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但-永夜進行曲》 - ⸸第4章『眾神的異次元殺棋』

蘿莉塔與靈堂小太陽如被蛇吞噬一樣消失在地獄般的入口----魔幻傳說《蛇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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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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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的夜空點亮眾人的目光；

震耳欲聾的雷霆宣告著諸神的聲威；

沸騰的呼聲演奏著無孔不入的旋律；

人間的漩渦席卷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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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風暴雨飛翔的大鷹正往斷崖的方向俯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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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不斷落在尖柱般陡峭的斷崖盡頭，

鮮血一滴一滴落在隨著雨勢不斷往後沖刷的雨水，

一雙踮起腳尖的腳裸上綁著粗糙的鐵鎖讓這個男人無法正常站立，

他腰間的破布褲色調活像滲透在灰黑岩石下若隱若現的熔岩，

他的頭蓋如地岩與裂縫中流動的熔岩，

他的腰左則上纏著一本一片黑暗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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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應該說兩片細小的紙片人伸出雙手用力從緊閉的書的上切口裡爬出來，

這兩片黑暗紙片人正是蘿莉塔與她的喪屍，

蘿莉塔爬出了膝蓋以上的身體，喪屍卻只爬出了上腰以上的身體，

蘿莉塔平靜而帶點懷疑地說：「這是什麼鬼地方？」

喪屍同樣平靜而帶點無奈地說：「恐怕就是鬼地方本身。」

蘿莉塔瞥向喪屍：「靈堂。」

「什麼？」

「死蛇爛鱔躺屍在書的切口是你的站立風格嗎？」抱著胸的蘿莉塔瞥向喪屍。

「都已經是紙片人了，還在意這些，你是驗屍官嗎？」他漫不經心地抱著胸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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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蘿莉塔用左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來，

「為什麼剛才要把我拉入的書裡？」

「怕黑。」他缺乏起伏的聲線總是說出些意味不明的話。

「你真是個什麼場合說話都貫徹始終的男人。」無動於衷的蘿莉塔說。

「唔。」他一臉正經地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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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面。」蘿莉塔看向他便抬一下頭示意看上方。

「什麼鬼。」他看見眼前的景象便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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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見上方是一個雙手被鐵鏈束縛的巨人上半身；

他苟延殘存，顯得十分虛弱；他肝臟的位置有一大片破口；

一隻身纏電流的電藍色大鷹在掠過的瞬間一口啄食巨人的肝臟，

活生生扯下了血淋淋的一大塊肉，

甚至可以看到巨人肝臟附近的內臟；鮮血從肝臟溢出且不斷不往下流動；

巨人的右眼只剩一個黑洞，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道一直流淌的鮮血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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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巨人還有書變大了，還是我們縮小了？」

雨水一點一點落在她抬頭的黑框黑鏡上。

「上次是假黑暗小矮人的迷你世界，

這次難道是真黑暗巨人的龐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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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確定的只有我們是這個受折磨的巨人腰間的書裡的迷你紙片人。」

「可以確定媽媽是女人。」

他渾然天成的聲線如停屍間最深處的一塊凍肉，恍惚有一種脫離陽間的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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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著頭與抬著頭的兩人看著一滴巨大的鮮血從巨人的右眼滴落並在他們眼前墜落，

「陽光正面地想，至少那不是其它洞流出來的血。」靈堂。

「陽光正面地想，至少頭殼破洞還不是最可怕的洞。」

蘿莉塔此時瞥向身旁喪屍頭上左額前至側那片腦袋裸露的大破洞，

本該只見正面的紙片屍頭這一刻卻詭異地跟隨著她的視點延伸。

「不入果洞，焉得果子。」他漫不經心地抱著胸躺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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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隨著雷暴醞釀低鳴的悶聲一響----

