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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公主抱著兩個鼓鼓的紙袋上了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uR7VJnGzL 維尼
他邊讚賞著剛才那家店的店員把店內的觀葉植物照顧得有多好,邊將車開回大馬路上。很快的,他們來到了一座海底隧道的入口,停在蔥蔥郁郁的行道樹林旁等紅綠燈。椽巳看向隧道上方的路牌,標示著此道通往砧石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KWJWB1u6v 維尼
一路上,公主的電話響個不停,其中大多是橋樑爆炸案的調查回報。但他這次沒有像兩人初次出門採購時一樣,想方設法掛掉電話,而是認真地回應對面提出的問題,並一一給予指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lIgMai2SgX 維尼
「嗯,就這麼辦吧。辛苦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p84NQzuSF 維尼
確認這位探長結束通話後,椽巳開口:「您也辛苦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rvXyTduTkz 維尼
公主笑了笑:「還好啦,照理來說我現在應該坐在辦公室裡簽公文的,偷偷跑出來約會,沒被罵就該偷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p3pU981c4 維尼
「被部長罵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4e5PlRgDq 維尼
「哈哈哈!誰理他們。」出隧道前,公主不知為何打開了雨刷。「被玥凡罵啦。遲早的事,她只是還沒發現我跑出來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BpemDjdFE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3XJufJt1t 維尼
公主用眼角瞥了男人一眼:「怎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bXTnA6kxy 維尼
「沒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qilbcfXcY1 維尼
「沒事?我剛怎感覺你的臉瞬間暗了一階色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PovmAOEGR 維尼
「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SrlYtf9VYv 維尼
「什麼呀?」公主真心感到困惑,「我說了什麼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cd3vbVlVBd 維尼
「沒,我只是在想,您跟柳小姐的感情真好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Cy3LMu8jC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5BWwyBJgTb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FwAfzURs2 維尼
公主挑起一邊眉:「……吃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dQBG3lLXR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RzDCxAWbu 維尼
「怎麼不否定了。」車子駛出了隧道,成片遼闊的淺藍色花田映入眼簾,天空很清澈,沒有烏雲。「喔,因為你不會對我說謊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oG66Stk3c 維尼
「和同事調情是您的興趣吧,我無意干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QSb42cu95F 維尼
「調情這種事,要雙方都樂在其中才成立啊。玥凡鳥都不鳥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kUWBHNXdm 維尼
「您沒想過原因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FogDvdOXe 維尼
「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呀,一本正經,挺可愛的不是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af3aagkWz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OpoAqFOGB 維尼
公主實在不理解他說錯了什麼話才讓這男人看起來如此失落:「我記得去KUMA吃飯的時候你們也聊得挺好的不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P0n7LgjvH 維尼
「所以平常有讓這件事成立的另一方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weALakxdl 維尼
「什麼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nik1SZI1R 維尼
「……調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CcvHDgypyB 維尼
雖然無法馬上讀懂椽巳問的這一切背後有什麼含意,但稍早體驗過一次的語塞狀態又出現了。公主眉頭微蹙,接著關掉了已經做白工一兩分鐘的雨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q0P7RWyAu 維尼
「我跟你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kx5rPRrwF 維尼
椽巳沒特別回應,只是安靜聽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23HZp50Hz 維尼
「其實我妹常罵我情商很低。」公主道,「之前提到過的,跟我告白的學妹,你還有印象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43oCO85F8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cSdaINn1C 維尼
「我妹說人家會喜歡我,總該有個原因。可能是因為外貌、可能是我曾經與她有什麼互動、可能是我身上有什麼特質吸引了她。」路上沒幾輛車,公主於是稍稍放慢了車速,並搖下兩側窗戶,外頭淡淡的花香隨即飄了進來。「但我當時沒問,完全沒想到要問,所以至今我還是不知道奈奈為什麼喜歡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4dIj4IHON 維尼
