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聖徒 - 第二十五章第四騎士（一）

「哥哥，在哪裏？」

「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眾人對尤里西斯的消失難以置信，深感疑惑。

凱恩沉思片刻，然後一句話也不說，便跑了出房間。

「凱恩！」赫柏叫住凱恩，但他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眾人走出房間，凱恩也不見了，便走上大堂。

「我去附近找他們回來，你們在這裏等我回來，有事大聲呼叫。」赫柏道。

「要不我跟你去吧，現在外面很危險⋯⋯」未等彼得說完，赫柏便跑走了。

「不用擔心她啦，她比我們都要強。聽說她剛才以單人之力殺了恩克拉多斯。」古革斯道。

即便如此，彼得仍然擔心地皺着眉頭。

赫柏一邊在外面跑，一邊看著天上血紅色的月光，想起這是尤里西斯幹的好事，但又是自己心愛的哥哥，心情倍感矛盾。現在13顆血月遍布全球，無論身處何方都能看到。換句話說，世人無法再看見日出，世界被陰森恐怖的紅光籠罩，而且這13顆血月逐漸靠近地球，20年後將撞向地球，讓世界變成地獄。現在這些資訊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外人對此完全不知所以。

經過陰暗的宴會廳，赫柏腦中浮現慶功晚宴上，燈光璀璨的宴會廳，被選中成為王位繼承人的凱恩在廳內，與站在陰暗森林外落魄的尤里西斯對視。只是隔了一層玻璃，卻有如此鮮明的對比。

「如果當日有阻止哥哥離開就好了⋯⋯一切都不會像今天一樣糟糕⋯⋯」赫柏心想。

赫柏走到城堡後方，發現那裏的雜物房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傳出一道光線。

赫柏好奇地上前探索，慢慢將門推開⋯⋯

「哥⋯⋯哥？」

一個穿着黑斗篷，長著白色翅膀，手持大鐮的人背對著赫柏，從背面看與死神無異。

尤里西斯沒有回應，而是步步逼近赫柏。走路一拐一拐，有點不自然，仍不習慣身體變化。

走到赫柏面前，她呆呆地看着尤里西斯，後者舉起大鐮一刀揮下去。幸好赫柏及時回過神來，避開了攻擊。

尤里西斯向赫柏不斷揮刀，但大鐮笨重，攻擊速度頗慢，全被赫柏避過。

「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做？」一邊躲避，赫柏一邊想。

赫柏內心萬分掙扎，眼眶泛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她不想傷害自己的哥哥。

「哥哥已經死了⋯⋯這才不是哥哥！」

赫柏避開尤里西斯沉重一擊，咬住下唇，緊閉雙眼。當尤里西斯再想舉起大鐮揮向赫柏時，她已經消失在眼前，身旁有道強風刮過。

尤里西斯往下看，迅雷不及掩耳間，他的腰側已經在噴血，是赫柏用匕首劃的傷痕。

未等尤里西斯往後看，背部又出現第二道長而深的傷痕。尤里西斯馬上轉身揮刀砍向赫柏，但被後者迅速閃躲。尤里西斯另一邊腰側也被匕首刺穿，讓他有些站不穩

尤里西斯有點怒了，不斷亂刀砍赫柏，但無論他砍多少次，赫柏都能輕易躲過，兩者速度差距太大。

赫柏眼中的淚與掙扎已經收回，變回眼神堅定的女中豪傑。

砍完一輪後，赫柏毫髮無傷，但尤里西斯混身噴血，跪在地上，用手撐着地板，大口喘氣。

「尤里西斯，請說遺言吧。」赫柏木無表情，用匕首指住他的頭道。

尤里西斯沉默片刻。

「這樣，你就做好覺悟吧。」說罷，赫柏將匕首瞄準尤里西斯腦袋往下切。

就在匕首離腦袋剩下幾公分時，尤里西斯抬頭往上看，面具上黑山羊眼中的紫光消逝，剩下尤里西斯無辜而滄桑的眼神。

赫柏停下攻擊，頓住了。

「哥⋯⋯哥。」

赫柏回想起與尤里西斯相處的時光，方才推開尤里西斯時、在地下室拒絕與其接吻時，都是這個眼神。

「難道是我⋯⋯令你變成這樣的⋯⋯」赫柏大量愧疚感湧上心頭，放下匕首，無力地退後兩步。

尤里西斯艱辛地舉起左手，對準赫柏，眼神變得銳利可怕，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未等後者反應過來，一隻亡靈在幾毫秒間飛出來，掐住赫柏的脖子。

