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龍皇傳 - 世外生活

　　王大媽的家距河不遠，二人不消多久就回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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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你們回來啦。」正在忙於做飯的王大媽扭頭，又轉向小雲道：「唉呀，妳這丫頭怎麼還濕著的，快去換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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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快去吧。」阿浚推推小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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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阿浚這麼一說，小雲登時如獲大赦，一溜煙的跑去拉開布簾躲到房間裡頭。然而在臨進房以先，小雲卻禁不住偷瞄阿浚一眼，這一舉動顯得甚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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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看在眼內，只覺小雲是個內向怕生的小女孩，並無太多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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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自己不好白吃白喝，阿浚便自動請纓道：「大媽，有甚麼可以幫忙的話就請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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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好意思叫恩公做事哩？恩公坐著就可以啦。」王大媽推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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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裡白吃白喝，不做點事情說不過去，大媽你就讓我安心的吃頓飯吧。」阿浚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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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媽還想爭取，但畢竟自己年老力衰，先前小雲墮水已讓她折騰一番，現下還得要做飯，說有心有力就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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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恩公你就拿這些飯菜去桌上吧。」將鍋上的菜盛到木碟上，王大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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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將灶上的碟拿去，見得菜的份量著實是小，不禁想道：「王大媽如此好客，該不會有意待薄我。菜的份量大概只夠二人食用，這家的食糧看來真是相當緊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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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覺不好讓王大媽難堪，阿浚便對飯菜份量緘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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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應該差不多好了。」王大媽這麼說一句，便掀開鍋蓋來看：「嗯，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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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偷偷瞄了一眼，見飯量雖然較先前的菜為多，但要讓三人飽肚似乎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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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份量……農村果然奉行簡約主義哩。」阿浚聳聳肩，略帶無奈的就拿著幾個木碗走去讓王大媽盛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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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這邊已經好了，可以幫忙叫一下小雲嗎？」王大媽向阿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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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王大媽不便經常走動，阿浚自是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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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房門外，阿浚便朗聲問道：「小雲，衣服換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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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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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的回應聲如蚊蚋，阿浚幾乎就要聽不到她的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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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的話就出來吃飯吧。」阿浚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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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小雲便小心翼翼的掀開布簾，探頭出來看著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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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此刻，阿浚才有機會仔細觀看這女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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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頭麻色的及腰長髮，紮在小頭腦後的蝴蝶結，水靈靈的藍色大眼睛佔去了臉的一半以上，小鼻子玲瓏可愛，櫻桃小嘴不安的緊抿著，淡淡的紅暈把俏臉染成嬌艷的顏色，樣子看來煞是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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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見得此幕，竟是禁不住心神一盪，喃喃說道：「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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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躲在那邊做甚麼？出來吃飯啦。」王大媽的一聲叫喚，不單召來小雲，也把阿浚的魂魄給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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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瞄阿浚一眼，小雲這才略帶猶豫的從門後出來，有意無意的繞過阿浚走到飯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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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飯和三雙竹筷放在飯桌上，王大媽挪過木椅便坐在小雲對面，又向阿浚道：「來，恩公，你也別站著了，坐下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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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收斂心神，阿浚便坐在王大媽和小雲的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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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窮，沒甚麼好東西可能拿出來招呼恩公。」王大媽此話不假，按方才阿浚所見便可見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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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吃能睡就要感恩了，用不著事事都非上品不可。」阿浚回了一句，就開始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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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王大媽心忖自己實在沒甚麼東西可以用來報答阿浚的恩情，能讓人稍為看得上眼的只有小雲這個孫女。要報答阿浚的話，就只剩下將小雲許配予阿浚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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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到口到，王大媽就直接問道：「恩公，你覺得我這孫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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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伸向飯菜的筷子登時頓下，阿浚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不料王大媽居然會如此直接的問出，讓阿浚多少有點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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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一下，阿浚便避重就輕道：「是個內向害羞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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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而已？沒其他特別的？」王大媽略感失望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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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望小雲，阿浚如實答道：「長得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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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愛啊…」王大媽揚揚眉，似是窺見得一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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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還是快點吃飯吧。」