其實不問也沒關係吧,椽巳心想。他不懂公主為何突然提起這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8TgxYmJAxk 維尼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知道她喜歡我的原因。也許我能給她更好的回應,而不是只說我很感謝妳的心意,但我只把妳當成朋友來看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CiEhKaCrN 維尼
「這回應沒什麼問題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W07X8QlcY 維尼
「我沒能給她表達的機會。」公主說,「既然沒對她的心意感到困擾,就應該更認真應對的。要是知道她喜歡我哪裡,就可以更具體地謝謝她,同時也會比較明白自己有什麼值得自豪的優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4ku5zC45c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lJP4Rj4YEb 維尼
「這當然都是很後來的頓悟了,不見得是正解,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回頭問她這種問題。我說這件事只是想讓你瞭解,我對戀愛心情的感知遲鈍得不可思議。」開到了目的地,公主停下車。「所以你問我,有沒有同事回應我,並使調情這件事成立的話……老實說,我不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qgA0BGnjH 維尼
椽巳忍不住轉頭看向了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lKwa3f62C 維尼
「但玥凡肯定是沒有的。」公主也回望著男人,「頂多就是不討厭吧,畢竟我跟她認識很多年了,有一定的默契和習慣的相處模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Ue3NVZMJg 維尼
沉吟了半晌,椽巳才開口道:「我只是……很羨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xFTMnGQpr 維尼
「羨慕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5Oy7WACnL 維尼
「羨慕您和她認識的時間,很長這件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elQkFG4RV 維尼
此話一出,公主腦內忽地傳來一記金屬的碰撞聲。他當然知道那聲音並非真實存在,不外乎是身體想傳遞某個訊號給自己,所以把訊號轉換成能讓大腦注意到的形式罷了。然而比起解譯訊號,此刻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終於想起了,爆炸發生前正準備要問,可還沒問出口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XRCt09iC2 維尼
「椽巳。」他轉頭。「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q1GHwddf8x 維尼
聞言,原本已經解開安全帶準備轉身下車的男人,停止了動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l3UfGMDeg 維尼
男人不發一語,也沒回頭看他,瀏海遮住了那雙眼眸能透出的大半情緒,這讓公主不由得有些緊張。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dCM2GvNia 維尼
首先自己本來就只是隨口問問,沒有說真的想從對方口中聽到什麼特別的答案,沒錯,這應該算是調情的一環吧,一時想改也改不掉的本能,所謂普通興趣……嗯?隨口問問嗎?難道不是爆炸發生前就打算問了嗎?預謀犯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F3KVVWyd6x 維尼
所幸男人並沒有從自己制式化的滿面餘裕中察覺出絲毫不對勁,只見他一派輕鬆地轉了過來,帶著微笑,點了點頭:「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hbnkzCnSDq 維尼
腦內的磅鐺聲再次出現,並且變得更響亮了,不過很快就有另一股力量壓住了那道聲響,再加上莫名清晰起來的心跳聲,一瞬間吵得不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PGNCjdBjn 維尼
「……唉唷?真的?那還真是榮幸,哈哈哈!」公主下了車,打開後座把裝著漢堡薯條的紙袋抱起。「巧了,我也很喜歡你,兩情相悅可喜可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shuXmxW7Vn 維尼
椽巳連忙跟下車,繞過去幫他拎一個紙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uhWbSWCd8 維尼
就像是把今日份的垃圾話額度全用光了,公主沒再講話。確認椽巳有跟上來後他便哼著歌朝碎石子鋪成的上坡步道前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VIKtNTOFk 維尼
稍早異石島的天色昏暗得彷彿隨時會下起傾盆大雨,砧石島卻恰恰相反,出海底隧道的那刻如同換了個季節,這端春意盎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0I2sTqZyG9 維尼
但椽巳還記得公主在出隧道前便打開了雨刷,似乎預設了砧石島在下雨,可以由這個舉動大致猜想,公主來這裡掃過至少兩次以上的墓,而且每次都是雨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u9dTqqKjK 維尼
「到了到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BYP1zqsRW 維尼
走了五分鐘左右,他們來到一片空曠的小丘陵上,成千上百株水藍色的花朵簇擁著幾座低矮平坦的厚重岩石,那些石塊的高度多半只到膝蓋以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h3LVd5aLU 維尼
公主將紙袋隨意放在其中一塊石塊上,自己則直接席地而坐,坐在柔軟的草皮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Pl0pTH4A9 維尼
椽巳考慮了幾秒,最終仍是沒坐下,他先把東西放好,接著往最近的藍色小花叢邊走去。他對植物實在沒什麼研究,但姑且可以確認這花是自己過去沒見過的品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cZAYEUaPh 維尼
「這是帚菊亞科下的草本植物。」沒等自己出聲問,公主就開口了。「目前被廣泛認為是藍兔兒風和光葉兔兒風自然雜交出的新物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e2A7NvZsR 維尼
「兔子的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BKbYObTe8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3N3QCUNaFs 維尼