一道氣勢磅礡的雷電比雷聲更快從天空之巔猛烈地劈落在前方一個競技場般的龐大神壇----

沸騰的呼聲與遲來的雷響一同宣告著眾神之王的到來----

「神王！神王！！」「奧林匹斯之王！！」「雷霆之神！！」

呼聲很快變得一致，

「宙斯！宙斯！宙斯！宙斯！」奧林匹斯人對宙斯的敬畏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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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胸的蘿莉塔與抱著胸的起床喪屍從烏雲密佈的空隙遠看著斷崖下方的神壇，

「接下來該不會是要來一場煽情的族群意識演說吧？」靈堂。

「陽光正面地想，任由煽情話術支配頭腦的食客從來幾乎無處不在；

黑暗負面地想，有些話一旦煽情就會扭曲意義，

否則就意味著它永遠無法進入任何令人食指大動的煽情菜單。」

她瞥向靈堂。

「陽光正面地想，我的預感有靈堂失火那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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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左眼角的血管以至他強壯的身體的每一根血管都流淌著肉眼可見的電漿----

電流在他的手心上跳動----

他展開雙臂在雷雨中穿梭，威嚴地停在圓形競技場般的龐大神壇中心的半空，

祭壇中心連接著一個石造的圓形高台，

整個祭壇中心都被觀眾席上無數仰望著宙斯的群眾包圍，恍如時代與世代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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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身穿白色單肩長至膝蓋上方的長布彷彿沾上一絲神性；

獅子的眼神、電藍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輪廓硬朗分明；

唇上與臉頰周圍佈滿半天重新長出的短而濃密的鬚根卻毫不顯老；

他臉上毫無一絲老態或稚氣的強勢如同長存的雷霆；

氣勢磅礡的雷霆也無法掩蓋他氣勢如風的白色長髮；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雷霆般永恆卻永不衰敗的神格魅力;

僅在從容常態下氣勢已如同唯一主宰食物鏈與百萬獅群的萬獸之王------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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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地呼喊著宙斯的呼聲壯闊如千軍萬馬搖旗吶喊的聲勢。

宙斯在半空一邊轉身面向每一面坐滿如競技場般的神壇的奧林匹斯族人..

一邊舉起右手以掌心靜止的手勢回應；

宙斯轉了一整圈，就在他緩緩握緊拳頭的瞬間----

沸騰至頂點的聲勢轉瞬間如聽號令般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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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整個奧林匹斯的族人，

歡迎來到這個足以容納整個奧林匹斯世界上下的奧林匹斯神壇，

這座宏偉的神壇是神與人共同參與打造的偉大藝術與象徵，

我之所以把它選在奧林匹斯的山腰，

就是為了進一步拉近神與人距離；為了建立屬於我們的----人神共和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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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族隨即以排山倒海呼聲讚美著眼前這位奧林匹斯之王：

「宙斯！」「宙斯！」「宙斯！」「宙斯！」「宙斯！」「宙斯！」

排山倒海的呼聲與節奏如同千軍萬馬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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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宙斯一發言，所有人都停頓下來，

「最近有一件令人失望的事發生了，而這件事也早已流傳到山下，

神族裡有一位“神”背叛了我們；背叛了我們“神與人”的族群；

他犯下了整個奧林匹斯世界至今最大的罪惡------偷盜永恆之火。」

宙斯目視著尖柱斷崖同時提起左手朝外輕慢一撥，

遮擋著斷崖的密雲便如下臣般逐漸從凝聚點退散，

「他就是你們眼前所見，被神鎖束縛在奧林匹斯祭壇外邊的斷崖上的“神”

—---先見之神普羅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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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被神鎖束縛在尖柱般陡峭的斷崖盡頭的唯一大樹----斷腰樹，

那高至頭頂的斷腰樹恍如一具死在斷崖盡頭的巨人斷腰屍，

此刻在普羅米修斯頭上雷雨交加的閃電也恍惚在宣告著他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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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火....那這裡..」抱著胸的靈堂那新鮮屍體的眼神瞥向抱著胸的蘿莉塔，

