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解藥 - 第五章悲慘身世

回家路上，一片寂靜。看來阿晞開始想把自己隱藏在一個無人的角落可以不再有任何顧忌獨自盡情放聲哭泣。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昏暗的燈光下只剩下阿晞和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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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阿晞大字型攤在床上。休息過後，便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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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她終於洗澡完了，我還不等她把頭髮吹乾，就趕緊問她：「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是時候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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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風機一被開啟，房間終於變得有生氣。她一邊吹著頭髮，一邊答：「其實……是因為學校的事情、小時候的事情、還有……」說到這裡，阿晞贏下手上工作，專心和我說話。「……還有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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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不禁感到大為吃驚，因為她在學校裏的朋友也不少，我真的想不到她在學校可以有什麼事令她至於要走上絕路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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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說。」我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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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說我爸爸吧……」聽到這句話的我當然不歡喜，我最想知道的是她學校的事情……於是我無奈下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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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等……你可以先說說你學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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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好了，那個話說來長，很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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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下我也唯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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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陳述：「我爸爸結婚之前不煙不酒的，但後來他和他的老朋友相處多，就漸漸學壞，又吸煙，又酗酒。我四歲時……他更搭上了一個女人……」說到這裡，阿晞的眼眶泛紅了。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讓她冷靜下來。「但是我媽媽不知道的，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現在事態已經很惡劣了，已經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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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回不去？為什麼你會知道他出軌？為什麼你媽媽不知道而你知道？為什麼……」一大堆問題湧上來，使我衝口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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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慢慢回答你吧……回不去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兒子了·······你知道的，我們現今社會經常縱男輕女，而我呢······唉······我當然被爸爸無視了。爲什麽我會知道他出軌？這很簡單，因爲小時候的我經常借爸爸的手機玩游戲，然後有時候玩著玩著時不時都會有些訊息彈出來，那時候他叫我別看，那我就沒看了。之後我有一次又借他手機玩，那碰巧爸爸正在拉屎，那我就偷偷按進去看，可是我見到的是·······愛心訊息。」阿晞吞一吞口水，續道：「我得知後一直放在心裏，不讓任何人知道，甚至連爸爸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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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如此······但是爲什麽你不告訴你媽媽？」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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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但我不敢······」阿晞的聲音越漸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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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來你的家庭是這樣的·······我還以爲你們一家很和諧······那其實你和你爸爸也掩飾得好好······」我停了停，思考一會兒：「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學校的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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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晞停了停，組織一下接下來要說的話：「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在學校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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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晞？這麼你房間的燈還亮著？還沒睡嗎？」這應該是她母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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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睡了。」晞敷衍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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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睡啦，夜深了。」媽媽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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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無奈下便關燈就寢。而我在無奈之下也要等到明天天亮才可以得知她的事情。我之前也提及過，對於死神來說，我是完全不需要休息，所以這晚，我選擇坐在阿晞的睡床旁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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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為是一個很平凡的晚上，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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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要幹嘛……！」阿晞從夢中模糊地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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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我角度看來，她臉色蒼白，她又在發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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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決定進入她的夢境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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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後，我四周張望……我嘗試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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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處於一個課室，她獨自坐著，而其它同學卻正在作弄她。原來她是被欺負，每個同學都手持著一條棍子，盡情地向她打去。血淋淋的畫面展現在我面前，亦深深印在阿晞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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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裏面想要離開，想要找個人帶她離開，但她現在就好像在一個地獄裏，不斷被同學欺負，想走不得，想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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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同學都不斷對她辱罵，她……漸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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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她哭了，整個夢境已變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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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啦！……」阿晞從夢中驚醒，全身充滿冷汗，她把被子潑開，讓冷氣吹向她全身散熱。她漸漸回想起剛才的夢，突然哭起來。而正因為她剛才叫得太大聲，讓正在熟睡的母親也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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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晞？這麼晚你還沒睡？在幹什麼呀？」她母親從隔離房間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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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沒有回應，繼續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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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見她沒有回應，開始擔心了，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經過一個客廳便到了阿晞的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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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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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晞仍然繼續哭著，沒有上前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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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媽見她沒有應門，便自行扭扭門柄，直接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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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晞？怎麼哭起來呀？有什麼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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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像是被發現的天大的秘密一樣，神情驚怕。這樣看來，阿晞應該不喜歡別人看見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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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了？有心事可以告訴媽媽的。」媽媽撫摸著她的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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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阿晞似乎不想回憶剛才發過的夢，但最後還是說了給媽媽聽：「我……剛才發……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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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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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那件事……那件事又發生一次了….嗚嗚……我一直嘗試忘記……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歷歷在目……我真的很想忘記，但我忘不了，每次我不開心，這件事就才重現了……」阿晞吞吞吐吐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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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真的幫不了你……慘慘豬」媽媽無奈地道。「好了，夜了，好好睡吧寶寶。」