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AV女優產業打滾的日子》 - 01. 第一章紀乃明日繪/Kino Asumi

第一章紀乃明日繪/Kino Asumi3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yttSi8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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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我一個人拉著行李，站在秋葉原駅的出口等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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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經是春末了，晚間的秋葉原依然有些冷。一陣風吹過，我不禁摟緊了雙臂，又將披肩拉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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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到啊……明明係東京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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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新下載的Line上的訊息，有些不耐。作為我的經紀人，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失格。到底為什麼事務所會派個路癡給我帶路？好像也沒其他原因了，怕是所內只有她會廣東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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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其實我不需要她給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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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可是被戲稱作香港人的「鄉下」，秋葉原我也來過幾次。雖然都是疫情前的記憶了，但只是三年過去，秋葉原不至於有大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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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緩緩傳來酸酸的感覺至腳腕，感覺再不活動一下，我明天就不用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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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出口面向的大街漫步，隱約記得有間不錯的藥妝店在附近，還有間Donki好像在差不多的位置，決定了，不等某個遲到撚，我自己先Check in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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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打擾一下……小姐（Ojou-chan），你自己一個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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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頭去，發現是靠在馬路欄杆上的一名青年在對我說話，他染了一頭掉色已久的金毛，嘴裡還叼著根煙，吞雲吐霧的。我略略撥開那些煙霧，踏前幾步，直視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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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我對視，他自以為掩飾得好，但用餘光盯著那被白色Bra Top襯托著的豐滿事業線……老實說頗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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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有些詫異的，因為一般在香港街頭絕對不會遇到這種輕浮的搭訕，而且他的年紀……十八、十九？反正比我小多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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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只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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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哈，這個嘛……喝完酒之後，你想要有些刺激的餘興節目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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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眼從我的胸部上移開，而是抬頭看向我身後的建築，還裝著很玩得起般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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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我知道那是情趣酒店，也是我原本打算今晚渡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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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話說，剛剛用晚輩的稱呼叫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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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嗯？怎麼了？你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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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是哦，只是……」

話音未落，我伸手撫上了他的腮旁，四根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臉，再拈起了他叼著的那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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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到了自己的嘴巴裡，深吸一口氣，呼到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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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管似是被刺激到了，憋了一會兒還是咳了出聲：「咳咳……咳咳……」這樣就被嗆到了？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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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小弟弟啊，」我再吹出一口煙，仍然是照臉吹：「吸煙要吸入肺，只在嘴巴裡進進出出你是在漱口嗎？分明就還是個小處男，就別裝是大野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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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了瞇眼睛，把香煙拿出，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唾液絲，晶瑩又剔透。

趁其還未斷開，我一把將它塞回了他的嘴巴裡。

他……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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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半開著，不知道要不要把雙唇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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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意外地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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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宛若看到小孩裝成熟卻被逗出稚嫩童真的那種既智障又好笑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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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好了，不要充大人到處狩獵落單妹妹了。快回家早點睡覺吧你。」

我揮了揮手，拉著行李箱就要轉身離開，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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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變，我笑意全無，沒有用力掙扎，只是回頭盯入他的雙眼。

他像是被嚇到了，不明白為何我忽然如此，本能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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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腕仔細端詳，幸好沒有留下半點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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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小姐，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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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重新理會他：「（日）不要隨意碰我，這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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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抱歉，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只是想要你的聯絡方式。」他有些慌張，他當然沒想到我為什麼那麼大反應。這不單單是「我想不想被陌生人接觸身體」的關係，而是專業素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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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傑出的短跑運動員不會亂讓隊醫以外的人碰腳腕，也正如專業的程序員決不會讓外行人碰自己寫完而能順利運行的代碼，哪怕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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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不可以有任何一絲外表上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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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這是我的名片，」我從錢包中隨意掏出了一張卡片，兩指夾著遞給了他：「你要的聯絡方式上面都有，快滾吧，別等我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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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遠離兩步，卻聽到他在自言自語，試著念卡片上的名字：

「（日）Ki…Kino？這樣念嗎？全是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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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一下子停頓在原地，連忙翻找錢包。頂！遞錯了，那張是我身為香港藝人的卡片，不是寫上我日本藝名和公司電郵的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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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急回頭，我奪回了那張寫著「紀巧霖」的卡片，遞上了另一張。