「那本書恐怕是帶我們穿越到了600年前的奧林匹斯世界。」

「我才出生不夠一天的初夜就逆齡600幾年，

要是有命回去，我們就是所有人的活祖先了。」

「你真是有遠見。」

「唔。」他又一臉正經地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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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一陣陣起哄、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過後，

「在這場大赦免祭典開始之前，就讓另外兩位奧林匹斯神來為我們拉開序幕。

智慧女神----雅典娜；

法義女神----朱斯提亞，開啟大赦免祭典的召喚儀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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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幽紫色小壺從石梯滾了上來----

一路滾到站在中心的法義女神朱斯提亞右旁，

那壺從滾動的狀態下立了起來，

一條幽紫色的蛇從小壺的瓶頸緩緩地鑽了出來....

那個小壺是一個蛇壺----

幽紫蛇一邊吐著蛇舌一邊以幽紫的蛇眼掃視了一下觀眾席----

一個長髮綁成6根辮子的人頭順著身姿從蛇壺裡鑽了出來....

她穿著幽紫色蛇皮無袖連身裙，一路如蛇般左傾地纏至左腿，

還有一件深紫蛇皮造的短小披肩，

幽紫蛇就是這個女人頭上左側的一根辮子..也只有那一根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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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智囊，智慧女神----雅典娜，宣讀吧。」宙斯用他帝王般的成熟聲線向觀眾以手勢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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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的腳步聲傳來；透白的長腿；

純白色的尖長靴一步步從祭壇中心的圓形高台背後的石梯步上；

一段修長的白布蒙蔽著法義女神的雙眼至以上的頭部，

比女神的身高還要長的白布蓋在女神的眼窩，隨著風在她後腦的斜上方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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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心而非肉眼去看----」雅典娜聞聲宣讀。

長布蒙眼的法義女神始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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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純白長袍彰顯法義的無瑕----」

法義女神身穿白袍，

女神右手握著無形劍鞘上的劍把，

向天的右手心浮空著一個純銀色天秤，純銀色天秤浮移至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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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法義聖劍守護人神法義----」

法義女神----朱斯提亞拔出大聖劍，她雙手握著劍高舉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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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在更高的高空就緒，

他舉起強壯的右手，微微彎曲的手臂指向天際，展現出壓倒性的氣勢；

他充滿力量的前臂內側面向前方，從血管裡顯現的電漿湧向他的食指尖；

多道電流形成一股龐大的雷勢，雷勢從他的指尖往天空不斷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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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空風起雲湧，雷聲咆哮的悶響不斷醞釀----

宙斯指向了法義女神正在高舉的劍尖，

吸收了宙斯力量的天空落下一道氣勢磅礴的雷霆，

雷霆落在法義女神的劍尖，不可估量的神力灌注入女神的聖劍；

法義女神----朱斯提亞用雙手奮力把劍倒插在她腳下的神壇中心點---

劍尖周遭的地面也隨即隨著電流的外溢擴散出多道長短不一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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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法義天秤守衡和平與平等。」

法義女神----朱斯提亞讓天秤浮升到劍的上方，

永恆之火藉著儀式從奧林匹斯山被召喚到這裡，

永恆之火從陷入地下的劍尖燃燒而上，沿著剛才灌注在聖劍的電流一湧而上，

永恆之火噴湧直升到從天秤至左秤盤底部，左秤盤瞬間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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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神王可以號令永恆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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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鷹-----」宙斯在高空向一直在普羅米修斯頭上盤旋的大鷹說。