媽媽撫摸她的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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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一個平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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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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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很早就起床，先伸伸懶腰，再舒服地大字型攤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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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記得我，我知道你很期待我的答覆，你先等著，我洗洗臉、刷牙後就回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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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她進入洗手間，她拿起牙刷開始刷起牙來。看著她刷牙時的可愛樣子，我的心快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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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過牙後，她走進廚房，隨便拿了一個壽司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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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你試一下吧，很好吃的。」阿晞又想硬塞一個生壽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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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我不想吃生的。」我抗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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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司的精華就是生吃，來嘛，就試試吧。」阿晞不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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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推開，阿晞見我這樣就無趣地放進自己口裡：「真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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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拖再拖了，快告訴我吧。」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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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一直催著，是因為只要她一天不告訴我，她的壽命就會一天一天的扣減。而她現在我已經被我扣掉了三十年壽命。換句話說，她原本可以生存到八十六歲，現在只能生存到五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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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昨天發的夢就是我之前學校發生過的······我相信你有進去過我的夢裏。」頓時我想起當晚的夢境：「是的，但當時的畫面也挺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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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這痛苦的記憶埋藏在我心底裏很久很久，也一直記憶猶新。那時候啊，本來我在班上也挺受歡迎，但是後來我就因爲幫了個同學就引起全班的厭惡，而那個被我幫過的人也一同欺負我······所以······自此以後我怕了幫人了，因爲很多人就是看重你善良的弱點，就乘著機會利用你，得寸進尺，最後就在背後捅你一刀的，往往就是那些曾經對你好的人······所以，善良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壞事。善良往往是被欺負的一群人······」阿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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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爲什麽你夢裏會有血淋淋的畫面？你不是説你的夢和之前的事一模一樣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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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有所不知了……那時候那些同學很壞的，她們身上總有些武器。本來就說是用來防身，但實際上就是用來欺負人……所以你看，這些疤痕都是他們弄出來的。一直深深刻在我皮膚裡。」她拉起褲腳，讓我看看那些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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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腿上的那些疤痕，心裡頭總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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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在學校不是有很多朋友嗎？那些人真的很壞，看來她們沒試過被欺負的感覺，其實為什麼他們不將心比己，互相關照不好嗎？我覺得其實就看你嘛阿晞，你看你，那些疤痕都成這樣子了，傷害多深呀！其實欺負往往就是最傷的事，就算過了十年八年，那些片段都會記憶猶新……就以你為例子，這件事都已經過了十一年多了，你夢裡還是充滿著這些畫面……」我為她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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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終於有人會說句公道話啦！我終於找到值得信任的人。神，果然是神！唉……不過那些朋友都是假的。她們都在背後搞事。小時候的事……沒辦法，但現在還有機會改變。」阿晞開心到哭了出來，不過同時也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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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那麼開心，我感到很自豪，因為這證明我說的話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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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晞？怎麼那麼開心啊？」媽媽從廚房裡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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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走出房間，走進廚房抱著媽媽道：「沒事，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朋友，很難得他真有幫我當成朋友，肯細心聆聽我的心事，並安慰我。啊對了，你剛才不是問我嗎？我剛才和我朋友談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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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了。欸，這裡，把這碗水果拿出去吧。」阿晞的母親剛切完水果，就讓阿晞拿出去客廳，阿晞隨即取了個蘋果就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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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電視遙控器的開關按鈕，電視隨即亮起，一個藍綠色的新聞畫面展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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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新聞，一名十五歲男子從高處墮下，傷重不治。」新聞報導員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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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多死一個人了……」阿晞一邊咀嚼著口裡的蘋果，一邊嘆氣道。「死神，吃一個蘋果吧，對身體好。」阿晞遞上一個紅通通的蘋果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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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推開，坐上沙發道：「不用啦，我說過我不喜歡而且不需要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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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阿晞無趣地拿開，一口氣吃完兩個蘋果，關掉電視，就回房間換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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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你要去哪？」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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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海濱長廊走走，散散心。」阿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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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換過衣服後，我就跟著她去海濱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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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乘搭地鐵往海濱長廊，不久便到達了。在美麗迷人的海邊，有一條守衛在海邊的長龍，與眾不同的它非常筆直，雖然輪不上雄偉壯觀，但它景色秀麗。長廊上種着許多的樹，有榕樹、椰樹等。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好像有無數顆眼睛在眨。長廊之上，花兒們爭相鬥艷，聞着花香味，使我心曠神怡。阿晞和我都先後伸了個懶腰，盡情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阿晞走近花兒，百花盛開，綠樹成蔭。海面上有載運貨物的大貨船，有來往穿梭的小漁船。半空中飛着一群群海鷗，「美極了！死神，你真的不覺得美嗎？」阿晞感嘆道，看著我，似乎是在等待著我認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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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只冷冷地道：「沒什麽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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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阿晞懞著眼睛，表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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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是連綿起伏的群山，遠處一座海灣大橋橫架在半空，再加上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和一望無際的大海，形成了一幅絕妙的風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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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晞站在長廊上，太陽光照射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似乎有千萬顆星星掉入海里。在兩旁，兩座大橋樹立在長廊左右。在海灣大橋的下面有一段小小的地平線，海平線上還不時有海鳥在捕食。往近看，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礁石被海水磨得光滑，海水不斷的衝擊礁石，一波接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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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岸上，人們都坐在海旁的椅子上休閑娛樂、欣賞美景，別有一番風趣。阿晞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吹著海風，欣賞著一望無際的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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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景色秀麗的海濱長廊，難道還有比這更美的嗎？」阿晞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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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對於我而言，地獄就是世界上的美麗的地方，血淋淋的場面就是最精彩的畫面。但景色秀麗的地方對我而言是多麽的醜陋、惡心。」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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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是最美的地方······地獄是最美的地方······？」阿晞不斷重複著我説的話，看來是覺得我説的話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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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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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的思維很恐怖。」