「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L2olhwGOJ1 維尼
「風箏的風。」公主笑了出來,「不同部首給人的感覺差很多對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IchdRyxFX 維尼
椽巳也笑著點了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S32tYIdD6n 維尼
「吃吧!我點了一模一樣的套餐,有上次炸蝦咖哩蛋包飯的先例,感覺我們兩個口味蠻接近的。」他將漢堡遞給椽巳,「黑毛和牛蕈菇起司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te3V61kFo 維尼
椽巳接過漢堡包的手抖了一下。光聽名字就很貴,然而他至今還沒要到公主的戶頭,跟他出門永遠都在被請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faBTIyIUTK 維尼
「附餐是炸薯球和雞塊……飲料是伯爵紅茶,無糖的。」公主邊把食物從袋子裡拿出來邊說道:「我還多點了一個蘋果派,聽說他們家的蘋果派很甜,你應該會喜歡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X9Q5KVfUC 維尼
「謝謝。您自己不吃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DiChlLI2h 維尼
「我怕太甜了不敢點,待會可以給我咬一口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a5wtWc2Zx 維尼
「……當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7W4CuLLM7 維尼
「坐著吃吧。」公主拍了拍他身旁的草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sJhkqH7dP 維尼
除了並肩坐在草皮上吃午餐的兩人外,眼前還有蝴蝶成群穿梭在花叢間;麻雀跳躍在不遠處的樹梢上;幾隻老鷹盤旋於空中。大大小小的生物們圍繞在身旁,極其活力卻又無比沉靜。微風徐徐,十分愜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rdvXwKyFRx 維尼
「知道為什麼這裡被叫做砧石島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6tmFvDO5r 維尼
「因為這些岩石?」椽巳拍了拍被他們拿來當茶几用的石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PbHkWEAD8 維尼
「嗯。質地堅硬、外觀又像砧板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1SMYG4OMV 維尼
「那好像也可以猜出異石島的名稱由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a2yPiV6rr 維尼
公主含笑道:「吏區的島嶼命名向來很直接,野兔很多就叫野兔島,奇形怪狀的石頭很多就叫異石島,比無趣呆板的宣區可愛多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gvGV7K6bs 維尼
椽巳點頭表示認同:「我對取名這件事很不拿手,如果所有需要命名的事物都能這樣處理那真是再好不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e88nyPMZMG 維尼
把嘴裡的薯球嚥下後,公主問:「你自己的名字呢?有什麼由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fuFUX18YrU 維尼
「您說『椽巳』這兩個字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QveWUbyYoe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EDBFnMe14v 維尼
「……是我母親取的。」椽巳答道,「她是日本人,所以想找華語和日語都能發音的字來用。我出生前,她跑去書店買了一本字典,翻著取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gfgCUkbtW 維尼
「天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L2CVE1Xq3 維尼
「請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satEMIDTq 維尼
公主伸手將男人的翻譯機摘下,又說了一次,用的是日語:「天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9MmgVtZ03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SRnhHBKrq 維尼
「是真的呢。」公主把翻譯機遞還給他,「澄音說的,你的名字在日語裡和天使同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jZAPfgpNp 維尼
椽巳低下頭,把翻譯機收進口袋裡:「……是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cZAbjvXg7 維尼
「媽媽想必很愛你吧,你是她的小天使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jJbupI54r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a1N7qwgd0 維尼
見男人不回應,公主立刻就明白自己恐怕是說錯話了。這類話題,賭贏了便成為一段佳話的引言,賭輸了就容易使氛圍陷入尷尬。值得慶幸的是椽巳並沒有讓氣氛變僵,他很快就又開口:「我小的時候一直覺得椽這個字很難寫,筆劃太多了,幼稚園時必須在練習簿上反覆寫自己的名字,我邊寫邊抱怨,問她為什麼要幫我取這個字,連老師都不知道怎麼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YEOxmyqhC 維尼
「哈哈,的確算是生僻字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0xgQcdWUPQ 維尼
「她說……椽巳這兩個字的發音,在日文裡跟天使一樣,椽代表天。我又追問,那為什麼不乾脆選天就好。」椽巳的笑容透著些許寂寥,「結果她回,椽這個字是房樑上的木材,是用來撐住屋頂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5DKXh9zm9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z0xDHII1q 維尼
「你要這個成為家的支柱喔。原話有點記不清了,但大概是這個意思。」椽巳拿起那杯沒有任何甜味的紅茶,靠近唇邊:「到頭來,不管是天使,或是椽的寓意,她寄予我的期望我沒有達成半項。由此可知,名字不是個適合拿來許願的媒介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8qpDFWwUoG 維尼
