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香氣好像真的洗不掉阿......妃姬到底在搞甚麼鬼......」老師又聞了聞身上，感覺妃姬那淡然的香味揮之不去，不知道究竟是還留在衣物上，還是縈繞在心頭上。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4KEq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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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不餓嗎?」陽奈用叉子輕敲高腳杯緣，把老師的思緒從遠處拉回來。燭光搖曳，美人穿著禮服，臉上兩片飛紅，不知道是被酒精醺蒸的，還是因為現在的氣氛。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8AICj2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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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說不餓吧，但總感覺還能聞到妃姬的香味，好對不起陽奈啊......"不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總是將他的思緒從餐桌上抽離，彷彿人還在清晨的山海經。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W7svtJ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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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不能再想了。"老師稍微醒了醒酒，喝了一口，讓酒精稍微麻痺大腦，只能接受眼下的資訊。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d60RwO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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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起來的白髮，惡魔象徵的角和微微蹙起的眉頭，紫色的眼瞳滿是擔心。「還好嗎?」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mD35ud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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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因為陽奈實在是太秀色可餐了。」老師一邊切著面前的牛排，因為酒精阻斷理智的原因，平時不敢說的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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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薄怒，將叉子狠狠的插入牛排，彷彿那是老師管不住的嘴巴。「別說胡話了。」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6SSz21m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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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呢?」兩人吃了七分飽，漫無目的地在校園內閒晃，兩人並肩而行，手時不時會相互擦碰到，但始終沒有牽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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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能來，就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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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種話了，今天沒有人會被你麻煩到，陽奈想要甚麼都可以開口喔?」感受著吹來的習習晚風，感覺剛剛小酌的酒精都揮發完了，鼻腔之中又開始泛起淡淡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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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的薄臉脹得通紅，和掛著的清澈耳環、項鍊形成強烈的對比。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gmFbLD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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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陽奈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抓住老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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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又軟若無骨的觸感讓老師心神一盪，回過神之後，又緊緊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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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回頭看了老師一眼，連耳垂都已經紅的如同紅寶石那樣了。裙底的翅膀更是如同高速運轉的風扇那樣撲騰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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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舊校舍，之前穿這身衣服，表演給老師看的時候，就是在這裡練習的。這裡很偏遠，半夜練習鋼琴也沒有吵到任何人，所以不用擔心。」陽奈結結巴巴的說著，沒話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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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希望，你可以，聽我演奏，就是，只給你聽。」陽奈搧動著翅膀，但感覺她還是整個人都要害羞地冒蒸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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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清了清嗓子，纖纖玉指在鋼琴上移動，輕唱了起來。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GHyPUh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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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舊校舍的破屋頂，灑在陽奈的身上。此刻，陽奈如同妖精一樣，在月光下用歌聲和琴聲蠱惑著路過的獵物。心神隨著投入的彈琴和唱歌逐漸放鬆，翅膀也垂到地上，全心全意投入這一次的演出。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nKgknC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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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究竟是哪一個部分重要呢?彈琴的人?樂聲?歌聲?老師不知道，回過神時，陽奈已經準備將鋼琴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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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老師上前一步，扶住琴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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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找人教妳吧?」老師一眼就看出來了，無論是指法還是手勢都相當的稚嫩，完全就是靠著超高的身體素質來迅速的移動到下一個琴鍵處而已，與其說在彈鋼琴，不如說在玩著有八十八個琴鍵的音遊。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3T81ssZ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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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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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現在這樣子，我以前也是想要當一名鋼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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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真是獻醜了，老師一定覺得我彈得很差吧?」陽奈消沉的搧了搧翅膀，揚起了一些塵土。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bXnTSv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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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七天就能夠練習成這樣，陽奈真是天賦驚人呢，我七天的時間都不一定可以對著五線譜流暢的彈出曲子。」老師想要摸陽奈的頭，讓她不要再消沉了，但她因為穿禮服而盤起來的頭髮讓老師無從下手，最後只能摸了摸陽奈那泛著微弱紫光的角。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OGYOE3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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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陽奈的翅膀用力拍了一下地板，像是受驚的小鹿那樣低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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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站起來，才會顯得優雅，而且轉指更流暢。」老師讓陽奈坐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教著陽奈怎麼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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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老師在身後的緣故，所以翅膀也不能拍動了，陽奈的光環開始高速的旋轉著，角也發出更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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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陽奈的聲音仿若蚊吶，但由於老師就在陽奈的一旁，所以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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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再更高一些，像是裡面握住一個球體一樣。」老師將手指伸到陽奈站起的掌心裡面，用指尖刮擦著敏感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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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捉弄我了--」陽奈下意識的手一縮，尷尬地全身縮緊，想要鑽入地底，但卻因為在老師的懷裡，反而全身都依偎在老師懷裡了。