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裡寫滿妳 - （２７）如果鶴熙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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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冰居然聽話了，從來都是為反對而反對的她，妳叫她往東，她偏往西的個性，如今鶴熙的一句話，她說離開就離開，不過家裡的東西沒拿走，就是穿好衣服走出鶴熙家。鶴熙那些話是氣話，也是喜歡涼冰、了解涼冰的最佳證詞。門關上，碰的一聲，鶴熙瞬間崩潰，右手摀起眼睛哭，事實上，在門另一側的涼冰也是同樣的狀況，只是她不會歇斯底里，是無聲流淚，但也夠心痛了。

　　宛如分手，到底是短命愛情？兩人徹夜沒睡，涼冰難得上實驗室，不過也坐不住幾分鐘，就到實驗室頂樓靠著欄杆吹風，表情憂鬱極了，托妮擔心二小姐的情況，隨伺在旁。

「去保護鶴熙。」涼冰下令，托妮驚訝也不驚訝，望著二小姐沮喪又落寞的身影。

「凱社長一直都暗中派人保護鶴小姐。」托妮不是故意刺激涼冰，這是她們都知道的事實。

「可以殺掉我姊嗎？」

　　涼冰語出驚人，托妮沒回答。

「算了，她也只是個傀儡，真的想殺掉還是琴會長吧。」涼冰笑道，但明顯很不開心。

「二小姐，恕我無禮，您愛上鶴小姐了嗎？」

　　此話出口，一針見血，涼冰痛心，卻是大笑。

「托妮，妳真的很無禮。」

「對不起。」托妮鄭重道歉。

「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去看好鶴熙。」

「二小姐，我怕您會再受到……」

「我要死早就死了，現在絕對死不了。」涼冰大聲說，好像在向世界宣戰，然而她明白自己是個膽小鬼，一天到晚躲躲藏藏，連杜薔薇都不敢面對，現在再加個鶴熙，果然還是去死比較快活一點。

　　托妮不再說，敬禮後離開。涼冰在天臺待了許久，下班打卡都免了，反正她也想快點被她姊開除，然後隨便去哪都好，但事與願違，礙於奧斯亞的顏面，凱莎不會讓這種醜聞傳出去，太可笑，涼冰這麼想，結果出實驗室大門，她遇上比她姊更令她頭痛的人－杜薔薇。

　　七天的記憶閃現腦海，薔薇盯著涼冰，目光糾結，涼冰神色從容，身旁的杜綸、杜戚還是跟她印象中的一樣，真是把薔薇當成神明一樣供奉起來，一點傷害都不行。

「大嫂，有事嗎？」

　　大嫂一詞夠諷刺，薔薇臉色不好，涼冰使用慣常的微笑面具。

「我不是妳大嫂。」

「還不是。」

　　薔薇壓抑衝動，差點脫口而出與凱莎的約定。

「所以有事情找我嗎？」

「路過，順便來找妳喝個咖啡，反正遲早都要成為一家人，多多培養感情也好。」薔薇這些違心話說的痛苦，她都要吐了。

「不必了，杜少主，妳跟我姊培養感情就好。」涼冰閃躲薔薇的視線，準備要走，薔薇擋住去路，拉住她的手腕，態度明顯。

「我說，我想請妳喝咖啡，可以嗎？」

　　薔薇哀求，看著面前的女人跟她喜歡的莫甘娜長得……根本是同一人，難以置信。

「可以啊，我正好剛被女朋友甩了，妳要陪我玩嗎？未來大嫂。」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VpNorCQm

　　鶴熙就算失戀也會正常上班，公私分明是展現成年人的自律與對工作的敬業，但她電腦打字的聲響過於大聲，好像跟鍵盤有仇，炙心在旁邊有點尷尬，她鮮少見到組長這樣，莫名覺得恐怖，又很憂心。炙心聯想到凱莎有女友的事，看新聞，她們還很恩愛的樣子，不免對鶴熙感到同情，正要問起，鶴熙的手機發出震動，她起身帶手機出辦公室，炙心見她殺氣騰騰，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謝天謝地，鶴熙，妳終於肯接我電話。』