「啊⋯⋯」赫柏被亡靈堵在牆上，她用匕首刺亡靈，匕首卻從亡靈身體直接穿透過去，她再揮刀數次，結果還是一樣。

「沒用的，你連碰到不會碰到它。」尤里西斯道，這是自他成為第四騎士的第一句話，聲線變成女低音。

赫柏全身無力，放棄掙扎，眼眶再次泛淚，連話都說不出。

亡靈一手掐脖子，一手按住她的頭頂，然後抓緊頭殼，將赫柏的靈魂拉出來，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尤里西斯左手回收赫柏靈魂，從此赫柏就成了沒有思想亡靈，任他操控。她的軀體成了空殼，倒在地上。

「生命就是如此兒戲，只要一個動作便魂飛魄散。」尤里西斯道。

他看着赫柏的空殼身體，有種不甘的感覺。於是走上前，將她的屍體抱起。

「赫柏啊，妳知道我多麼愛妳嗎？但妳這丫頭，就是不懂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

尤里西斯情緒激動，脫光赫柏身上的衣服與盔甲。然後打開薩麥爾之面的嘴巴，伸出舌頭舔她的乳頭。一手摸著她雪白的肌膚，一手抽入她的小穴，在陰道裏攪動。

「多麼美麗的身體，只可惜妳再也不能感受到舒爽的性愛了。」

尤里西斯說罷，性慾沖昏頭腦，他脫下衣裳，將已經硬得不行的肉棒放入赫柏的小穴，在其體內上下摩擦。

他一手抓住赫柏的腰，一手撫摸自己的巨乳，用指尖挑撥乳頭，爽得淫叫起來，肉棒上方的小穴（尤里西斯自己的小穴）也不斷流水。

「爽透了，妳別像死魚一樣無動於衷嘛。來，我們互動一下。」

尤里西斯抓住赫柏的手，讓她摸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也不放過，讓她摸自己的小穴。然後兩人坐起來，面對面緊貼在一起。尤里西斯強行讓赫柏張開口，與屍體舌吻。

「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

尤里西斯強烈晃動了兩下下盤，中出了赫柏，前者的小穴也在噴水。他站起來將肉棒拔出，精液從後者的小穴如一條小溪般流出。

「想不到第一次是和妳做，雖然妳就是不肯說話，但我會好好記住的。」

尤里西斯穿上衣服，披上斗篷，但感覺還差點什麼，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我真是大意，怎麼可以忘記吃晚餐呢？」

尤里西斯撿起地上的大鐮，用其尖端輕輕劃開赫柏的頭殼。鮮血淋漓，頭髗一分為二，鮮嫩多汁的腦袋展露在眼前。

「真是紅酒配牛排般的佳餚。我開動了。」

說罷，尤里西斯單手取出赫柏的腦袋大口啃食，腦漿就像吃芝心丸般湧出來，但尤里西斯不會浪費如此佳餚，他用舌頭舔嘴邊殘留的腦漿。吃完後，他伏在地上，舔地上的鮮血，將其當紅酒喝，不留下任何一滴。

吃完晚飯，尤里西斯本想提著大鐮步出房間，但門又被推開，凱恩衝了進來。

「哥⋯⋯」

凱恩臉上本掛著千辛萬苦找到尤里西斯的喜悅，但一看腳下躺在地上，失去頭髗，下體流著白色黏液的赫柏，笑容從僵硬，到難以置信地飆冷汗，最後發狂般的憤怒。

「你這傢伙對赫柏做了什麼！」凱恩拔劍衝上前。

尤里西斯輕輕舉起左手，一隻亡靈飛出來抓住凱恩，後者不管用劍或水也無法擊中亡靈。

尤里西斯看着凱恩，眼神充滿憎惡與仇恨，他讓亡靈拔出凱恩的靈魂。

亡靈抓住凱恩的額頭，慢慢地將靈魂抽出來。

靈魂被抽到一半，凱恩轉動手腕，將食指指尖對準尤里西斯。一枚水彈從食指射出，速度就像一道光劃過一樣快。未等後者反應過來，水彈已射穿他的腦袋，穿過他整個頭，從後腦穿出。

