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 - 愛是有理說不清。

又名《有一種愛情，叫做我願聽著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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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跟凝淵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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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客觀的說法，以當事人的主觀來說，赤睛只是從此以後都不想要再跟凝淵溝通而已。

這大條了，因為能夠百分百跟凝淵對答如流的，前無古人、後⋯⋯應該也不會有來者，這世界恐怕就只有赤睛而已。

一個人不說話，不可能；一個人自己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很難受。

至少連名聲響冠道上的南區大老親生子aka榮登最想掐死他的魔頭榜上第一名的——魔王子凝淵都受不了。

可是赤睛就是不聽他說話，應該說，赤睛現在一律把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當成空氣。

「赤睛，新鞋有點緊。」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赤睛，我最近對水餃特別有研究。」所以我不要再吃水餃，你煮個飯嘛。

「赤睛，公司冷氣壞掉了。」你生氣的時候最喜歡沒看到我的時候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想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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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自顧自地做想做的事，家事公事私事，就是把自己調整成凝淵出差時，一個人在家的樣子。

已經第三天了，即使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有夠可憐到連裝可憐都不需要。

他還是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

手機被他調成靜音不知道放在客廳還是房間的哪個角落，凡正他現在用不著，需要的時候找就好，大不了再買一個。

管他家事公事私事，現在赤睛的事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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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凝淵還是大意了，即使三天都沒闔眼他也依舊保持精神，卻可惜在他上廁所慢了一點出來的時候，赤睛就不見了。

冰箱還滿滿是食材，這幾天赤睛根本都沒煮飯。

赤睛做什麼他都蹲在一邊看，有缺什麼他馬上就用家裡電話打給手下去添置。

赤睛有什麼理由會出去？

連對外宣稱他跟赤睛有點事情在溝通這丟臉的事都做了，哪個不長眼的會約他出去？

所以人跑去哪裡了啊。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Go0u5ONs

不舒坦，不是身體好或不好的生理反應，就是渾身覺得這個空間安靜到幾乎什麼都沒有，只充滿著細小的針在戳刺自己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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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不在，他連話都不想說了。

赤睛不是第一次離家出走，可是他從未三天不跟自己說話，這才是令自己終於沉默下來的最主要原因。

這第一次的沉默，來得突然到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像往常一樣追出去，還是待在家裡好。

現在渾身開始覺得疲憊感不斷湧上，畢竟幾乎沒什麼休息、三天沒洗澡的身體味道也不是很好聞，總之他現在就是動不了、也不想動。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思緒他媽的有夠亂。

凝淵終究是先闔上眼皮睡去了，別問他為什麼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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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魔王子凝淵啊。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bCY8JWQ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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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三天，赤睛回來了。

拖著像是小小包行李的東西，在玄關換鞋的時候，被從房間走出來、正在扣襯衫鈕釦的凝淵遇到。

兩人深深看了一會。

赤睛開口了，跟秀氣的外表不符的低沉嗓音有一點沙啞：「搞什麼啊，凝淵。」

凝淵發現三天沒看到赤睛本人實在是很想念，於是乾脆大大方方地上下看個夠，眼神有點大膽、赤裸也沒關係，反正本來整個人都是他的。

過了小半會，凝淵才開口，嗓子久未開口而有些低啞，「想清楚了嗎？赤睛。」

這對話前幾天才完整詮釋過，但兩個人說的台詞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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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寒煙翠那小妮子正在跟赤睛視訊，說什麼媽媽跟老爸說他最近都不帶赤睛回家裡也不打電話回家，都不知道他們最近過得怎麼樣，所以她就被派出來要親自勘查他們過得好不好。

跟赤睛視訊的第一個人是他，他沒想過除了因為公事之外還會有第二個人，所以他心情不好，開始百般嫌棄對面的血緣妹妹，發現那妮子功力大增、竟然油鹽不進，再加上赤睛嫌他很吵，只好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切西瓜。

閒話家常完之後，寒煙翠突然眼眸一轉，笑得波光盈盈、不懷好意。

「赤睛啊，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啊、你到底看上我哥哪一點了？」

「人怪又有毛病一堆，還難以溝通，皮囊好不過只是他幸運、湊巧被媽媽生下來不能算是他的優點，所以我這樣看來看去，還真的不知道他好在哪裡。」

凝淵聽完第一句後就直接把手中的刀子用力地切下去。

那個女人知道自己是在跟赤睛說話，算準了他不會丟東西過去，好樣的。

不過可惜，他從來都不做讓自己心情不順的事，往後還多得是時間整治她。

「他在意我，不在意別人。」赤睛當然聽到了身旁過於大聲的切水果音效，無奈地搖了搖頭，面容冷淡卻溫聲地說了答案。

對面的寒煙翠一臉感動，累積前面的情緒再加上看到寒煙翠的表情，一切都讓凝淵覺得自己滿腹更加不爽。

寒煙翠覷見了自家血緣哥哥的表情，越發笑得燦爛，「喂凝淵！那你呢？喜歡赤睛什麼？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發言博好感啊。」

凝淵冷笑一聲，準備開口，卻遲疑了下來，好幾次開了頭，然而卻始終說不下去。

伶牙俐齒的魔王子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給不出他從十二歲開始就霸占的人，一句最重要的話。

連時間似乎都開始凝結成霜，寒煙翠暗罵著自己和對面那個猶自說不出話語的男人，覺得原本想要搗亂之後還給兩人一個不錯結尾的構想，似乎在最後、最緊要的關頭，出了難以預料的走向。

赤睛仍然是面色冷淡，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然而，他眼眸漂亮的寶紅色卻開始與臉色相同淡漠，淡得幾乎只剩一抹淺淺的薄紅。

當初在一起也是自然而然，以為是無須言語，便能明白彼此行為思想、甚至是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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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並不全然是如此。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2wHznI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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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悄悄嘆了一口氣，內心也明白此刻的情況，便向赤睛說了聲、結束了這次談話。

時間滴答滴答地走著，一室的凝結成了無聲的種子，在兩人之間持續發芽。

最後凝淵乾脆放棄想要言語的動作，只是深深地望著赤睛、等著赤睛。

於是赤睛開口了，語氣與一般往常無異：「想清楚了嗎，凝淵？」

聞言，頓了一下，凝淵仍舊看著赤睛，眼神複雜地裡頭漩渦不斷，好似要吸人入迷。

輕開唇瓣，一字一句、輕輕地說：「搞什麼啊，赤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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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赤睛就不再聽凝淵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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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赤睛回來了。

赤睛嘆了一口氣，認命地上前抱住那個俊美乖桀的青年。

青年象徵性地動了動以示自己假裝有掙扎，隨後就毫不扭捏地找到纖細秀美的脖頸旁那熟悉的位置，舒坦地倚著。

世界上怪人很多，魔王子凝淵怪得算是獨樹一幟、聲名遠播，腦袋裡的思維不只是人，該說是沒什麼生物能完全理解。

他說得出愛，卻說不出為什麼愛。

因為對他而言，魔王子凝淵的愛情，就是因為赤睛才誕生的。

所以他怎麼說得出愛情是什麼？

或許可以以赤睛比喻他的愛情。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tREQBLvH

但沒有辦法再更進一步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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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一時不明白，而他自己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經過這幾天的沉澱和思考，凝淵知道，赤睛明白了。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hHs3z5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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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赤睛回來了。

赤睛又願意聽著凝淵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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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想了好幾個劇本，還是覺得自己以前寫過的這篇舊文最符合自己對於『愛』的解讀與詮釋_(:з」∠)_

不知道有沒有布袋戲的道友～歡迎來相認（舉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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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有理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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