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單篇 - 于遠 - 《情旅》

給 @向往的天空欠很久的點文。

對不起我欠很久，對不起我語無倫次，對不起我大爆字，對不起我搞到最後也不知道我在寫什麼QAQQQ

希望你會喜歡QWQQQ

&因為我不是本地人，如果有蟲請盡量抓謝謝><

&&私設鋒哥是廣州人這樣。

晚餐時間到就自動去幫忙的鄒遠來往在廚房與飯廳之間，動作靈巧又快速。

有點微妙地看著幫忙的小孩，想到鄒遠在假期開始後都在家裡也沒看人出去過，到了三餐的準備時間還會自己來報到，鄒媽媽就覺得有點擔心。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放任小孩這樣下去，稍微斟酌了下用詞，鄒母開口：「小遠呀，你是打算整個休假都賴在家裡嗎？」

「……啊？怎麼突然這樣問？」

轉過頭看著自家媽媽，扣上醬油的蓋子，鄒遠有點茫然，不懂這個話題是哪裡來的。

「你放假回來都多久了，總沒看到你跟誰出去？」鄒媽媽苦口婆心，「就算以前的同學朋友約不到，和戰隊的人也行啊，還是媽媽幫你介紹幾個女孩兒認識認識？」

聽到母親千篇一律的話語，鄒遠無奈又好笑，翻動著平底鍋的高麗菜不去看人，「不用啦，我哪有一直待在家，況且我也和張佳樂前輩約好要出去了啊。」

「除了他呢？你的交友圈不能只有小樂一個人啊。」

「我知道啦。」鄒遠很無言。

響起的手機鈴聲瞬間救了他一命，向自家媽媽投以歉然的表情並把鍋鏟交給她，鄒遠拎著手機來到客廳，卻意外地遇見剛好回家的父親。

見兒子在接電話的模樣，拎著公事包的鄒父揉揉他的頭髮就直接進到廚房去。

鄒遠才將注意力轉向手機，頓時因為顯示在螢幕上的名字而訝異地瞪圓眼睛，連要接起來的動作都差點弄成掛掉電話。

「隊、隊長？」

「嗯，是我。吃過晚餐了嗎？」

「……正要去吃。」鄒遠有點愣愣地回應，過於家常的問句讓他有點茫然又有點微妙，「隊長突然找我是戰隊怎麼了嗎？」

「怎麼只有戰隊出事我才能打電話給你呀。」

于鋒的聲音帶著連電磁波都無法掩蓋的無奈，聽出來的鄒遠瞬間有點慌亂。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我知道啦，逗你玩而已。」

爽朗的聲音帶著笑意，鄒遠愣愕，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約莫也是逗夠了，在鄒遠把話題拉回去之前，于鋒就已經自動把來意給說出來：「我拿到小蠻腰的摩天輪禮券兩張，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摩天輪禮券？」有點愣愣地重複一遍，鄒遠有點意外，「隊長你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啊？」

「親戚給的。」隨著回答聲，電話的另一端傳來隱隱的滑鼠按鍵聲，沒有被鄒遠錯過，「我去查過了，後天還可以看見煙火，應該會很壯觀，要不要來我家住幾天？」

整個被提起興趣，鄒遠有點心動。

「小遠，是你們隊長約你出去嗎？」還沒有等他回應，端著熱騰騰飯菜的鄒母從廚房走出來，將盤子放在桌上的同時諄諄教誨：「如果是的話就趕快答應吧，整天悶在家裡像什麼話？你再不出去的話我就介紹李阿姨的姪女給你認識喔。」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于鋒的輕笑聲。

「媽！妳在亂說什麼啦！」鄒遠的臉頰瞬間爆紅。

「小遠，聽你媽的話，不要一直待在家裡。」

「爸你幹嘛也來湊熱鬧啦！」

不自覺地學著小時候養成的習慣鼓起腮幫子，鄒遠直接帶著手機跑回房間去。

才剛關上房門，于鋒帶著笑意的聲音就響起來：「小遠你夏休到現在都一直待家裡呀？」

「隊長你不要也這樣啦！」覺得有點崩潰，鄒遠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在逼他出去，「我明明沒有一直待家裡，昨天還跟鄰居出去耶。」