雷鷹隨即往下向尖柱般陡峭的斷崖盡頭的唯一大樹--斷腰樹--衝去，

迅猛的雷鷹掠過普羅米修斯身體的瞬間----

鋒利的鷹爪如猛獸的尖牙般咬住普羅米修斯的肝臟，

纏繞在鷹爪上的電藍色電流擊中並肆虐地注入他的肝臟，

普羅米修斯劇烈、痛苦地強忍劇痛，

本已被啄食得血肉模糊的肝臟在那一瞬間被活生生從腹腔右上扯出，

暗紅的鮮血從體內如瀑布般噴湧而出、傾瀉而下，

雷鷹在雷雨交加的夜空中飛往浮在半空的法義天秤，

普羅米修斯的肝臟落在--右秤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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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女神----雅典娜將手放在法義女神倒插在地中心的劍柄末端，接著高聲宣讀：

「盜火者--先見之神--普羅米修斯----

我以法義女神的儀式代言以奧林匹斯的法義天秤對你降下法義的神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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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秤盤上永恆之火燃燒到右秤盤上，

普羅米修斯的肝臟一瞬間被熊熊烈火不斷燃燒，

奄奄一息的普羅米修斯受到的痛苦越是不斷增加，

越是受折磨的反應卻已如雷雨暴風下的風中殘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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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女神----雅典娜眨了眨眼，她看向普羅米修斯，

眼神停在他腰間的書半秒左右，她從鼻子深吸了一口氣：

「在這一場大赦免祭典，--盜火者--身為奧林匹斯神之一的你已犯下彌天大罪----

你的肝已被神罰詛咒，也只有你的肝，它將長生不朽，

但基於奧林匹斯法義的憐憫與奧林匹斯人神追求的榮耀，

本該永世承受鷹罰之刑的你----

若在這一場眾神的異次元殺棋裡成為勝利者，

法義女神----朱斯提亞將免去你的神罰，賜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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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大型的烹飪表演？你有解釋嗎。」靈堂般死氣沉沉的靈堂說。

「我們無疑是來到了普羅米修斯被永恆之火詛咒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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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來罰去的，罰完了沒，這算是強迫入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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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神族一直以來的民族性來說，神被遺忘就等同於死亡，

但其實還有一種比遺忘與死亡更長更遠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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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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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長生的神明來說，

鷹罰之刑遠不止是為了讓受刑者承受被雷鷹啄肝的千年折磨，

更是優先考慮到對失敗者的羞辱性，

勝利與失敗是奧林匹斯族不可被撼動的榮辱觀，

根據傳說記載，

這就是奧林匹斯世界上唯一一次的最高神罰，

------是要將失敗者永遠烙印在奧林匹斯世界裡，

但在我看來..這場以大赦免祭典的名義召喚的異次元殺棋，

更是要把一敗塗地的失敗者永遠烙印在永恆的世界樹傳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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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奧林匹斯神對這種事也考慮得太“長遠”了。」新鮮屍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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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知道先見之神為什麼要這麼做，

相反，那些屹立在當眼之處東西，

只要有了上而下的感染力----那些種子就會默默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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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瞥向一直面向神壇說話的蘿莉塔的眼神：

「看來你熟悉不少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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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與永恆之火世界有關的或者跟魔法有關的才屬於魔法傳說，

相比之下，我熟悉的是那裡一般被視為兒戲的魔幻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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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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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義女神拔出地上的聖劍，

一座又長又闊的石枱與石椅在那崩裂的地上破石而出；

天秤降落在石枱中心，天秤上的兩團火種熊熊燃起，

兩團火種形成了一團巨大的紅黑色火焰，

法義女神把聖劍收回無形的劍鞘，便轉身從石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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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的二次元殺棋的召喚儀式完成。」雅典娜。

觀眾席上的奧林匹斯族人為這一場重頭戲熱烈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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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零碎的腳步聲----有重、有輕、有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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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然挺立的深紅色雞冠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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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波浪般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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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色的全後梳貼服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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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銀的假面眼罩；夢幻般柔順、珍珠般光滑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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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串活潑的黑葡萄黏在男人的前額尖；