紀巧霖，我的名字是紀巧霖，不能讓他知道。

那是身在香港時的藝名，也是我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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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Kino……Asumi。Kino小姐，可是上面只有你公司的電郵，我要怎麼……」他還在死纏爛打，到底看上我什麼了？就因為間接吃了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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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伸出了手想要搭我肩膀，急得一時忘記了身體接觸是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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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未有察覺而差點被他抓住肩膀時，一隻手橫空出世，捉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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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這位小姐說了的吧？不要觸碰她。」這人的聲線低沉，聲量不大卻足夠嘹響，喉嚨仿佛就是音箱，磁性清晰可聽：「夠了，龍太，回家去吧，別給其他人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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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來者，他的一身由不同層次的黑組成，最顯眼的是那件黑色大衣。他大概比我高一個頭，戴著灰黑色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眼睛不算小，眉角剛硬挺拔，眼神中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更多的像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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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起來認識，是前後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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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謝他阻止了金毛再一次碰我，但那更像是想要阻止後輩闖禍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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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啊……抱歉，大姐姐，一時之間差點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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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撓頭道歉，我沒有多理會，只是拉了拉嘴角示意收到了。

我徑直進入一旁的情趣酒店，遠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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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不過是秋葉原街頭又一宗的搭訕罷了。那時的我絕不會想到，我以後還會見到這兩個人——很常見到。甚至，三不五時就會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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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龍太，我先走了，你別太晚回去了。」黑衣男子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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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那黑衣男子都離開之後，被稱為龍太的金毛少年如獲珍寶地捧著我的卡片，緩緩念出了我的日本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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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紀乃，明日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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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突然臉色一變，先皺眉思考再是狂喜，他知道要怎麼聯絡我了——只因卡片上方那最顯眼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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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mingo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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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位大姐姐跟星野哥哥……

莫非她是……外國引進的AV女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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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女優，一個對很多人來說都相當神秘的職業，也是個被誤解最多的工作。畢竟，暴力與性，後者難得被搬到合法世界的聚光燈下，可謂是被了解最多卻也最多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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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其實事務所的經紀人有時真的不是那麼負責任。

我在酒店房間裡研究了別人的出道作足足半小時，她才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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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Asumi……我係Luna，我到啦，唔好意思（叩叩）呀！」

門外，拗口的廣東話緊隨其後是「呀！」的尖叫，外加東西跌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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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敲錯門呀！我冇叫過一個叫Luna嘅女人嚟！」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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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欸？是這樣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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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被嚇得說回母語就算了，不認得我的聲音也算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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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床，立刻打開門，在她真的離開之前，用一個宛若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喺秋葉原嘅情趣酒店，又會咁啱俾你搵到另一個房客識講廣東話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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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算是拉著那堆東西進來了，有手提袋、也有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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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安頓好之後，我才開始抱怨：「（日）露娜小姐，身為經紀人遲到超過45分鐘，我差點就被街邊搭訕的流氓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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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是哭笑不得：「（日）還不是你趕在明天的工作前，說是要體驗一次秋葉原的情趣酒店，我才不得已要將你明天要用的所有東西一次過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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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所以我給你時間準備了啊，」我聳了聳肩：「你從出發到現在，迷路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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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半小時以上……」蚊哼般的聲音，羞紅的臉，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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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轉移話題：「（日）不說這個了，情趣酒店的體驗如何？妳沒有亂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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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她一眼，明天還有工作，我當然不會亂來，我剛才在街上就真的差點被別人亂來了。偏偏日本的搭訕文化是主要找落單獨自一人的女性，要是她在的話我就不會被那金毛騷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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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是想感受一番日本的情趣酒店，上次來日本是去澀谷的情侶旅館。兩者都是差不多的東西，不過還是澀谷那次的房間比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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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香港的說法，秋葉原的情趣酒店像是較乾淨的時鐘酒店，但澀谷情侶旅館的設計算是適合過夜的一般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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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可能是選擇的酒店價位不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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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拍攝場地也是情侶酒店，我想被這裡的氣氛持續熏陶，提早進入一下狀態。畢竟是我的出道作，很難說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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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來吧，露娜，陪我對一下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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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又不是男人……你確定你能入戲嗎？』