「……是嗎。」很不自然的短短停頓後，于鋒才開口，「那你願意陪我去嗎？」

「我爸媽都說成這樣了，當然會去啊。」

有點賭氣地扁嘴，很快又自己笑起來。

不知道鄒遠整個心情轉變的于鋒只覺得有點微妙，「怎麼突然笑了？」

「沒事。」

靠著門板在地板上直接坐下來，鄒遠望向放在床頭櫃上的百花隊員合照，裡面的于鋒一手摟著自己，銳利的眉眼直視鏡頭，笑得好不燦爛。

特別耀眼。

「我等等去訂機票。」

「沒事，我幫你訂就好。酒店也省了吧，直接住在我家就行了。」

鄒遠愣了愣，「咦，這樣好嗎？」

「沒關係，我的床夠兩個人睡，再說你不是不喜歡自己睡旅館？」知道對方的小習慣，于鋒的語氣帶上一點調侃，「就這麼說定囉，你到了我再去機場接你。」

聽著對方的指示很習慣地點頭，過幾秒才想到對方看不到，這才出聲回應。

「那就先這樣，我們後天見。你快點去吃飯吧。」

又是一句日常到有點微妙的問候。

莫名地覺得有點發燙，鄒遠抓抓臉，笑容不自覺地加深幾分，露出只有笑著才能看見的小酒窩，盛著比笑意還要多一些的情緒。

「嗯，你也快去吃飯吧……隊長掰掰。」

××

剛出了驗票口、連電話都還沒有打，鄒遠就已經看見于鋒倚靠在柱子上的身影。

他的裝扮和平常沒有多大的差別，T恤和牛仔褲外面再套一件輕薄的外套，袖子捲至手肘露出精壯的手臂，腦袋上的鴨舌帽壓低帽沿擋住臉龐，就像在客場打完比賽後帶著他溜出去吃消夜時的打扮，也同樣是路上隨處可見的裝扮。

看在鄒遠眼裡，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這是第一次不是因為比賽、在外面看到的吧。

不自覺地握緊行李箱的扶手，鄒遠莫名的有點緊張。

恰好抬起頭的于鋒注意到鄒遠的出現，有些意外地愣了愣，很快就朝著他走去，鄒遠這才回過神並跟著迎上去。

「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一打朝面劈頭就是這麼一句，于鋒皺著眉上下審視小行李箱以及隨身包，目測他這些行李的量加起來也和去客場打比賽差不多，卻不懂為什麼要帶這麼大量的物品。

「就只是替換衣服而已啊。」鄒遠偏偏頭有點不解，「不過我媽要我帶一些特產過來就是了。」

于鋒顯然有點遲疑，「我沒有跟你說穿我的就好了嗎？」

鄒遠錯愕，呆呆地看著自家隊長，只能遲疑地搖頭。

「是嗎。」有點感嘆地嘆口氣，于鋒沒有理會困惑的目光，直接拉過他的行李箱，「下次你來就不用帶這麼多東西吧，多累人呢。」

說著替他把帽沿稍稍壓低，「那我們就走吧？」

還在發愣的鄒遠這才點頭。

與于鋒並肩一同離開人來人往的區域，被領著往人潮沒有那麼洶湧的地方，兩人走了稍微一段距離後在一輛車前面停下來。

看著于鋒熟練地掏出鑰匙開鎖，鄒遠有點訝異，「隊長你有車了呀？」

「不是，這我爸的，想說開車比較方便。」把行李扔到後車廂關好，于鋒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來吧。」

就著對方的好意坐進去，于鋒關上車門才繞到另一邊上車。

熟練地發動引擎並做好一切準備，雖然在百花就已經知道于鋒合法年齡一到就考到駕照，可鄒遠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親自駕車，整個人都有點意外。