阿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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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死神的思維就是這樣······」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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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沉默了片刻，阿晞看著海對我說：「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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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去你繼續告訴我那些事吧。」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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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説完，阿晞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出口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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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阿晞一直對著手機，成為典型的「低頭族」，而我就一直發呆，時不時偷看阿晞的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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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家裏靜悄悄的，她媽媽應該跟她那些朋友打麻將，而她爸爸我就不清楚了。阿晞一下子攤在沙發上，按下電視機的開關按鈕，休息了一會兒，便走進厨房，打開冰櫃就取出她最喜愛的芒果味甜筒雪糕。她先撕下雪糕上的包裝紙，再抽走蓋在雪糕面上的透明蓋子，就開始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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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試一口吧。」阿晞把雪糕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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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雪糕漸漸地融化，心裡感到嘔心，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會喜歡吃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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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推開：「不了，你快吃吧，雪糕開始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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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無奈下自己吃下。吃完後，她的母親也剛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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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阿晞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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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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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她母親就拿著兩袋菜肉進厨房，開始預備晚餐。在等待期間，阿晞走進房間，在書櫃上·隨便選擇了一本關於心理學的書。我掃視著她的書櫃，發現有九成的書都是關於心理學，可想而知她是多麽的喜歡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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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這本心理書已經被她看了一大半了。她開始覺得累，於是決定出去逛逛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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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剛看完書，想出去散散心。」阿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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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剛才不是已經出去了嗎？不過沒關係，自己小心點啊！」阿晞的媽媽再三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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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以爲這個極短的散心旅程是很平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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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嘍，就發生了一單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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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剛下樓，我一不留神，在她橫跨那條熙來攘往的馬路時，一輛貨車把她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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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血肉模糊的場面，感到以外的心疼······明明我最喜歡的就是血淋淋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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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萬萬沒想到，這場車禍卻奪取了她多年來的夢想----游泳冠軍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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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明生死冊沒有寫她會經歷這件事呀？怎麼會這樣？不會是逆天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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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救護車的聲響漸漸傳來，救護人員迅速將阿晞抬上擔架床，送去就近的將軍澳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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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瞬間轉移轉到阿晞身邊，陪伴她進入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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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不用怕，死神在這裏。」我在她耳邊小聲地説，雖然她現正陷入昏迷，但也希望她的靈魂仍然聽到我的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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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將軍澳醫院後，阿晞仍然陷入昏迷，醫生為她檢查瞳孔反應，可是反應都很微弱，情況嚴重。她的父母也及時趕到，看著阿晞血肉模糊的樣子，她們都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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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晞，怎麼……怎麼會這樣呀？嗚嗚……」阿晞的母親抓著床邊的欄杆，激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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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父親只是在旁陪伴，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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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阿晞的母親吧？不好意思，她情況嚴重，必須現在立刻做手術，麻煩你先坐著等一下。」醫生冷血地道，一邊盡力移除那雙緊緊抓住欄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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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阿晞被推進手術室。我以隱身的方式跟隨著醫護人員進入手術室。每個醫護人員神情嚴肅緊張，阿晞的情況似乎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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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主刀醫生經過徹底的消毒，就用腳按下門的開關按鈕，進入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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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裡的工具已經預備妥當，「我們現在要為病人縫合左手關節。」當他見所有人都點頭，示意準備好，「那我們開始吧，手術時間是三小時。」主刀醫生說。語畢，就開始拿起工具，在阿晞的左手上「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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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一個毫無一點醫學知識的死神，看著整個手術過程感到好奇，但也同時為阿晞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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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醫生一刀一線地為阿晞縫合，才發現醫學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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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你一定要好起來，你還有話還沒告訴我呢！晞，不用怕，死神會一直陪著你。」我貼近她耳邊，細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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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阿晞旁邊已經三小時了，同時，手術也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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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刀醫生按下按鈕，大門瞬間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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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阿晞的家屬？」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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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她媽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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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十分成功，不過她也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他道，語畢，就轉身把口罩扔掉，就這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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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晞的病床被推進病房後，阿晞的父母隨即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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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你怎麼樣？你怎麼樣？」她母親緊緊抓住她冷冰冰的手：「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讓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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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原來是你！你幹嘛讓她出去呀！」她父親開始發神經，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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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現在怪我？如果你是這麼關心她的話，你當初幹嘛出去搭上別人？！」她母親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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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的我，頓時感到驚訝。阿晞不是說她母親不知道的嗎？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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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沉默不語，過了幾分鐘後：「你這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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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傻嗎？女兒怎麼會不告訴我？