「但你本來就沒義務去達成任何人給的期許啊。」公主放下手中的漢堡,「重點是你自己喜歡嗎?這個名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87v5eRP55 維尼
不喜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VVF1AEM9W 維尼
包含南這個姓氏在內,三個字都很討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FhCKWoKCB 維尼
「為什麼?」男孩問,鼓鼓的嘴裡還嚼著熱壓吐司。「因為很難讀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2HhzOc0yH 維尼
「難寫、難看、難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SV4y94Ukq2 維尼
「我覺得好看也好聽呀?!」椹伶眨了眨眼,「寫……都寫這麼多次了,也早就寫順手了吧?你的字也很好看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8ikjKdPWj 維尼
「隨便怎樣都好,我不在乎。」他幫男孩把鬆了的馬尾重新束緊,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喜歡就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sAWt7my53 維尼
「嗯!很喜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hgyUH3wmu 維尼
「……是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mI6Pukf29 維尼
「南椽巳南椽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XaMhMhEHk 維尼
「怎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GlBqge2kd 維尼
「之前老師放的紀錄片,一群大學生做科學實驗的那個,裡面的成員幾乎都只叫名字欸。是長大了就會變那樣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藏不住的好奇,「連名帶姓地叫是不是就剩現在了?錯過了不是很可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gjnNE2I4q 維尼
「還好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FC1s4O00Y 維尼
「你叫一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EUJZrjVXHk 維尼
「……言椹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3oYNqx9jyR 維尼
「嗯嗯!然後把姓氏拿掉看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ZnYu8PoKh 維尼
「我才不要,超怪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iy9ii2hX9 維尼
「椽……椽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aI2LC6eY5 維尼
「很怪欸!不要這樣,你自己也覺得很怪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W5ciYOcFM 維尼
「噗哈哈哈!那我們看來是沒辦法了,就算一起長到大學了還是會習慣叫三個字。除非我們中途變不熟了,之後又熟起來,那絕對很尷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zYVavygx1 維尼
「三個字就三個字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2sixkhuVuY 維尼
「但你說了你不喜歡你的名字不是嗎?少叫一個字的話痛苦會不會減少三分之一?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改,或是幫你取個綽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QvW29BTIVX 維尼
「沒差。不需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6lqImwB2al 維尼
「為什麼──!不相信我的取名品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cLnEPopOHL 維尼
「你叫的話就沒那麼討厭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fn56KhGEw 維尼
男孩微微蹙起了眉:「……你說,我叫你南椽巳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lHbqIntmfj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Bk0qsc1ia 維尼
「……哼嗯……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多喊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eGjrMCI3q 維尼
「也是不用。」椽巳笑了出來:「但,你喜歡就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hE8Su1I4HO 維尼
「喜歡喜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uHcZAGLa5 維尼
既然如此,那我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JkADP8gcO 維尼
幾秒的沉默後,椽巳答道:「不討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OTgXTQQp7 維尼
「那就好。」男人笑了笑,「我還正考慮要幫你取綽號了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0t0EUpgbm 維尼
「綽號倒是有個現成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PTy1UK3fU 維尼
「咦?」公主先是愣住,可隨即便會意過來:「噢,小南是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qeLOkIxt2 維尼
椽巳點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0S9ZvKjDOL 維尼
「然後你叫他小明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E65ezQPkwu 維尼
「……是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SuP8RRip3 維尼