「隊長你好熟練啊。」

「嗯？嗯，在藍雨的時候我們會在夏休剛開始組團自己去玩，那時候幾乎都是我在開車，我們全家出遊的時候我也會跟我爸媽輪流開。」抽空看了旁邊的鄒遠一眼，于鋒聳聳肩。

鄒遠有點羨慕，「真好，我們家出遊都是我爸開車，他都不想給我碰，怕說不安全。」

「等到你得開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有多麻煩了，就算不想開還不是得被轟上駕駛座。」于鋒的語氣充滿嫌棄與哀怨。

鄒遠彎起嘴角。

紅燈停下，于鋒轉過頭看見的就是那抹促狹的笑意。

「好啊，你竟然笑我。」

挑釁一笑，在鄒遠意識到之前，于鋒的爪子就已經朝很容易紅掉的臉頰伸去往旁邊扯開。

沒料到對方會有這麼幼稚的舉動，鄒遠整個哭笑不得，可在臉頰上肆虐的大手根本沒有帶給他多少痛楚，溫熱的手指除了溫度外就是于鋒身上帶著的特別味道。

等到切換號誌燈才收回手，開車的人哼哼兩聲還加上一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笑我。

「……隊長你幼不幼稚啊？」

「看，又是隊長。」

愣愣地眨眼，鄒遠有點不解，「什麼意思？」

「稱呼啊，到目前為止你叫過我幾次隊長了？」瞥了對方一眼，過於澄澈的眼睛讓于鋒心情有點複雜，「出來玩就放鬆一下，就叫我的名字吧。說起來我也沒聽過你那樣叫我呢。」

「欸？」有點突然的要求讓鄒遠愣了愣，遲疑了幾秒才開口：「于……鋒？這樣嗎？」

「看你啊，不過我都叫你小遠耶，這樣會不會有點太陌生？」

很猶豫地看著人，鄒遠完全無法想像有人叫他小鋒或鋒鋒之類的，光想到就怪噁心的，難道要叫阿鋒嗎？可是又有點怪。

看著對方認真開車的側臉，比起初次見面時又成熟不少的臉部線條帶著淺淺的笑意，莫名讓他有點無法轉開視線。

突然間的念頭讓他脫口而出：「鋒哥呢？」

「隨便你吧，開心就好。」

于鋒聳聳肩，看似沒有對這個稱呼有太大的意見。

于鋒的個性本來就偏向兄長型，加上他本來就比自己大一歲，越想越覺得很適合，鄒遠好心情地笑了笑，決定以後在比賽期間外都要這樣叫他。

鋒哥啊……

轉過頭看著窗外往後閃的各種建築物，和他所熟悉的不甚相同，卻是于鋒從小長大的地方。

光是這樣想，無生機的物件彷彿也有了特殊的意義。

××

在于家吃了頓氣氛有點微妙的午餐，于鋒帶著鄒遠進到將要暫住一小段時間的他的房間。

所有的擺設都和百花那間隊長專用的單人房差不了多少，于鋒有點小小的潔癖，總是會習慣很好地把東西收拾妥當，倒是讓一直有點緊張的鄒遠因為有了熟悉感而放鬆下來。

把人趕到床上坐好又遞了杯飲料過去，房間的主人便開始把他帶來的東西稍作整理。

「鋒哥，你爸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捧著飲料遲疑地問著，想著剛剛吃飯時的微妙氣氛，鄒遠就覺得有點心情複雜。

雖然說整體的狀況還算融洽，可偶爾當于鋒替他夾菜的時候，他總能對上于家家長的微妙眼神。

難道是覺得被打擾了？

「要不我還是去住酒店吧？」

二話不說直接否決，于鋒白了他一眼，「只是我前幾天惹他們有點不爽，不是你的問題。」

「欸？是這樣嗎？」總覺得好像還是哪裡怪怪的。

「嗯，所以不用說什麼搬出去，被我爸媽知道我反而還會被罵，說什麼怎麼招待客人之類的，他們還挺期待看到你的。」于鋒聳聳肩，把行李箱扣好，「你的東西都按照之前的習慣擺好，找不到再跟我說。」