　　是凱莎打來的，鶴熙在無人的樓梯間接電話。

「凱莎，妳有急事嗎？我在上班。」

『我以為妳不會再理我，現在聽到妳的聲音，我很高興。』

　　鶴熙深呼吸，心想凱莎這種話要早一個月說，她會覺得很安慰，但是非常可惜，此時此刻，讓鶴熙發瘋的人已不再只會是凱莎了。

『鶴熙，很抱歉妳生日那天，我臨時有事不能赴約，但這次我會準時出現，不會讓妳失望。』

「凱莎……」

『今晚下班，我會讓司機去接妳，妳什麼都不用準備，人來就好。』

「妳在說什麼？」

『我們把話說清楚，鶴熙，我會給妳，妳想要的……』

「妳真的知道我要什麼嗎？」鶴熙打斷凱莎說話，握緊手機，憤怒值飆升。

『我們都不是小孩了，鶴熙，有些事情可以商量，有的不行，妳跟我都很清楚。妳相信我，我不會騙妳，更不會像涼冰那樣幼稚的玩弄他人的感情，毫無羞恥心，我知道妳跟我妹妹的這件事是想氣我，我不怪妳，妳明白我不能失去妳，這一次我們……』

「不，凱莎，從來都沒有我們。」

　　凱莎終於惹火鶴熙，鶴熙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凱莎講電話已是很大度了，鶴熙從玻璃窗的反射看見自己雙眼發紅，眼眶泛淚。兩人沉默幾秒，鶴熙讓眼淚落下，嘴角顫抖，她不得不說出終結一切的話。

「我累了，凱莎。」

『我愛妳，鶴熙。』

　　凱莎力挽狂瀾，語氣卻聽不出一點情緒波瀾。通話結束，鶴熙對著黑屏幕的手機哭泣，聲淚俱下，哭聲在樓梯間迴盪，組長悲傷的模樣讓偷偷躲在牆後的炙心不忍。鶴熙發現炙心在身後，趕緊抹淚走下樓梯。

「組長，妳要回家休息嗎？」

　　鶴熙搖頭，堅持做完工作，又怕凱莎的我行我素，會讓司機過來接她。鶴熙決定從公司後門出去，暗巷內的燈光不亮，怕高跟鞋走路有聲，她還脫鞋光腳走，因為前方太暗，她不小心撞上一個人，鶴熙嚇一跳，怕是奧斯亞的人，確實是姓奧斯亞的女人。

「偷偷摸摸的，做虧心事啊？女朋友。」

　　熟悉的說話方式跟聲音，鶴熙不敢相信，對方笑出聲，用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兩人。

「涼冰？」

　　涼冰微笑。

「不用懷疑。」涼冰關掉手電筒的燈，牽鶴熙的手往前跑，路上高跟鞋掉了。

「我的鞋！涼冰，等一下。」

　　鶴熙一喊，涼冰停下，回頭去撿，再拉她走。鶴熙見涼冰的背影，似曾相似的場景，鶴熙忍不住笑意。片刻後，跑到不知道的地方，鶴熙總算有時間喘口氣，背靠圍牆，涼冰這時蹲下身幫她穿鞋，鶴熙低頭，涼冰的動作很小心，深怕弄傷鶴熙，但其實這是她的道歉。

