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稿中～】我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竭盡全力地生存下去！ - 拘束１００迴：掙扎及猶豫 ⑤

拘束１００迴：掙扎及猶豫 ⑤

May 28,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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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At the edge of the world - Hyouri

　　⋯⋯昨晚深夜的事情，仍在他的腦海裡揮散不去。

　　體內持續高燒，緋紅血絲充斥臉頰，每每喘氣皆十分難受，晴嵐盡量不妨礙身旁侍衛，使手把圍脖拉高，慢慢吐出溫熱氣體。

　　「晴嵐⋯⋯再這樣下去⋯⋯」依路利斯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起擔憂之聲。

　　據昨夜從書中所知，這種猩紅之熱，或許便是致布拉德身亡的鍊金毒物——絳凌赤砂，患者會持續高燒⋯⋯約兩至三日便會毒發身亡，暴斃後更是毫無徵兆⋯⋯

　　然而致命是，這是唯一毒物，除去鍊製之人外，沒有任何解毒方法，就連依路利斯的魔法也沒辦法將其治癒。

　　「晴嵐！現在不是去找那個貴族吧！再不快宰那家伙！你會喪命的！」

　　貌似依芙莉娜她們自早上起便傳來無數類似話語，但晴嵐始終沒作理會，幸好這熾熱並不會像真正高燒般倒地不起，繼續行動的本身，至少讓他有充分理由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浙浙浙浙——

　　從富豪區拱門穿過街道，泛映燦著金黃的路燈，使雨氣霧霾穿透微亮光芒及視野，雨滴落在尼爾傘下，微微回蕩清脆之聲。

　　抵達車站時，肩膀再次傳來寬厚手掌的觸感，晴嵐猶是反應不及，差點與迎來的行人碰撞，稍稍望向行人瞟過來的眼神，他頓感吃驚，轉瞬眼簾半垂，雙眼宛若明鏡倒映地上水潭。

　　「謝謝，尼爾。」

　　「欸？不、不用謝啦！」尼爾撓著腦袋，微笑道。

　　看來那個高大的侍衛什麼也不知道，晴嵐淡然閉目，真不知他是直覺敏銳還是遲鈍，但若然沒有他方才的舉動，在與行人擦身而過時，刀刃或許已刺穿在自己胸膛裡了。

　　待電車來臨承載兩人，晴嵐逕自坐在窗口處，途中一言不發，靜默寡言。

　　然而身旁的黑襯衣男子豪放地張開大腿，令他坐著的位置略微擠迫，大腿之間的磨蹭更是讓晴嵐蜷縮在一角，殊不知那家伙越來越猖狂，彷彿整個坐位都是他般，雖然他的腿是真的長，晴嵐皺眉不爽暗忖著。

　　「⋯⋯大人，你可以多多少少倚在我的肩膀上瞌睡片刻。」

　　「蛤！？你是笨蛋來吧！誰會突然無事便這樣做！而且你能別坐這裡嗎？本來已經很熱了⋯⋯」晴嵐爆發剛才憋悶的怒火，盡然大斥。

　　「欸欸欸欸！？是這樣嗎？大人，我不介意的，炎熱。」

　　「⋯⋯」

　　總覺得與他牛頭不對馬嘴，晴嵐撇臉，沒有繼續理睬尼爾，獨自拓腮瞧向窗邊。

　　⋯⋯

　　當電車駛至赫克托大宅前的車站，晴嵐在下車頃刻，拒絕接上尼爾攙扶而來的右手，或許是適才的惱悶仍然迫屈，他仰望撐著傘的金髮呆瓜侍衛，微垂眼簾如死魚眼般略感無奈。

　　未久，再次來臨浩瀚的大宅前，晴嵐感嘆依然如此驚人，自動鐵閘猶如恭迎他們到來，徐徐打開展現庭園道路，待抵達大門前，書童猶似等候多時了，只見他友禮點頭後，便打開大門帶領兩人穿越上層迴廊，直至赫克托書房。