其實比較想說應該沒有必要把東西都拿出來、他不覺得他會住那麼久，鄒遠到嘴邊的話仍然轉成了再簡單不過的謝謝兩個字。

「對了，我爸媽他們會出差一個禮拜，晚上就不在了，我們去外面吃吧。」坐到柔軟的電腦椅上隨口灌下一大口自己的飲料，他對著人笑了笑，「帶你去吃點好料的。」

聽到吃的眼睛都亮起來，鄒遠整個笑開來，眼睛彎彎的好不可愛。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坐摩天輪吧？」

「嗯，我會抓好時間讓你看到的，放心吧。」完全知道對方注意的重點在哪裡，于鋒聳聳肩。

「那就謝謝鋒哥啦。」開心的笑容就像要開花一樣。

「那你就先睡一下吧，坐這麼久的車應該很累了吧，看煙火的話我怕今天會拖太晚。」

職業選手為了狀態，休息時間都很準時，不用想也知道今天這樣的行程會弄到很晚，于鋒比較擔心期待煙火的人會在表演開始之前就撐不下去，如果沒有熬夜的習慣是真的很有可能。

雖然不覺得自己有睡覺的必要，可聽于鋒的話聽到已經成為習慣，答應他就像條件反射一樣，鄒遠仍然乖乖點頭。

揉揉他的腦袋，于鋒順手抽走鄒遠的杯子，「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欸，可是只有我一個人休息很奇怪耶……」

「我等下就進來陪你，我只是跟我爸媽說一下事情。」

雖然是為了他好，可于鋒也知道這種狀況換做是誰都會微妙，也不覺得對方的為難有什麼。

如果鄒遠什麼都沒有表示，他反而會覺得有點奇怪。

「哦。」了解狀況的鄒遠瞬間鬆口氣，「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也沒關係。」

「說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很無奈地笑了笑，「你就先好好睡吧。」

「嗯。」

確定他把被子拉好，拿著兩個杯子走到門邊，于鋒切下電燈開關換成夜燈模式，昏沉色的色調壟罩著整個房間，不常使用這個功能，他覺得這個模式的房間有點陌生。

躺在床上的鄒遠卻讓這樣的陌生多了點溫馨與熟悉。

輕輕關上門，于鋒就著鄒遠使用過的杯緣一口將剩餘的飲料飲盡。

拿著杯子來到廚房沖洗，他慢慢地移動到父母的房門前禮貌性地敲過門，在父親略顯嚴肅低沉的一聲進來下推門進去。

下一場硬戰。

××

夜晚的廣州塔比起白天更令人驚豔。

在外頭和于鋒吃了頓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色的餐點、處在幸福到一個不行的狀態，兩個人才來到這次短暫遊玩的主要目的地。

高挑纖細的塔柱閃著七彩的顏色，瘦長的塔身讓鄒遠瞬間產生一種會不會斷掉的想法，在稍遠處敬畏地看著首次看見的景色，整個人都有點震撼。

「早知道你那麼有興趣，上次和藍雨打比賽的時候就帶你來了。」

看著旁邊滿臉興奮的人，于鋒的語氣有點惋惜，對土生土長的廣州人來說，就算沒有實際進去的經驗，廣州塔也像再正常不過的地標不會有任何驚奇感，當時還真的沒想過鄒遠會這麼喜歡。