露娜像是很怕自己難以勝任，試探性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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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是專業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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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們一早就出發往拍攝現場了，拍攝現場所選用的情侶酒店房間比起我昨晚的要寬敞很多，畢竟要塞入不少的劇組人員和拍攝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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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間房間分成了三大部分，一進門是一個四方形的客廳，電視沙發等常見起居家具都有。一進來我便面朝窗台和陽光。工作人員恰好在窗台上安置軟墊和枕頭，將其佈置成一個可以用來午休閱讀的空間；左邊是個凹進去的雅閣，由拉動式屏風隔開，通常用來見客喝茶，裡面有張茶几、沙發和懶人椅，還有臨時化妝間，一些訪談類的對話應該會在這裡拍攝；右邊就是臥室了，不用看也知道，巨型雙人床必定要有，有大浴缸的浴室也應該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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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客廳靠近門口的兩旁早已淨空區域，工作人員來來去去堆放著器材和整理電線，我還見到幾個管設備的師傅在狼吞虎嚥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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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本來在指揮別人設置好機位，見我來了，連忙吩咐我去先更衣化妝。他說，化妝老師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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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入浴室簡單洗澡，換上了一身浴袍，再做了其他繁瑣的準備過程後，我進入了那見客的雅閣，在裡面坐著等化妝老師來給我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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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Asumi，緊張嗎？」

經紀人露娜也進入了雅閣，慰問我道。

我從鏡子中見到她靠近我，下意識地想要搭我的肩膀，雙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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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道：「（日）沒問題，放上來吧。」

她這才放心把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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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很緊張，此刻也需要別人來搭搭我肩膀給我一點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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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經驗我有，做愛經驗就更是不會少。但要將兩者結合到一起，要將做愛的「美」與攝錄的「藝術」相結合，呈現給第三方看，我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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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我知道，Flamingo事務所只是小廠。這次投注在我身上的資源卻決不少，薪酬價位等都是初次出道的一絕，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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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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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把被扭開的聲音響起，是他，深水健。

以強壯和持久力聞名，出演超過九千部影片，繼AV女優明星化之後少數成功明星化的男優，現階段可以說是全日本最知名的AV男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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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男優主役大多是自由工作者，他不隸屬Flamingo，但卻被找來給我這個新人拍一套出道影片，幾乎可以說明事務所的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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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門，跟大家都打過招呼後見到了我，跟我對視過後，我跟他點了點頭，他也笑著跟我點點頭。笑容很燦爛，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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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會是個很棒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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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無名的挑戰感壓過了那股緊張，心跳已經隱隱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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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見到我眼中的那股熾熱很是欣慰，說道：

「（日）見到Asumi這樣我就放心了，昨晚特訓過後一定可以順順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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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特訓？哦，她說的是跟她對台詞那件事。

這個嘛……小露娜昨晚完全沒有幫助到我一絲半點。

也無關性別，只是小露娜的演技太爛了，棒讀色色的台詞讓人只有想笑的感覺。如果她想要從事演藝行業的話，不要考慮還是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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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著聲色地在內心安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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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嗯？」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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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扯開話題：「（日）話說回來，很少經紀人會在片場跟到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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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這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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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恍然大悟，抿了抿嘴：「你……手下藝人只有我一個。」

她除了處理好我的事宜，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了，乾脆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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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AV女優配新經紀人，What can go w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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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進行得很順利，在實際進行那種大家都想看到的片段之前，深水健和我在鏡頭前實際聊天了一會兒，以此令我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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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談天的過程很熟手，人也很友善。

不過，這些談話片段大部分用不著，有些會剪到預告片裡，只有極少數會在正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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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等下我們會先進行劇本上的第一場，你看過劇本的吧？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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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看過了，都明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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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嗯，那就好。不要緊張喔，要記住，不需要完美。如果覺得不舒服或者有什麼問題，隨時叫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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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可以先跟你熱一熱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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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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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嗯，只是個人的一點小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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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了手，跟他解釋過後他也點頭同意。只是個很小很小的要求，他倒沒有理由不答應。他接過我伸出的手，把我摟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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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貼著他厚實的胸膛，硬邦邦的，他是真的如傳言般是以健壯聞名。我收回我的手，雙手並出，沿著他的腰部緊緊地環抱著他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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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氣味也令人舒適，我不由得把臉再埋得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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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很好……很好，這個氛圍不錯！你們準備好就隨時可以開始。」