椽巳的腦袋高速運轉,他記得稍早在向公主分享自己識破偽裝的過程時,用的是『陳隊長』這個稱呼,是剛剛在車上時不小心脫口而出了嗎……不過話又說回來,公主如果連他在坑道裡的喃喃自語都聽得見,就更別提實戰演習途中大聲喊的那麼多次小明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KIWyJ1fDf 維尼
這點小事被知道倒沒什麼大不了,但他也確實有必要隱瞞自己與小明的交好程度,畢竟他還無法拿捏公主和小明究竟熟識到什麼地步,萬一公主纏著小明問東問西,而小明口風又不夠緊的話,自己就完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DslYYGkES 維尼
「哼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arXxgp1Y3 維尼
忙著思考要事的椽巳,並未留意到公主表情的細微變化。他自顧自地決定好要怎麼包裝自己與小明的關係性後,便抬頭交出接力棒:「那您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5gMDDF4HjN 維尼
「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QX28liVZ3 維尼
「姓名的由來……之類的。」他至今還是無法擺脫這種明知故問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但至少習慣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El5weQAE1 維尼
「算命。」公主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我出生後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是沒有名字的,聽說阿公拿著我的生辰跑了四五家算命館,拖到最後一週才定案、去報戶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hkFxADZQe 維尼
「為什麼跑了這麼多家?」椽巳勾起嘴角,這是一個不管聽幾次都會覺得可愛的故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BFNnsAfg8 維尼
「因為他想多做比較,選一個覺得最適合的吧。」公主也莞爾道,「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名字提出疑問時,他自信滿滿地說這是屏東某位有名的算命仙挑的名字,能幫我擋劫,許我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xuMiPyTfu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ckOrDd5kI 維尼
「但椹是葚的異體字,所以很多初次見面的人會發四聲,叫我『葚伶』,當我試圖解釋它是砧板的砧時,那些人又會改叫『詹伶』,真的是很令人困擾的一個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O1Y9p4MhG 維尼
嘴上說著困擾,公主的神情卻洋溢著藏不住的愉悅。至此,椽巳基本上可以確認,能向其他人分享過去的點點滴滴,是真的讓男人感到十分欣喜。也許是身邊沒什麼能聊天的、同為封存者的存在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u21fH705u 維尼
「我是真心喜歡的,這個名字。它飽含了阿公阿嬤對我的愛和期許嘛。」停頓了片刻,公主接著說:「不過……只有一次,就那麼一次,我不小心討厭了這名字幾分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uHhNpONbV 維尼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椽巳的思緒當機整整了三秒。因為他完全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把腦子重新整理了幾遍也還是沒找到這塊碎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HRnIuKhaYH 維尼
「大概是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吧?在老師的安排下,我去參加了縣政府主辦的自然小尖兵競賽……反正就是那種刺激學習興致的活動。」公主平靜地開始了述說,「然後班上有位男孩好像很想參加吧,但名額只有一個。他當然就很不滿老師的決定啊,對我很不爽,哈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eyfwoF4W7W 維尼
「屁孩。」椽巳只能真摯地吐出這兩個字。事件本身倒是有印象,但與名字的關聯性他仍是毫無頭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uVKtQlWkm 維尼
「對啊。而且那應該只是導火線,他積怨已深,我是已經記不太清細節,但小學生總有一百種可以看彼此不順眼的原因。」公主聳聳肩,「總之,接近比賽前的某天傍晚,他找了他高年級的表哥,一起在校門口附近堵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Za8Cib1FM 維尼
「死屁孩……」過了整整一百一十六年,椽巳發現自己並沒有比較消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Z8FSXn7lv 維尼
「我是特地留下來接受老師的指導,所以當時已經沒什麼人在學校了。」公主說話的同時,幾隻形似迷你鴿子的小鳥飛來,停在兩人跟前。「他們手上沒拿什麼像是武器的東西,我又是那種比較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當下就沒選擇逃跑,而是站在那邊聽他們想說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ivRJKeuDW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07RLDtOlR 維尼
聽到這,椽巳原先空白一片的腦海,終於開始浮現了一些畫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8CW8L7BPx4 維尼
他開始祈禱,祈求公主就此打住,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記起的回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Zr2Fgs0E3 維尼
「簡單來說,就是他開始大聲地嘲笑我,說我是孤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3w3ziaXoV 維尼
「但您不是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sRjcRTLegW 維尼
「某方面來說我的確是。」公主道,「我沒有父母,或該說我不願意稱他們為父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SIZe652mN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5zgddR7GQ2 維尼