「逃跑的時候別穿高跟鞋，鶴熙，我們都不會飛。」

「妳又知道我是在逃跑。」

「我不知道，我瞎猜的。」涼冰站起身，雙目對視。

「我只知道，如果鶴熙不在家，鳥飛回家會很寂寞的。」

　　此話瓦解心防，鶴熙上前親涼冰，涼冰愣住，此舉一出，鶴熙都忘了昨晚的淚跟白天的痛。

「都讓妳走了，何必飛回來。」鶴熙閉眼問，語調哽咽，雙手輕撫涼冰的臉，好像在確定什麼。

　　即使雙脣分開，兩人的臉也沒有遠離，額頭相靠。

「因為我從不聽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pbRi78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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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冰居然听话了，从来都是为反对而反对的她，妳叫她往东，她偏往西的个性，如今鹤熙的一句话，她说离开就离开，不过家裡的东西没拿走，就是穿好衣服走出鹤熙家。鹤熙那些话是气话，也是喜欢凉冰、了解凉冰的最佳证词。门关上，碰的一声，鹤熙瞬间崩溃，右手摀起眼睛哭，事实上，在门另一侧的凉冰也是同样的状况，只是她不会歇斯底里，是无声流泪，但也够心痛了。

　　宛如分手，到底是短命爱情？两人彻夜没睡，凉冰难得上实验室，不过也坐不住几分钟，就到实验室顶楼靠着栏杆吹风，表情忧鬱极了，托妮担心二小姐的情况，随伺在旁。

「去保护鹤熙。」凉冰下令，托妮惊讶也不惊讶，望着二小姐沮丧又落寞的身影。

「凯社长一直都暗中派人保护鹤小姐。」托妮不是故意刺激凉冰，这是她们都知道的事实。

「可以杀掉我姊吗？」

　　凉冰语出惊人，托妮没回答。

「算了，她也只是个傀儡，真的想杀掉还是琴会长吧。」凉冰笑道，但明显很不开心。

「二小姐，恕我无礼，您爱上鹤小姐了吗？」

　　此话出口，一针见血，凉冰痛心，却是大笑。

「托妮，妳真的很无礼。」

「对不起。」托妮郑重道歉。

「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去看好鹤熙。」

「二小姐，我怕您会再受到……」

「我要死早就死了，现在绝对死不了。」凉冰大声说，好像在向世界宣战，然而她明白自己是个胆小鬼，一天到晚躲躲藏藏，连杜蔷薇都不敢面对，现在再加个鹤熙，果然还是去死比较快活一点。

　　托妮不再说，敬礼后离开。凉冰在天臺待了许久，下班打卡都免了，反正她也想快点被她姊开除，然后随便去哪都好，但事与愿违，碍于奥斯亚的颜面，凯莎不会让这种丑闻传出去，太可笑，凉冰这麽想，结果出实验室大门，她遇上比她姊更令她头痛的人－杜蔷薇。

　　七天的记忆闪现脑海，蔷薇盯着凉冰，目光纠结，凉冰神色从容，身旁的杜纶、杜戚还是跟她印象中的一样，真是把蔷薇当成神明一样供奉起来，一点伤害都不行。

「大嫂，有事吗？」

　　大嫂一词够讽刺，蔷薇脸色不好，凉冰使用惯常的微笑面具。

「我不是妳大嫂。」

「还不是。」

　　蔷薇压抑冲动，差点脱口而出与凯莎的约定。

「所以有事情找我吗？」

「路过，顺便来找妳喝个咖啡，反正迟早都要成为一家人，多多培养感情也好。」蔷薇这些违心话说的痛苦，她都要吐了。

「不必了，杜少主，妳跟我姊培养感情就好。」凉冰闪躲蔷薇的视线，准备要走，蔷薇挡住去路，拉住她的手腕，态度明显。

「我说，我想请妳喝咖啡，可以吗？」

　　蔷薇哀求，看着面前的女人跟她喜欢的莫甘娜长得……根本是同一人，难以置信。

「可以啊，我正好刚被女朋友甩了，妳要陪我玩吗？未来大嫂。」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3GZVhmfm

　　鹤熙就算失恋也会正常上班，公私分明是展现成年人的自律与对工作的敬业，但她电脑打字的声响过于大声，好像跟键盘有仇，炙心在旁边有点尴尬，她鲜少见到组长这样，莫名觉得恐怖，又很忧心。炙心联想到凯莎有女友的事，看新闻，她们还很恩爱的样子，不免对鹤熙感到同情，正要问起，鹤熙的手机发出震动，她起身带手机出办公室，炙心见她杀气腾腾，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天谢地，鹤熙，妳终于肯接我电话。』