為防王大媽進一步追問，阿浚趕緊道：「放涼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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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的好的。」阿浚話說到這，王大媽也不好不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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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阿浚都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予人一種食不言寢不語的感覺，讓王大媽不敢再開口講甚麼，生怕惹恩公不高興。阿浚和王大媽如此，更不用指望小雲會主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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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晚飯，就在這片尷尬的沉默之中度過。且不說王大媽和小雲感受如何，阿浚本人倒是樂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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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王大媽趁天色尚未太暗，便在灶旁的五斗櫃中取出幾根蠟燭，拿一支火柴出來就在屋內亮起了燭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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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的話就甚麼也看不見了，趁現在亮點光出來，好在睡之前把事辦完。」王大媽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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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心知這家不富，阿浚便道：「那我們就快點吧，不然就浪費蠟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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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王大媽點點頭，道：「小雲，你也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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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你歇著就好，讓我來吧。」阿浚說道，這就開始收拾起飯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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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這……好吧。」王大媽本想推拒，然而又想到這是個讓阿浚和小雲增進感情的好機會，就改口道：「小雲，快去幫恩公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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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挑挑眉，卻沒說甚麼，只是保持沉默的任由小雲幫忙收拾。飯食簡樸，用過的食具連同煮食用具加起來只有十來件，在阿浚和小雲合力處理之下不消幾下功夫就全數移至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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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有盆水，是用來清潔的。」王大媽指指灶旁地上的一個封蓋木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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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嗎？」阿浚蹲下身子打開木盆，內裡果然有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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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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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浚轉過頭來，就見得小雲不知從哪裡拿出另一個小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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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個盆是用來洗碗的……」小雲呈著小盆的兩手微有顫抖，嘴上雖是對著阿浚說話，兩眼卻是望著別處，生怕眼神一接觸就會出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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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阿浚接過小盆，盛了些水就將小盆放上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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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布……」小雲又拿了塊粗麻製的碗布給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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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接下碗布，阿浚望望灶上的碗碟食具，心想雖然自己在家中也曾有洗碗的經驗，但這鄉村地方環境條件不同，處理方法可能有所差異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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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心想只要洗得乾淨就好，濕濕碗布再扭乾，就開始將幾隻碗碟放入盆中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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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在一旁看著的小雲發出了疑問一聲，似乎是不解阿浚的做法與她慣常所見為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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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可管不了這麼多，將碗碟浸在盆水中隨意洗幾下，就拿出來用碗布擦乾，算是洗了第一隻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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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不…不能那樣做的……」見得阿浚如此作，小雲禁不住氣急敗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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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阿浚望向小雲，以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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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個…嗯……那個……」小雲口吃了幾下，這才吞吞吐吐的道：「那些碗是木造的，弄得太濕的話之後會發霉，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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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阿浚點點頭，心想小雲說得有理，便趕緊將盆中的木碗取回，並用碗布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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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拿起那幾隻木碗，分別放在屋中幾個通風地方，好等它們快快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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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將碗浸入水的話，就只能用碗布弄乾淨點了。」阿浚暗忖，拿起另一隻木碗來，再用碗布清潔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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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著眼睛，小雲細看阿浚所做的每一工序，雖然和自己一貫的方法不大相同，但也沒甚麼大問題可以挑剔了，便一聲不吭的看著阿浚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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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是不大習慣小雲的視線，阿浚也是專注的做著手上工作。洗好幾隻木碗，碗布開始有些髒了，阿浚便將其浸入小盆中清洗。哪知盆中清水太多，阿浚在濯洗碗布時一時用勁過度，便將盆中清水給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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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站在一旁的小雲不幸遭殃，被濺濕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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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阿浚歉道：「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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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為退開兩步，小雲連連搖頭表示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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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了。」