我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打算等你想我坦白，但你沒有！」她媽媽叉著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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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又怎樣？」她父親抬起頭，趾高氣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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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吧！你和她必須斷絕父女關係！」她母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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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要這麼絕，那就別怪我比你更絕！」他說完，氣呼呼地步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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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不是私人病房的緣故，整個病房的人都看著他們二人。場面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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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夫妻一場，何必搞得這麼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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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晞母親也離開後，我靜靜地坐在椅子，看著阿晞消瘦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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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全身插著不同的管子，鼻子一個，口裡一個，手背上一個，肚子一個……看著這樣的阿晞，我真想和她調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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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是死神，怎麼會沒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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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我父皇還沒傳承這個技能給我，不然我真的會和她調換身份，為她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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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我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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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後，阿晞也終於從昏迷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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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你醒了。」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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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現在……在哪？」阿晞模糊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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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撞車了，醫生幫你做了手術。」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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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能游泳嗎……？」阿晞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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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不知道，你先躺著，我去找個醫生給你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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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視床頭上的一堆按鈕，按下紅色的召喚醫生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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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醫生立即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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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醫生從病床尾拿出一塊黑色的筆記本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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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感覺，就是暈暈的。」阿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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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幫你做個簡單檢查，你先躺下。」醫生讓阿晞躺下，隨後拿出聽筒檢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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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礙。你先待在醫院一個月，做個物理治療，就可以出院的了。」醫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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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等等，那……我康復後可以繼續游泳嗎？」阿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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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的，但你的左手基本上是難以活動的了，就算你從新投入游泳，也要從頭訓練。」醫生耐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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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醫生和護士們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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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門一下子被猛力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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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晞的父親，他手持利刀，指向阿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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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你憑什麼知道我的私事！你憑什麼告訴你媽！告訴我！你搞到我們這樣子啦！我今天非把你殺了不可！！」她父親激動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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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阿晞的母親也來到。看著這畫面，連她手上拿著的湯壺也拿不穩，滑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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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的父親拿著刀架在阿晞的脖子上，試圖威脅她母親：「你別走過來啊，不然我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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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晞在面對這種情況表現得格外冷靜，更冷冷地說了一句讓她父親更生氣的話：「你殺了我吧！反正你也有你的兒子，少了我也沒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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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好，那我就如你所願！」語畢，他舉起雙手緊握著的刀，正當她父親準備一刀插進她的脖子的時候，我伸出手，一道紫色的微光控制著她父親的手腕，使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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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這樣！？」她父親驚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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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因為監控錄像機的緣故，保安人員見情況不妙，就立刻派人手制止。而她父親也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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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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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道紫色微光也隨著他的遠去而逐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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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你沒事吧？」她母親撫摸著阿晞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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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看，我還好好呢。」阿晞冷靜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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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給你煲了個湯，你喝喝吧。］母親一邊拾起剛才掉到地上的湯壼，一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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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噴噴的濃湯味從壼中傳出，整個病房霎時間充滿著濃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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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湯味真香啊，是你自己熬的嗎？」一位隔離病床的病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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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呢，謝謝讚賞。」她母親微微一笑，尷尬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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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這壼湯已經被阿晞一口氣喝完了。隨之，她母親也連同那湯壼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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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母親走了以後，整個房間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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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阿晞軟弱地叫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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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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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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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將會改變你的命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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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悲慘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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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悲慘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