　　是凯莎打来的，鹤熙在无人的楼梯间接电话。

「凯莎，妳有急事吗？我在上班。」

『我以为妳不会再理我，现在听到妳的声音，我很高兴。』

　　鹤熙深呼吸，心想凯莎这种话要早一个月说，她会觉得很安慰，但是非常可惜，此时此刻，让鹤熙发疯的人已不再只会是凯莎了。

『鹤熙，很抱歉妳生日那天，我临时有事不能赴约，但这次我会准时出现，不会让妳失望。』

「凯莎……」

『今晚下班，我会让司机去接妳，妳什麽都不用准备，人来就好。』

「妳在说什麽？」

『我们把话说清楚，鹤熙，我会给妳，妳想要的……』

「妳真的知道我要什麽吗？」鹤熙打断凯莎说话，握紧手机，愤怒值飙升。

『我们都不是小孩了，鹤熙，有些事情可以商量，有的不行，妳跟我都很清楚。妳相信我，我不会骗妳，更不会像凉冰那样幼稚的玩弄他人的感情，毫无羞耻心，我知道妳跟我妹妹的这件事是想气我，我不怪妳，妳明白我不能失去妳，这一次我们……』

「不，凯莎，从来都没有我们。」

　　凯莎终于惹火鹤熙，鹤熙还能心平气和的和凯莎讲电话已是很大度了，鹤熙从玻璃窗的反射看见自己双眼发红，眼眶泛泪。两人沉默几秒，鹤熙让眼泪落下，嘴角颤抖，她不得不说出终结一切的话。

「我累了，凯莎。」

『我爱妳，鹤熙。』

　　凯莎力挽狂澜，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情绪波澜。通话结束，鹤熙对着黑屏幕的手机哭泣，声泪俱下，哭声在楼梯间迴盪，组长悲伤的模样让偷偷躲在牆后的炙心不忍。鹤熙发现炙心在身后，赶紧抹泪走下楼梯。

「组长，妳要回家休息吗？」

　　鹤熙摇头，坚持做完工作，又怕凯莎的我行我素，会让司机过来接她。鹤熙决定从公司后门出去，暗巷内的灯光不亮，怕高跟鞋走路有声，她还脱鞋光脚走，因为前方太暗，她不小心撞上一个人，鹤熙吓一跳，怕是奥斯亚的人，确实是姓奥斯亚的女人。

「偷偷摸摸的，做亏心事啊？女朋友。」

　　熟悉的说话方式跟声音，鹤熙不敢相信，对方笑出声，用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两人。

「凉冰？」

　　凉冰微笑。

「不用怀疑。」凉冰关掉手电筒的灯，牵鹤熙的手往前跑，路上高跟鞋掉了。

「我的鞋！凉冰，等一下。」

　　鹤熙一喊，凉冰停下，回头去捡，再拉她走。鹤熙见凉冰的背影，似曾相似的场景，鹤熙忍不住笑意。片刻后，跑到不知道的地方，鹤熙总算有时间喘口气，背靠围牆，凉冰这时蹲下身帮她穿鞋，鹤熙低头，凉冰的动作很小心，深怕弄伤鹤熙，但其实这是她的道歉。

「逃跑的时候别穿高跟鞋，鹤熙，我们都不会飞。」

「妳又知道我是在逃跑。」

「我不知道，我瞎猜的。」凉冰站起身，双目对视。

「我只知道，如果鹤熙不在家，鸟飞回家会很寂寞的。」

　　此话瓦解心防，鹤熙上前亲凉冰，凉冰愣住，此举一出，鹤熙都忘了昨晚的泪跟白天的痛。

「都让妳走了，何必飞回来。」鹤熙闭眼问，语调哽咽，双手轻抚凉冰的脸，好像在确定什麽。

　　即使双脣分开，两人的脸也没有远离，额头相靠。

「因为我从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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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７）如果鶴熙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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