見小雲沒事，阿浚便低下頭來繼續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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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說沒事，小雲還是多少有些不滿的，但聽她小聲的咕噥道：「為甚麼會那麼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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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另一木碗，阿浚繼續以碗布清洗，詎料碗布太濕，一抹上去連木碗也是濕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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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阿浚撥撥木碗，讓過多的水份流出，倒是意外地再把灶上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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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這樣啦，不可以把地方弄得那麼髒……」小雲大為緊張的道：「灶頭濕了的話要怎樣弄火煮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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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二連三的犯錯，阿浚不禁嘆一口氣，道：「看來男人果然是粗手粗腳的，做不好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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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小雲鼓起兩鰓，以著半帶埋怨的口吻嘀咕道：「接下來的讓我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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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著實是沒有立場可以反對，只得讓出位置給小雲接手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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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持家有道的女孩。」阿浚感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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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恩公，小雲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吧？」王大媽乘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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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王大媽有此一問，阿浚心中一突，隨即答道：「當妻子不單要家務做得好的，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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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要求真高哩。」王大媽樂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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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不作回答，反而轉換話題問道：「大媽，除洗碗外還有甚麼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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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甚麼的，把灶頭上那些不能再燒的柴丟到外面去就可以了。」王大媽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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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去做吧。」阿浚坐言起行，道：「別浪費蠟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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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灶頭前，望著眼前一堆燒黑了的木柴，阿浚搔搔頭，道：「這應該怎樣收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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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媽還沒出聲，旁邊的小雲經已搶先答道：「這些柴……通常是一根一根的丟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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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暗暗慶幸自己今次沒擅作主張，阿浚便依著小雲所言，逐一將灶頭上的木柴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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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聽得小雲出口制止，阿浚就知道自己又碰釘了：「不是所有木柴都要丟的……有些還能燒，要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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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嘛…」片刻前還道自己學乖，阿浚現在幾乎是無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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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帶無奈的將不能再燒的黑柴揀出來，阿浚便將其一併拿到外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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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已經有一堆不能用的柴，恩公放在那裡就可以了。」王大媽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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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浚應了一聲，這就將黑柴都堆在外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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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畢竟熟練，不消多久就把碗碟給全部清理乾淨放回原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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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做的都做完啦，要睡啦。」王大媽吹熄燭光，屋中便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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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雖滅，但外頭透進的月光恰好足夠看到事物的大概輪廓，讓人不致無法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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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你和小雲回去房間睡吧，我睡在柴房就可以了。」阿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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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行！讓恩公睡在那種地方…」王大媽即時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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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要我為自己的舒適而委屈一位老婆婆和一個小女孩嗎？」稍稍回過頭來，阿浚背對王大媽道：「吃苦這種事情，由男人來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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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此話一出，王大媽登時語塞，只有啞然目視著阿浚走進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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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長嘆一聲，王大媽感慨的道：「好久沒見過這麼有男子氣慨的年輕人了……要是當年臭小子多像恩公幾分的話，我的好媳婦也不用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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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雖無言語，但她一直定睛在阿浚那壯碩的朦朧身影上，直至他進房拉起布簾才收回目光。小雲眼中流露出的，有好奇，有羞澀，亦有幾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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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了對了…」王大媽忽地想起甚麼似的：「不可以任由恩公睡在草堆上，至少要拿些棉被給他，不然會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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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幫忙。」向小雲叫喚一聲，王大媽就走到睡房的一個木櫃前，睡出兩三張被褥來：「妳拿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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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依言照做，兩人就拿著床具一同走去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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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打擾了。」王大媽先在簾後知會一聲，就偕同小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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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隨意挑了個地方躺下的阿浚見二人進來，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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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有些被鋪和枕頭，恩公今晚就不用太辛苦了。」王大媽蹲下身子，以雙手將被褥遞給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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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別太操勞了。」阿浚連忙爬起身子接過被褥：「我還年青，吃點苦還是可以的，倒是大媽你別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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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太客氣啦，做這點事情是應該的…唉喲！」正想站直身子，王大媽卻是不慎扭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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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你還好吧？」