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 - 十六回。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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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十六回。

謝四毛

Dec 27, 2023

115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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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僵持了幾秒後，她發現我不會把馬克杯還她，一個轉身往客廳走去，猶如姿態冷淡高傲的女皇。

我隨後跟了上去。

「妳還好吧。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搶妳的牛奶。」看著她跳上沙發上輪流舔著前腳。

完全不甩我的道歉，自顧自地繼續舔著。

「妳如果有不舒服的話要跟我講喔。」小心翼翼的關心著。

只見她抬頭看往沙發後面的層板，似乎在尋找什麼，然後縱身一躍輕盈地落在沙發後面的層板架上。

我心驚的睜大眼睛不知道她要幹嘛，看著她緩慢地伸出右前腳，她第一樣撥落的是我們從泰國帶回來的一組精緻銀製茶具，她一臉淡定看著被她摔到地板斷裂變形的茶組，又看看我。

我不及接住那段旅程的回憶，它已經扭曲變形。

最底層只是她的跳板，不是最終目的，接著看準方位往左邊第二層跳去，那邊擺著幾個大小各異的紀念相框，裡面有我們各處旅行的合照還有幾張她特別滿意的個人照。

她湊近看了一眼後，用前腳推推撥撥戲謔它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然後一個一個慢慢撥下層板，我的幸福與她無關，不屬於她的回憶她不留餘地更不需要留戀。

之後，準備往右邊第三層層板跳去。這次我看出她跳耀前的預備動作，已經伸出手等在層板下，預備接住她從英國帶回的百年紀念瓷器，那是兩隻彩繪獨角獸一站一臥的姿態。

但卻被她擺了一道，探頭看了我一眼確認我等在下面，做了一個假動作，等我意識到那是假動作時已經來不及，兩隻獨角獸掉到沙發上接著彈跳到地上摔個粉碎，碎片回憶灑滿一地。

「夠了！不要再鬧了。」我對她的咆哮，沒有作用。

旁邊是幾隻妳從非洲帶回來的木雕木器，她仍不客氣，那些比較重的木雕仍逃不出她的魔爪。

第四層剩下兩隻三十公分高性別不同的絨毛娃娃，她不再慘忍對待，只是將原本緊靠在一起的它們擠開，然後伸了懶腰趴在它們中間。

她要這個位置，不容許有別的曖昧，愜意的靠在絨毛娃娃身上，俯視滿地的回憶碎片，冷眼看著我，看著我跟她過往的快樂與幸福現在只剩下一堆垃圾。

清出了空間才能把她放進去。

看著一地的碎片，空缺的層板架，我的怒氣居然沒有預期中那麼大，那些不捨與心疼似乎也被輕輕放下，我驚恐這樣的變化愣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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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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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1 十一回。

#12 十二回。

#13 十三回。

#14 十四回。

#15 十五回。

#16 十六回。

#17 十七回。

#18 十八回。

#19 十九回。

#20 二十回。

#21 二十一回。

#22 二十二回。

#23 二十三回。

#24 二十四回。

#25 二十五回。

#26 二十六回

#27 二十七回

#28 二十八回。

#29 二十九回。

#30 三十回。

#31 三十一回。

#32 三十二回。

#33 三十三回。

#34 三十四回。

#35 三十五回。

#36 最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