　　叩叩⋯⋯

　　與上次同樣，書童打開門後，眼前所望依舊是那褐綠古典地氈、裝滿書籍古典的褐木書櫃，還有穿有墨綠燕尾正裝，斯文挺直身軀的男子，赫克托．奧爾松。

　　「女王之翼大人，昨天還真是辛苦了！你說是不？」油頭梳背的男子回眸而來，轉身說。

　　「叫我晴嵐便可了。」

　　「算起來，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惜，你才上任不到三天，便遇見這種事情⋯⋯」

　　「赫克托先生你——」

　　「已經夠了，我不會再相信克蘿伊，那個女人擅自將這裡弄到一塌糊涂，自由城邦早已名存實亡。」赫克托揮手，截斷了晴嵐的話語。

　　「不日我將離開此處，我建議晴嵐你還是趕快逃離吧，不然，當戰爭硝煙來臨之時，怕是連活著喘息的機會也被奪去。」

　　「⋯⋯不，怕是沒這個機會了。」晴嵐閉目，恬淡道。

　　「什！？」

　　趁赫克托依然在詫異的餘悸時，晴嵐從夾克衣袋內拿出昨夜從羅傑收到的信箋，上前便將其遞至赫克托的手上。

　　「我是來說服你的，赫克托先生。」

　　「⋯⋯唔！」

　　晴嵐清楚，或許戰爭早已爆發，只是身處安逸的地方上，他們意猶未及，早被熱鬧慶典的幻象蒙蔽了雙眼。

　　「賈南早已淪陷了，按照莫德及埃米爾德軍隊來臨的日程，明日中午便能抵達查頓維爾南門附近。」

　　「屆時便兵臨城下嗎？」赫克托微垂那深邃的紅寶石雙眼，貌似已恢復平靜，澹然從容地收起信箋說。

　　「嗯，就是這樣，還請赫克托先生能夠幫助這個城市，以及這個城邦。」

　　「⋯⋯我能再次相信她嗎？」

　　「請相信『我們』。」

　　晴嵐凝視眼前的燕尾服紳士，堅定眼眸泛映出澄澈透亮之光，就算事情已經到達如此地步，他也毫不猶豫，從不⋯⋯後悔。

　　「難怪⋯⋯」

　　「難怪什麼？」晴嵐揚眉疑惑而道。

　　「數天前，克蘿伊帶領你來時，我便在想為何她要讓這個毛頭小子擔任女王之翼，現今我才終於明白⋯⋯」赫克托慢行渡步，隨意從走至書櫃旁觀察藏書。

　　「喔！找到了。」

　　「她選擇你的原因，晴嵐。」

　　瞧見他手上的古藉，晴嵐不禁瞪大雙眼，震驚不已倒退一步。

揭開你的眼簾，6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4y1KTGvj
說說你看到那邊是甚麼東西。6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LigY94zx
——威廉莎士比亞《暴風雨》第一幕，第二場，405節錄
The fringed curtains of thine eye advance,6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afieDUzv
And say what thou seest yond.6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MFtNwSpQ
——William Shakespeare《The Tempest》I, ii, 405

　　「這⋯⋯這是！」

　　晴嵐從沒想像過會遇見任何有關那世界的遺物，冷汗從額頭冒出，身體貌似變得更為熾熱，他雙頰通紅，惟眼愣愣地凝望眼前赫克托拿著的書。

　　「果然⋯⋯」赫克托似是知曉什麼，翻閱書本同時，悠然自得斜視而來。

　　「你知道嗎？這本書，是克蘿伊命人重新著作，根據她腦海裡的記憶，由她再次口述。」

　　「正因如此，我才明白，為何她會對『風暴』如此著緊。你說是不？晴嵐。」

　　「⋯⋯」晴嵐嚥下一口水，喉嚨彷如被灼燒極度痛苦。

　　儘管他清楚赫克托所說的話，但無疑他現在沒有多餘空閒與那典雅紳士探討名著的事情，他踉蹌退後一步，頃刻便失平衡差點跌倒⋯⋯

　　「大人！」身旁的尼爾瞬間攙扶而來。

　　「我沒事⋯⋯或許，我只需要你一個答覆，赫克托先生。」晴嵐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淡定道。

　　「可以，只是別忘記我要得到的事情，以及條件。」

　　「克蘿伊會如你所願。」

　　晴嵐淡然說後，便轉身離開，待離開大宅後，精神彷彿在方才便消磨殆盡，眼前盡是模糊不清，忽然跪倒在路上，吐出大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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