「我是真的不在乎,我有阿公阿嬤就夠了,無論其他人怎麼笑,聽在耳裡就只是沒家教的悲哀小孩會說的沒品笑話,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的。」公主把最後一口漢堡嚥下後,繼續道:「可是接在那之後,那個男孩又跟我說……我名字裡的伶,是孤苦伶仃的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nbFP9nXi8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Lnz5OS7nS 維尼
「我是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孤兒。我阿公是因為對我這個累贅不爽,才幫我取了這個名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fHOE6TN3d 維尼
「那人腦子有問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6Lv7fsOMl 維尼
「你好兇喔,哈哈哈!」公主笑得很開心,「但……對啊,我那當下怎麼就相信了呢?明明我知道絕對不可能是那樣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QAGfmbMv6 維尼
「百分之百不可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HMFVEpgWC 維尼
「我內心想必很害怕吧,怕真的成為家裡兩老的累贅。要不是他們拚盡全力爭取了我的撫養權,我肯定是在育幼院長大的。那倒也沒關係,我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應該啦。」公主把漢堡包裝袋整齊地摺好,「總而言之,被那孩子說了那種話之後的幾分鐘,我突然好討厭這個名字,覺得好痛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IR997hq2M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NVUhaLKl6 維尼
「結果!」公主戲劇化地拍手道,「英雄出現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5PIz6Wy8VT 維尼
椽巳沒有回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5YDbwzslm3 維尼
「有個人跑來牽住我,擦掉我的眼淚,對我說……」他用溫柔的語調將腦子裡的文字唸了出來,像是在模仿那位『英雄』的口氣:「你的伶,是聰明伶俐的伶。你是一個堅強勇敢、機伶可愛的寶貝,你的名字則證明了這一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KCgWRVcrl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ypTHw3ibV 維尼
「怎麼樣?很帥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yUnMIsrrh 維尼
還好吧……不就是實話實說嗎。把這句話吞進肚子裡,椽巳僅能勉強自己點頭回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PtDhc5uq1 維尼
公主露出略微寂寞的笑容,輕嘆了一口氣:「可惜我已經忘記他是誰了。連五官都想不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c0yVl0AR6 維尼
看著等不到麵包屑的迷你鴿子跳遠,椽巳也緩緩做了遍深呼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OypCpOWVh 維尼
「……您記得的事已經夠多了,有些回憶是該被忘掉的,忘了才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bzbqQUiAQ 維尼
「為什麼?記著不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wRsDdpLDd 維尼
「如果連臉都想不起來了,不就代表不重要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xTJ2Togtg 維尼
「但他說的話我記得啊,哪裡不重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HNpIdcScl 維尼
「那段話是說得很好,的確有記起來的價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CV9NxSIFia 維尼
「對吧?那你想,誰會對素不相識的人說這種話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kTVRXnByw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RMYtgcpu8n 維尼
「不管是老師、同學或朋友,起碼能確定他是對我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人,如果是這樣,怎麼會不重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55g2lvf7G 維尼
「所以,您是有想記得的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ejFfjELwfY 維尼
這道沒來得及經過大腦審核的問題,不受控地從唇間溢了出來。椽巳幾乎是在開口的一瞬間便後悔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0YQyiBEqQ 維尼
問這做什麼?自己又想聽到怎麼樣的答案?聽起來會不會太意氣用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JwxeChC0R 維尼
而公主並沒有馬上回答,他隻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RGvwUouLw 維尼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目光才飄向男人:「關於你稍早在車上問我的問題,坂本……那個人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0cvOfrexp 維尼
「是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5f0JJZLgeR 維尼
公主再次把視線移開:「他死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oOAdeOp8S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asWmCHHoL 維尼
椽巳能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忽地豎起,他睜大雙眼,頓時吐不出隻字片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KRNY8pl9UW 維尼