「還好啦，只是有點驚訝而已……總覺得小蠻腰這個綽號真的取的好貼切喔。」

「當然。」于鋒聳聳肩，「要走了嗎？」

「等等，等我一下。」

抽出手機招呼于鋒換個角度，切換到相機自拍模式的鄒遠把他和于鋒連同稍遠的電視塔都一起拍在畫面裡，明顯的就是技術高超，拍攝的角度抓的好不說，連效果都是極佳。

「要給我爸媽看的。」

看見被拍的人臉上帶著些許困惑的表情，鄒遠抓抓臉，有幾分小小的尷尬。

于鋒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我們就走吧？」

「好。」

塔裡的人不多，兩個人順著指示有點彎彎繞繞地來到目的地，給了門票爬進不曾停止移動的摩天輪，在一聲祝您旅途愉快的祝賀之中，圓圓的車門同時關上。

直到真正坐到裡面才能明白究竟有多壯觀，極佳的視野就像把整個廣州都納入範圍一般，黑暗的夜色之中各種顏色的燈光將所有的畫面點綴得極為美麗，隨著車廂的移動，所及的景點也不斷改變，不斷增加新鮮感。

趴在車廂玻璃上，鄒遠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頭的畫面觀看，笑容一點點放大，臉上的神情除了驚訝也就是讚嘆。

安靜地坐在旁邊看著美景，于鋒的神情也帶著些許驚訝，他也是第一次實際坐在裡面觀看。

亮色的月亮冒出頭，和點點的星子在夜空之中，近的就像觸手可及那般。

「好漂亮喔……」

身旁的喃喃聲傳入耳中，于鋒微微側過頭，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頓時映入視線。

一上來就摘掉擋住視線的帽子，他可以輕易地看見鄒遠的臉龐，帶著笑容、帶著讚嘆，圓潤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神采，遠比天上的星光還要美麗。

「鋒哥，你不覺得這裡真的超漂亮的嗎？」

鄒遠帶著興奮地轉過頭，卻在不經意間撞入那雙深邃的眼睛，幾乎看不見底的眸光帶著許多的情緒，交錯編織成綿密的大網，攫住他的所有，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

心跳似乎又漏了幾拍。

「小遠，你之前有看過漫畫嗎？」

「……嗯、嗯？」過了幾秒才知道對方問了什麼，鄒遠又呆了幾秒，「哦，看過啊……」

看著對方呆呆的臉，于鋒笑了笑，溫柔的有點揪心。

湊上前直接拉近距離，在鄒遠反射性退後之際順勢伸出手，就著各種優勢兩三下就把人困在夜景與胸膛之間。

明明有那麼好看的景色，卻遠遠比不上鄒遠慌亂的模樣。

「鋒、鋒哥……你幹嘛啊……」

有點被突如其來的變化下到，鄒遠的語句有些結巴，紅著臉對著人笑了笑，試著推開他卻反而被抓住手，頓時又驚了下。

「我指的是日本的少女漫畫。」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著連視線都不敢與他對上的人，只覺得可愛又讓人疼惜。

多想讓人好好捧著，守著。

「你知道有種說法，在某些摩天輪上告白，成功機率不但會更高，而且還更能夠白頭偕老嗎？」

看著瞬間愣愕地抬起頭看他的人，于鋒勾起微笑，格外的溫柔且富有深意。

「小遠，我喜歡你。」

身後的煙火碰的一聲在空中綻放，大大的聲音這才拉回鄒遠空白的神智。

臉爆紅到一個極限，鄒遠慌張無措到連手都不知道要怎麼放，想逃開卻還被扣在封閉的範圍，而在他冷靜下來之前，于鋒就已經鬆開原本箝制住手腕的手伸過來抬起他的下巴。

「小遠？」

「等等、等一下……」整個都慌到快要哭出來，被迫迎向對方視線的鄒遠紅著眼睛看人，不自覺地抓住于鋒的衣襬，「隊長你不要這麼突然、我──」

「好好好，你冷靜一下。」

怎麼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于鋒也被感染慌張，照著鄒遠所想的稍微拉開距離，手足無措地拍著他的背安撫，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住。