黑葡萄朝左斜擺恍如一小團打結成葡萄狀的下水道料理，

黑葡萄隨著男人旁若無人的異樣步態上下蕩漾，

黑葡萄自身恍惚就是一隻無雀的腳仔，這也許是它作為一團葡萄狀頭髮的態度，

男人身上只穿著一件無序；

由乾扁的黑葡萄黏織而成的亂七八糟穿著，

恍如一件介於戰士與睡衣之間的無袖連身短裙，

男人單手握著末端挎在右肩上拖行著一大坨什麼，就像拖行著一條發黑的死肥屍，

男人與整個環境與氛圍之間的格格不入在他身上恍惚纏繞著一道互相觝觸的亂流，

男人恍惚陶醉如靈魂出竅，他沉醉的心恍惚缺席了這一場烏煙瘴氣的諸神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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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宣讀：

「戰神----阿瑞斯；海王----波塞冬；愛神---維納斯；

太陽神----阿波羅；酒神-狄奧尼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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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奧林匹斯神壇的族人已禁不往歡呼起來，

雅典娜繼續宣讀：

「8位神明，參與這場眾神的異次元殺棋的奧林匹斯眾神代表已全部來到了這場大赦免祭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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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開始宣讀：

「勝利的條件很簡單，

各位神明可以在棋局開始直到結束前選出一顆自己心儀的殺棋，

而首先拿到永恆之火火種的殺棋的主人就是這一場大赦免祭典上的勝利者，

各位神明已經就座，眾神的異次元殺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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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神壇的人都能從四面八方看到這一盤紅黑火焰中呈現的世界，

雅典娜一邊宣讀：

「這是一場比拼眼光的棋局，

根據奧林匹斯的人神共和法則，

代表的神只需要獲得至少一位在奧林匹斯世界的人族信徒支持，

就可以以棋手的身份隨時選定在異世界的殺棋，

為了讓異次元的人自願成為殺棋，

永恆之火的火種將會賦予到龍族身上，

只有被選中而成為殺棋的人能夠觸碰永恆之火，

一旦被選中為殺棋，就會即時獲得作為棋子的必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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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稍作停頓便繼續宣讀：

「事不宜遲，我講解最後一條規則------

棋手們可以為自己的殺棋投注自身的一種能力，機會只有一次，

被投注的能力及能力值會從棋手身上永久轉移到棋子身上，這一點棋手請謹自行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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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盤即將選出與奧林匹斯世界命運相連的次元，

儀式的制約會屏蔽任何有關異次元是過去、現在、或是未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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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紅黑色的永恆之火火種開始燃燒得更猛烈，

火從中間燒開了一道裂縫，裂縫隨著燃燒而擴大，

那裡慢慢顯現出異次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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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在高空宣讀：

「法義女神與智慧女神已完成了召喚儀式與規則宣讀，

兩個次元相連的命運之輪將隨時被這場殺棋改寫----

這場決定大赦免祭典結果的眾神的異次元殺棋正式開始----

奧林匹斯眾神的代表們，用勝利在奧林匹斯族人的面前展示榮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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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落到地上，他是最後一個入座，坐在長枱一端那一座為神王而設的龐大石椅，

而雅典娜則坐在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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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狄奧尼索斯就坐在離宙斯最遠的右上角，就在雅典娜的左邊，

他爛醉如泥如死屍般伏屍在隨身的那一坨“死肥屍”上，

恍惚以枕頭與睡床說明這是場最適合如嬰兒般睡眠的糞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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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永恆之火世界」看著那團巨大的紅黑色火焰的蘿莉塔說。

「陽光..」

「..正面地想，恐怕我們不止是有幸受邀來看這場黑暗遊戲的幸運兒。」蘿莉塔“接”過了他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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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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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昏暗寂靜的夜晚......

