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爾的吹笛人 - 第四十章大戰

　　「森羅！」威廉姆斯大吼，森羅見狀趕緊創造出雷雲傳送門讓老人驚險避開了華勒艾琪的下一擊，癲狂的紫雷粉碎原先在他身後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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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被安全送回架構師協會大樓樓頂，那棟嚴重損壞的大樓原本會因為華勒艾琪的攻擊而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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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她再度出手，雙掌合十，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旋轉，在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構出霧金色的圓盤型術式，中央的「乾」字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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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按下倒退鍵，化為粉塵的大樓重新聚集在一起，回到原本的位置。淡去的雷雲傳送門重新出現，威廉姆斯被那股力量硬是從門中拖回了大樓前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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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恢復流動。華勒艾琪蹬步向前揪住老人的衣領，不讓他利用傳送門撤退，接著朝他的肚子用力灌了兩拳。老人的眼睛爆凸，嘔出了黏膩的胃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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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公車般巨大的碎石從天上落下。阿特拉斯的身姿飄揚在半空中，身上流蘇般的觸手無風自動，背後巨大的法輪全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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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單手僅有的四指全部朝下，華勒艾琪瞬間感受到一股幾乎要壓垮她的重力抵著她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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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不可遏的她放開老人，臉頰上的「震」字與身上由殷紫色術式構成的鎧甲越來越亮。隨著她的怒吼，一道衝擊波釋出，震碎所有飄在空中的巨石，讓阿特拉斯從高空墜落的同時也解除了重力對她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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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石粉塵如雨點打在街道與建築上，一陣寒氣朝著華勒的背後逼近。她閃身躲過森羅從身後戳來的螺旋狀長槍，揮拳打在槍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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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槍身歪斜，她一把奪過長槍，撞在膝蓋上折成兩半。槍身化為一癱黑水，下一刻便轉變成兩把短刀，刀鋒處緊貼她的手掌，她趕緊放開才沒有讓那邪惡的黑氣劃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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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步，迴身，矮身，接著出拳。森羅的每一次攻擊都沒有碰到華勒艾琪，反到是自己被她毒蛇般精準且狠毒的拳擊打得東倒西歪，最後一拳爆炸性的力量將牠轟進了埋住阿特拉斯的石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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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布朗！」臥躺在路邊的劉景祥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扯開嗓子對著華勒艾琪大喊，「有兩條路！另一條路還有另外兩位年輕的架構師在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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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年輕的架構師。她的腦中閃過陳威的兩名學生，以及她與陳威兩人靠在協會頂樓的矮牆上抽菸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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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們一起抽過的最後一次煙，重新想起他讓她又感受到一股椎心刺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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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逼迫自己專心，一連串清脆的響指在無聲的街區迴盪，十指指腹上各出現一個小小的「艮」字。如同操弄鍵盤，她的手在空中快速比劃，整個街區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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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齒輪轉動般的轟隆聲，街道與兩旁的建築被移形換位，隔開兩條路的建築群被納入兩側，不同的房子依序向上旋轉堆疊到適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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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條路面出現在眾人眼前。妍晴的金色巨槌擊碎了烏龜喰夢獸的堅硬背甲，底下的怪物已經失去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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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遠處，那頭披著夜色的巨人一手拎著無力動彈的皇雲，另一手抓著正不斷掙扎的妍晴，想放入自己肚腩上裂開的大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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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牠發現周遭的建築物正以奇怪的方式移動，高舉的手僵在原處，打從內心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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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在手中的妍晴趁著這時重塑出一柄深紅色的戰斧，斧口砍斷怪物的手指，讓她可以藉機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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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布朗小姐！」她對著華勒艾琪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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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立刻架構出新的術式，烈金色的鉤刺從兩旁的建築物中爆出，有如過度生長的藤蔓纏上巨人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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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人回神放開兩人，開始用大得離譜的巨掌撕扯身上的金絲，不料金絲卻越纏越緊，最終將巨人包成了一具金色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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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的金絲將皇雲與妍晴安置到自己身邊。妍晴扶著皇雲，帶他到散落的巨石形成的掩體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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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特拉斯自不遠處的石堆中破繭而出，重新飄上天空，細碎的砂石隨著牠周遭異常的重力環繞於軀體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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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羅也從底下的石堆中爬了出來，牠晃晃自己的頭，把卡在身上裂縫中的小石塊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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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姆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過他不是華勒艾琪在現在需要優先對付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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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道妳是不可能一個人打贏我們兩頭智慧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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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一個人。」華勒艾琪語調平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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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在此刻才全部變形完成。