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 vol.2安魂曲 - 十三、作戰會議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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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十三、作戰會議

銀春

Mar 27, 2023

241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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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承昊將會議室的大門關好後，往會議桌前端的位子一坐。「人都到齊了嗎？」

　　「齊了。你不會自己看一下，阿昊。」雖然嘴上這麼說，吳潔銳利的眼神還是意思意思地環視了會議室一圈，最後把視線放回楷杰教室現任負責人兼會議主持人身上。

　　由於是臨時開的會，在場的幾乎都是些退役的老屁股，除了造成這場會產生的蘇祈。

　　「那就開始吧。」自己也算了一下人數，確認無誤後，將已打開的筆電往桌上一放。「以防萬一我問一下，宇謙那邊現在有人嗎？」

　　「艾爾梅跟我交接了。」蘇祈淡淡地回答。

　　「那就好。」許承昊勾起溫和的笑臉，很快地開始第一個話題。「就你報告的內容，早上的時候，你單獨與安魂曲接觸了？」

　　「嗯，是……」

　　「欸？安魂曲不是很厲害嗎？你竟然沒有死掉？」同樣代表楷杰的年輕教師、此時此刻正趴在桌上的馬雅偏過頭，用不知道是搞笑還是認真的語氣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似乎是有那──麼點長進呢！」

　　蘇祈對此沒多說什麼，但表情明顯多了幾分不悅。

　　「喂，妳找碴嗎？」聽出話語中顯而易見的諷刺意味，吳潔低沉地威嚇道。

　　「才沒有呢，我這是在褒獎、褒獎啦～」

　　「啊？褒獎？」

　　「安靜，馬雅。」怕再吵下去吳潔會衝過去爆打自己的同僚，必須掌控會議秩序的許承昊連忙制止兩人。「吳姊也是。」

　　盯了一會兒斯文男子嚴肅的面孔，吳潔嘖了聲，只好打消反擊的念頭。「你繼續吧。」

　　眾人的焦點再度回到蘇祈身上。

　　「我與安魂曲對戰時，注意到牠有一些跟兩年前不同的變化。」蘇祈看著桌面，神情深沉卻流暢地解釋著。「以往在我們注意到時，人就已經被殺死了，這是因為牠的出手俐落、一擊必殺。但這次牠的攻擊方法卻不同，佯攻非常多，表示牠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才必須改變以往的戰鬥模式。後來，我近距離看到了牠的長相……昊大哥？」

　　「抱歉，等我一下。」

　　此時的許承昊正試著將筆電螢幕投在投影幕上，卻屢屢失敗，旁邊的馬雅看不下去接手，一張黑白圖畫瞬間取代了待機藍頻。

　　盯著描繪恐怖怪物的畫像，吳潔認出了這熟悉的筆觸。「畫的很逼真耶。蘇祈，你畫的？」

　　「是的。」也許是因為畫技被稱讚而有點高興，蘇祈大方承認。「各位請看，這就是我今日見到的安魂曲。」

　　勉強還能看得出女孩的樣子，但膚色卻如屍體一般的灰紫、被橫切一刀的眼球突出眼窩、四肢扭曲萎縮、嘴巴兩側裂開後被粗糙的麻線縫起，不說的話還以為是哪個新上映恐怖片的主人翁。

　　「你沒有誇大的成分嗎？」

　　吳潔看向發話者，只見參與會議的老屁股之一狐疑地瞪著蘇祈。

　　蘇祈搖搖頭。「以我的程度，畫得盡可能寫實了。」

　　「為什麼安魂曲會變這副狼狽的模樣？」老屁股之二仍面顯惑色。

　　一時之間，整個會議室鬧哄哄的一片，直到碰的一聲響起。

　　「這還不明顯嗎？」拍桌的吳潔收斂起平時外放的情緒，面無表情地說著，彷彿製造巨響的不是自己。「是東──東筠的功勞。」

　　身為將楷暗流派發揚光大的佼佼者，蔡東筠生前幾乎不曾談論過自身的墨力性質，就連與其相識多年的她與符紹安也只能摸到一點大概，神秘的作風頗有任君猜測的感覺。

　　就在此時此刻，吳潔終於明白自己過世的摯友是什麼樣的墨力性質，以及閉口不談的理由。

　　那個時候，蔡東筠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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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能力？唉，就是一次性重創啦。因為不想要走到最後，就當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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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的墨力性質與她死前最後的掙扎有關……」

　　喃喃著的吳潔按著桌子，下意識地從座位上站起。「靠著自身的死亡，帶給安魂曲永恆不滅的傷害……即使心臟被刨去，東還是為我們闢開了一條勝利的道路，她沒有白死！」

　　從事書士行業這麼久以來，看過了多少生死離別，吳潔當然知道自己是踩著前人屍骸才能勉強存活下來的。

　　但原來在這些前人中，也包括她的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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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2 一、暴走

#3 二、現狀

#4 三、國圖的相遇

#5 四、藍子常

#6 五、墨力的起源

#7 六、愚者們

#8 七、安魂曲的目標

#9 八、彆扭的組合

#10 九、霧中對峙

#11 十、傳承的意義

#12 十一、編造理由

#13 十二、污點的贈禮

#14 十三、作戰會議

#15 十四、甩不掉的業

#16 十五、期望與忠告

#17 十六、成分調查

#18 十七、不自信

#19 十八、明知故進

#20 十九、意外的關係

#21 二十、天使

#22 二十一、解毒劑

#23 二十二、笑話

#24 二十三、興師問罪

#25 二十四、毒與樂譜

#26 二十五、污點創造的流派

#27 二十六、特有的矛盾

#28 二十七、請求

#29 二十八、必須趕上

#30 二十九、偷襲

#31 三十、挫敗

#32 三十一、令人後悔的相遇

#33 三十二、針鋒相對

#34 三十三、等著瞧吧

#35 三十四、背傷

#36 三十五、人類惡意最大值

#37 三十六、楷暗重生之始

#38 三十七、驗證猜測

#39 三十八、計畫的零件

#40 三十九、計畫比不上變化

#41 四十、意義重大的低語

#42 四十一、窺探內心

#43 四十二、Requiem in D minor, K. 636

#44 四十三、完美的陷阱

#45 四十四、攻守互換

#46 四十五、精心布置的舞台

#47 四十六、掙扎

#48 四十七、失控

#49 四十八、天災的末路

#50 四十九、謝謝、對不起，然後再見

#52 後記、作者的垃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