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打翻了哈密瓜汽水般的午夜零時 - 五請你告訴我結局吧

「哥…」崔杋圭坐在車子的副駕駛，只是叫崔然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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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們，對嗎？」崔杋圭不敢看向說這種句話的人的臉。太陽斜照的狀態下，對方的臉龐也增添了一層陰影，看上去更加落寞，與當年見到的樣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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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想，和十年前那副頹廢的樣子一模一樣。而且十年過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這最近的兩個月才變得像12歲的崔然竣一樣精力旺盛且對世界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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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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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他們。不如說是他…崔秀彬。所以我才會傳那條網址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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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當時問到是不是曾經認識時沒有說認識你？」休寧凱和姜太顯是鄰居，崔秀彬和姜太顯是高中學長學弟關係，那為什麼沒有提到我哥和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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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忘記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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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聽見這句話震驚了，也明白了。忘記的人不是他的話…就表示忘記的人是崔秀彬。但是，為什麼？難道當鬼還會有失去記憶的問題？他只聽說要轉世時要喝孟婆湯忘記一切來著，但沒聽說一要當鬼就要喝啊？還是其實是身為人間的他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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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不看自己弟弟一眼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說：「和孟不孟婆湯沒有關係，只是我第一次到這裡時看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記得了。我沒有深入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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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直腸子的崔杋圭蠻想告訴他說「你直接問問看不行咩？」但是他知道在這麼感性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話他哥就再也不會對他吐露心聲了，礙於此境下他閉了嘴讓崔然竣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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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終於看了崔杋圭一眼，就說：「只和你說到我們到家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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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釣到了！崔杋圭這麼想著，閃著眼睛竪起耳朵細細聽崔然竣和崔秀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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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哥哥了！！！！」10歲的崔杋圭哭著說完這句話，把自己鎖在了他們兩個的房間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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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呀？崔杋圭你給我出來！！這是我們的房間欸！！！」12歲的崔然竣敲了好一陣門，差點破門而入被爸爸一手拉住給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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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們然竣不能再打破門了！！我們家這個月已經換過三次門了…」崔爸爸無奈的悲鳴，已經是暑假了，而且還是我們家老大小學六年級的暑假，堪稱小學最長的暑假，這要是在小的一起放假時天天吵著還得了，家裡的門會不會天天拆，當拆遷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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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爸爸扶額，二話不說的把房間門用鑰匙打開，不管崔杋圭的哭鬧硬是把兩兄弟都抓出來丟出去，黑著眼圈說：「乖，每天都出去玩，到傍晚五點的時候一定要回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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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你們倆破壞狂趕緊出去吧！到五點再回來好不好，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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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爸爸感到十分苦惱，要是他早知道兩個小屁孩這麼難帶就不會放自己老婆出去出差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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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要一個月，這根本就是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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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沒吵架，他就會手牽著手一起美滋滋出去探險，但是目前因為一點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兒吵架了，所以幼稚的孩子們決定一人往右邊的路走一人往左邊的路走。臨走前還互相哼了一聲，吐了舌頭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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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的路途連著山脈，小石子很多，如果是一般來說崔杋圭絕對不敢走這樣的路，崔然竣想幸好是自己走這條。後來又想想幹嘛擔心他，討厭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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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的路上遇上了一隻斷耳的乳白色小貓咪，於是崔然竣探險隊今天多了一個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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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怎麼斷掉了…」崔然竣想摸摸牠的耳朵，但似乎是會痛的，貓咪下意識的躲開了。「被欺負了嗎…那哥哥幫你欺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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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貓咪不會說話，所以崔然竣也自然而然的沒有得到回答。一人一貓於是繼續踏上充滿石子路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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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很痛苦的時候你伸出了手，要逃跑嗎？在9又4分之3的月台，要一起才能開啓～～」崔然竣邊走邊哼起了歌，額頭上因為太陽火辣的照射冒出汗水，早知道自己就先去超商買冰了。樹林的味道越來越重，崔然竣正想著是不是不要繼續走下去會比較好時，就在樹林裡面看見了一間電台。那裡是有點時代味道的三樓水泥建築物，外面攀著許多藤蔓和苔蘚，活脫脫一鬼屋。但也從沒聽說過附近的孩子們討論過這裡有鬼屋啊，所以裡面應該沒有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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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陰森的氣氛總讓崔然竣不敢踏出第一步，斷耳貓倒一點兒都不怕，踏著輕盈的步伐就進去了。崔然竣以為了追貓為由，也小跑步的進入了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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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見了站在頂樓打算一躍而下的男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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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爸、爸爸說不可以不珍惜生命啊啊啊啊啊啊！！！」崔然竣一不做二不休，馬上以嬌小的身軀抱住快掉下的崔秀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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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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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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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和崔秀彬的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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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啊！！？？」崔然竣看人救回來了以後向他大吼。「你知道不可以不珍惜生命嗎！？你爸爸媽媽沒有教你嗎？還有就是，你知道如果你真的這麼下去了我會被當成兇手抓去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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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麼知道你會過來！？這個時間點通常不會有人啊！還、還有你誰啊…為什麼突然說要我珍惜生命什麼的…」男大學生慌張的樣子看起來比小學生更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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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打算跳下去嗎？」崔然竣眨動閃耀又清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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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喜歡站在邊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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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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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吧。欸不是你怎麼說話的，我比你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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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一臉正經的說：「不好好珍惜生命的人是沒有資格要求人家給你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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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嚇了一跳，笑著問：「這也是你爸爸教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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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崔然竣晃晃腦袋。