在她身後，數以千計的架構師走上街頭，護在來不及撤退的人群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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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收到通知後，第一時間從各地趕來支援的架構師。雖然他們的臉上跟普通民眾一樣掛著恐懼，卻比他們多了一種情緒──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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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架構師都已經做好賠上性命的覺悟，有些人已經築起術式，準備掩護或治癒同伴，另一批人則是隨時準備向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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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帝辛的詭夢港影響，他們見識了喰夢獸摧毀整個街道的過程，不過這也代表在此刻，他們的架構式或多或少可以影響現實，光是知道這點就值得他們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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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還有救，如果他們能在這裡擊退怪物的話就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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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森羅看著眼前的盛況，用觸手抹抹臉，底下如鏡的臉也隨著變形──變成了華勒艾琪心中最思念的人──陳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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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牠開口嘲諷：「啊啊，沒錯，雖然我已經走了，但我就在這裡，就在這裡陪妳。」牠對著華勒艾琪露出熟悉得讓她心痛的笑靨，後者則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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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牠此刻的樣子，華勒艾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真的好希望他可以回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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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緊牙關，抬頭凝視著森羅，眼中的熊熊烈火似乎能直接燒穿牠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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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準用他的模樣站在我面前、不準用他的聲音對我說話！」她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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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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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的術式「伏羲八陣式」跟其他架構師的術式有著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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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架構師的確是按照著自身的想像力架構出不同的物體，進而完成想要達到的效果，不過這些術式仍會受到個體限制──就是靈魂能量的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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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有一股獨特的能量，這股能量驅策他們思考、使他們的靈魂能夠感知到外在的事物，這股能量也是架構式的能量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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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靈魂能量的數量是天生的：有些人的心靈比較脆弱，有些人則較堅強。靈魂能量的總量可以靠著訓練增加，不過最終的成果還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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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八陣式」是建立在「創造出一個讓架構式能在其中小幅度干涉現實，最大程度激發架構式威力的領域」這個前提之下，由天才架構師華勒艾琪．卡蜜兒．勒布朗研發的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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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就是人造詭夢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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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喰夢獸而言，施放詭夢港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每當智慧體施展一次詭夢港後，往往需要大量進食以補充流失的能量，當然也有像帝辛一樣「只能釋放一次，但是效果極強」的特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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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人來說，一個完整人類的靈魂能量根本不足以支付開啟詭夢港能量需求的萬分之一，不過華勒艾琪自有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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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祖之心。一個曾戴在始祖身上，擁有「回收世界上所有消散的夢物質」這種奇特力量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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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提取項鍊中的能量，人造詭夢港將不再只是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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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合著八陣式中代表著地的「坤卦」展開模仿詭夢港的領域後，使用者就可以在裡頭使用幾乎包含了所有已知架構式效果的另外七種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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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術式轉換成鎧甲的「震卦」、變動地形的「艮卦」，甚至是將小範圍區域的物體小幅度回溯，但不能影響生命狀態的「乾卦」等等，這就是「伏羲八陣式」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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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把那張臉從你的身體上撕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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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勒艾琪率先進攻，臉頰上的震字閃爍。紫煙包覆她的護手，在手背處形成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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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個箭步殺到猝不及防的森羅跟前，一爪灌向牠的胸口。牠急忙創造出傳送門想躲進去，左肩卻還是整塊被削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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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重創的森羅彷彿沒有痛覺。牠放聲發出大笑般的詭異鬧音，剩下的身體趕在她揮出第二爪前竄入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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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把這當作開戰的信號，站在最前方的架構師大吼一聲，與智慧體外的喰夢獸組成的大軍展開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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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位架構師合力構築出了一個金黃參雜著赤紅的攻城槌，直搗最後排的災禍級喰夢獸，槌頭所到之處，怪物皆被那股巨大的力量重擊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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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們嘗試反擊，各種形狀的觸手、攻擊排山倒海而至，但是卻都在眾架構師之前被散發淡淡螢光的藍色屏障擋了下來。負責強固式的架構師隨著其中幾人的口號輪流支撐、加強那面有如防護罩般的湛藍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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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長破滅式的架構師們理所當然成為攻擊手。他們挺身與喰夢獸戰鬥，迴避、出擊，切換、治療，向著道路終點緩慢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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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一頭站在前排的上級喰夢獸發出尖叫向旁一倒，腹部被雷雲傳送門開了個洞。