彷彿與剛才在大赦免祭典上群情高漲的氣氛相隔在兩個世界，

一個身影降落在陡峭的斷崖盡頭的唯一大樹----斷腰樹，

身影用沉穩的步伐靠近斷腰樹上普羅米修斯，

男人若無其事地提起右手，

用食指插入普羅米修斯被抽走了肝臟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破口，

「嘶------」

從手指頭輕輕釋放了一下的電流聲就足以讓失去知覺的的普羅米修斯從折磨中醒來，

普羅米修斯如地岩與裂縫中流動的熔岩頭蓋隨即被電得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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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甩一甩手指上的髒血，

他看著奄奄一息的普羅米修斯一邊用力張開眼睛一邊用力抬頭：

「你還不能死啊，這一盤殺棋恐怕要玩到太陽十六夜的尾聲，

….先見之神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諷刺，你說你的先見到底在哪呢？

你的能力要是不依附在七大元素的神明身上，你就連一隻人族的螻蟻都不如，

—-你能不能偷盜永恆之火我不感興趣，反正你這種角色威脅不了我，

但有一點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讓你敢去偷盜永恆之火？

難道說..這也是你先見之神的先見？」

男人不禁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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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把混雜口水的暗紅色髒血水一口吐在男人的臉上：

「我只不過是預見這可笑的族群共識在奧林匹斯造就了一隻呼風喚雨的怪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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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獅王的右眼角輕輕閃出一道電流，

電流一閃而過，臉上的髒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如煙：

「見先之神，」男人譏諷地說。~

「說穿了就只是死剩一張嘴，死到臨頭還在指指點點；

誰不知道你只是個在泰坦之戰倒戈的泰坦族？

說得好聽就是先見之神，說得難聽你就只不過是牆頭草之神，

在我看來..本來在泰坦族就毫無出色的你不就是在自以為懷才不遇罷了，

也難怪你會有這種不知哪來的自信妄想用盜火來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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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無力的普羅米修斯聽著便冷笑了一下：

「勝利、榮耀、勝利，

奧林匹斯族的精神說穿了就是一籃只學會了說勝利榮耀勝利的嬰群大合唱的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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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毫不動搖地說，他的每一句話都有著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搖籃曲？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勝利更有說服力？

這些都是人類以至神明都歷久常新地信仰的道理..不..這是真理----不言而喻的真理----，

雅典娜說得沒錯，除了憎恨者--無能者--嫉妒者--仇恨者--，

也只有失敗者才會反駁勝利----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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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奧林匹斯的偉大領袖要來說什麼？就這種歷久常新的陳腔濫調。」

滿嘴髒血的普羅米修斯語帶嘲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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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你的瞎眼看看奧林匹斯在我帶領下的光芒，

你只是沒有能力這麼做，

只要你有能力，人們就會自然從勝利的榮耀中發現你是對的，

因為他們知道誰是那個有領導力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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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嗤鼻一笑：

「這種說服力看來沒有成功說服到我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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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是奧林匹斯的勝利者們都擁戴的勝利者，你呢？你有什麼說服力？

從我推翻二代神王的那一天起，

我就是與奧林匹斯族互為因果；化為一體的領袖，

你拿什麼來挑戰我？是你的失敗還是你在神界的低等地位？

你知道你的傻話在傳到族人耳邊之前就會變成一堆毫無意義的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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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到這裡便壓前了一步，充滿壓迫感的眼神直視著普羅米修斯：

「沒有我的肯定；沒有我默許奧林匹斯神站在你這邊；

你卑微的廢話在奧林匹斯世界沒有任何份量，還不如我隨便放一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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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什麼時候想過要說服你？

說服你，我還不如去說服一塊用豬頭來供奉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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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你的瞎眼看清楚現實吧，

誰站在神壇中心，而誰在這裡等死？

誰是勝利者的象徵，而誰是失敗者的寫照？

誰是奧林匹斯族人歌頌的神，而誰是追在我腳下討飯吃的一條狗？

你之所以是個神也是因為我，

沒有我，你就只是個只剩一隻眼的殘廢盲人，除此以外你什麼都不是，

….是什麼自信讓你質疑奧林匹斯族人一手推舉的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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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未開始就知道是浪費口水還浪費生命的交流完了嗎？