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ezIhS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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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陽奈已經羞恥到耳朵裡面都是血液在大腦裡面迅速沖刷的聲音了，但她還是忍住沒有跳出老師的懷裡，這是她少數的機會可以和老師這樣肌膚相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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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不能下沉，只能動手腕，手要站好。」老師撫摸過陽奈的纖纖玉手，說不上到底是在教她彈鋼琴，抑或者是藉機調戲她，但陽奈顯然樂在其中。被老師摸過的地方都泛起紅色的羞痕，在奶白色的玉膚上格外明顯。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Pan55d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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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指的時候，手要站起來，用指尖按琴鍵，不要用指腹。」老師用手指在陽奈的腿上示範，指尖在腿上流暢的點著。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bg7OE5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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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老師的手指其實很修長呢......手背還有青筋......"或許是因為少女第一次喝酒，酒精比較難消化的緣故，又或者只是在老師的懷裡難以安定下來而已，不免心搖神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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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隨後滿臉通紅，輕啐了一口，為自己的心思想到齷齪的那方面而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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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熱......不然先由老師為我演奏幾曲吧。」陽奈不自然地站起身，在一旁的廢棄課桌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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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都會彈甚麼曲子?」陽奈遠離老師之後，稍微冷靜下來了，但是冷風一吹，讓剛剛溫暖的她打了一個寒顫。......明明平時這種天氣出門巡邏也不會冷的......好想再坐回去啊......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D4gyl8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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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會紙上談兵而已，好幾年沒有彈了，我想想。」老師在鋼琴前面比劃了幾下。「可能就是"卡農"或是"夢中的婚禮"吧。之前才藝表演的時候有彈過幾次比較印象深刻，其他應該都忘了差不多了。」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u0Us2x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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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會一首unwelcome school，但現在這個氛圍彈這首曲子未免也太不解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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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陽奈將椅子拉到鋼琴一旁。「......那就......夢中的婚禮吧......」少女那純粹的小心思，讓她僅僅只是說出這幾個字，心底就彷彿流滿了蜜糖一樣甜膩的令人發暈，從口中說出的短短幾個字，甚至比飲下美酒更要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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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優雅而緩慢的在鋼琴上躍動，夢幻又略帶哀傷的曲調從指尖傾瀉而出，用指尖按下的好處是，更可以控制力道，挹注感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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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彷彿看到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她穿著這一襲禮服，款款地走進禮堂，旁邊的人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但在禮堂正中間的人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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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度音落下，手上的力道也增強，曲子進入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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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開始鼓掌起來，老師單膝跪地，戒指上鑲嵌著紫黑色的寶石，和陽奈的玉膚以及雪白頭髮相映成輝。她一手捧著花，將另一隻手伸出，滿臉羞紅，閉上眼等著老師戴上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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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聲漸緩，老師將踩著踏板的腳抬起，最後一絲餘音也消散在開闊的舊校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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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才從那幻覺之中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空空落落的--雖然本應如此，但她卻莫名的覺得失落。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FIjUmZq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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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聽?」老師用手指拭去陽奈流下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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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順勢抓住老師的手，滑進老師的懷裡。「是啊，所以希望老師可以再多教我一些。」這一次，當與老師肌膚相親時，不再是害羞湧上心頭，而是如同泡熱水澡那樣的舒暢和幸福流淌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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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月光彷彿舞台聚光燈那樣，照在兩人身上，此時，兩人就是彼此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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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跨夜，對吧?還要繼續......慶祝喔?」教陽奈彈鋼琴直到手腕陣陣發痠之後，老師正準備要辭別了，陽奈卻拉住了老師。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5jaUXG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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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陽奈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和格黑娜校風很不搭的山海經樣式的香爐。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Z5HQDD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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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是和山海經那邊的交換禮物，畢竟都是同一天生日也算是有緣，我們這邊送了一張伊吹畫的黑之君王的肖像畫過去，她回送了這個香爐，還有很多的香，聽說有寧神安眠的作用，剛剛工作的時候就有點了，只不過，不知道安眠的效果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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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聞到香的味道並不是我還在想著妃姬?"這麼想著的同時，老師腦中又閃過那旗袍底下的誘人曲線，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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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奈睡的床意外的寬呢。」竟然可以並排放下三個枕頭，雖說萬魔殿苛刻，至少住的地方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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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下兩個人是一定沒有問題的。」陽奈將髮髻卸下，白色的髮絲如同瀑布落下，還穿著禮服就已經鑽到被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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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繫著領帶?這樣不好睡吧?」陽奈將領帶輕柔地扯下。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jqd2oj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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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然相視，縱使沉默，卻不尷尬。對視，就是人不帶情慾的接吻。兩人的靈魂藉由相互的窗戶而望進心房，更加了解彼此。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UXI13g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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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陽奈將燈熄滅，只剩下陽奈的角和光環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qHcOlP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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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薰香的氣味和少女的體香卻讓老師心旌搖曳，遲遲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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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睡不著嗎?」陽奈睜開眼睛，紫色眼眸在昏暗的室內燁燁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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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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