森羅踏了出來，身體完好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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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利用其他隻喰夢獸的夢物質修補好軀體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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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男架構師嚇了一跳。他猛盯著森羅，忘了手中由破滅式構成的圓盤，只顧著跌跌撞撞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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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羅卻注意到了他，大嘴一張就把他的上半身撕裂吞進肚裡，那人的下半身噴著血向後倒，看上去就像荒誕的萬聖節整人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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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的架構師全被嚇傻了，他們驚恐地望著森羅，這也給了喰夢獸大軍反擊的機會。牠們化為一波又一波的黑色浪潮，毫不間歇地攻擊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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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屏障上就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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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森羅正要撲向下一個受害者時，從天而降的華勒艾琪用爪刺穿牠的胸膛。牠大吼，劇烈掙扎時失去人類的樣子，變成一坨會抖動的三角形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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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想用較有力的那兩根觸手與柔軟的身體將在上頭的華勒艾琪整個人包起來，背後的透明觸手將她的腳踝死死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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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屏障碎裂，架構師的陣型逐漸潰散，情勢演變成雙方的大型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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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屏障消失，森羅隨時可以把周遭的架構師吃掉補充能量。眼看事態不妙，華勒艾琪嘖了一聲，單手築起乾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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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手從她身上解開，森羅又變回人型，利爪退出牠的心窩，她本人則回到先前朝著森羅撲過去的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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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術式消失，她重新開始向下墜落，但這一次早就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的森羅先一步做出反應。牠踢步飛退，她的爪子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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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羅從一旁的怪物體內拉出了一把長劍與鉤爪，正想反攻，不料一台公車直接從側面撞上華勒艾琪，將車子連同她一起砸向一旁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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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樓揚起粉塵，但阿特拉斯還沒結束。牠揮動手臂，一波又一波的碎石雨襲向她所在的位置，爆炸般的巨響轟炸整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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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群架構師想趁著牠注意華勒艾琪的動向時偷襲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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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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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特拉斯一彈指，他們就被人體根本無法負荷的重力壓扁成一坨坨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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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混蛋！想連我一起砸死嗎？」森羅從阿特拉斯身旁的傳送門鑽出來，劈頭就是一陣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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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剛才差點被那台公車砸扁。要不是牠反應快，現在的牠就會被跟華勒艾琪埋在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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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不錯，耳根子或許會清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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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說笑話了？」森羅不知不覺模仿著人類憤怒的語調。牠現在需要集中精力對付那難纏的女人，沒力氣確認自己的情緒到底到不到位，或是用句牠自己的說法，像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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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特拉斯沒有理會牠的怪異言論。「威廉姆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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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了，或許逃了。他說時候還沒到，叫我們幫他爭取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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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吾等當作棄子嗎？」阿特拉斯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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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底下陷入苦戰並節節敗退的怪物，森羅不得不承認威廉姆斯確實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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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的一切──從龍門之牙的出現，一路到己方的落敗──全都跟他所預料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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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們的計畫仍在順利進行，而且眼看就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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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轟然巨響將牠拉回現實。建築物被炸出一個大坑，紫煙上竄，華勒艾琪從中一跛一跛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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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上沾滿血，腹部被割傷，但是傷口並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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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飄在天上的兩頭喰夢獸，她的戰意絲毫未減，森羅感到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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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恐懼？真是新奇。不過，果實的確要在經過努力後，才會顯得更鮮甜多汁。就讓牠最後再享受勝利所帶來的喜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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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華勒艾琪的怒吼，牠們重新投身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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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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