他想起早上在病房裡,旁邊的櫃子上還放著坂本前一天拚死拚活替自己守護住的,裝著藥劑的小盒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Tj4HlMxxI 維尼
「他的初次尋衰引發了本身患有的心臟病發作,凌晨走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CRO7wbCNg 維尼
「……是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8FDck7fZm 維尼
「尋找引發的衰竭。」公主依舊盯著遠處的山陵,「如果有無論如何都不想忘的事,當然會去想,會試圖從一片空白中挖出蛛絲馬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laJpah54fO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KTzmLUJJM 維尼
「但你很快就會發現,並不是想了,那些記憶就會回來。」他看向椽巳,「我不能死。我也不確定這信念從何而來,只知道打重誕那天開始,我就一心只想讓自己好好活下來,至少在搞清楚來由之前我都必須活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jkAe9ANnz 維尼
椽巳回望著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nTixLfXEh 維尼
「為此,我不得不丟掉很多東西。」公主露出了苦笑,「所有我失去的、再也想不起來的,包括那個重要的人在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94jUNLsOk 維尼
「……靠自己的力量抑制住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hW5r5DvJm3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FhlxWIwhYT 維尼
「葵小姐說過,有些人會用自力或外力使自己停止回想、抑制尋衰。」椽巳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起伏,「您這麼做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AraKmqhyN 維尼
公主微笑著別過頭,拿起紅茶吸了一大口:「你有很優秀的復甦員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YdFtFexNV 維尼
這是第幾次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DPCsIj96h 維尼
你選擇在自己的話題上避重就輕,而我卻對此束手無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0zth3S7xh2 維尼
跟我不一樣,你總是能做出相對理性的判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cZYJeVAwU 維尼
你擁有比別人更好的洞察力、更大的自信、更多的勇氣,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充分的理由,你永遠照著自己的信念走,那份信念向來能給予你周遭的人許多鼓舞,我沒有一次不為此折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4gRjvAdrd 維尼
但我有時也很討厭這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7VkbgvTUTU 維尼
我討厭這世界從來沒對你溫柔過;我討厭你不得不吞下的所有委屈;我討厭你明明疲憊卻還是掛著的笑容;我討厭自己的無能為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h2XKI1BSg 維尼
「椽巳。」見男人不再回話,公主便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2pNpgLGXt 維尼
「……請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UDDcgXCp0 維尼
「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vr7Z2OpI0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pVI4L79Al 維尼
「在我家的時候啊,你說過不會讓那些人殺掉我的,對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fnICN09y2M 維尼
「是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rfsj26reu 維尼
「你知道搜查小隊的綱領第一條是什麼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uZtWG4EFZ 維尼
椽巳搖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903vX54R4A 維尼
「自己的命比其他人的都重要。」公主道,「也就是說,當眾人同時遭受到生命威脅時,一定要以自己為主,畢竟每個人都是被這樣交代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zy6GC9YD5 維尼
「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rBUZIoiG4o 維尼
「所以,要是今天我們兩個一起被困在毒氣室裡,我昏倒了,而你只找到一瓶救命氣體,你會怎麼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m42WyGU8Nd 維尼
「給您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2rzRwufqTj 維尼
「我剛剛說了綱領第一條是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4QQfGz6rJq 維尼
「自己的命比其他人的重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j3JhhPygo 維尼
「那我再問一次,今天我們隊徹底淪為俘虜了,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敵人把生殺權交到你手上,你會救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ngOk16zHKP 維尼
「救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Ug4geD6wq 維尼
「……」公主快速眨了眨眼,「你是故意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5FFWIFtpe 維尼
「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Vo6ISUi3Pu 維尼
「什麼什麼?我在跟你說認真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0XZNYqoB6A 維尼
