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II 希望之靈 - 第十二章

（茱莉/SOM）

茱莉現在很緊張。

賽蓮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用她狹長的眼睛看向茱莉。

「有什麼事嗎……？」她鼓起勇氣開口說，沒想到賽蓮卻笑得更開心。

「我什麼都還沒說，妳就怕了？」賽蓮說，她用長指甲挑起一片杯子裡的檸檬，接著，放到舌頭上。

「妳在做什麼？」茱莉瞪大雙眼。

「我喜歡這個味道。」賽蓮說，她面不改色的吸吮果片，茱莉光是在一旁看著牙齒都覺得酸軟。

「黃色很好看，不是嗎？」賽蓮吐出只剩薄薄一圈果皮的檸檬，仔細欣賞。「那傢伙的頭髮也是這顏色。」

誰？茱莉瞇起雙眼，她究竟在做什麼？

「待會要開的會議，拉頓不會在，除了艾碧，我倒是很想看看艾力克斯的反應。」賽蓮說，「他們兩個一起經歷過的事比妳幫到SOM的忙還多。」

茱莉抓緊袖子，那底下是她的傷疤。冷靜，她在擾亂妳，茱莉平復呼吸。

「這麼快就慌了？很害怕嗎？害怕他失去妳，還是害怕自己失去他？」

賽蓮撥撥金長髮，看著真的很有不經意的魅惑，同是金髮和好看的臉，艾力克斯好像也經常這樣做。2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lKzxKESY

賽蓮注意到茱莉的視線。「妳在想他。」

「沒錯。」茱莉說，她愈是這樣做，她愈堅持要正面回應。

「你們確認關係了嗎？」

「我……呃？」茱莉正想回答，卻發現自己的記憶裡好像沒有自己想要的片段。

「妳確定他有親口跟妳說過要在一起這種話嗎？」賽蓮的手指在空中撥動，看起來像在撥弄一把無形的豎琴。

她對她邪魅一笑，像個人魚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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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SOM）

克林和紐特對視，前者求助，後者苦笑。

「唉……賽蓮早上才跟我說過……」茱莉小聲嘆氣，克林投個眼神給她，茱莉只是搖搖頭。

凡妮莎焦躁的雙手懷胸，或許現在的場面對她來說就是浪費時間；雷克也是靜靜看著，像隻觀察捕食機會的獵豹。

克林注意到他對面的艾力克斯似乎坐立不安，他輕瞟一眼，發現艾力克斯都在看向艾碧。

自從前幾天的被關在浴室聽自己女朋友被告白後，他對艾力克斯的心情很複雜，一是防備，二是避諱，但最多的三則是敬佩。

拉頓今天因事未到，克林坐立難安，看著艾碧和賽蓮爭搶主位。

兩個女人像是在照鏡子，雖然艾碧個頭矮了點，但兩人動作、表情、眼神完全一模一樣。2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wsTRD6mv

氣氛讓人窒息，精靈和海妖的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妳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妳更沒有。」

「是這麼說的嗎？為什麼要違背自己心意呢？」

「我很少說謊。」

「妳的出身就是個謊言，騙取同情的謊言。」

「我不需要同情。」

「骯髒的東西。」

「謝謝妳的自我介紹。」

「妳……」賽蓮握緊拳頭，她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局艾碧先得一分。克林止住笑意，但不小心對上紐特的視線時還是不小心彎起了唇角。

