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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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啊……妳以後也要好好練圍棋，不然我搞不好會附身在你身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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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會的！就算我有練圍棋，我也會想辦法讓你附身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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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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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微笑著抱在一塊，感受著對方的溫度，此刻的每一秒如同剎那，又宛如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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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陳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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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趙天茗懷中的陳紹明逐漸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這個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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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茗抬頭望著飛舞在空中的星光，斗大的淚珠滑落在手背上，緩緩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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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別了……陳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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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篩選》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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