「我也是認真回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P9kc78UioG 維尼
「……我想表達的是,你的心意我很感謝,但搜查小隊綱領就是那樣。既然要入隊,你就必須遵守規則才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jkkVDoycvM 維尼
「我理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FOi665Cly 維尼
「那剛剛的答案呢?要修正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6tX0mXHnP7 維尼
椽巳再次搖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cQO8BD68cS 維尼
「……為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3YA3EdHpA 維尼
「我說過了,我不會對您說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PmenfB6wE 維尼
「……」公主皺起眉,扶著額低下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c1W15tAU3 維尼
空氣就這樣肆意地寧靜了十幾秒,才終於被劃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XFVireSR3 維尼
「我的命比你的還重要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Fzxkf11lG 維尼
椽巳沒回話,也沒點頭或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TwohYQ62Z1 維尼
「我是探長也是隊長沒錯,但那不過是個隨便可以被取代的職位,誰倒楣誰做罷了,沒有比較尊貴,你不需要對我有忠誠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X6lAlzhzHF 維尼
「我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Nr9nmo28x 維尼
「那你為何……」公主感到很燥熱,他沒辦法直視男人的臉。「為什麼?因為你很喜歡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GryU0MNOGO 維尼
椽巳點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2rWjLozuW 維尼
「我的天呀……」公主第二次低下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6TwbHDyF28 維尼
「……您也是一樣的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Z7pKsr76ca 維尼
「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r9KywmhiD4 維尼
「您並沒有遵守這條規則,對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OtE5uNCafl 維尼
男人斜著臉,露出了透著紅光的面頰,他微微瞇著眼,看向椽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aekMnSbrG 維尼
「你又知道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u1ZOiSDkJz 維尼
「我猜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1GGh8TPxbL 維尼
公主笑了出來,他撐著臉,又喝了一大口冰紅茶,好讓自己的雙頰降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HYYzKF6GjE 維尼
接著兩人聊起了剛剛的迷你鴿子,還有在空中千變萬化的雲,並把已經冷得差不多了的食物吃個乾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C7i071HvQ9 維尼
「恭喜你入隊了。」將垃圾全部收拾好後,公主起身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SNtT1hny26 維尼
「謝謝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2984sEBkg0 維尼
「接下來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會又忙又累,你可能會恨我幹嘛把你買下來解壓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fHmagfSDuU 維尼
「我不會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GRLAYfkHR 維尼
「不要死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MbCSyTaeI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DGmom1jziU 維尼
「不要變心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H4vL70PKDl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BupEWqglEy 維尼
「哈哈哈!」恢復狀態的公主,拍了拍椽巳的肩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3j2LdrnEiA 維尼
兩天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wyTfYA7f7x 維尼
2225年2月22日。跑完一圈的公文回到了B棟八樓的小隊辦公室,所有數據歸檔入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IHdKMwfzBG 維尼
南椽巳,正式加入泛北研究院搜查部門──藍飾雀小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aYTw4UzhM9 維尼
4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JSE63DD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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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64PENANAyWRmv77M7l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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