導演也生怕破壞我們的氣氛，壓低聲線比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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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機越來越近，收音組也緊張地把長咪靠近了我們。

一呼一吸，都盡在錄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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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心跳聲，我的呼吸逐漸緩和。抬頭的那刻他也把手伸往我的下巴，食指微微抬起了我的臉，他低頭吻過來，動作很輕、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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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在我的口腔內溫柔打轉，像是害怕傷到我一分一毫似的，我的全身肌肉也隨之放鬆。我敢自信地說，那一刻是肉體最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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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一吻後，我在他引領之下坐到了懶人椅上。椅背不高，深水健就站在我的身後，雙手放在椅背上，如劇本般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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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用廣東話進行自我介紹：「我叫做紀乃明日繪，係香港第一個到日本發展AV事業嘅女優，亦係Flamingo嘅專屬女優，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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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明日繪醬，為什麼會想成為AV女優？」

他的手緩緩往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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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鍾意做愛，我鍾意呢個可以體現人類原始慾望嘅運動，我認為人類嘅美態喺呢個過程之中可以盡顯得淋漓盡致。同埋……點樣講呢，我希望喺香港嘅大家，可以對做愛、對性呢個話題唔好咁避忌。我想憑藉我嘅影響力，去令一啲其實真心鍾意做愛嘅人，可以坦然承認自己嘅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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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錯的志向呢，你會想要對Hong Kong的大家說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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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笑了笑，接著回應道：「大家努力追夢啦，好似我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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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麼，就讓各位好好看著妳在日本第一次的AV影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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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緩緩往下，擦過領口擦過薄紗，一把抓住那兩團既渾圓又柔軟的雪白。我微微叫了一聲，他順著曲線一路摸到了雪球的下半部分，托著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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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明日繪的胸部大小和形狀都很不錯呢，剛剛好比我的手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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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外面穿著的，是一件帶有繡紋的純白色恤衫，下身則是大地色系的窄裙。恤衫裡面還有胸罩，是黑色蕾絲配上粉色布料的點綴。在深水健逐漸加大力度的搓揉下，那白色恤衫不斷起伏、不斷顯現出新的皺摺，雙峰似是要呼之欲出，但更明顯的是胸罩的輪廓，鈕扣間還露出了一小片蕾絲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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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佈滿青筋的粗壯手指就這麼在雪球上游走，似是在考驗我適性一般，動作由溫和逐步變得狂放。十指肆意揉捏著，雪球被他雄厚的力度推搡下不斷改變形狀，一時伸出五指想要挑戰同時捧起兩團，一時又雙手像是推拿般讓那兩團豐滿任意打轉。宛如變魔術，兩團雪球始終黏在他的手上，隨心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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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仍能適應，他像是收到挑戰一般，單手往旁邊一探，取來了透明的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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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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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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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乳液降下的瞬間我驚叫出聲，如此般的始料未及。他的大手卻一把撐開了我的恤衫，第一顆鈕扣爆開的同時，他的大手不再只是隔著衣服搓揉，而是沾了些許的冰涼乳液伸進了我的胸罩之內，像是找到了那一點的寶物般……依慾望而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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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的燥熱、乳液的冰冷，兩種溫度交錯下似是一股電流直衝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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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起伏變得粗重，我的腰自然地向前凹。鏡頭下，是一副壯麗的風景不斷起伏，像是要撞入觀眾的雙眼。恤衫上，那乳液痕跡仍在落下。深水健來回擠出乳液，那透明的痕跡就像是窩夫餅上的甜醬一樣縱橫交錯、再融和，最終匯流成一片。更因那爆開的鈕扣，露出了部分的線條之餘，那海量的透明慢慢沿著那深邃的線條滲入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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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處濕潤一片後，那薄薄的衣服早已是半透明，那粉黑色的胸罩若隱若現，其中一邊還有隻大手伸了進去，只見到連那半片罩子也在不斷扭曲變形，撐得一旁的帶子也欲要斷開似的。那半邊恤衫……更是在動作間掛在了手臂上，算不上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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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腳開始不安分，大腿不自覺地夾了起來。深水健這時才把乳液瓶放到一旁，空出的手開始解其他的鈕扣，耳邊同時感到了一股熱氣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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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這樣就撐不住了嗎？我還能更激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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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牙重整態勢，深水健確實是個做愛好手，這是我以前的床伴通通都未曾用過在我身上的技術。可是，拍攝也不光是享受而已，我必須要克制住本能，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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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在鏡頭前怎麼才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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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解完所有的鈕扣後，均勻白皙和豐滿的胸部一覽無遺，在深水健嫻熟的搓揉下，雙峰擠壓出的線持續變化，乳液可算是通過了那條楚河漢界，落到了小腹上，自那裙子的邊沿繼續深入，沾溼了那條配套的粉黑色蕾絲內褲，與那早就濕潤的狹間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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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撐住了我的態勢，盡可能將從鎖骨到胸部的美態盡顯在鏡頭前。