「妳們兩個……」茱莉嘗試勸架，但艾碧和賽蓮同時用一模一樣的眼神瞪了過來，茱莉悻悻然吞回話語。

「妳不要介入。」賽蓮說，「艾力克斯已經站在艾碧那兒了，妳不需要再樹我為敵。」

「我？」艾力克斯對於被點名很困惑。

「你是支持我這方的嗎？」賽蓮問。

「呃……」

「看吧。」賽蓮輕視茱莉，後者垂下肩膀。

賽蓮跟茱莉說過什麼嗎？克林想。

「反正兩個人都一樣，不如讓我來決定？」這時，雷克的嗓音穿透思緒，克林很少聽到他說話，鏗鏘低沉的聲線讓人很驚訝。

「不。」艾碧賽蓮同時說。

「可惜啊，還是讓小孩子選？」雷克摸摸丹尼斯，丹尼斯朝著克林打個寒顫。

「我嗎……？」他聲如蚊蚋。

「是的，小孩……或小狗，不是最沒心思了嗎？」

雷克說。這話很明顯別有深意，但克林不知道他在指什麼，倒是艾碧朝他使了個眼色。

「我……」丹尼斯猶豫不覺，身體不自覺退卻。

「沒錯，真乖，就這樣回答。」雷克用一隻手指輕碰丹尼斯。

他到底想做什麼？克林已經準備站起來要阻止時——

「嗨，各位，抱歉我們遲到了……嗯？」門被推開，一個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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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下來有人要發言的嗎？」娜塔莉說。

克林和艾碧交換個眼神，訝異的發現她心情好很多。

娜塔莉來領導，氣氛變得很活潑。除了賽蓮外的人都放鬆的討論。

「她很有領導者的特質啊。」雷克說。

「我喜歡她。」凡妮莎轉著筆，「這女孩很會掌控氣氛和時間。」

妳年紀比她小吧？但卻叫她“女孩”？克林想。

「嘿嘿。」娜塔莉咧開笑容，眼睛瞇成一彎月牙時很像二次元的人物。

「既然大家都沒有的話……」娜塔莉環顧四周，「那，賽蓮，妳從剛剛就沒有講話，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賽蓮翹著腳，抬起頭時卻是一臉鄙視。

「我最近和一些人有……交集。」她輕描淡寫的說。

娜塔莉蹙起眉頭，「可以說的具體一點嗎？」

「不行。」她斜瞪艾碧。

艾碧面無其他表情瞪回去，賽蓮不服氣的對她翻了個白眼。

娜塔莉在主位默默微笑，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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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好幼稚。」他對艾碧說。

「有嗎……？」艾碧思考著，「什麼時候？」

克林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瞟她一眼。

「還用說嗎？」他說，一邊將手湊過去，艾碧自動牽了起來。

「你是說賽蓮？」艾碧輕嗤，「只有她，我不會想被比下去。」

「妳們兩個好像小孩子吵架。」克林說。

「嗯……」艾碧雙眼直視前方，任憑克林玩弄她的手指。

「我來的這一年都沒看過她，一直到之前出事後才發現有這麼一號可以與妳匹敵的人物。」克林說，她把艾碧的手指比成和平手勢。

「她在我十九歲那年出現。」艾碧說，「而且一來就是這麼的強，她那時直接打聽出我的訊息，並做出挑釁。」

「她怎麼做？」

「刀片。」

「刀……刀片？」克林嚇得抓緊艾碧的手，但艾碧看著已經見怪不怪。2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K4ybm5ml

「沒錯，那時我還不是心，她可以輕易的從宿舍窗口丟個刀片來叫醒我。」

「妳沒受傷吧？」

「沒有，只不過那個床墊上面有蠻多洞……」

「天啊……」克林說，當時可能差一點，艾碧現在就不會在他旁邊。

「在我當上心的那天，她想搶走我的髮夾，我們為此打了場架。」艾碧摸摸手臂說，「當時在場的人都說，我們像是中間隔了面鏡子，同手同腳，還同個動作。」

「最後結果如何？」克林問。

艾碧像是想觸摸她原本該戴著的髮夾，但又想到被錫奪走的事後緩緩放下手。

這個動作，克林大概也猜到當初是艾碧獲勝了。

「那麼，」他說，「妳會介意她今天說的話嗎？」

「你是說，她貶低我來自元素組織這件事嗎？」她搖搖頭。

「妳不會介意？」

「不，當然會。」艾碧說，「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一個歷史，如果要說，也可以算污點。」

「它不是污點。」克林說。

「你不知道我之前殺過多少人，身上的血腥味是如此的重，就連多少你的撫觸都無法抹去。」

艾碧鬆開克林，她仔細查看自己的手，像是端詳著上頭的血跡。

「沾滿血的雙手……你會想牽嗎？」她問。

「有光就有黑暗，但不代表妳一定要消滅黑暗。」克林說。

「不只我們兩個，包括菁英小組，又再包括SOM所有人。同是被黑暗造就的光，沒有理由要排斥彼此。」2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cpIbHp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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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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