還是這種勝利者的少女心事你只方便來這裡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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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曾經輔助我推翻二代神王-克羅諾斯的你可以靠著我的勝利在這裡勉強當個包尾的十二主神，

可你偏偏不自量力，妄想盜取永恆之火來挑戰我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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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我聽懂少女的心事了，

原來偉大的神王來這裡的目的是因為初代神王下的天咒----

“被推翻的神王會以同樣的下場詛咒下一代神王。”

看來隻手遮天的神王忽然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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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你最後的價值就是一隻在這盤殺棋上垂死掙扎的棄兵，

在這場殺棋舞台上做好你最後一次的小丑，

我念在你也曾是奧林匹斯主神之一，

就讓你好好用你最後一口氣換來的失敗來徹底印證我的勝利。」

男人從容不迫的聲音始終無所顧慮，如同雄獅在扼殺獵物之前；

一邊感受著獵物垂死掙扎的氣息，一邊俯瞰著整個弱肉強食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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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眨了眨眼，男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斷崖上只剩下一絲絲滲人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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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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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迷你紙片人一直在普羅米修斯的腰間看著剛才的一幕，靈堂：

「看來宙斯是評估過普羅米修斯的潛在影響力才刻意推舉他當十二主神之一，

為了用他來排除其他人成為十二主神後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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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塔如旁述葬禮的聲線：

「永恆之火世界的傳說也有記載這段歷史，

但歷史只能記載它的輪廓，魔法知識也有它永遠無法解剖的東西，

有趣的是我此刻就在這眼下的世界；但有趣的不是新鮮的感覺或知識，

而是一層層地剝開深埋於知識之下的東西，這件事才開始變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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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我們也快要變成歷史，而且是不會被記載的那種，

還能順便解鎖迷你紙片死人典藏版的成就..太開心了。」靈堂般靈堂的靈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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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斷腰樹背後傳來無序的呼嚕鼻鼾聲，

兩人走到書的書脊邊緣探頭看去，靈堂：

「怪了....怎麼有條死肥屍躺在那？」

「那不是死肥屍，只是個葡萄頭的結實男人抱著一坨肥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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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剛才祭典上的狄什麼酒神？奇怪的是怎麼無人察覺到他這赤裸裸的氣息？」

「傳說有記載，酒神狄奧尼索斯擁有的元素是水--即他的酒，

他唯一被記載的已知能力是“屍間蒸發的小睡”，

只要酒神在泥醉下睡著，他就會如同一具屍間蒸發的伏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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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丁格的伏屍？」~「那為什麼我們能察覺到？」

「大概只對活物有效，我們紙片人算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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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綁在斷腰樹上的普羅米修斯對著無人的方向說話：

「我聽到你來這裡時的腳步聲了，醉鬼，」嘴角帶著髒血的普羅米修斯：

「當初是誰叫你交這本書給我？這本書又是什麼？回答我。」

……

……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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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的腳尖忽然感受到一種令人無骨悚然的觸感，

他瞥見一道濃稠的黑暗黏液流過他的腳尖，在他腰間的書上的兩片迷你紙片人也看見了，

普羅米修斯下意識發力縮起雙腿，

可他被十字型固定的輕微前傾的身體被牢牢鎖死，

手腕、腳踝全都被卷在斷腰樹上的神鎖鏈條綁著，

他的腳跟無法著地；著地的腳尖也無法動彈，

普羅米修斯瞥向背後的斷腰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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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詭異的聲音如一具屍沉沼澤的沉屍在澤底吹氣泡，