阿浚上前攙扶著王大媽，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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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甚麼，人老了就不中用啦…」王大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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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扶你回房休息。」一手扶臂一手攙腰，阿浚就扶著王大媽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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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唉呀，恩公真是個好心的年輕人哪……」王大媽欣慰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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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一幕，小雲的幼小心靈之中只覺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悲。在感到陣陣高興的同時，幾分淚意又悄悄湧出，著實讓小雲這個還是年幼的小女孩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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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王大媽回到床邊坐下，阿浚就問：「腰現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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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而已，老人家常常都會不小心傷到腰的啦…」久久未聞一聲年輕人的關切話，王大媽便是腰痛也覺高興：「喲，過陣子就會好了。晚啦，恩公你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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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浚點點頭，這才離開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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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柴房門前，阿浚見得小雲站在自己的床鋪前發呆，便問道：「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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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甚麼……」一見阿浚回來，小雲便逃也似的離開柴房，回臥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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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小雲如此表現，阿浚開始習以為常，也沒放在心上的躺在被鋪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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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奇妙的一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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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在床舖之上，阿浚仰望那繁華都市不曾看見的絢麗星空，默默咀嚼今天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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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徬遇上一個自稱命運之輪的白袍小孩，莫明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經已身處這異界。二度來到此地，自己仍是不甚熟識這個世界，又置身杳無人煙的叢林，只能盡力先找個有人的地方投靠再作打算。尋覓多時，正當以為無望之際，自己終是來到這個村落，同時仗義救了個遇溺的小女孩，然後就順理成章的投靠這戶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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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白袍小孩說要指引我的未來嗎……」想到命運之輪，阿浚不禁滿腹狐疑：「的確，我是離開了香港…不，這個地方的語言、環境，都跟地球不一樣……即是說，我甚至離開了地球……但，待在這個村子能使我看到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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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彷彿浮現出小雲的臉容，阿浚不由得輕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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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媽要將小雲許配給我作為報答……唉。」阿浚暗暗謂然道：「按農村的封建思想來說，一個女性被男性所救，以身相許是說得通沒錯……而且，大媽想讓小雲有個歸宿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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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或許想在這裡生活……但不想隨便跟一個才認識一天的八歲女孩結婚。」顧慮到自己的意志和王大媽的心思，阿浚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再在這裡生活一陣子吧……可能到了某一天，我真的會喜歡上小雲，決定一生都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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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緣之事，又勾起方娜的回憶，阿浚的嘆息更加的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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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娜……我第一個全力去愛，然後全力去恨，最後發覺自己根本狠不下心去恨的女人……」頭上的點點繁星是那麼的美麗璀璨，阿浚卻只想無奈的掩面：「為甚麼事情最後總得要變成那麼複雜？簡簡單單的去活、簡簡單單的去愛，真的是那麼奢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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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烈追求簡樸的想法，加強了阿浚留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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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小雲真的能夠一直那麼單純……倘若這個村子可以一直這樣平靜……倘若一切都這樣安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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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閤起雙眼，阿浚默禱道：「拜託了，這是我惟一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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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的餘生平平安安、無風無浪的和我所愛的人一起度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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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廂，早就與王大媽一起上床的小雲遲遲未能入睡，皆因內心那前所未有的思潮起伏著實教她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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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那個哥哥怎會這麼粗心大意的……」小雲鼓著兩鰓，生著悶氣道：「明明只是洗個碗，為甚麼就會搞出那麼多麻煩來？男生都這樣笨手笨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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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有幫到奶奶，那就算了……」一方面惱著阿浚，小雲另一方面又對他存著幾分好感：「村裡的大人都忙著下田，姐姐們又忙著照顧其他孩子，不然就是家裡有針線活兒要做……總之就是沒人幫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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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身體不輕，有時候想扶她也覺得很辛苦……但那個哥哥好像完全沒問題哩？」小雲心想道：「這樣說的話，那哥哥的力氣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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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中閃過阿浚那身橫練的筋肌，小雲只覺一陣臉紅耳熱。不單是為自己的偷窺行為害臊，亦是因著見得充滿魅力的異性身體而產生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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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氣大的哥哥…我溺水的時候也是由他抱我出來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小雲可說是既羞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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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壯、沉靜，又暗帶幾份笨拙，阿浚散發出來的特質不知不覺間已經吸引住小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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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哥哥要是不擅長做家務的話，讓我來做就可以了……」照顧阿浚的想法逐漸生出，小雲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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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小雲就含笑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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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夢，阿浚一覺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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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的不是高床軟枕，而是不甚舒適的麻布床，底下還有多少扎肉的木刺細柴，阿浚能睡著全是因為勞累所致。