深水健見我承受得住，他這才進行下一個階段，他把雙手抽出，胸口頓時重回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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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沾了些許的乳液，雙手同時深入胸罩：一手只是沿著中心不斷打轉，這是剛才他的伸入過的那邊；另一隻手卻直擊紅心，兩指上下撥弄著，那奶油蛋糕上的櫻桃岌岌可危，不斷向周遭傾倒又恢復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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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不一致的湧動更為衝擊，他略帶得意地看向我的四肢，想尋求肢體語言上的回應，卻不由得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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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撐得住？明日繪小姐……你……也許會是個很不錯的AV女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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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媚眼如絲地盯著攝影機的偏上方，這是整體的想像，我要誘惑的不是背後的深水健，而是未來每一個正在看這段影片的觀眾。即使攝影機的聚焦點是在胸部上，我也必須用整體的想像帶動身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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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美，可以穿透五感後也輕易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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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健像是也收到挑戰般，在我嘗試維持狀態向攝影機獻媚時，他一把輕咬住我的耳垂，麻酥的感覺自那微微的痛楚傳遍全身。兩側耳垂一瞬間變得羞紅，我再一次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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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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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忍不住了，不過明日繪小姐，初次出道就已經有這種水平，你已經很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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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健內心驚嘆道，一般對新人他不會使用如此富挑戰性的招數。一來是怕新人承受不住，二來是拍AV也講求「give and take」的，他的動作是「give」，女優的身體回應是「take」，要是女優的演技太爛那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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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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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不是因為他的輕咬，而是因為另一樣始料未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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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機後的是導演，他身旁的人卻非常眼熟。灰黑色口罩，黑色色調的穿著，最關鍵的是那雙明明很好看卻擺著漠然神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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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秋葉原街頭，阻止某個草食系金毛處男碰我的那個黑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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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驚慌失措是類似自慰時被熟人撞破的本能錯愕，雖然我跟他不熟，但突然見到昨天才見過的陌生人著實嚇到了我，驚嚇度僅次於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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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見到昨天的那個金毛，我應該已經嚇得要重拍這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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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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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著寫字板，身上掛著的工作證寫著……場記，星野一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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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shino Koi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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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Flamingo事務所的御用場記？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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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多想，深水健也快替這一段收尾了。他一把扯下我的胸罩，那兩隻脫兔顯露無遺，那因乳液而白皙得反光的肌膚隱隱有些潮紅，櫻桃蕊心在他的連續攻勢下終於可以重見天日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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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為你的初次面世拉下帷幕吧，明日繪小姐。」他在我耳邊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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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領神會，在他稍停後重新提起的攻勢下，我連連發出曖昧的悶哼，白花花的身子也隨著他的雙手而扭動著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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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連串的嬌吟喘息下，這第一條AV影片的第一段落，直奔著終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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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深水健雙手停下，我連連發出宛如是運動過後的喘息。

鏡頭漸近，定格在我滿足的表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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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導演大喊：「（日）非常好！從業多年……我敢斷言這絕對是這一兩年來，我拍過最好的出道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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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謝謝導演！」3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oElSD6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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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身，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但我的視線，卻忍不住、忍不住一直看著那個再次見面的場記，全然管不上我上身還未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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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我的視線過於明顯，他在寫字板抄寫到一半時突然抬頭，與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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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回想，

如果要於這段在日本AV女優產業打滾的日子中……

提取一個關鍵的分鏡，一個關於我初次拍攝時——回憶的分鏡——

似乎會是定格在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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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一章 紀乃明日繪/Kino As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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