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天使 - 首部曲－英雄之心　第一百一十五回　殷懷陽殷局長

首部曲－英雄之心　第一百一十五回　殷懷陽殷局長

Nov 2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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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雙眼，眼前盡是一片漆黑。有道白色光源在遠處，可又似乎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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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不再冰寒，反倒十分溫暖。先前墜入冰河之中的牧師，摸了摸身上的衣物，本該是濕漉漉的，如今卻返還乾燥潔淨的絲滑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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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活著？」對於此刻的寧靜，魏聖萱兀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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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是妳嗎？」黑暗中，竟是柳仁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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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們都在？」是魏澄星驚訝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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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大家都到這裡了嗎？」傳來柳文宇欣喜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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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死，沒死！大家都還活著！」楊紫盈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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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兒趕緊清點人數，原來柳家兄弟、魏家兄妹，以及楊紫盈與羅湘雅等七人，均到了這個神秘的場域。大家大致上敘說了各自不久前發生的始末，內心是安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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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無恙，真是太好了。」楊紫盈緩了緩情緒，慶幸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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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羅湘雅柔聲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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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我還以為我活不下來了，我那時就這樣隨著沙塵暴載浮載沉，直到失去意識欸，痛到都快瘋掉了！」柳仁焦忍不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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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你沒事。」羅湘雅羞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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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哥剛剛是被雪龍捲給活活凍死，幹！」想起適才的畫面，魏思雲不自禁發起抖，似乎還心有餘悸，「好險沒死，我……我才不想年紀輕輕就死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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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聲烽那傢伙又誆騙我們了，王世景根本不在這！害我和文宇哥白跳進岩漿裡了！」楊紫盈亦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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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照我們剛剛話裡提到的，其實我們好像都已經死掉了欸，怎麼現在又都活了過來？」魏思雲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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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們幾乎是同時醒來，這真的不太尋常。」魏澄星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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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某種力量將我們帶來這裡，再將我們同時間喚醒的嗎？」柳文宇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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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這裡是陰間？我們都變成鬼了？」魏聖萱傻愣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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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吧？但我寧願相信我們都還活得好好的，先往有光的地方走好了。」柳仁焦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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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兒盡皆表示同意，遂動身朝光源走去。倏忽間，彷彿是聽見了他們的心聲，那光居然自個兒高速飆來，刺得他們忍不住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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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開眼皮，七個人竟是處在一白色小房間，並排坐在白色的椅子上。眼前站著一名金髮碧眼的雀斑女子，交握著雙手，正靜靜地望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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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不是見過妳？」柳仁焦猛然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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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羅湘雅瞅了戰士一眼，看起來有些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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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曾經見過面！」魏澄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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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沒印象？」楊紫盈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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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智慧機器人，當時就是他帶我們去見侯聲烽的，就是後來妳跑來鬧場那次。」柳文宇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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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對！就是阿雲以為對方是人類大正妹那次！」魏聖萱撓撓頭皮，「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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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莎曼薩。」終於憶起來了，魏思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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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興您們還記得我。」莎曼薩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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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曼薩妳究竟是敵是友？」魏思雲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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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隸屬於侯聲烽的機器人，肯定是敵啊！」柳仁焦瞇起眼，打量著莎曼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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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是您們的敵人。」莎曼薩面對質疑，依舊面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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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意思是妳是我方的？」魏澄星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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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名傳話兼領路人而已。」莎曼薩柔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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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在背後指使妳的？」楊紫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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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懷陽殷局長，我是奉局長之命，暗中為他監看侯副局長的，並於必要時，站出來踩些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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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眾人均是面面相覷，殷局長不是久未現身，壯遊四方去了嗎？正因如此，這才導致局內陷入了路線之爭的局面，怎麼如今該不負責任的局長竟又突然出現，其真意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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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局長現在在局內？」柳文宇難得將自己細長的雙眼，睜得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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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更不如說，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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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為什麼要隱藏起來？