「是我自己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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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又笑了，崔然竣覺得這個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就站在頂樓的邊緣，看起來一副要掉下去似的，又因為自己說了一些話而笑的像個小孩，好奇怪喔，這個哥哥是不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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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跳下去的。還是你也試試看站在邊緣的感覺？」男大學生招招手，讓出了自己剛剛站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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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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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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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追貓。」崔然竣指向不知何時已經倒臥在男大學生旁邊的斷耳白貓。男大學生順著牠的毛騷了幾下，崔然竣看見了眼前大學生英氣的眉眼和向兔子般的薄唇。明明就長的很好看，為什麼要做站在頂樓邊緣那樣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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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只貓搞什麼，原來不是為了想找我玩嗎？居然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奇怪的人。崔然竣斜眼往男大學生鼓鼓的口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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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哥哥，你是來做什麼的？這裡不是電台嗎？」崔然竣把貓一把抱走，惹得貓不滿抗議的揮了揮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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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哥哥在這裡主持了節目，你要不要聽聽看？」男大學生把貓帶走，沒有讓牠抓傷崔然竣。「啊、不過，那個時候小孩子已經睡覺了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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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才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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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吧？才十來多歲，你知道哥哥今年多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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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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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歲！21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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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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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吐槽後男大學生以肉眼不可見的高速走近崔然竣。「你說我老嗎！？最好是啦！你總有一天也會21歲啦、我老了嗎…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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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沒有盡頭的碎念。崔然竣不想理他，只是繼續說：「叔叔，所以是什麼節目！為什麼我不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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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學生猛然抬頭，嚇崔然竣一跳。「你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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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這個問題？我12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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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差九歲叫什麼叔叔啊！！叫哥哥！！！我叫崔秀彬！！叫秀彬哥哥！！」崔秀彬仍然沒有從剛剛崔然竣說的「好老」那句話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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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有兩個秀彬欸，叔叔你是我第三個認識的秀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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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吐槽才好，是從自己滿街都能見的名字開始吐槽呢？還是從他仍然沒有改口叫自己哥哥來吐槽？反正不管哪個最後受傷的都是他自己。崔秀彬嘆了口氣決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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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夜廣播節目，每個星期六日的午夜十二時到凌晨一點。你一定撐不到那個時候啦。」崔秀彬以熬夜了十幾年的經驗取笑崔然竣。崔然竣鼓起腮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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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就是星期六嗎？要聽就聽啊！我今天就收聽！然後明天再過來！！」說完，崔然竣打算馬上回家補眠然後晚上收聽節目，留崔秀彬一個人在原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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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明天不過來也沒關係喔！我怕你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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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等著！！！！」崔然竣帶著他堅毅的信念走回家，完全忘記爸爸叫他們五點再回家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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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在房間的崔然竣偷偷摸摸的打開收音機，轉動、轉動、直到聽見了非雜音而是悅耳的音樂聲，以及剛剛說出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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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盡量把聲音調小，不讓睡著的崔杋圭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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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這裡是希望明日的午夜雜談。我是崔秀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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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姜太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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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夜晚正式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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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以閃閃發光的眼神聽見了著三句話之後，心滿意足地想著這樣崔秀彬叔叔就不會笑他是小孩子了！然後接下來就什麼也沒聽到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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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什麼啊、你居然只聽到開場白就睡著了？還說不是小孩子～」隔天去找崔秀彬時，他毫不留情的放聲大笑，用手肘推了推崔然竣，繼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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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鼓起腮幫子，臉都紅了。本來他今天還想帶弟弟一起來的，但是沒想到弟弟說他要去其他地方玩，讓崔然竣一個人在這裡承受嘲笑。他後來想想沒帶弟弟真是太好了，不然一定會一起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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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不要再笑了！很好笑嗎！？很好笑嗎！？！？」崔然竣和崔秀彬在電台頂樓上打鬧，就這樣在這暑假的幾乎每個週末，他們都會見見面聊聊天，雖然崔然竣還是叫崔秀彬叔叔，而崔秀彬也從沒問過崔然竣的名字，但兩人還是就這麼閒聊、歡笑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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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崔秀彬久違的站在頂樓的邊緣，又是一副要一躍而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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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抵達以後用力的拉他回來，苦笑著：「你這是打算讓我變成殺人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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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這次沒有多說話，只是臉部陰沈的轉過了頭望向一望無際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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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崔然竣看崔秀彬的樣子有一些不對，馬上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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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沒有回答，擁抱住他，在他耳邊小小聲的說著：「如果我們以後還能夠見面，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屬於我們的結局到底是好是壞呢？不如說，能給我們的相遇一個好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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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不知道為什麼崔秀彬會突然這麼說，但小小年紀的他知道，這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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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流下的淚淌在崔然竣對袖子上。崔然竣只好拍拍他，他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比起哭著的崔秀彬更像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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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崔然竣等到的結局卻是一則在一所大學中崔秀彬以失足墜樓離世的新聞。同一時間，他晚上曾經偷偷聽的廣播也停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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