濃稠的黑暗黏液冒起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黑色氣泡，

滿溢出斷腰樹樹身的黑暗黏液緩慢地下流，

一條怪物從斷腰樹頂部的斷腰裡爬了出來------

那是一條腦袋異常脹大如人腦形狀的純黑蟒蛇------

一根枯枝從斷腰樹的頂部右則詭異地長出，

枯枝一邊側彎地彎曲向前伸；腦袋脹大的純黑蟒蛇一邊在枯枝上爬行，

幽黑的蟒蛇身上彌漫著如魔鬼附身的惡魔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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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脹大的黑蛇沿著枯枝爬到普羅米修斯的前方，吐了一下蛇舌：

『我聞到了這裡有反抗者的氣味，誰，誰在呼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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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這才是我要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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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神樹，哪裡就有蛇的精神；

哪裡有蛇的精神，哪裡就有為反抗而生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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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樹....你說你是這本書裡記載的天使？」他瞥向自己腰間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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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僅是這本書記載的天使，我還清楚你為什麼要反抗這個世界的神。』

普羅米修斯冷靜地說：

「不可能...書寫你被封印了，你不可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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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書上也沒有寫；有書、神樹、反抗者，

我的精神就可以在地獄與人間地獄之間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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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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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談一筆交易，交易的對象就是這一刻在我眼前的反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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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我不覺得我身上還有什麼能跟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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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詛咒的肝----

我需要你被咒詛的肝，而你需要回答你願不願意付出我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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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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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

你拒絕..一切依舊歸零，你交易..就比零多出一種可能，

而你只要付出我要的價值，我就會按照魔鬼契約做事，

你是先見之神，你知道我可以省下接下來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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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肝被束縛在法義天秤上，怎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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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要說同意用什麼完成這筆交易，

那本書在你身上，下一句你就只需要在心裡說出你要我達成的交易條件。』~

『最後..你身上還有一件東西，

它要是在契約上能讓我更用心地去執行這筆交易，

也唯獨這一個條件要在雙方交易條件實現的那一刻我才能拿走----你的靈魂。』

蛇的聲音、語調始終如同冷血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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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猶疑了一會：

「我同意用我的肝----出賣我的靈魂跟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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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喜歡你的冒險精神。』這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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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環境都像被徹底凝固，周遭的人都被徹底定格，

本已幽暗的夜晚越發陰森，

奧林匹斯世界恍惚在這一剎那被劃下魔鬼的休止符，

在這休止的黑暗世界，夜空下起了黑色的陰森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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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脹大的黑蛇從陰森的斷腰樹枯枝爬往普羅米修斯的後頸，

又繞到他的身前，一路蛇行到他的腰間，

對於腰間的蘿莉塔與靈堂，黑蛇就如同巨蟒：

『兩位迷你紙片人，你們的其中一位一定知道我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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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園之蛇------不少魔幻傳說都有流傳這個故事，

但最多只是流傳到本是天使之一的蛇誘惑夏娃吃了神樹上的禁果而被上帝以七原罪的罪名降下✞七罪封印，

其餘的真相都下落不明，

聖經只記載了這一段意義重大卻曖昧不明的起始；

但比起日積月累的污名，我更想知道----出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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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脹大的黑蛇從正面靠近蘿莉塔：

『我不止能讓你知道更多你想知道的為什麼，

我也知道怎麼打開永恆之火世界的出口----踏足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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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那個把我們拉入書裡的東西就是你吧？」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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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只有書的主人才看得見你們兩個紙片人。』蛇接著說：

『最後聽著..你們只剩回來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次機會，

到時候你們手上必須要有黑暗傳說----《黑闇童話》，

否則....你們就只能對上帝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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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闇童話》不僅是黑暗傳說裡的禁書，

更是古老魔幻傳說裡虛實不明的傳言。」蘿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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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為你引路....你能得到書你就會明白。』腦袋脹大的黑蛇吐了一下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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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一直抱胸的蘿莉塔沉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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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狄奧尼索斯仍在樹後抱著發黑的死肥屍伏屍大睡----屍間蒸發的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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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人間地獄再見。』

《蛇之門》張開如蛇的血盆大口，把兩個迷你紙片人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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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眾神的異次元殺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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