難道他不知道管制局現在一團糟嗎？」柳仁焦沉下臉，心中不快，「這什麼狗屁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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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局長自有深意，我也不便妄加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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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人呢？」楊紫盈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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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似不在，卻又無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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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可以明確一點嗎？幹嘛總要說得這麼玄？」魏澄星煩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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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們能夠進入夢境之中，便是因為他的超能力。」莎曼薩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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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原先不是進入虛擬實境中才會到這的嗎？所以那並不是高端科技？」魏思雲捏住了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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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並不是。」說到一半，莎曼薩忽地頭微仰，喃喃地說，「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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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位滿頭亂髮，穿著藍白夾腳拖與棉製短褲，身著淡藍睡袍，衣上面還有著多顆星星的六十多歲男子驀然眼前，而莎曼薩則退至牆角，不繼續參與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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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英雄們，我是超能力管制局局長，殷懷陽。」那男人氣質倒是雄赳氣昂，就是與一身邋遢的裝扮很不搭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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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就是殷局長？」魏聖萱噘起嘴，「我一直以為你會更是個更氣派肅穆的人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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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妹少亂說話！」魏澄星忍不住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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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懷陽微微一笑，眼神卻有著些愁緒，「像這樣嗎？」僅只一瞬，局長竟是換了套燕尾服造型，原先雜亂無章的髮型，此刻也梳理整齊，儀態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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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怎麼……辦到的？」羅湘雅情不自禁，讚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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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先前莎曼薩所說，將人帶入夢境是我的超能力，打從一開始你們進入的就是我所打造出來的夢中。」殷懷陽淡然一笑，「包括過往所有的虛擬實境，是的，這並不是科技，只是我讓他們這麼以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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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局長你一直都在冷眼旁觀？就這樣看著外頭的一切紛擾，不問世事？」柳文宇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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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有我自身的追求。」殷懷陽瞇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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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追求就是放任侯聲烽坑害管制局？」柳仁焦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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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聲烽也好，朱浩強也好，他們都是善良的人，只是看待事物的切點不同罷了。他倆之間的爭鬥我無意介入，誰贏了誰就能主宰未來台灣的超能力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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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你不是局長嗎？」楊紫盈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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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我是局長，我在意的必須比那更遠，我著眼的是台灣的未來，這點俗世紛爭又算得了什麼呢？」殷懷陽負起手，旋身過去，背對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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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有此理？如果你不打算幫忙的話，就把王世景交給我們，再讓我們出去這夢境，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柳文宇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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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我暫時要先保王世景。」殷懷陽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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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嗎？原來你早已與王家勾結好了？」魏思雲站直身子，憤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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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台灣人還沒準備好，需要先以力服之，以利誘之，必要時諸多隱忍，待時機到來時再尋圖改變。」殷懷陽搖了搖頭，「朱浩強選擇擁抱我的忍辱負重，而侯聲烽則繼承了我馬基維利的一面，也就是結果至上論，為達目的可以窮盡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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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反覆提到的朱浩強……」魏澄星問道，「那是龍爺的真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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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你們不知道吧？」殷懷陽笑了笑，「其實他已經一百多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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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聞言，眾人均是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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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到時自個兒去問他吧，現在外頭正處於決定性的一刻，是將決定管制局未來方針的一刻。這是我刻意安排的局面，我也想知道究竟那一條路才是最適合台灣英雄界的，至於結果就讓贏家決定吧。現在放你們出去只會壞事，待當一切塵埃落定，我就放你們走。」殷懷陽眼神稍稍脫焦，彷彿已經能看到未來的局勢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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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了，我才不要待在這乾瞪眼，我要帶著王世景出去伏法，然後我要幫龍爺擊敗侯聲烽！」柳文宇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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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們堅持現在要帶王世景走，那我只能將你們永世束縛在這了。」殷懷陽臉色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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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難從命，我有我必須實行的計畫，我絕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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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殷懷陽眼睛一亮，「果然你渴望的是這第三條路線？很有膽識……但也很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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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知道我心中的願景？」柳文宇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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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我創造的夢境，是虛與實的幻夢交界夾縫邊緣，夢即是我本身，也就是說，在這裡，我就是神，我自然能夠得知你們各自心中的盤算。」殷懷陽歪嘴笑道，「你們剛剛的確是都陣亡了，但我選擇讓你們活了過來。嚴格來說你們可以說是死了，也可以說是還活著，端看我怎麼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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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言亂語欸！你這頭怪物憑什麼把我們擱在這？」柳仁焦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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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哥太天真太無謀了，把事情想得過分簡單，現實中不可能如此一廂情願的。」殷懷陽搖搖頭燦笑著，「為免你們出去後興風作浪，反對社會與超級英雄界造成不可抹滅的傷害，我必須在這火苗尚未燎原前，先行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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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想實現這第三條路，除非你們擊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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