亡靈消逝，尤里西斯反白眼數秒。然而這不足而殺掉他，幾秒後眼珠便歸回原位。

尤里西斯緊貼身後的牆壁，身體像水流入沙子中，柔和地穿過牆壁，最後消失不見。

這讓凱恩倍感疑惑，他揮劍彈出水花劈開牆壁，裏面卻什麼都沒有。

看著死相慘重的赫柏，凱恩心情複雜，用手幫她合上雙眼。強忍淚水，緊咬牙根，溫柔地抱起她，將她帶回去。

「這三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滾回來？」古革斯在大堂來回踱步，不耐煩地道。

「不要那麼急性子嘛，老實說我也不懂現在外面發生什麼事，反而比剛才戰鬥時寧靜多了。」彼得道。

「來了！他們回來了！欸？但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巴克指向外面，疑惑地道。

在外面漆黑的樹林中，一個黑影雙手抱著一條長長的東西前來，三人湊過頭去看。

「凱恩！那是凱恩！」古革斯道。

「等等他手上抱著的是⋯⋯」彼得道。

凱恩走入大堂燈光的光照範圍，在光線照射下，赫柏的臉顯得格外光澤亮麗，就像個叫不醒的睡公主。

「赫柏？她的頭怎麼了！」

「這是誰弄的！」

「尤里西斯呢！」

三人激動地問，凱恩板著臉，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地將赫柏放在柱子旁，讓她靠在柱子上休息。

三人圍上來看，個個面露難色。

「開玩笑的吧⋯⋯赫柏她死了？明明她這麼強⋯⋯」古革斯哽咽道。

「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了。」凱恩站起來道。

「凱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巴克道。

「當我找到赫柏時，她已經變這樣了。當時，尤里西斯就站在她身邊⋯⋯我還是遲了一步⋯⋯」凱恩道。

「尤里西斯⋯⋯」

「混帳尤里西斯！給我滾出來！懦夫！老子要把你宰了！」古革斯激動地跑到後方，揮著鎖鐮道。

「停下來，古革斯！我們仍不知道他的能力，貿然行動只會被他⋯⋯」

未等凱恩說完，古革斯就被亡靈陷住脖子。

「不可能，明明看不見他⋯⋯在哪裏？」凱恩不可思議地警惕着周圍，隱約看見古革斯身後有一個半透明的身影，那正是尤里西斯，他將自己幽靈化了。

尤里西斯繞過古革斯，然後突然現身，變回原形，向眾人伸出左手。

「小心！」意識到不對勁的凱恩推開巴克和彼得，但三隻亡靈從尤里西斯手中極速飛出來，牢牢抓住三人。

「不可能，他是什麼時候靠近我們的。」凱恩心想。

又是同樣的招數，尤里西斯讓亡靈抽出四人的靈魂，然後據為己有。

凱恩將食指對準尤里西斯，但後者明明在盯緊自己，亦知道凱恩下一步要做什麼，卻紋絲不動，讓凱恩毛骨悚然。

凱恩瞄準尤里西斯額頭，射出水彈。

然而尤里西斯瞬間幽靈化，水彈穿透他的額頭，落在其身後。過了幾秒後，尤里西斯再次現身，多派兩隻亡靈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搞小動作。

看著旁邊三人的靈魂快要被抽出，凱恩眼前的亡靈卻沒有要把自己的靈魂抽出的意思。

「我要讓你看著身邊的人逐一死去，就像你看着我逐漸失去一切一樣。」尤里西斯道，眼中帶着無限的憎恨。

「到最後⋯⋯我還是什麼到保護不了嗎？」凱恩心想。

「啊！！！」看著三人的靈魂即將被抽出，自己卻無能為力，凱恩不甘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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