乍到異地，又攀山涉水了半天，阿浚不論是心靈還是肉體上都消耗不少，故昨晚才能安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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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日光透進，照在阿浚臉上，將他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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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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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起身子，阿浚單手按臉，讓精神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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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早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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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外頭陽光大作，即使不說日上三竿也不能算早了，可見阿浚昨日著實是困累。從床上起來，阿浚走出柴房，見得小雲和王大媽早就起了床，正在忙著準備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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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恩公你起來啦。」埋首灶頭的王大媽回頭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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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阿浚點點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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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飯差不多好了，恩公你先從那個盆拿點水洗個臉吧。」王大媽望望灶邊的木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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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聞言，便在灶上拿了個小木盆盛水，順手拿了塊新布沾水，扭乾後就用其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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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略梳洗過後，阿浚便安坐在飯桌前等著。頃刻，王大媽便端著一碟熱騰騰的素菜和一碗白飯放在阿浚面前，道：「要你等了，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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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阿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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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小雲將自己和王大媽的飯拿來，三人便開始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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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公，昨晚睡得如何？」王大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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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阿浚簡略的答道，語氣聽來似是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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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恩公睡在柴房，實在是怠慢了…」見阿浚似有不滿，王大媽便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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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還是一覺睡到天亮的，大媽就別介懷了。」阿浚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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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免王大媽又說甚麼客氣話，阿浚便順勢轉移話題道：「今天大媽有甚麼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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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老人家還能做甚麼？不就是留在家裡做做家務、補補衣服啊。」王大媽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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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有甚麼可以幫忙？」阿浚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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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怎麼能叫客人幫忙做家事的呀。」王大媽擺擺手，道：「不過要是恩公不想呆在這破屋子裡的話，可以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孫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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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聽得王大媽的提議，小雲發出了不甚願意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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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難怪，要阿浚照顧小雲，意即接下來一整天兩人幾乎都要形影不離，這要叫小雲如何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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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啦？你不喜歡嗎？」王大媽不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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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唔…呃…嗯……」小雲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不知要如何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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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定了，恩公你今天就替我好好看管這頑皮鬼吧。」王大媽一句話斬釘截鐵，斷絕了小雲異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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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頑皮鬼？」這個字詞與現下那內向害羞的小雲著實格格不入，阿浚只覺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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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這丫頭可皮得很哪。」王大媽說道：「不過昨天和現在都不知為甚麼會這樣乖，平時可是連吃飯都要跑出去抓她回來，哪會像今天這樣幫忙造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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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之前也有幫忙的……」小雲不甘心的申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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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真是的。」對小雲的申訴不以為然，王大媽向阿浚拜託道：「總之，我這孫女就交給恩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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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浚點了點頭答應下來，旋即察覺王大媽此話含意並不單純，奈何已經作出答覆，要反悔也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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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可以放心。」王大媽開懷的笑道，這笑容當中隱含的安慰看在阿浚眼中，可真是五味雜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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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工作交給我就可以了，恩公你就帶著小雲去玩吧。」王大媽推著阿浚和小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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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話……我們就出去了。」阿浚還想幫王大媽收拾，只是見她態度堅定，就不好唱反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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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出了茅屋，阿浚就對著小雲道：「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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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低著頭紅著臉，小雲輕輕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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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兩人便從茅屋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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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龍皇傳第一集第二章－世外生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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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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