過了幾秒也才意識到，他連忙鬆開手又退開一點距離。

于鋒微微嘆口氣，「小遠……」

「等等、你等我一下。」鄒遠在他講話之前就直接打斷，整個人都快要被燒焦了，「你不要這麼突然！不要、……」

標高的聲音又瞬間下降，鄒遠抽抽鼻子，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的于鋒心都快化了。

沒有選擇去逼被嚇到語無倫次的人，于鋒輕拍著他的背脊安撫，直到這時才知道自己的舉動果然還是過快了。

過了些時間才調整好情緒，鄒遠順著聲音回過頭看向綻放的煙花，空中燦爛的色調像是春日最為燦爛的花朵，奪去觀賞者的所有心魂。

可他卻已經沒有心思好好觀看了。

猶豫著轉過頭看人，鄒遠眼巴巴地看著，「隊長你說、你說你……」

「我喜歡你。」直接接過對方的話語，拉開距離的于鋒忍著抱住對方的衝動，在心裡又一次告訴自己要忍耐，「我喜歡你，鄒遠。」

「你不要一直講啦！」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要燃燒，鄒遠忍不住提高聲音。

「可是是真的啊。」沒有因為對方的不自在就停下來，他自顧自地講下去：「剛進百花時我對你的印象也只是百花繚亂的操縱者，可是漸漸的，你對我越來越重要，不再只是副隊長或搭檔、花繁似錦的操縱者這麼簡單而片面的東西，我會在乎你的情緒你的喜好，從原先的因為配合而認識逐漸只是單純地想要了解你，想要逗你開心讓你笑，到後來更希望你的眼中只看著我──」

「這都是因為我喜歡你。」

堅定的話語一再地重複，帶來的衝擊卻是同樣的巨大。

只能呆愣地看著人，鄒遠抿了抿唇，眼睛紅通通的就像被欺負慘的小白兔。

「可是，這也太突然了……而且……」

「一點也不突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只要告訴我你的感覺就好。」

于鋒的態度過於肯定到讓人有點錯愕，鄒遠呆呆地看著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篤定成這樣，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

沒有想要在這個時候把事情通通說出來，于鋒對著人勾起自信而充滿堅定的微笑，像是在每次比賽前他對著他鼓勵時會露出的表情。

眼中的愛情顯眼到幾乎要將他淹沒。

「小遠，你只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輕輕地替他撥開有些凌亂的額髮，于鋒的動作溫柔地就像在對待最為重要的寶物。

愣愣地看著溫柔的有點陌生、卻又好像一直是這樣對待他的人，鄒遠抿了抿唇，最該保持穩定的指尖隱隱發抖，胸口充滿多到無法細數的情感。

然後他點頭。

于鋒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點下頭就順勢低著沒有再抬起頭的人，雖然對結果有近十成得把握，可實際看到鄒遠給出明確的答覆，他還是有種幾乎要停止呼吸的感覺。

「小遠，你能不能……」

帶著顫抖的聲音連話語都沒有說完就被他自己折斷，于鋒愣愣地看著抬起頭對他微笑的人，只覺得心臟跳動的頻率有點失控。

「鋒哥，我也喜歡你。」

幾乎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鄒遠緊張的連話都有些顫抖，甚至沒有聽清楚于鋒剛才說什麼，只是想要藉著明確的語句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想要親口告訴他，就像他也明白地告訴自己一樣。

告訴他，從好久以前就已經喜歡上他。

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他。

最後一朵煙花在空中綻放，然後黑夜重回寧靜。

讓于鋒扶著跳下摩天輪，向服務人員到過謝後，兩個人牽著手離開。

「結果煙火秀實際上也沒有看到什麼……」

想到在摩天輪上的種種還是會覺得害臊，鄒遠默默地有點幸福又有點遺憾。

揉了揉軟綿綿的頭髮，于鋒笑了笑，「有什麼關係，以後想來我再帶你來啊，幾次都可以。」

看著滿臉無所謂的人，鄒遠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說的也是。」

反正有你在身邊，不管去任何地方，都能看見最美麗的風景。

#謝謝你看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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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遠 - 《情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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