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發過的夢 - 誣衊(1)

請大家記得明天要交回回條和帶備三百元。

班長，明天記得收回款項及回條，點齊後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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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班群中提醒大家，今年的戶外活動日回條和費用明天一定要交到他手上。長澄把兩樣東西都放在書包的暗格內，保管好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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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書桌前，面前有一面窗。她感嘆著，到底為什麼今年的戶外活動日規定每個人都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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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她拿到回條時，還不以為然，早早就收起回條，認為這次的戶外活動日一定依照上年，不想去可以不去。當老師講解回條時，她才驚覺今年的條款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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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生病或事假，否則每位同學都必須參與活動，沒有原因但又缺席者，會被記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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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看看今年是去哪裡，是去主題樂園，而且早上九點在迪士尼樂園門口集合，下午五點才能離開。聽到別人得知要去主題公園，興奮得歡呼起來，自己反而是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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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嘆息，去主題公園，最怕的就是沒有朋友，一個人在樂園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在一角的座位，看看周圍的風景，或者拿出手機，整日坐在座位上，無趣地休息。當她想像那天的情況，就尷尬得不想去。更何況，如果那些人看到自己獨個坐在長椅上，說不定會過來挖苦一頓，嘲諷自己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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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叫家人在回條上剔上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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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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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站起身來，逐個逐個收取費用及回條，旁邊是欣欣在記錄著。她們走到長澄身邊，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她。她拿出早已準備的東西，交到她們手上。欣欣見到她有交，只好記下。之後就走到別處收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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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見她們已經走了，就拿出課本，準備第一節的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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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放學前，這裡都是風平浪靜，各人都在聊天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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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走進來，皺起眉，然後走到長澄身旁，拉起她的衣領，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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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誠實的話，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如果你不說真話，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一定會被踢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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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好被拉起的衣領後，雙手抱胸的問: 「你在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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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走近了一點，說: 「現在訓導主任正準備過來，如果他們來到後發現真的是你偷錢，他們可能會報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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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錢?偷誰的錢?我可沒有偷錢，你不要誣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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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參加戶外活動的費用全都不見了，有人看到你在辦公室出現。我們懷疑是你偷走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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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正想開口說話，就看到訓導主任們在走廊出現。她沒有開口，待主任們走到，她被帶回班房，來眾人的注視下，她清空桌子，讓老師檢查，然後再拿起書包到走廊，他們把所有東西倒在地上，逐一檢查。即使是暗格，她也全都讓老師查看。主任們把她的書包都仔細地查清楚，卻沒有發現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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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你們檢查完了，我可以整理好我的書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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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說話，互相對望著，似是在想辦法找到不見的活動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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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把儲物櫃也開給你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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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走到有著長澄名字的儲物櫃前，等她開鎖。同學們把目光集中在長澄身上。她把幾本書拿出來之後，老師看了看，仍不見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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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最後一次，如果你不把費用拿回來，我們找出來之後，一定會踢你出校。」班主任在眾人面前，狠狠地說出威脅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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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無法在我身上找到費用，你憑什麼說是我偷的?就因為有些人說見到我在辦公室，就是我偷的了?今天李老師找我，我才會到辦公室。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他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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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癈話。」班主任生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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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問:「你們在我身上找不到，為什麼不去搜搜其他人的東西?明明其他人也有去過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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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導主任們對望後，點了點頭，便開始了搜查工作。他們從窗邊的位置開始，第一二排的人都站起來，老師翻箱倒篋，卻找不到任何蹤跡。長澄坐回自己的座位，準備休息，伍老師卻再一次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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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指著長澄，說: 「你最好祈禱我們在別人身上找到那些費用，找不到的話，我們會報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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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以為然地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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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無果後，訓導主任們便走到第三四排的座位搜查。長澄用手扶著頭，等待他們的搜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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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一名訓導主任把手上的袋子舉起，眾人都看著他手上灰色的公文袋，然後再望向一旁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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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呆若木雞，看著他手上的袋，沒有反應過來。主任把她叫出去，她卻腳軟，倒在椅子上。其他老師紛紛圍著她，其中一位老師開口，問: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你的背包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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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她緊張得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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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主任開口說: 「我查過辦公室的出入記錄，根本沒有欣欣的名字，只有子恩和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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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說: 「是她，一定是長澄。她偷走了公文袋之後，偷偷地放到我的背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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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師安撫著她，跟她說沒事的，我們會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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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導主任嚴肅地問: 「是不是你，在偷走之後，放到欣欣背包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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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冷靜地答: 「我可沒有這些時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找李老師。不過，我今天去辦公室時，的確有見到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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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你胡說! 」欣欣大叫著。一旁的老師匆忙地按著她，想要讓她冷靜下來，卻使她更為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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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記錄根本沒有她的名字，你不要胡說八道。」伍老師忍無可忍，走到長澄面前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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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一位老師走進來。她記得是一個新上任的訓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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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看了閉路電視，發現除了長澄，還有欣欣來過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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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師驚訝地望向他，說怎樣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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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記錄的確沒有欣欣的名字，但是卻有子恩的名字呀。所有人都知道她們二人是非常好的朋友，說不定子恩是同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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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恩聽後十分激動，說: 「你在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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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聽不清楚的話，我很樂意再說一次。明明今天子恩除了到辦公室交回條和費用之後，就沒有再到辦公室，為什麼她的名字會在記錄呢?大家都知道子恩是班長，所以沒有人懷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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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師卻說欣欣來過辦公室。每個人都辦公室都要寫下名字作記錄，但是欣欣卻沒有。子恩和欣欣兩個人是好朋友，子恩自然會幫助欣欣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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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眾人不相信。「子恩和欣欣兩個，你們跟我出來。」訓導主任們嚴厲的語氣使二人不得不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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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伍老師也準備離開時，長澄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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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師，我建議你們把她們踢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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